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翱翔的姬神
被称为“尤娜灾难”的事故，过去了一周之后。 出现在世界各地的子兽以及潜入黑之谷的尤娜，最终在各国各地以及加尔德罗贝所属的乙HiME努力下全数击溃，但因为进行了超过负荷的运作，作为乙HiME社会中枢和支柱的真主核心进入了为期一周的短暂休眠和维护之中，而今天就是她重新开启的日子。 而在真主之间忙碌的身影，也正将这件事情的重要性彰显了出来。 来自各国的乙HiME们，齐聚在这个地下室，静静地见证着一段历史。 足以载入乙HiME社会中的重要事件。 “阳子，系统的运转率如何？” “马上就要通过自检，进入第二启动阶段，接下来会越来越快。我相信没有什么问题。” 虽然知道自己每三分钟就问一次同样的问题会让人觉得很烦，但是夏树仍然止不住自己的嘴。毕竟她是真的很担心，这件事情到底能不能成功。 将一个运转了300年的核心彻底停转，这种事情300年来也就这么一次。而对于先进所有的乙HiME来说这又有着完全不同一般意义的停止运转。 彻底的停止，将这个世界与高次元能量之间分开。 用这种隔断能量的方法彻底消灭尤娜——虽然对外是这么宣称，但实际上不少人都知道真正干掉尤娜的人到底是谁。 也就是这次事件之中，唯一殉职的乙HiME。 安吉尔。 “第二次循环检测已经通过，现在开始重启真主核心……倒计时开始。” 作为主持人和负责人，阳子有些脚软地看着面前巨大的水晶核心。它仿佛就是一颗巨大的GEM一般静静地矗立在那里，周围的空气中似乎带上了甜腻的味道让她感到全身一松。 “3，2，1……启动！” 按下cao作台上的红色按钮，藏于加尔德罗贝学园地底的发电机开始将能源供给到真主核心之中。原本就隶属于整个加尔德罗贝超级计算机系统一部分的真主核心在接受到了能源的供应之后，开始重启。经过一次硬件检测和软件更新之后，真主重新登录进了整个系统之中，然后开始旅行自己的职务。 开始传送高次元能量。 当下，所有在场的乙HiME戴在左耳上的GEM都闪过一阵流光。提示能源核心已经链接，系统恢复正常可以正常进行认证。 略去其他国家前来观礼的乙HiME们不提，作为加尔德罗贝的中坚力量，此时五柱已经全部到齐，而她们五人现在所注视的，是位于真主核心一旁cao作台上所投射出来的巨型显示屏。 这块屏幕上显示着五块用来与真主契约的五柱GEM的名字和契约内容，而上面翻滚的内容，正让所有人不自觉地倒吸了一口冷气。 Complete 屏幕上最终走过这样的字眼，而所有乙HiME在确定过自己的GEM没有问题之后，全都将自己的目光转向了站在人群之前的夏树身上。 作为现在乙HiME社会的真正领头人，接下来的这件大事需要她亲自来发表。 夏树用有些踉跄的脚步走到了主席台上，台下所有在职的乙HiME用疑惑和热切的目光注视着她，让早就已经见惯了大场面的她此时额头划过一滴冷汗。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不，现在的情况已经超脱了开玩笑的境界，而且也已经是木已成舟了。一个星期前自己竟然会相信那对姐妹做出那种事情，放到现在就连自己都不会相信当日自己的果决。 怎么就会那么轻易的…… 不，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只能继续走下去了。 她清了清嗓子，开始发表演说……仅限在乙HiME之间的演说。 “诸君，诸位Meistaer·乙HiME和乙HiME们。我作为加尔德罗贝的现任学院长，五柱之二，冰雪之银水晶，夏树·库鲁格。