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河东卫氏，好大的名头
卫氏原系西周分派，实康叔之后康叔封卫以国卫氏，派衍河东，子孙散居各地。 若山右之曲沃，江左之华亭，广东之番禺，济邑之无恨，自河东安邑（今山西夏县）分支者难以悉举。 由此不难看出，西周之后，卫氏便是历朝的名门望族；至魏晋南北朝时期，卫氏更是儒学的望族。 西汉汉武帝时期因为卫子夫皇后之故，卫氏更是满门显赫！先后有卫子夫、卫青、卫宏、卫瓘左右朝政。 不过要说比较出名的还是历史上的病痨卫仲道，这货说起来可是抢了苏辰老婆的人，当然这一世却是不可能了。 卫仲道虽然死得早，但他的哥哥卫凯却是跟着曹cao做到了尚书的位置，更是封阳吉亭侯。 其子卫瓘，年轻时于魏国仕官，历尚书郎、散骑常侍、侍中、廷尉等职。后以镇西军司、监军身份参与伐蜀战争。 蜀汉亡后，与钟会一道逮捕邓艾，钟会谋反时，又成功平息叛乱，命田续杀邓艾父子。回师后转任督徐州诸军事、镇东将军，封菑阳侯。 西晋建立后，历任青州、幽州刺史、征东大将军等职，成功化解北方边境威胁，因功进爵菑阳公。后入朝为尚书令、侍中，又升任司空，领太子少傅。后逊位，拜太保。 作为大汉的顶级豪门世家，苏辰当然不会认为这个历史上的卫家是容易对付的，不过那又如何？为了关羽，别说区区一个卫家，哪怕就是刘姓皇族，他都丝毫不惧。 关羽想从他年轻地面庞上看出什么，可最终却是失望了，只好出声问道：“苏公子何以敢小觑卫家？” 问出这句话，关羽就双眼紧盯着苏辰，想看看他是否真的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又或者不过是一个只会放嘴炮的夸夸其谈之徒。 苏辰也端起酒碗，一饮而尽，没有在华关羽的眼神，径直说道：“云长兄，河东卫家固然是名声显赫，可那又如何呢？凭云长兄这一身本领，试问天下有哪里是不敢去的？” 没等对方反驳，他继续说道：“俗话说得好，莫欺少年穷，云长兄未到而立之年，我也才刚刚加冠，这便是我敢小觑河东卫家的资本。” “我苏家起初不过是边地的一个小世家，家父能从五原县县尉升为如今五原郡的长史，实际上五原郡的掌控者，我苏家能成为五原郡第一家族，这一切不过是一年多的时间，这就是我苏辰的本事。” “而且，我相信，在将来，我苏家必然会成为并州第一家族，关东第一家族，乃自真正的大汉第一家族，这一切，并非没有可能的，只不过事在人为罢了，年轻，就是我敢小觑任何世家大族的资本。” “昔日陈胜说得好，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云长兄，我也问你一句，难不成这辈子你就要一直在躲避卫家的逃亡中苟且偷生吗？” “他日若遂凌云志，敢笑王莽不丈夫。云长兄，你可敢与我赌上一赌，输了不过是赔上我们这一条小命儿，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可要是赢了，咱们赢来的便是百年富贵，如此，云长兄可敢一赌？” 关羽被他这一番掉脑袋的话说得豪情万丈，情不自禁地就把自己代入到里面思考。 是啊，事到如今，他还有什么可输的？不过是一条贱命罢了，在这大汉，每天都有那么多的流民死去，他关羽的命并不比这些流民珍贵，既然如此，为何不赌？ 想到对方这么大的家业都敢如此率性而为，关羽细细一想，自己竟然连一个刚刚加冠的少年都不如，说起来真是愧对了这一身本事儿。 可是，一想到家里的妻子…… 算了，大丈夫何患无妻，只要功成名就，届时荣耀家族，再去报仇不晚，如此才该是大丈夫本色。 一念及此，关羽突然站起身来，一把抓住他的右手，苏辰也伸出手，紧紧地和他握在一起，两只手握在一起，便许下了一辈子的诺言，这就是男人与男人之间的诺言。 “好！星宇，今日我关羽且与你赌上一赌，不管结果如何，我关羽绝不背弃今日之誓言！” 见他说得郑重其事，苏辰忽然单膝跪地：“云长兄，我苏辰今日在此发誓，从今以后，云长兄便是我的兄长，云长兄的妻子便是我的大嫂，云长兄的儿子便是我的儿子，此生荣辱与共，若有违背，天诛地灭。” 关羽不知他为何跪下，本欲将其托住，却不曾想对方先一步跪倒在地，对他拜倒，他也赶紧单膝跪地，紧紧地托住对方的双臂。 