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16】皮蓬也非等闲之辈
小猪新书，书号：1155229 ***************************************** 皮蓬当时为了能来当网管，愣是没玩游戏，全身心的投入到了计算机学习当中，他倒真的蛮有天份，学到了一些真本事，这小子软件开发方面很不错，在学习期间就自个儿捣腾出几个小软件，精密得很，但不实用，不实用并不是指他的东西差，而是他捣腾出来的什么气象软件以及类似按键精灵的软件现在没有市场需求，一旦将来软件工程师吃香喝辣的时候丫的绝对有前途。 快要开学了，等开学以后谢文俊就想好好享受校园生活，无非必要就懒得去理生意上的事，趁今天有时间他就想去科技公司看看，看看这一个暑假里小春老师和皮蓬有没有撞出点火花，整出一点拿得出手的东西来。 科技公司的办公地点也跟林溪副食饮料有限公司在一起，位于林溪经济技术开发区，本来周老头的意思是把办公地点设在二中校园里，以方便搞科研，可谢文俊说经济开发区有大幅度的税收优惠政策，可以省大笔钱，可没想到科技公司到现在还是只有支出没有收入，上税这茬又从何谈起。 办公室里依旧是烟雾迷漫，方便面盒汽水瓶子摆得满桌子都是，满地的烟灰和碎纸屑，这也没办法，公司现在只有小春老师和皮蓬两人，两人都是懒鬼，小春老师还是兼职，这卫生方面的事情就没人打理，反正两个男人也不在意，脏就脏呗。 皮蓬躺在烂沙发上呼呼大睡，小春老师依旧对着电脑修改着只有在他自己眼里才称做是“游戏”的东西，满脸油脂，两眼沾满了眼屎，看样子又连续奋战了好长时间了。 谢文俊径直走到小春老师旁边，笑道：“我又来验收成果了啊。” “呵呵，还……还在改，等把……” “等把图画做出来这个游戏就完美了。”谢文俊抢先把小春老师要说的话说了出来，因为他每次都是这句话。 小春老师尴尬地笑了笑：“嗯，是，就差这么一点了，很快。” 谢文俊无奈地摇了摇头：“最近都在改游戏？没写什么软件？” “没时间，忙……游戏，呵呵，”小春老师指了指正在呼呼大睡的皮蓬，“小皮倒是天天在写程序，我听他说要做个什么算账的软件，说很有前途的，反正我也没听懂，你可以跟他沟通沟通。” 算账软件？倒有点意思，谢文俊见皮蓬睡得很香，便问小春老师：“他多久没睡觉了？” 小春老师想了想：“哦，怕是有两天两夜了吧，一直在写软件，我让他去睡会儿他都不去，说一睡就没了灵感，呵呵。” 谢文俊点点头：“那就让他睡会儿，咱们轻点，你给我讲讲游戏都改了些什么？” 讲起游戏来小春老师就有精神了，绘声绘色，可谢文俊的脑袋却听出了“抗体”，每次都这么说嘛，都是一些没用的改动，谢文俊听着听着眼皮子就开始打架，最后实在忍不住了，赶紧制止道：“行了行了，小春老师，游戏你自个儿慢慢改吧，现代人都有失眠这毛病，你去做个催眠软件，包你发财。” 催眠也能做成软件么？小春老师挠挠头，一脸的不解，一根筋的小春老师没有几天工夫是琢磨不出谢文俊这话中话的。 由他琢磨去吧，谢文俊看时间差不多了，便去叫醒了皮蓬。 皮蓬见谢文俊来了，立马精神了起来，拉着他要述说软件大计，谢文俊让他赶紧先去洗洗脸刷刷牙清醒清醒，完了一起去吃饭，边吃边聊。 皮蓬这才觉得肚子饿了，赶紧去洗漱了一番，谢文俊叫小春老师一块去吃饭，小春老师说要改游戏不想去，让皮蓬帮他打包带来。 谢文俊悄悄跟皮蓬说了一句“又要做无用功”，两人相视一笑，便下楼吃饭去了。 一到馆子里皮蓬就嚷嚷着先要来点酒，丫的现在是无酒不欢，每天愣是得整几两才写得出软件，还好谢文俊的“厌酒症”痊愈了，要不然又得头晕发呕两眼发直，啥也不用谈了。 两人先干了一杯啤酒谢文俊才说：“小春老师说你写了什么算账软件，是什么？” “什么算账软件，怪不得春师傅是教初中数学呢，敢情他表达能力不过关，教不了语文，哈哈。”皮蓬现在沧桑了许多，也成熟了许多，开朗了许多，这也没办法，每天跟个木讷的人相对十几个小时，自己再不发挥一点幽默感那就得把两人都活活闷死。 