要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告诉大家。我希望大家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能够冷静下来，安静地听我说完。” 台下的轻声sao动很快就停止了，都是成名的乙HiME，这点自制能力还是有的。虽然大家都心知肚明夏树越是这么说，等会儿讲出来的事情肯定很让人吃惊…… “前段时间发生了曾经星海时代遗留下来的高次元兵器——尤娜，攻击各国的事件。经过在座各位的努力和真主大人的保佑我们终于完美地解决了这次事件……不，或者说完美还是太早了，因为我们也付出了必然的牺牲。” 扭头转向身后的真主核心，夏树用语重心长或者说是痛心疾首（虽然很假）的声音说道。 “被尤娜所侵占的真主核心，沉睡着真主·二三大人的这颗核心在最后的关头没有能够撑住，造成了当日诸位参加战斗的乙HiME临时解除了舞斗服的状况，但是在加尔德罗贝所属，特别调查员同时也是教师的‘千貌之月白石’Meistaer·乙HiME的格雷西亚·安吉尔·斯特沃夫的战斗下，终于破坏了尤娜。” 转过身，夏树看了一眼台下的诸人，不少人已经显出了动摇的目光。 “她因为耗尽了力量，所以没有能够撑到加尔德罗贝的救援到场，最后牺牲了。” “学院长，这，这到底是……” 身为卡尔迪亚的Meistaer·乙HiME，茜已经坐不住了。 “安静，Meistaer·索瓦娑。我的话没有说完……” 夏树叹了口气，借机稳下自己的心神，因为她知道，这件事情对于面前的这些人来说，将会是一个惊人的消息。 “经过加尔德罗贝的表决，结合当时的情况。作为加尔德罗贝的管理者的我在听取了其余五柱和教师们的意见之后，为了维持乙HiME社会的稳定，所以做出了一个艰难的选择。” 这个选择的确很艰难，而且要比夏树所说的艰难地多。 毕竟从某种意义上，将曾经的真主大人彻底杀死的人，就是身为真主契约乙HiME的夏树自己。 “我们将格雷西亚·安吉尔·斯特沃夫的遗骸，放进了真主核心之中。而现在真主核心完全启动，也就代表着——” 她停下了自己的话，重新看了一圈台下的众位学生、同学和前辈一眼。每个人或是惊讶，或是平静，或是欣喜或是不解的表情，完全映入了她的眼中。 “这就代表着，格雷西亚·安吉尔·斯特沃夫，已经代替了原来的真主·二三，成为了新的真主。” 这句话明明就像是一颗炸弹，但是扔到了那群乙HiME之中后，却变成了哑弹。 大家似乎很快就接受了这一点一样。全都整齐地向着真主核心跪了下来，向着新的真主·安吉尔行礼。 对于她们来说，谁当上真主都没有所谓吧？自己的身心，都是献给了自己Master的东西。只要乙HiME社会存在一天，那么她们就会当一天的乙HiME……只是，这真的是安吉尔所期望看到的吗？ 夏树不明白，原本就已经魂归高次元世界的安吉尔重新回到这里的意义是什么。但是她却知道一件事情。曾经她与静留所预言的，对于“乙HiME”体制的改变和革命，将会在她这一代五柱开始，最终扩大到整个世界，影响整个世界的历程使得人类重新走出星球，迈向星海。 自己作为这革命的创始者，将来的历史上，究竟会自己书写自己呢？ 夏树不禁去幻想那一刻，但是静留在她身旁的轻声咳嗽声让她很快回过了神。台下所有的乙HiME还没有起来。 她用手挡在面前轻声呜了一声，变回了往常自己。 “虽然真主的人选已经换人了，但是对于乙HiME来说没有任何的不同，乙HiME制度将会一如既往的执行下去，详细的情形已经在审议会对各成员国公布，希望各位也能够和真主·安吉尔一样，勤勉自身，好好努力……” 有些事情，即使改变了短时间之内也不会有什么效果。