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鬼门关前
诸葛冰是领头人,又是诸葛传人,精通奇门遁甲、风水玄术,盗墓探险少不了她。 刘阳一伙虽然口口声声说要宰了她,但那也只是说说罢了。 一路上,吕阳有貂蝉这么一个‘百事通’在身边,几乎把整个队伍的底都给摸清楚了。 上官谦、朱茜、李旋、大牛不用多说。 刘阳一伙原本是有二十几个人的,现在则只剩下九个人。个个背负利剑、大刀,一看就是江湖上走动的武功好手。 其中个别,听貂蝉说,身上死气浓郁,脖子上挂着摸金符,分明就是常年盗墓、时常跟死人打交道的摸金校尉传人。 只有两人貂蝉看不透——司马德欢、祁晴! “这两人神秘无比,身上气息、灵魂气息都很诡异,将军,你要防着他们点。” 貂蝉说得多半没错。 只是祁晴看起来不像个坏人。 自从吕阳救了她之后,她时不时会面含感激地看着他,好几次欲言又止,也不知道她到底想要说些什么。 ……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众人已经在空旷没有生机的黑土地上、在那无尽厚重的乌云之下,走了足足一天一夜。 这个地方古怪之极,后方是黄泉绝地,左右是无尽黑土地,众人走在黑土地上,就恍若踽踽行走着的一群蝼蚁。 蝼蚁望天,只觉得天空不似天空,看地,也觉得大地不像大地。 “这里是阴阳两界的虚空之所!就好像两个相邻房间中央的那堵墙!就是这地方,完美的把阴阳两界给隔开了!” 貂蝉给吕阳解惑,“所以,将军才会觉得这个地方很古怪。天空、大地都是真实的,只不过跟阳间、阴间有所不同罢了。” “……这个地方鬼怪、人类、妖精等等都可以存活!” 诸葛冰也在给众人解惑,她所说跟貂蝉虽然有些差别,但总体来说,没有二致。 “所以,接下来的路途我们可能会遇到很多不可思议的东西,我希望各位能保持镇定,千万不能乱了心神,更不能掉队,在这个关键点,我们这么一群人类如果不团结在一起,是很难冲破鬼门关,走出去的。” “那依阁主的看法,我们走出鬼门关,到阳间大概要多久?”刘阳面露凝重,问。 “不清楚。” 诸葛冰眼中闪过一抹极为深邃的阴暗,她看了眼黑漆漆的天空,话语幽幽,“不过如果大家配合的好,运气足够可以的话,或许十天就能走出鬼门了。” “十天?!” 朱茜尖叫,“诸葛冰,你不是说过七八天就能完全搞定的吗?怎么现在要这么久?而且,我们走了这么久的路,都没有到鬼门关?你是耍我们吗?” “朱茜,请注意你的态度。” 诸葛冰冷冷地瞥了朱茜一眼,“你胆小怕死,小肚鸡肠,你跟吕阳的那点事,我一清二楚。我希望你能像吕阳他们学习,乖乖配合。要不然后果自负。” “你……” 长这么大,头一次被人这么骂,朱茜心中一股无名火升起,但偏偏又拿诸葛冰无可奈何,最后目光一转,目露愤恨地看着吕阳,看得吕阳满头雾水,我这是招你惹你了? “快看!” 也就在这时,站在吕阳身旁的李旋跳了起来,手指前头,大叫,“那是什么?!” 吕阳顺着李旋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等看清那前方的东西时,他心中巨震,双目圆睁有如铜铃,一颗心‘砰砰’地剧烈跳动了几十下。 倒映在吕阳眼中的是一扇门! 一扇横亘在黑土地上,连接着天地的巨门! 这门大的不可思议,高不知道有多少,仰头看去,只见那门都入了云端,根本看不到它的顶端。 宽? 恐怕足足有几百米! 不过随着离那巨门越来越近,吕阳的看法再度改变。 这哪里是几百米?最起码也有几千米啊! 那门看着离众人很近,但随着众人的奔行,众人这才发觉,这门其实离众人还有很远。 远到众人走了足足一个多小时,才走到这门的近前。 “我的个天!” 大牛等人齐齐咋舌,“这难道就是传说当中的鬼门关?这也太大了点吧!” 那巨门大到众人真的感觉自己就似这门下的一只小小蚂蚁! “没错!” 诸葛冰站了出来,清声说,“今天是清明节,鬼门关小开的日子!现在是晚上十一点五十分左右,再过十分钟,鬼门关就会小开!到时候大家一起进去!” “这个地方我爸来过!” 上官谦环视了四周一圈,突然沉着脸说,“只不过奇怪的是那扇小门不见了!” “什么小门?” 李旋立刻问了。 吕阳听了,同样惊疑,侧耳倾听。 今天一连串的事情带给他的震动实在太大。打死他也想不到这个世界除了刑天之外,竟然真的有这么大的鬼门! 横亘在阴阳两界之间的鬼门关! 恐怖! 难道进去之后,真的会一帆风顺?真的能如愿找回前世吕布的记忆? 吕阳有些担忧,不过已经走到了这里,他跟诸葛冰等人一样,已经没有回头路了。除了硬着头皮往前走,没有第二条路。 “一扇通往迷之森林的小门!” 上官谦摸了下耳朵,皱眉,“看来,这个世界真的大变样了。包括这个鬼门关!” “我们等会会不会又遇到像刑天那样的恐怖亡灵?” 有人表示担忧,“如果遇到了,我们岂不是会全军覆没?” “这可如何是好?” “不管怎么样!我拼了老命来这里,一定要把那个天下第一古墓给盗了!我摸金校尉世世代代传承至今,改变我族命运的机会就在这里,我一定要成功……” 有人聚集在一块讨论各种生死问题,盗墓问题。 吕阳听了一会,没有再听,而是走到一边,准备跟貂蝉讨论一下鬼门关的问题时,突然一直跟在吕阳身后的祁晴拉了吕阳一把,轻声说,“吕阳,吕阳。” 或许是她的声音太小了,她连续叫了两声,吕阳才听到,他扭头看向她,面露疑惑,“祁晴,怎么了?” 祁晴被吕阳这一看,原本褪下去的红晕登时又涂满了两颊,她用手把耳根的鬓发向后挽了挽,眼神有些飘忽,似含羞的荷花,不敢正眼看他。 “祁晴,有什么事?”吕阳再次问了一遍,祁晴这才呐呐说,“吕阳,我,我有一件东西要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