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现实版《黄飞鸿与十三姨》

    清末的军队编制很乱，有淮军、湘军、滇军、八旗再加上各地绿营以及团练可谓五花八门。即使是作为新军种的水师也有很多，比较大的就有南洋水师、北洋水师、长江水师以及福建水师，而且都归属于各地总督衙门。没有统一的领导，因此调配起来十分麻烦。为此光绪还成立了海军部负责管理大清各地区的水师，而彭玉麟被任命为首任海军大臣。

    彭玉麟是湘军首领，人称雪帅。与曾国藩、左宗棠并称大清三杰，与曾国藩、左宗棠、胡林翼并称大清“中兴四大名臣”，而且清末最强的北洋水师前身就是彭玉麟创建的湘军水师，因此他也被认为是中国近代海军的奠基人。

    不过他有一个非常大的缺点那就是不愿意做官，他一生清王朝让他担任过多官职但是都被一而再再而三地辞掉了。但是人总会有他的弱点，彭玉麟虽然是中国近代史上金戈铁马、驰骋沙场、叱咤风云的人物，却以罕见的痴痴柔情演绎了一场旷世的“梅姑之恋”。简单地说就是现实版的《黄飞鸿和十三姨》，但是他们的结局没有电影中那样美好，由于受到种种阻挠，最后两个相恋的最后没有走到一起，梅姑远嫁他乡最后难产而死。对于梅姑的死彭玉麟伤心得捶胸顿足，在梅姑坟前立下誓言，要一生画梅，以万幅梅花纪念她。彭玉麟后来在诗中写到“前机多为因循误，后悔皆以决断迟。”彭玉麟说到做到，他画了整整40年，才完成了以万幅梅花纪念梅姑的承诺，丧妻后终生未娶。他画的梅花：干如铁，枝如钢，花如泪。辞官隐居期间，一是在湖口水师昭忠祠旁边建厅，遍栽梅花，号称“梅花坞”，即石钟山著名旅游景点梅花坞；二是在家乡筑“退省庵”，在庵里吟诗作画，画梅数量达万幅余，而且每幅必自题一诗，无一雷同，而句意必有所托。每成一幅，必盖一章曰“伤心人别有怀抱、一生知己是梅花”。可见彭玉麟对梅姑的爱是那样的刻骨铭心，也可见他痴情奇绝、遗世独立。看到铁骨铮铮彭玉麟为梅姑一生终不悔的情怀，令人感动，令人敬佩，令人深思。

    光绪看到这个已经六十多岁的老头子还这么痴情地思念着他的梅姑，终于想到一个主意：为什么不搞一次海选呢？于是他找了个熟悉梅姑长相的人画了画像，并且将画像交给了小桂子，让内务府负责找人，内务府的官员不敢懈怠，便在全国寻找长得像画里的人。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多方查找终于找到一个长得像梅姑的人，而且年纪也只有十八岁。光绪还命人对她进行包装把他按照梅姑的身形举止加以培养，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彭玉麟心中无比的郁闷虽然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表示不愿意去当海军大臣，他只想能够回到老家了却残生，但是光绪显然不肯放过他，他派了很多彭玉麟的好友去当说客意图说服他担任海军大臣，但是都失败了。

    等到了这个消息光绪邀彭玉麟进宫打算做最后一搏，看到光绪亲自出马彭玉麟心想这是最后一次吧，过了这一关相信自己就可以远离这官场回到老家一心一意地陪着自己的梅姑了却残生。

    来到太和殿后当值的太监说道：“对不起，皇上现在还不在请雪帅稍等。”说完早有宫女端来了茶。彭玉麟起初并没有注意到这个宫女，但是在那个宫女转身的那一刻一块手帕从那个宫女的手里掉了下来落在彭玉麟的脚下。

    彭玉麟低头一看就见手帕上绣了一朵漂亮的梅花，在梅花旁还有一句诗“伤心人别有怀抱、一生知己是梅花”。这是彭玉麟画梅时必有的盖章。睹物思人，看着这手帕让彭玉麟又想到了那个外婆家的养女他最爱的女人——梅姑。

    彭玉麟小时候曾经住在安徽安庆的外婆家里，最喜欢跟外婆的养女梅姑一起玩耍。梅姑虽然只比彭玉麟大一点点，但是从辈份上讲，她是彭玉麟的小姨。两人青梅竹马，两情相悦，私定终身。但两人的恋情因为八字不合遭到家长的反对。后来彭玉麟跟着全家搬回衡阳去，他和梅姑不得不忍痛分别，而这一别就是14年，彭玉麟已娶妻成家。在彭玉麟30岁的那一年，他听说舅舅在安庆去世了，外婆和梅姑没有人赡养，于是他赶紧就派了自己的弟弟去安庆，把外婆和梅姑接到衡阳来住。而梅姑来到彭家没多久，彭玉麟的妻子嫉恨彭玉麟与梅姑的关系，唆使彭玉麟的母亲把梅姑嫁出去了。彭玉麟曾经考虑要阻止这件事情，但是因为决断迟了，错过了最后挽回的时机。梅姑出嫁四年以后，死于难产。