但是每个人都知道。这个创立了三百年的体系，已经快要走到了尽头。 =========================================================================== 同一时间，埃尔里斯境内国立第三孤儿院。 穿着一身黑色礼裙的安捷罗斯将自己的行李箱放到了院长的罗亚诺女士面前。 “从今天开始就要叨扰您了，罗亚诺校长。” 她虽然说的极有礼貌，但却有些目中无人。或许用最准确的说法是——她的心似乎并不在这里，在这件事情上。 罗亚诺身为一名曾经的Meistaer·乙HiME怎么会看不出此时安捷罗斯的想法。但是她并没有点破，而是客气地将她带进了办公室，为她泡上了一壶好茶。 待各自落座之后，满脸堆起慈祥的笑容，问道。 “不介意的话，能告诉我你和安吉尔是什么关系么？” 安捷罗斯并不意外对方看得出自己不是安吉尔，反过来说看不出才有问题。 “我是……我是她的meimei。” 用有些纠结，又有些害羞的口吻，安捷罗斯强迫自己说出了这句话。 “这还真是让人吃惊呢……毕竟她是从这个孤儿院出去的，也没有听她提过自己meimei的事情。不过有血亲在世界上总是一件好事，特别是对安吉尔那样的孤儿来说。” 点了点头，罗亚诺院长苦笑着继续问道：“那么，她成为了新的真主的现在，你又为什么到这里来呢？” “为了度过自己的下半生，这是她对我的嘱咐。” 其实，这件事情很早之前就已经决定了，在那个安吉尔战胜了安捷罗斯的克布托大峡谷之中，她们之间就有这样的约定。 作为将自己的一切都交给安捷罗斯的代价，安吉尔希望她能够好好照顾妮娜和艾莉卡，到了她们能够独当一面的时候，那么身份互换的秘密就算告诉了她们也没有关系；而第二件事情，就是希望她代替自己在孤儿院工作一段时间，完成自己未能完成的报恩。 安吉尔用自己的生命教会了安捷罗斯重要的事情；第一件就是学会感恩，第二件就是学会关心，真心实意的去爱别人。 对于这样的请求，现时今日的她无法回绝。 而来到这里，也是安捷罗斯自己的选择。 “到这里么？只是这种孤儿院……不适合你这样的小姑娘呢，你还有很多美好的未来没有见过吧？不如去寻求下自己的幸福如何？” 罗亚诺院长有些意外地看着安捷罗斯，说到底她也不过就是一个尚未成年的少女，为什么会说出：“度过余生”这种话呢？ 安捷罗斯并不着急解释这一切，她提起了桌子上的杯子，轻轻地啜了一口。 “罗亚诺院长，您认为乙HiME的存在是必要的吗？” “对于现今的社会来说，自然是必要的，我曾经对安吉尔也说过，这是社会的必须性。” “但实际上，乙HiME将整个社会的进步给封印了。当作为人类力量的科学被封印的时候，人类就已经不会前进了。不会前进的种族最终会灭亡，这是不可改变的。” “但也正是这种保护，而使得人类得以延续下来，不是么？” 安捷罗斯摇了摇头：“人类创造出了社会和团体这样的体制，为的是能够让自己生活的更好，生活的更加舒适。诚然就这一点来说，乙HiME体制的出现挽救了、并且完成了这个目标……但是现在的乙HiME仍然是必须的吗？” 这或许，就是凪大公留下的最重要的种子。 对于“未来”和“进步”的种子。它已经深深地植入所有人的心中，因为那场战争而变得蠢蠢欲动。 “……” “罗亚诺院长，乙HiME体制保证了人类的生存，但却也限制了人类的发展。当意识超脱现实的局限开始向上发展的时候，为什么我们还要尽力去维护一个体制呢？” “你是说……为了一个体制的存在而去限制本身的发展，这是一种本末倒置的行为？” “创造了这个制度的真主·二三以及之后将乙HiME体制发扬光大的各位学院长以及各国的王们，都没有想到这个系统会变得如此复杂且充满不足吧？