听到对方的誓言，关羽热泪盈眶，这倒不是他见识太浅，而是对方连续七日前来拜访，今日又发下了如此誓言，此恩此情，关羽突然觉得，这就是他盼望多年的知遇之恩啊。 不过他终究是关羽，他有他的骄傲，他是不会叫任何人主公的，即便心里把那人当做主公，所以他才以字相称。 既然对方明白了他的想法，又叫他一声兄长，那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于是重重地给了苏辰一个熊抱。 “好兄弟！” “大哥！” “哈哈哈哈，今日我结识了一个兄弟，实在是一件快事，来，我们喝酒庆祝！” “大哥先请！” ………… 虽然没有惊天动地的誓言，也没有天地公证，不过两人却是结下了一辈子的兄弟之情，真正的兄弟，是不需要用什么形式上的仪式来牵住的，有时候只是一个眼神，便能够明悟。 苏辰也知道这个道理，所以他没有吵嚷着要和当初跟李肃结拜那样，斩鸡头，烧黄纸，那玩意儿，不过都是互相利用而已，他与关羽不一样，他也不愿意用这样的仪式来侮辱彼此难得结下的情谊。 俗话说得好，日久见人心，他并没有急着表示什么，只是默默地记在了心里。 当晚，苏辰没有回客房安睡，而是在这个幽暗的柴门里，纵论天下大事。 这是他第一次对人吐露对这个天下的看法，这也是他第一次对人吐露自己的野心，他志在天下，这些他全都告诉了关羽。 关羽听后并没有什么表示，而是把他的话深深地记在了心里。 有时候两眼放出精光，惊讶于他小小年纪就能看透天下大势，看穿黄巾的潜在危险。 有时候是感动于他忧国忧民，心怀天下的仁义。 有时候却是为他的野心震撼，即便是有所预料，但他终究是不敢想象，眼前这一张稚嫩的脸庞下，竟然藏着一颗鲸吞天下的野心。 “既然如此，我就陪你在这即将到来的乱世打出一片朗朗乾坤吧！”天边已泛起了鱼肚白，十斤一坛的药酒早已经喝完，看着呼呼大睡的苏辰，关羽如此在心里说道。 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发现房间里面已经没有了关羽的身影，看着满地狼藉，丝毫没有去收拾的觉悟，而是把目光四处搜寻。 走出柴门，果然，关羽又在空地上练起刀法来，看着对方的刀法，他心中一动，回房片刻，手里就多出了一张写满字的绢布。 “大哥，实不相瞒，我师父便是洛阳英雄楼的剑圣王越，我另外两位师叔分别是刀王李彦和枪神童渊，这张布上记载的就是我李彦师叔的毕生刀法绝学，希望能够对大哥有所帮助。” 这是他三思过后的决定，长生诀乃是苏家立身之本，不能外传，不过归根到底，最核心的还是心法，其余阴阳五行拳法，刀法，剑法和枪法却是可以适当传授给能够信任的家将。 对他来说，现在有三人可以得到他全部的信任，这三人就是高顺，张辽和关羽。 关羽是用刀的，李彦毕生的刀法领悟对他帮助不小，如果能融入他自创的春秋大义之中，那势必会将原本的刀法提高一个层次。 果然，关羽激动地接过那张绢布，粗粗一看，就知道这张绢布的重要性，也明白他的珍贵之处。 他没有推辞，径直收在怀里，答道：“星宇你放心，这刀法我不会外传的。” 只有短短的一句话，但其中的意思他已经领悟到了，当一个人不跟你客气的时候，那就意味着他真正没把自己当成外人了，这一点尤其重要。 苏辰也很高兴，他没想到，关羽果然是如此重视诺言的人，已经把他放到了一个非常亲近的位置，还有什么比这更高兴的呢？ 给完刀法苏辰就走了，关羽看着他的背影，心中久久无法平静，尽管他之前表现得丝毫不以为意。 他这个野路子出身的人，深深清楚一门功法的重要性，虽然对方给的不过是招式，没有心法，但他并不需要心法，他需要的就是高深的招式，如此他的春秋刀法才能更上层楼，这也是他一直以来的困扰，而今却是不存在了。 苏辰辞别关羽过后，就找到了魏续等人，商议回九原的事情，并且把关羽的事情说了，魏续等人得知对方竟然是真武境高手，在回九原的路上，简直没把对方当成神一般供着，鞍前马后，简直比对他这个主公都殷勤。 他们这点小心思如何能瞒得住关羽，不过关羽也不吝啬，知道这是苏辰的班底，索性也悉心指点，希望能把众人的实力提上来。 他虽然没有师承，可一身武艺大多都是在实战中领悟，却是十分适合战场冲杀，这却是魏续包括苏辰都不擅长的地方。 回到九原，刚刚进门，就听苏安说起檀石槐引兵叩边，为和连复仇之事，苏辰打起十二万分精神，赶紧带着关羽等人往郡守府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