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表哥伟的自白

    表哥伟，B哥的远房亲戚，名称叫蔡实伟。这就是表哥伟的自述：

    我不是一个有钱的人，但还可以勉强温饱，有遮风挡雨的住宅，算是有车有楼的小康之人吧。我也不是一个成功的人，因为我没有自己开的工厂和商铺，也没开过，也没有当过官。在以往工作过的单位里，我最大的职位就是当过生产班的班长。我称不上是个好人，因为我有点贪小便宜，有点自私自利和自以为是，总感觉自己是一个了不起的人。可惜，但到现在也不是了不起的人。因为我脾气不太好，也不够圆滑，所以我的人生比较坎坷，穷困的日子陪伴我过了几十年。

    但我绝对不是一个坏人，我从来不做假和贩卖假货，做事也不会偷工减料。也不会窝娼聚赌，走私贩毒，而且决不会谋财害命，杀人越货，因为我没有这样的胆量。我也不会、也不懂向我有求于他的人阿谀奉承，拍他的马屁，擦他的鞋。我也不会贪污受贿，贪赃枉法，这是因为我没权没势。但我在这里我告诉所有人，我不是一个愚蠢人，应该说是一个比较聪明的人，是一个努力向上奋发，而且很有耐性，不怕困难的人。是一个勤劳，而且爱学习的人。为什么，那我就告诉你吧。

    我是一个无神论者，我不相信人有来生，也不相信佛教里所说的因果报应。我是一个不相信命运的人，我决不会相信那些：命里有时终需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万事不由人计较，一生都是命安排。大家都是命，半点不由人。落地哭三声，好丑命生成等等所为的俗语。其实这些都是历代封建统治者用来愚弄人民的工具，就是想你老实地做他的牛马，听从他们的指挥。你贫穷就是你的命生成这样，是你的上一生没有积德。他们富贵也是命运生成，是他们上一世积下的阴德，所以在今生就能享福，就能想怎样就怎样。只要你在今生老实地穷下去，只要付出，不要收获，不要想那些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话，下一世你一定会发财，你信吗？

    我是一个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的人，年龄已经五十多六十岁了，我自己经历的几十年就是一个例子：很不幸，我的上几辈都是做生意的人，所以我的老爸公私合营后就成了资本家，为此我读书只能到那些街道办的民办学校。懂事的时候就开始三年的经济困难，有时候饭也吃不饱，夏天没有鞋子穿，冬天衣服不够，冷得要命（那时候吃的穿的都要票证限量）。小学还未到的时候就开始文化革命，家里的仅有的一点财物也在破四旧的时候全破走了，成了真正的无产阶级。在小学五年级的下学期就不能上课读书了，只读了一年多的中学就上山下乡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就这样，我的童年和少年就这样走完了。

    从五岁开始，我就从一间市里的西关大屋里，搬进一个砖木结构，只有一层高的房子里面的櫊楼里，有二十三平方米，櫊楼的最低点只有一点九米。在这个快要倒塌的破櫊楼里，最多的时候一共住了八个人，父母，大哥一家三口，我一家三口，不相信吧，而且一住就是二十多年。就是在八十年代后期拆除重建，但住的地方也只有三十平方米，也是八个人一齐住。一直住到九十年代的中期，通过自己的努力才能改变一点，然后再一点点的改变。其实只要你肯努力，高品质的生活一定会属于你。但我的青春就在为能吃饱穿暖，有一点睡觉的地方努力奋斗而走完了。在一个只有七平方米房间的地方里，我一家三口住了十多年。

    在那七平方住的地方，在那上上层楼梯底下，我一边工作，一边读书，最后完成了我要学的学业。为了生活，我在那楼梯底的写字台里，帮那些建筑老板和包工头画图纸，做计划，做预、结算。那个楼梯底是不能站着进去，因为会碰头，只能弯这腰走进去。

    由于我比较小就读书，当年我去上山下乡的时候，离十六岁还差近几个月。招工回到城市工作，当了一名建筑的杂工，由于成份不好，我很努力工作和学习也不能当个施工员，而且还当了二年多的搬运工。相信吗？我有六百多度的近视眼还能当搬运工，而且还做了四年的焊工。做焊工的时候还要兼做架子工，在搭、拆那些卷扬机的提升架时候，在那二平方米多点的地方，四面都是高空荡荡的而且有点抖动，在二三十米高的地方，用力把那三十多斤重的角铁和钢板连在下一层架里的罗丝孔里，说不害怕你相信吗（那时候还没有塔吊，也没有上落笼，七八层楼高都是用提升架和卷扬机）。