玩笑之后皮蓬正色道：“是这样的，在我自己看来如今咱们国家的软件行业正是起步的时候，现在很多单位啦公司啦都认识到了用计算机办公的方便快捷，只是现在电脑价格太高，要彻底普及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但我想应该不会太久，所以做软件绝对能发财，而且是发大财，我这不是没根据的乱说啊，你看美国的微软公司，人家就是做软件起家的嘛，一个WIN95赚了咱们多少人民币，知识产权这东西啊，往后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哦，我扯远了，呵呵，我的意思就是这个应用软件和游戏一样，都能赚大钱，可这游戏咱们现在好像弄不出来，我是没写过游戏，不过我看春师傅每天抓破脑袋捣腾出来的也就那样了，搬不上台面，更甭提用来赚钱了，所以咱们最好专门来开发应用软件。”皮蓬说完乐呵呵地看着谢文俊，希望得到他的赞许，皮蓬从谢文俊当初让他去学习计算机就看出来，谢文俊虽然是初中生，但挺有远见的，比好多大人都厉害。 谢文俊当然赞许了，他以一个过来人的眼光来看，先不谈皮蓬能不能写出卖钱的软件，光是他的这种远见就已经相当了不得了，于是说：“你跟我的想法不谋而合。” 能得到谢文俊的认可，皮蓬才认为自己脑袋里的东西不是烂点子，于是高兴地接着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所以我现在想写一个财务软件，不是算账软件啊，呵呵，我是这么想的，做应用软件的话肯定是cao作系统最牛逼了，人人都要用嘛，可咱们……别说咱们，现在天底下谁比得上老盖，既然比不上老盖那咱们也就不用去当炮灰了，换换做别的，可无论什么软件都有一个行业门槛，有它的局限性，只能在某一领域使用，我要嘛不做，要做就想做一个行业通用的，所以我琢磨了好长时间，认为只有财务软件这玩意儿够格，哪个单位哪个公司没有财务部门，是不，呵呵。” 财务软件这个东西谢文俊倒是想过，前世的用友和金蝶就靠这个东西一个在国内一个在香港成功挂牌上市，如果能趁这时候捣腾出财务软件那可是前途一片光明啊，但他觉得这个工程似乎有些巨大，涉及到的专业知识比较多，凭小春老师和皮蓬两人恐怕没这个能力做出来，更何况小春老师连个破单机游戏都写不好，所以就没提，今天既然皮蓬和自己的想法再度不谋而合，那就得好好讨论讨论了。 “那你现在开始写了没有？”既俊想知道他目前实际做了些什么。 皮蓬喝了口酒，用筷子夹了几口菜塞进嘴里，边嚼边说：“我一人做不了这事，不过我最近找了些专业的会计书来看了看，又写了几个小型程序试了一试，感觉在技术上没有任何障碍，在这方面我独自一人就能搞定，不过涉及财务领域的事情太繁太杂，而且既然要行业通用，就得使各个单位那一套做账的方法相互兼容，所以怕是得找成百上千个顶尖的专业会计师来帮忙才行。” 皮蓬说得很有道理，但没有说到点子上，谢文俊提示道：“你的想法不错，但你有没有想过，照你说的行业通用而且要兼容所有企业的财务部门好像不太可能，一个大型国有企业，比如钢铁厂，和一个比如咱们现在科技公司的这种小型公司，两者的财务制度天差地别啊，那怎么兼容呢？” 经谢文俊这么一提醒，皮蓬的脑袋更清醒了，想了好半天，笑道：“对对对，想一口吃成大胖子是不可能的，咱们只能一步一步的来，要不这样吧，咱们把所有企业按大小划分出一个标准，先从标准最低的比如咱们这类型公司的财务软件做起，再逐步发展，”皮蓬一拍脑袋，“对啊，这才是正确的道儿，我老是在想要一块做一块做，所以觉得太繁太杂了，现在这么一想事情就变得简单多了，谢文俊啊，还是你行。” 谢文俊心说我哪有你行，要不是有前世经验在那摆着，我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这些东西来，还是你行，不过谢文俊还是不知道小型公司的财务软件皮蓬写不写得出来，于是笑问道：“你没有学过财务这块，做财务软件当真没问题？” 皮蓬摆摆手：“我刚才不是说过么，技术这方面绝对没有问题，我一人都成，只是刚才老在想要兼容各种企业才有点不知所措，现在既然有了方向，小型公司嘛，那只要有几个会计从旁帮帮忙应该就行了。” “那你现在的意思是什么。”谢文俊现在习惯了让别人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事，他自己只是从旁提醒就行了，不再直接把自己脑袋里边的想法强加到别人身上，这同样也是一种思想上的进步，有利于提高别人的积极性，也使得自己不用再那么劳心。 “从外边请几个会计来公司里帮忙，呃……请便宜一点的也行，呵呵。”皮蓬知道谢文俊他老爸一直往科技公司里头投钱，而公司却能没找回一分钱的收入，所以现在只要一提到花钱的事就不免有些不好意思。 