    彭玉麟正沉浸在儿时与梅姑的点点滴滴中，突然从耳边传来这样的声音：“可以把手帕还给奴婢吗？”

    听到声音彭玉麟抬起头便看见一个极像梅姑的人站在他的面前。几十年的思念全部爆发出来，彭玉麟激动着握住那个宫女的手说道：“梅姑是你吗，你终于肯来看我了，你知道这些年来我是怎么过的吗，每个晚上我都会在梦里见到你但是醒来的时候却发现你并不在身边，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嘛。梅姑不要在离开我了。”

    那个宫女显得有些害怕毕竟自己是第一次被男人握住自己的手，过了好久才从她的嘴里蹦出一句话：“请大人自重。”

    这时彭玉麟定了定神仔细观看才发现站在他面前的不是梅姑而是一名宫女。看着那个宫女好像很害怕的样子，彭玉麟才发现自己抓着那个宫女的手。他急忙把手放看，一想到自己刚才居然对皇上的女人动手动脚彭玉麟的额头全是细汗。

    就在这时有太监过来告诉彭玉麟皇上召见，彭玉麟这时才魂不守舍地离开。但是他在心中一直在疑惑：像是在是太像了，没想到世界上还会有长得那么像的人。

    而就在隔壁看着这一切的光绪心中窃喜“鱼儿终于上钩了。”

    见到彭玉麟，光绪漫不经心地说道：“彭爱卿是三朝元老，朕本打算让爱卿出任海军大臣，好让爱卿再为国家出几分力。但是爱卿几番推迟看来是朕强人所难了。”

    彭玉麟急忙跪地说道：“老臣年事以高而且体弱多病是在难当重任。”

    光绪见彭玉麟如此坚决，心想看来要出绝招了，说道：“彭爱卿不要回绝的那么快嘛。来先喝口茶！”

    就在这时一个宫女走了进来端上了茶。“这是最上乘的西湖龙井，爱卿也尝尝吧。”彭玉麟发现还是刚才的那个长得像梅姑的宫女。像实在是太像了，彭玉麟仔细发现这个宫女的神情举止实在是太像梅姑了。

    光绪虽然把一切都看在眼里，但是不动神色地说道：“爱卿既然无心为朝廷效力，那朕也不想勉强，爱卿的折子朕已经批了，爱卿打算什么时候离开京城啊。”

    说着光绪还做出十分惋惜的样子说道：“爱卿要是离开京城，朕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

    此时的彭玉麟突然想到自己要是离开京城就在也见不到这个长得如此想梅姑的人了。于是便说道：“老臣暂时还不会离开京城，皇上可以随时召见老臣。”

    光绪说道：“朕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召见你啊。海军部的事情让朕烦透了，但是一时间找不到适合的人选啊！”说着装出一副很无奈的样子：“要是能找到海军大臣的人选就好了，那样朕就可以常常召见他让他来解决朕的烦恼。”

    彭玉麟一听到这差事可以常常进宫所不定还可以见到这位长得像梅姑的人，显得有些开心便对着光绪说道：“老臣愿毛遂自荐担当海军大臣一职。”

    光绪说道：“爱卿不是年老体衰不嘛！”

    “皇上老臣现在发现自己浑身是劲仿佛又回到了自己年轻的时候，而且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老臣还未到灯枯油尽之时怎么能不为国家为皇上尽绵薄之力呢。所以老臣恳请皇上成全。”说着彭玉麟还为了显示自己的身子还硬朗，太提出要在皇上面前展示武艺。光绪怕彭玉麟要是不小心闪了腰那就偷鸡不成蚀把米了，便同意了他的情求。

    而彭玉麟在当上海军大臣以后去见皇上的次数也越来越多了，光绪当然知道这个老头子打的是什么注意。于是便以彭玉麟年老需要人照顾为由，将那个宫女许配给了彭玉麟。看到皇上对自己如此器重，彭玉麟办起事来就更加卖力。不久以后他还和梅姑生了好几个孩子可谓老当益壮，这些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有了彭玉麟的帮忙，整合各地水师的工作就变得简单的多。而光绪就按照后世的做法，各地的水师分成三大水师：南洋、福建以及北洋。并且这三个水师都直属于海军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