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沸水洗手
众人围着这火炉,眼神全都聚集在那燃烧着的铁锅上面,一丝丝热气从铁锅内散开,几乎所有人都觉得沸水洗手太不真实,这无异于是要用一双手去拼胜利,但是陈才子脸上还是依旧淡定,并无丝毫的玩笑之意。 叶良辰看着这锅热水,又听那两个跟踪陈重进去的壮汉耳语了几声,脸色有些怪异,眉头紧皱,似乎对这个比试胆量的方式有些无解。 又过了半晌,火炉越烧越旺,最终铁锅内的热水开始沸腾起来,冒出无数的水泡,发出扑通扑通的声响…… 这的确是沸水无疑,要想在这么烫的水中洗手,比火中取栗的难度还大,几乎所有人都觉得,这是一项不可能能够完成的挑战。 叶良辰盯着这锅翻滚的沸水看了看,眉间不觉露出一丝惧色,别说洗手了,就算是把手放进去一会儿,也一定会烫的变形。 直觉告诉叶良辰,这个姓陈的很可能是在吓唬自己,因为任谁都不会真的这么蠢,会将双手放进铁锅里洗,除非他练就了什么金刚不坏之身。 “怎么样,叶兄,是你先来还是我先来?”陈重一脸的淡定,微微笑了笑,但看在叶良辰眼里,他不过是故作镇定。 “你先来吧!”叶良辰摊开双手,往后退了一步道,提高音量,环视众人道:“各位都看好了,咱们事先说好,这沸水洗手危险度极高,陈才子做这些都是自愿的,伤了手可怨不得别人。” 没想到自己还没提,叶良辰倒是先把这事提出来了,这样也好。 “自然怨不得别人。”陈重哼哼了一声道:“我先来也可以,不过一会儿叶兄可不要认怂,否则叶兄日后想必是没什么脸面在柳城学院混了。” 叶良辰冷冷哼了一声道:“这一点不用你多言,只要你敢,本少爷绝对不会做缩头乌龟。” 陈重微微一笑,不再看他,目光放在这个铁锅上,眼前沸水翻腾,水雾弥漫,一些水泡不断的起伏。尽管这个在众多人眼中被视为找死的行为,但其中的讨巧之处只有陈重心里知道。 不过既然是讨巧,也说明了其中有一定的危险性,实际上测试的也是他本身的胆量,事已至此,无路可退,陈重微微叹了口气,咬了咬牙,伸出双手,轻轻放入沸水当中…… “啊……”几乎所有人都尖叫起来,那些女才子全都闭上了双眼,不敢目睹眼前这惨烈的一幕。 可是令所有人惊讶的事情发生了,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副画面发生,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宽厚的身材,一双温厚的手掌,此刻正放置在那热腾腾的沸水当中,而此时他一非但没有发出任何惨烈的尖叫,甚至脸上都没有任何痛苦的表情。 只见他的双手飞速的在沸水中游荡,一双手时而伸出水面,时而又放入水中,来来回回反反复复的洗了好几回,仍旧是完好无损。 若不是亲眼所见,任谁都无法相信眼前这一幕,那沸水明明翻滚不断,水温一直高度集中,那一锅水的热度根本毋庸置疑,可是这位陈才子的双手却安然无恙,一点被灼伤的痕迹都没有,所有人都不得其解却又极度好奇,有些人开始思虑,难道这陈才子表面上是个文弱书生,但实际上是个身怀盖世神功的大侠? 叶良辰一屁股瘫倒在椅子上,眼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嘴里不断的喃喃自语:“这不可能……” “哇,陈兄你刚才是怎么做到的,我看看你的手……毫无损伤……”贾大全和王承欢离他最近,好奇的走过来查看他的双手,一点灼伤的痕迹都没有,唯一有的就是稍稍有些发红而已。 陈重笑呵呵的看了看贾大全,这小子小脸虽然肿胀着,但却很兴奋,随即朝叶良辰呸了一口道:“叶学霸,你不是说过,陈才子敢,你就敢吗?此刻怎么蔫了呢?” 叶良辰觉得眼前发生的这一切太不真实了,他的脑袋有些眩晕,嘴里不断的念叨着:“不可能不可能……我一定要试一次。” “少爷不可……”他身边几个壮汉一把拦住他,叶良辰猛地推开他们几个,“滚开,他都可以,老子为什么不可以……” 眼下那沸水中的气泡已经尽数散去,场上唯一知道蹊跷的就是陈重,如果这时候将手伸进去,那结果很可能会被烫伤。 “叶兄,你可要想好,我劝你放弃吧,烫伤了双手可不值当。”陈重提醒了一句,微微叹了口气,终究心软了一些。 叶良辰置若无闻,眼前闪过一丝绝厉,任何人都阻拦不了,走到那铁锅前,闭上眼睛,猛地伸开双手,直接放入沸水当中…… “啊……”一声尖叫声响彻在耳边,叶良辰一双手不过伸进去一半,当他拿出来的时候,双手红肿,表面水泡立现,皮rou也变得有些变形。 众人看的心惊胆战,那叶良辰虽然身的魁梧,且有些武艺在身,但所谓十指连心,这种程度的疼痛对他来说是极为惨烈的。 “啊……不可能,为什么?”叶良辰惨叫连连,身边几个壮汉赶紧将他双手包裹起来,拉着他快速离开餐馆,因为这种程度的烫伤已经十分严重,如果不赶快找郎中医治,双手很可能就废了。 陈重无奈摇了摇头,早就劝他不要尝试,但是聪耳不闻,这就怪不了他了。 这场闹剧最终已叶良辰受伤败走划上句号,一些个早就仇视叶良辰的才子才女,这一刻欢呼雀跃,此起彼伏的赞叹声不断响起。 陈重这个名字,今日再一次响彻整个柳城学院上下,几乎所有人都肯定了一个真理:“宁惹阎王,莫惹陈才子。” …… 出了餐馆之后,陈重又在贾大全和王承欢所在的课室里听了几堂教谕课,讲解是四书五经,听着甚是无聊,不知不觉间,倒是睡了过去,等到醒来时,才发现天色已经擦黑,想起晚上还要聆听柳教渝的讲义,便跟王贾二人说了几声,离开了教学院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