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要挟
“以晚辈现在的状态，恐怕帮不上前辈什么忙吧？” 见到苏凡这番谨慎的态度，灰瞳老人脸上的笑意却更是灿烂一分，那枯瘦的手指微微抖动了几下，缓缓说道。 “帮忙到不至于，只是举手之间的小事而已。” 听得这话，苏凡也是确定一件事，那就是眼前的老人定是想要从他这里索要什么东西。对此，苏凡依旧是假装一副懵懂的面色，但心中却是更加的谨慎起来。 自然是听出了后者的不善之意，因此也是正色的问道：“那究竟是何事？” “呵呵——” 见到苏凡与苏震风众人一副戒备的姿态，他的那双灰瞳眯得更小了一分，不过，那语气却依旧是一番平淡和煦的语气，笑着喃喃道。 “小友不必担心，老夫只不过是想借你手中的剑法参考参考，仅此而已。”话到此处，他此番现身的不纯动机，已然明了。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是知道了后者目的。 连苏凡在内所有人，此刻都是换上了一副无比的警惕之色，因为若是苏凡拒绝的话，后者必然不会轻易罢休。不然，其也不会这般大费周折的寻上苏凡了。 “剑法？” 在微微的沉默之后，苏凡也是吐出两个字，而这两个字代表着什么，苏凡本人自然是一清二楚，后者的目的就是要索取他的无极剑诀。 “对，就是剑法！” 望着苏凡在念到这个两个字时候，灰瞳老人不仅是眼神中充满了贪婪，就连那干瘪的苍老面庞，也是因此涌上了一抹火热之色，一双阴暗的灰瞳将苏凡死死的笼罩。语气之中，在念到剑法二字的时候，明显要显得大声一些，不知是因为其鼻音所致，还是刻意而为。 “前辈，晚辈的剑法只是徒有其表而已，怎能入得了您的法眼？” “呵呵。” “小友不必自谦，可以徒手施展剑技的剑法，怎么能说是虚有其表呢？你说是与不是？”听到苏凡的一番托词，这似乎也是在他的预料之内，没有隐瞒什么，直接是道出他之所以看中诉法剑法的原因所在。 显然，他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毕竟此刻在场的众人，他皆是没有看在眼里，就宛如在俯视众人的蝼蚁一般。 “徒手施展？！” 闻言的苏凡，自然是有些惊讶与愕然，那徒手施展剑技是他在剑意梦境中，配合无极心法演练时所习得的，原本以为这并没有什么？如今看来，却是因为这一疏忽，而招来了这么这么一尊老怪物。 “老夫也不想隐瞒你什么，实话与你说了，要想徒手施展剑技，只有在剑意上的境界上更上一层楼，达到那更为强势的剑势之境，方可以手代剑，凝聚化形！” “这下小友可明白了？” 听到后者的这番话，苏凡终是恍然，要怪就怪在自己太年轻，不是他不动隐藏手段，而他却是不晓得这所谓的徒手施展剑技竟然是如此高明的手段。 不过，这还是也是侧面引出一个问题，那就是那门无极心法定然一部逆天之法，如若不然，他也不会在剑意初境的时候，便是掌握如此高深的手段。 一念至此，苏凡心中也是不禁得的思虑道。 “原来这老家伙在苍云城大比时就盯上我了，不过，他为何不在苍云城之中直接动手呢？” “难道是…因为忌惮城主上官阙么？以后者的这般实力，想必要在苍云宗悄无声息的擒住我，应该不是什么难事，为何要等到现在？” 这个疑惑，此刻苏凡始终的想不明白，而他自然是不知道，在苍云城中时还有这另一尊大人物注视着他的。因为连灰瞳老人与上官阙的这般存在都极难发现，更遑论他一个小小的玄元境，自然是不可能探测那强大的存在。 不过，苏凡自然不会这般轻易的交出心法，毕竟那可是他以生命为代价，方才博得一线生机而获得的传承，又岂会这般轻易的拱手他人。因此，他也是揣着一番侥幸的心理，文过饰非的说道。 “前辈，晚辈那只是机缘巧合之下，胡乱的施展而已，并不知道什么还有着这一说法？也并没有您口中所谓的那道剑法？” 苏凡的话，的确也并不假，他确实没有那种高深的剑法，只不过是有一门更为高级的心法而已，而那剑法只不过是心法衍生拓展出来的一套剑技而已。 “小友，你可要考虑清楚了！” “我之所以现在才现身，已然是给足了你面子了，若是我之前现身的话，与另一帮人达成条件的话，你觉得现在的你，还有机会站在这里，与我心平气和的说话么？” 显然，听得苏凡三番两次想要模糊的掩盖事实，那灰瞳老人自然也是没有如之前那般淡定。言语之中，已经凸显一般威胁的味道，显然是耐心不足。 不仅如此，在话语之间，其上身体涌现着微弱的玄气波动，毫光点点，氤氲着迷蒙的光芒，看似轻若柔纱，实则仿若万钧，隐隐压向苏凡。 感受到后者压来的那股威压，苏凡的面色也是一变，切身体验那种威压，那般气息波动，虽然很是微弱，但苏凡显然是可以判断出，其与上官阙在苍云城大比时所散发的气势一般无二。 如若没有悬念的话，后者的实力显然已是臻至化境，达到武者梦寐以求的玄境三境之列。 “小友，不知你现在可想清楚了没有？” 微微的收敛了一丝笼罩在苏凡身上的威压，灰瞳老人的又是微微一笑，很是平和的再次喃喃道，言语之中，警告之意，已然十足。 若是苏凡再不应答他条件的话，恐怕在场所的所有人，今夜都要因此葬身在这片猩红的天穹之下，自此掩埋在这黑云山脉之外的枯枫林当中，成为其中的一抔黄土，消失在这片奇幻的大陆之上。 而苏凡自然是不可能让这一幕发生，毕竟他们历经三年之后，终于是可以再度让家族踏入苍云城，为了这个愿望，他不知努力了多久。 三年受尽羞辱与白眼，几番在生死间换取力量，今夜历经血战，方然整个家族脱离灭亡之危，他又怎么可能会让族人再次面对那种死亡的恐惧，再去接受那死神叹息的召唤呢？ 显然不能！也绝对不会！ 一番沉重的斟酌的之后，苏凡终于是咬了咬牙，对着眼前那一身黑袍的黑瞳老人，缓缓说道。 “剑法我可以给你，不过…” 在听得苏凡的答应之后，灰瞳老人先前面色之上的那种怒意，也是因此稍稍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抹nongnong的激动，话语之中显得有些急促，追问道。 “不过什么？” 如若不是因为那尊恐怖的存在，恐怕他这一刻就不会与苏凡这般心平气和的交谈了。 毕竟那种存在，竟会对于前者有所关注，那他显然不得不将其考虑其中，为自己的铺好退路。他可不想到时候赔了夫人又折兵，什么好处没捞到，反而把自己的一条老命给搭进去，他能有这番思量，也是多年在这上面打滚所攒下的经验。 那是一种历史的教训，他可不想因为一步走错，而步了他们的后尘。 不到情非得已，他自然是不想撕破脸皮，能够不费吹灰之力达到目的，那是再好不过。若是真要动武的话，那他自然也没什么好怕，到不了到时候跑路就是。 “那剑法是我偶然之下所得，是以精神烙印的方式获得的，所以我无法直接给你，只能为你撰写下来？” 见苏凡又是为家族牺牲，虽然不是生命的代价，但那种东西必然是后者不知花费多少努力，甚至是用生命换取的，但他们对此，却是没办法说些什么，只是有些不愿的轻喃了一声。 “小凡！！” 他们自然也是知道，若是苏凡不这么做的话，他们苏家也许躲不过亡族的宿命。一名玄极三境的强者，对付他们虽然要花点功夫，不过，却还已是足以将他们在场的人一一抹杀。 那种境界的存在，所拥有的威力与力量，不是他们可以想象的，这也是为什么玄极三境在他们眼中就恍如神祇一般的存在。 然而，这只在他们的眼界之中而言，因为他们未曾见到那些存于天地间的真正的绝世强者，那种更强的存在，翻手间，灭碎山河只在弹指一瞬；腾挪间，破空万里恍如儿戏；震怒之下，万千枯骨伏尸百万，亦在一念之间。 “爹，大伯。” “放心吧，没事的。” 见到苏震风等人那无奈的喊道，苏凡也是向他们投去一抹安心的目光，沉重的说道，显然已是做好了决定。不过，让得苏凡疑惑的一点是，就算那灰瞳老人小心谨慎，不敢在苍云城动手，那为什么不在他们离开苍云城之后，直接动手，非要等到现在来这般要挟。 对此，心中不禁的升起一抹奇怪的想法：“难道后者是在忌惮着什么？” 如若不然的话，此刻的苏凡想不出还有第二种原因来，一种可以让后者有所顾忌的原因。一念至此，苏凡则是生出一番想法，朝着后者嚷道，以试探之。 “前辈，你明日随我和我们一起回苍云城，到时我给撰写下来便是，你看如何？” “不行！” 闻言的灰瞳老人，自然是看出苏凡心中的谋划，直接是否决了其建议，再度说道：“且老夫我不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倘若回到苍云城，有着苍云城城主的这一道关系，那小友你还能乖乖的将剑法交予我吗？” 首先，上官阙的存在，他的族人自然会受到庇佑，而他便会因此失去对苏凡的要挟。而正如他所言，若那剑法是精神烙印传之，那么苏凡若是硬是不给，他也没有丝毫办法；其次，你还不知苍云城的那一尊恐怖的存在，是否离开了没有，这是一个未知数，也是最大的威胁。 这也是为什么他会等到现在动手的原因，先前的这一番跟踪，自然是在探查着那一尊存在有没有悄悄跟来。然而，他却是并未发现什么异常，不知是他实力尚浅，还是后者真的没有来，亦或是其的隐匿手段太过于高明。 总之，他的这般小心翼翼自然是有利无弊。 见到灰瞳老人直接是将自己的提议直否决，苏凡也是因此猜到了一二，显然后者是在忌惮着苍云城之中的某些存在。而依他如今所知道的，也只有上官阙一人而已，除此之外，他想不出还有什么可以让一名灵玄境的强者感到畏惧。 对此，他也只能归纳与一些不知命的存在。将这般想法压于心中，看了看是四周族人那害怕的目光，苏凡心头也是微微一叹，再度说道。 “前辈，要不你我二人就在此地呆上几日，晚辈就此撰写于你，这样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