第六十五章 史上首位睡龙床的太监?!
将里衣置放于手肘之上,乾啟策勾唇笑得邪魅非常,虽然今日皇祖母的做法令他有些疑惑,但此刻见到讼风,却已然不再排斥,反倒觉得,此事甚是有趣,“讼风?” 徒然提高了的声线也令正背对着的身影一愣,深呼吸了一把,这才讪笑了阵,“嘿嘿,皇上,您有何吩咐?!”倘若是让自己为他穿衣,那么,此事便免谈罢!然而,这后半句话,讼风自然也只敢在心下暗自嘀咕。 依稀还记得此前为他更衣的场景,那般暧昧的氛围更是令人恍惚,时至今日,一旦想起,脸颊之上便是发烫的可怕,她这小心肝哪里还有能力承受如此之多的…… 左右见他不肯转过身来,想必方才的那一幕将他吓到了罢?凤眸扫视过一周身,自是好奇了三分,也不知他究竟是看见了何处?是这后面……?!还是前面……?! 颇为好笑的提步上前,想来讼风横看竖看也不过是十八左右年华,此番小小年纪自然是还未享受过那等极乐之事便已阉割成太监…… 而方才在见到自己的身材之时,也难免会生出如此惊讶之感,也实属于正常的范畴!对此,乾啟策俨然将讼风此举认为是对自己的羡慕与害羞之情,方靠近了欲要将他的身体掰正过来,便只感觉两手一空,眼前哪里还有半个人影? 眼疾手快的瘫跪在地,讼风也低垂着眼帘尽量不向上看去,只是脸颊之上的淡淡绯红出卖了她内心的真实想法,“皇上,讼风恳请皇上穿上里裤!!莫要让讼风污浊了您的龙体!”事到如今,也只能以此为借口来抵挡,虽说小师兄的身材自是不错……可,可说到底,毕竟她也只是一介女流之辈! 听及此,薄唇也难得的扬起一抹玩味的弧度来,三番两次拿这缘由说事,他分明记得自己不曾嫌弃过讼风才对?!“起身,为朕更衣。”不容置喙的语气,令正下跪着的讼风心下一惊。 双眼忽的瞪大了些,还依旧在质疑着这话里的真实性,身体便是被眼前的那抹明黄一把提起,不知所措的眸光胡乱的打量于乾啟策周身,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原来他已然穿好了里裤?! 黑啊!真心腹黑! 带着一丝委屈的轻咬下唇,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想必小师兄与即墨煜月相处久了,竟然会变得如此腹黑! 尴尬的轻抚上鼻息,这才识趣的扯过他手肘之上的雪白里衣为他穿上,这雪白的肌肤……这健硕的纹路……这结实的身形……此次她倒也认认真真的将乾啟策的身材观赏个遍,暗自咋舌,讼风眼底闪过一丝精光,这俨然是给自己最好的福利! 而待到一切就绪,乾啟策这才提步走向案几一旁,方欲要提笔,便抬眸直视而来,“还愣着做什么?浣武不在,理应由你来为朕磨墨。” 这倒好了,前来督促他就寝之人,竟活生生的成了被剥削压榨的免费劳动力?!然,思及此前他免费让自己欣赏了那么一副活色生香的美男图,便也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帮他这一回罢。 长袖微掀,轻柔的将石墨磨开,望着乾啟策如此专心的模样,心下的某一个地方也逐渐开始发生变化。 青丝调皮的垂落一些于身前,却是安静的不敢多加晃动,若长的睫毛于空气之中扇动了番,美眸便是更加专注的投视于奏折之上,忽而凝眉,忽而淡笑,端站于一侧的讼风自然是将他的表情变化如数纳入眼底了来。 感受到了一丝异样,乾啟策忽的抬头望去,然而却只看见讼风正打着十分兴趣的眸光正在观赏着这宫中格局,好看的眉梢轻轻蹙起,是错觉么?为何方才他竟然感觉到讼风一直在盯着自己?! 不着痕迹的轻吐一口气来,这才平复了些心中的那股似做贼一般的心理,看来小师兄的功夫并没有退步,与先前一样,总是打着对他人的防备,然而,他对那冒牌货,可就不一样了…… 一声细响,乾啟策这才放下笔来,对于这无穷无尽的奏折,他已然是深感疲惫,抬手轻捏上双肩,顺势闭上了双眸养神,“讼风,帮朕将床榻铺好,朕要安歇了。” 嗯?指尖条件反射般蓦地指向自己,却是发现乾啟策分明没有睁开眼睛,撇撇嘴,讼风认栽的提步而去,压榨啊!压榨啊!之后她定然要亲口告诉师傅,让师傅惩戒他不可! 金丝枕被,轻柔的有些不像话,大手所过之处,皆是舍不得松开半分,果然是帝王级别的待遇,也不知她何时才能拥有如此一床枕被?! 可话虽如此,手中的动作却也极尽认真,如此些年,这俨然还是头一遭为小师兄铺床不错…… 然,正当欲要转身撤下之时,讼风却是迎面撞见了乾啟策那颇为结实的身体,条件反射般的向后倒去,一个惊吓竟然毫不客气的落座于这过于柔软的床榻之上,坏了坏了!小师兄似乎是有洁癖来的?!见到如此……还不提刀砍了自己?! 下一秒,那妖孽的面容却忽的凑近,正端坐于床榻之上的讼风一个重心不稳,便活生生的半躺在了他的龙床之上……脑海之中蓦地闪过一个信息,自己这难道是有史以来,第一位上皇帝龙床的太监……?! 还不待她思考其他,却是发生了一幕令讼风心理极其扭曲的事情来。 大手紧紧的钳制住讼风的双手,乾啟策的眸光也不禁微微眯起,望着近在咫尺的脸面,不知为何,有那么一刻,竟然是下意识的欲要凑上去…… 狠狠地吞咽下口水,讼风也难以抑制的心下打起鼓来,这副画面,若说是乾啟策将自己推倒也不为过,且这氛围,怎的忽然变得如此……诡异呢?!她分明只是宦臣而已啊!! 难道!!难道小师兄一直以来都是喜欢像他这般俊逸的美男子不成?!蓦地想起什么一般,难怪!难怪他与即墨煜月走的那般靠近!!原来他们两个……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