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现场
秦子骞的广告公司在江州的高新区,坐落在东面,江州的城市规划,把这片地划为经济开发区,一旦新的地铁站建成,原有的江州火车站,就要立刻迁到新址。 一大清早,按照和黄昊廷的约定,秦子骞和吕莹就已经到了公司。 “要是那个姓黄的耍花样,我们一起揍他。”吕莹揉着醉酒后重重的额头,在电梯里冲秦子骞说道。 今天她刻意换了装束,穿了一身白色的职业套装,胸前更显得雄壮,动人心弦,那张美死人不偿命的脸却还是没换。 秦子骞则还是黑色西服搭配白色衬衫,显得中规中矩,但也洗了澡,眉眼更出众精致,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叮地一声响,电梯停在了十二层,随着电梯门敞开。秦子骞眼里立刻看到了一个美女,如绸缎般的乌发高高挽起,露出纤长如玉的脖颈,后背包裹在深蓝色的职业装下,挡不住山水般优美的曲线。 秦子骞顺着头一直看到那女人的裹着黑丝的长腿,由衷赞叹这副迷惑众生的好皮囊。 然而,随着秦、吕二人的走近,那女人也转头过来,竟然是蒋雅南。 她见到秦子骞,眼神一冷,又扭了回去。 “前辈来的真准时。”黄昊廷从身后走了过来,看样子是离开去了洗手间。他极快的走了几步,到了蒋雅南的身边。 “你父亲不是死了么?不忙家里事,跑这里撒什么欢?”见到两人并排站在自己面前,秦子骞没来由的生气。 这话挺狠,吕莹转着眼珠,去看蒋雅南的反应。 “这里有命案,家里有人照看,我得来查。”蒋雅南平静的回答。 “嗯,真是个好女儿。”秦子骞冷嘲热讽,他存心要把蒋雅南气走。 岂料蒋雅南也不吱声,像是转了性子,更不跟他吵了。 “来吧,就是这么一个空间,在这片区域里,吕博就死在这个位置。”黄昊廷指着一堆办公隔断的走廊中间,“他的脖子上有勒痕,死前却没有挣扎,身上有三处致命的刀伤,却没有流多少血。” 吕莹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这是一个集成办公区域,至少有五十多个座位,相互由隔断隔开,三条走廊将办公区域分割,至于两边,都是大面积的落地窗,因为附近没有更高的高层建筑,采光十分充足。 “是外来人抢劫吧。”她最先下了论断,毕竟谁都知道,吕博通过广告大奖赛,得到了一笔丰厚的奖金。 “听侦探之魂怎么说。”秦子骞另有一套想法,不过还是要试试蒋雅南的反应。 “最先考虑的是内鬼。”蒋雅南还是没有生气,就事论事的说道,“吕博虽然做了广告公司的经理,可是念着秦子骞情谊的他,一定不会以经理自处,所以没有和别人有多大的区分,他心里的定位,应该是类似创意总监的位置。”她的目光凝视在摆放在隔断座位对面,单独的一张大桌前。 凑近几步,果然见到吕博的笔记本和工牌。 “他虽然才情卓然,但是做广告应该经验不足,只能胜任具体工作,要成功的推销广告的产品和理念,必须有老手进行辅佐。替他来解决关于人事方面的问题。”黄昊廷接上话茬。 蒋雅南眼睛发亮,黄昊廷正说到自己的心里,“对,所以,凶手可能隐藏在这些员工的中间,应该先从公司的老手们逐个排除。” “这个工作警方就在做。”吕莹说着,“你不过就是个侦探,就算是查,也得警方查完了之后。” 蒋雅南呼了口气,的确是这样。没有秦子骞的暗示,她只是民事顾问,做不到比薛正初快一步。 就连检查尸体,也要得到分局以上的领导批准才行,鉴于现在凶手不明的情况,无论怎么动用关系,也得不到相关的批准。 母亲对自己不参加父亲的葬礼,心生不满,肯定也不会给予帮助。 “这些问题放一边,也还是有的查的。”秦子骞蹲了下来,查看过道红毯上血液的痕迹,“昊廷说的对,他没有流多少血,但是要是刀伤致命的话,应该出血很多,甚至能喷溅的更远。” “下手的人很专业?所以出不了多少血,就能致死?”黄昊廷摇摇头,“要是这样就不是内鬼了。而是盯准了吕博下手的。你们都知道,最后留下的凶器上,有哥哥的痕迹。” “那简单了,凶手是两个人,一个拿着子骞的血液准备栽赃,另一个是公司的职员,进行杀人。”吕莹说了心里所想。 三人没有吱声,目前这个解释,最为合理。蒋雅南看了几眼秦子骞,其实要是他像往常一样用暗示这个技能,估计这个案子很容易就能破,但是他却舍近求远,就是不用。 母亲周晴口口声声说,父亲被他刺死,可是至始至终,没有见到父亲的遗体,其实应该好好问他一下,他为什么要害父亲。 有心想问,却没办法张开这个嘴。 “没有留下监控,没有目击者,这大楼的保安呢?”秦子骞提问。 “保安在几天前家里有事,请假离开了,这段时间没有打开监控,也就没有留下影像资料。”黄昊廷做了回应。 “法医鉴定那里确定了尸体的死亡时间了吗?”秦子骞又问。 “这个我们可去问问。”他从衣兜里抽出了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a4纸,闪过红色的公章,“其实我拿到了查看尸体的相关证明。只是觉得这个第一现场比较重要,先让大家都过来先瞧瞧。” “你怎么可能拿得到这个?”蒋雅南一把抢了过去,铅字公章,看得清清楚楚。 “我也有点关系网,还好,还有些交情。”黄昊廷挠挠头。 “我们去看。”蒋雅南顿时来了劲儿,走在了最前面。 看着黄昊廷微笑转身,吕莹侧过了头,“他不是说,他到江州才三个月吗?从哪儿来的关系?” “跟着去看看吧,说不定有些发现。先看他能玩什么花样。”秦子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