但是等到有人发现这个战争代理系统除了减缓了对环境的破坏之外也渐渐地开始破坏着人类这个生物本身的时候为时已晚了，因为她们都已经置身于这个系统之中，并且不得不为了维持这个系统而活下去。最终，‘使得人类生存下去’这个目的本身反而变得更加艰难了。为了逃离这个轮回，我的jiejie找到了自己的答案。” 安捷罗斯站了起来，她的眼睛里闪烁着名为“自豪”和“认同”的目光。 “时间到了，而我将作为我的jiejie的接班人，静静地看着这个世界走向没有战争，没有饥饿，人与人没有分别的世界。而这些事情的第一步，就是循序渐进的开放科学、削减乙HiME数量，拯救星球。最后我们会离开这里踏入新天地，发展出新的体制。” 罗亚诺皱起了眉头：“你又如何保证，那不会是一个新的乙HiME体制的轮回呢？” “到时候，就会有新的人站出来，寻找新的答案吧？我只知道，若是在原地踏步，是永远不会得到结果的。” 说完，安捷罗斯重新拎起了自己的手提箱，换上了轻松的语气。 “从明天开始，我也希望能够在这里工作，如果可能的话，请让我也成为这里的教师吧？我想要看看当年养育了她的这个地方，究竟和我长大的地方有什么不同。” 罗亚诺重新笑了，世界的变革毕竟已经离她远去，对她重要的是，又有一个心地善良的人，愿意来到这所孤儿院来帮忙。 “欢迎之至。” =========================================================================== 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学院长办公室。 安吉尔试图动一下的手脚，但是发现很吃力。不过她也凭借着感觉找到了身体的平衡，扭头看向了身后。 是巨大无比，皱着眉头的夏树。 果然，自己又进到了真主人偶的体内了。但是让她不解的是，自己应该在那次攻击之中耗尽的能量，重新回到高次元世界才对，为什么又会出现在这里呢？ 高次元的世界，意志就是个体的力量，为会变成现在这种状况，难道是自己的心中对于这个学园仍然留有别样的留恋么？ 安吉尔不知道，即使知道了再多的知识，变得和以往大不相同，她仍然还是不明白自身究竟为何物。对于自身的探求和真理的追寻恐怕就是一场没有终点的路途，至少这一点她还是明白的。 “你们真的决定了吗？” 夏树包含怒气的声音在安吉尔的耳边响起，让她不禁想要捂住自己的耳朵，可惜人偶的动作和自己的匹配度仍然处于极低的水平，她甚至连多动一下都显得很累。 “我们决定了……而且真白陛下也已经同意了。” 回答的声音是那么的熟悉，安吉尔的眉毛抖了一下。 这声音怎么会忘记，这不就是自己宠爱的后辈之一——妮娜的声音吗？？ 她可以毫不费力地在脑中投影出妮娜那副认真却有点底气不足的样子，但即使是这样，她的目光中也一定充满了倔强和不屈的意志吧？？ “唉……”夏树叹了口气，用挽留的语气说道，“我知道，塞尔盖已经苏醒了，但是针对他的复健治疗只不过刚刚开始，这个时候你辞去风花Meister·乙HiME一职是不是太仓促了一点？” 妮娜不想做风花的乙HiME了？？ 安吉尔一惊，但还是不能开口，只能静静地听着妮娜说出自己的理由。 “王国的重建已经提上了日程，女王陛下也已经能够完美的处理政务。有艾莉卡在她的身边，她们一定能够越过所有的困难，最终成为名留历史的王和乙HiME。” 就是因为是艾莉卡辅佐真白，这才有点困难啊…… 恐怕这个时候，安吉尔和夏树的心中想的是同一件事情。 “妮娜，你究竟是要……” “我想要，去寻找安捷罗斯小姐。” 她用平静的语气，说出了安捷罗斯的名字。