    但我相信，只要你不断地努力奋斗，努力学习，一切都会改变的。我当时很羡慕那些老施工员和工程师，觉得建房子一定离不开他们。那时刚开始改革开放，施工员和工程师很少。我心信，只要有知识，有技术，自己的命运和前途一定广阔。我一定能当上施工员，一定要当上工程师，一定能读上大学。我知道，知识有时候是能够改变命运的，我就不停地读书，把失去的学习时光扑回来。由于知道自己只有初小的文化，所以我就不停地学习，每星期的星期天和五个晚上都用在学习上，其它的事就暂时不管它。累不累，当然累啦，白天上班当建筑工，晚上读书。

    为了学习，为了读上大学。我连当时的工作也失去了。因为当时我工作的上级不喜欢、也不想我读成书。但那时已经是改革开放有多年了，你这里这个不准，那个不能，我就去同意我读书的地方去工作。到后来不成，我就自己干，去帮那些私人的老板或包工头做事。放心，只要你有技术，请你做事的人多着呢。在当时有很多人都觉得我这样干没有保障，但工钱就多很多，正如有些人所讲的叫做（好天揾埋落雨柴，广东省的方言，就是当挣到钱的时候，留下一点以后没工作的时候用）。

    十多年后，我知道我当时的决策是对的，因为我的农友（支青）工友大多数都下岗了。但由于工作没有固定性，在经济上有时候就会出现很多问题，因为没有固定的工作。有时找工作不是你想找就能找到，因为都是打私人工，别人拣你，认可你才会请你做事，不是你是否有文凭和职称证。有时自己也会因为对方给的条件、地点和工资不合自己而放弃。

    有一段时间，我找不到工作，那时候大量的工人下岗，老婆也下岗失业。在没有其它的生存办法，就做一点小生意，很可惜，做了几年，连老本也亏掉，才发现自己不是做生意的人。人生有时候是很无奈的，想找一份自己熟悉的工作有时也找不到。做生意亏本后的一段是间，帮孩子交几百块的学费也交不起，连自己病了也拿不出钱来买药，那时候真的有点觉得自己是个无能的人，而且是个蠢才。

    在没有办法的时候，我当过走鬼（流动小贩）卖衣服，卖装饰品，甚至于在菜市场卖东西。我不是不要面子，但有时候为了生存，面子有时候值多少钱呢？没办法啊，就去工地做工人，电工，焊工，木工也干，不干没饭吃啊。但我相信，只要你有信心，心存一个向往美好的梦想，将来的希望，你一定能够越来越好，走出困境。

    在这里我可以说，只要你有技术和能力，在人生的道路上，绝对不会没路可走的，一定有人赏识你，请你做事。不是吗？我很快就走出了困境。有时候我感到，一个人只要有知识和做事的技术，就不会有绝境。因为你要有知识，你必需要去学习，学习就能认识像你一样有一个强烈的求学之心的人。可以说，帮我走出困境的有一些就是我的同学。

    我不是吹牛，十多年前我真的有机会出国工作，因为我的兄弟姐妹全出国了。但到了快要可以出国的时候，我又决定不去了。打工，在什么地方都是一样的，而且言语和文化都不熟悉，能有什么好的发展。看看自己的亲戚好友，出了国十多二十年，又有几个发了大财。自己是一个中国人，为什么要去外国去打工，难到不能在自己的国家发展自己的才能。不管怎么样说，你连自己的国家都不爱，想到国外去发展，你算是一个中国人吗？想发展，在自己的国家里不成吗？为什么非要到外国去。连自己的国家都不爱的人，你还算中国人吗？对得起培养你的国家吗？

    我可以告诉你，在看我的自述时候，你应该一边看，一边想，你觉得有帮助你的，那你就用你的思维分析应该怎么用，并希望能鼓劲你从一个小人物边成一个中小人物，从一个穷人变成一个有点小钱的人。想大富大贵，不是不成，但成功的可能只有十万分之一。为什么啊？你的出身，你和家庭人员的社会地位，你生活的环境，你接受的教育，接触的人群，对你能不能达到大富大贵起到一个重要的原因，这不是唯心问题。

    做人要明白，有很多的事情看起来非常容易，但实际上做起来万分困难，豪言壮语谁都会说，鼓励的言辞是无比动听，但能做到十分之一也很了不得了。说是最容易，写下来就难一些，但是要做起来就万分艰难，要实现它更是困难重重。我希望年青的一代人要努力去学习，努力去奋斗，为自己的光辉灿烂的前程和未来努力做到。

    人生的几十年青春和中年的奋斗日子，很快就走过了，希望有机会看过我所写下自述的朋友，能鼓励你们，从而走上幸福的明天。

    故妄言之，故妄听之，没有影射，没有讽刺，如有相同，实在巧合，虚构矣，茶余饭后之笑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