谢文俊考虑了一下，说：“不用请外边的会计，这样吧，反正现在还没到年底，我爸公司那边的财务部门不是很忙，你就上那里去写软件，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就问自己公司里边会计，同时也可以就水厂来试验一下软件是否可行。” 皮蓬点点头，笑道：“这敢情好啊，研究试验一条龙，呵呵，比我想的周到。” “那就这么定了吧，”谢文俊问道，“对了，皮蓬你现在一个月拿多少工资？” 皮蓬一拍脑袋：“哎呀……你不说我还差点忘了，我从你叫我进公司到现在还没领过工资呢，上哪领去？” 天呐！这个糊涂蛋，每天写软件都写傻了，连口粮都不去领，谢文俊暗笑这对工资一点概念都没有的人能写好财务软件么，老子怎么经常做这种“蹦极”式的高难度事情。 这小春老师的工资是学校发的，来科技公司兼职也是周老头在管理，但皮蓬不是学校的人，这工资往哪领谢文俊还真不知道，不过科技公司目前一直是水厂财务部门往里拨钱，那人工工资也应该是上那儿领吧。 既然科技公司现在有了发展方向，看来得规范一下了，该请点人了，别让人家忙活一月到头连上哪领口粮都两眼抓瞎，那也太刻薄了吧。 谢文俊满脸歉意地笑了笑：“你上水厂财务室去领工资，他们应该有记录，会给你算好的，因为一直都是水厂财务室往公司里拨钱嘛，你先去问问……算了算了，我帮你问，呵呵。” 皮蓬自嘲地笑了笑，挠头道：“我就说嘛，我一回到家我老妈老问我出来工作几个月了怎么一点钱儿影都见不着，还以为我都挥霍了呢，我每次从家里出来都记着这事呢，但一到公司就忘得差不多了，完了再干上几天几夜的活儿更是忘得一干二净，敢情我做了老牛啊，吃的是草，挤的却是奶，不对，连老牛都不如，我在公司里连根儿草都没捞着，哈哈。” 谢文俊心说等你帮公司开发出财务软件来，别说是一根儿草了，就是买块草坪让你躺着啃个够都成，于是笑道：“那你好好干，软件能成的话就不用做老牛了，做牛魔王！” 转眼就到了开学的日子，谢文俊心里盘算这日子过得还真快，自己怎么说也算是个“中年人”了，但裹着这孩子皮就是舒服，一点也没有中年人独有的那种看透一切的心态，对目前的生活乐观无比，对将来的生活也充满了期待，如果这辈子老天再阴差阳错的让他重生一次他倒是不情愿了，凡事多了也会厌倦的，更何况还有一句广告词儿怎么说来着：做“谢文俊”，挺好！ 挺好的谢文俊从秦老师的办公室出来以后皱着眉头，郑刚乐呵呵地说：“看吧，我就说这事人人都行，但你绝对不行，别忘了输我两包烟啊，我记着账呢，哈哈。” “我给你两条得了，”谢文俊笑道，“不带嘴儿，两头点火那种。” 郑刚毫不在意的说：“行啊，那你再送我一水烟筒，我照样可以抽，你还别说，要不咱们还真买两条烟去，要不然到了那里没地儿买，要不要再买点零食，要不晚上饿了……” “我说你怎么那么高兴啊，又不是去旅游，苦得很呢，”谢文俊捏捏郑刚胸脯上有得跟波霸一拼的两块rou，笑道，“像你丫这种强壮的身板儿是典型，绝对要被cao死。” “cao死我？”郑刚一脸不屑，“我……我揍丫的。” 谢文俊哈哈大笑：“行，到时候人家把你塞炮筒里一炮射到日本。” “射日本干什么？” “为死难者报仇啊，你丫标准的人rou炸弹，炸死一个赚一个，炸死两个赚一双，得了，赶紧回家收拾收拾吧。” 谢文俊上秦老师办公室是请假去了，因为二中整个高一年级以及初一年级的新生明天全部都要被拉到某炮兵团进行为期十天的军事训练，谢文俊散漫惯了，对他进行军事化的管理显然不符合他的风格，但是这集体活动又不好跟旷课似的招呼也不打，所以谢文俊找了十几个借口去向秦老师请假。 郑刚知道了就笑说换了别人兴许有可能，但谢文俊的话秦老师绝对不会批准，因为不只秦老师知道，所有熟悉谢文俊生活方式的人都知道，他就俩字儿——欠cao！这么好的机会秦老师当俊去让解放军叔叔们好好的cao练cao练，扳扳他散漫的习性。 谢文俊说老爸老妈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全家身体欠安，需要他照顾，秦老师说只要谢文俊消失不去烦他们，百病都能好起来，谢文俊又对秦老师说他自己最近也身体欠安，除了脑袋以外浑身都疼，所以得请假，要是秦老师不让他请假他就会脑袋疼，秦老师又说全身疼更要去军训了，解放军叔叔更是妙手回春包治百病，说谢文俊只要是个大活人，哪怕缺胳膊少腿都得去，要不是个大活人，那就砍了胳膊砍了腿带着去，总之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