这对于一个星期前的她来说，还是一个难题吧？ “她……” “我知道，她留下了GEM和书信，表示自己要去隐居。但是我还是有话不得不对她说。她那样的人，一定非常善于隐藏自己的身份和位置，寻找她的旅程一定会耗费很多时间吧。所以基于这个原因，我决定不在做风花的乙HiME。” 夏树的表情很是动摇。改革还未开始，最为强力的助手便接二连三的离开了加尔德罗贝和风花，让她心里总有点不太舒服。 “你……想要对她说什么话？？其实她和安吉尔的身份互换只是因为……” “学院长……我想告诉她，‘谢谢她’，谢谢她一年来的照顾和关照。” 面对这样的理由，夏树又有什么说辞去拒绝呢？不要说夏树，就连安吉尔也想不到究竟有什么缘由有什么不得不做的事情，去阻止妮娜这样做。 夏树无奈之下，只能伸手朝着桌上放着GEM的盒子探去。 不，或许还有更加有趣的事情，等着安吉尔也说不定。 感到身体终于能够随意地控制，安吉尔用自己最快地速度跳到了夏树的手上。制止了她的动作。 “夏树学院长。” “安吉尔！？！” “安吉尔jiejie大人！！！” 安吉尔得意地哼了一声，继续说道：“我有一个请求，希望你和妮娜可以答应。” 又有什么，是能够阻拦现在的真主·安吉尔的呢？她不但是所有乙HiME力量的来源，更是夏树的Master。 但是此时那小小的人偶上那双闪烁着恶作剧光芒的眼睛，实在不像是原本真主那恬静的目光。 自己，是不是制造了一个大麻烦呢？ 三天后，安吉尔和妮娜，到达了埃尔里斯的第三孤儿院，同时找到了正在带孩子玩游戏的安捷罗斯。准确的说她们并没有找上门去，而是在远处静静地看了一会儿之后，便退了出来。 要说不担心安捷罗斯，安吉尔认为那是在说假话。她比谁都要担心自己的分身，自己的姐妹。虽然曾经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也各自发誓保证了一大堆。但是唯有现在这一刻安吉尔才真正的放下心来。 安捷罗斯看起来很幸福。 面带那种微笑的人，是不会不幸福的，即使遇到再多的困难，也一定能够越过那些障碍。 “妮娜，不用和她说道谢的话了吗？” “我觉得不用了……我的出现或许会给她带来惊喜，却无法让她的心平静下来。若干年后再来看她的话，我觉得可能是更好的选择吧。” 回头望了一眼孤儿院的方向，妮娜的脸上也莫名地笑了出来。 身子小小的安吉尔人偶钻进了妮娜的怀里，那个曾经躲在自己怀中哭泣的孩子，现在已经是一个成熟的大人了。 “想好和塞尔盖去哪里定居了吗？” “嗯……父亲大……塞尔盖已经决定了。” 称呼上的改变，微微让安吉尔有些意外，但是对于妮娜来说，一定是下了相当的决心吧。 “我们会去加雷利亚自由国境区在靠近埃尔里斯的附近建一个农场。” “成为真主之后……就不能随便去看你了，要记得到风花来玩儿啊，艾莉卡会想你的。” 小小真主人偶飘上了空中，庞大的高次元能量在她的背后打开了一条通道——曾经安吉尔偷偷溜出来看妮娜她们时，也是通过这个方法往返于高低次元世界。 “有缘再见了哦，妮娜。” “是的……在这个世界变革之后，我们一定会再见的，安吉尔jiejie大人人。” 那双眼睛看到的不是小小的人偶，也不是渐渐消失的光团。 而是一个挺拔、矫健、自我、为了自己的信念，为了自己所爱的人和所爱的世界奋斗的身影。 女武神啊，谁在歌唱 女武神啊，你为谁而唱 女武神啊，你将去向何方 三个人，三条不同的道路通往了三个不同的，但却融合在一起的未来。 格雷西亚·安吉尔·斯特沃夫之名，此时正人如同姬野·二三一般，响彻世界各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