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狮子山
房间保持着温热,每天都有人进来打理。 何琴和荆歌坐在圆桌旁,她们听到了脚步声。 门开了,赵麒和欧阳流雨看着她们,就像饥饿的乞丐看着两只上了桌的肥美羔羊。 他们阴沉的脸上终于露出了兴奋的笑容。 欧阳流雨道:“少主,我带荆歌去别的房间。” 赵麒看着荆歌,忽道:“今日你就伺候何琴罢。” 欧阳流雨窃喜,道:“甚好甚好。” 说完他便走到了圆桌旁,对何琴道:“小姐,起身跟我走吧。” 何琴和荆歌早已怒火难抑,却又感到恐惧害怕,她们不能再被无休止的凌辱,却又不知该如何逃脱这罪恶的地狱。 她们在武力上完全不是这两个禽兽的对手,即使反抗,也无济于事。 但她们又十分清楚,一定要活着! 只有活着,才有希望! 突然,何琴充满怒意的脸,已变得平和。 不仅平和,甚至露出了笑容。 这笑容在她红润的面庞上,映着烛光,婉约动人。 她起了身,便向门外走去。反倒是欧阳流雨,顿时不知所措。 他本已准备好了要对何琴动武一番。 何琴已出了门外,他才醒过神,急忙跑了出去。 赵麒心情大好,关上房门,脱去外罩长衣。 他坐到桌旁,倒了杯酒,一饮而尽,盯着荆歌。 荆歌似乎也放弃了抵抗,面无表情,眼神空洞。 十七韶华,正是一个少女发育得最鲜放的时候。尤其是像荆歌这样的姑娘。 赵麒忍住yuhuo焚烧的冲动,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他想对待一个情人一样,温柔地对待荆歌,让这最美妙的时刻充满柔情和蜜意。 他抚摸着荆歌的手,她的手细嫩柔滑。 片刻之后,他站了起来,走到荆歌面前,忽然跪地,两手抚摸着荆歌的两腿。 他又举起手,慢慢地解开荆歌的衣服。 突然,一声惨叫打破了**汹涌的宁静。 那是欧阳流雨的惨叫声! 赵麒瞬即起身,冲出了门外。 他看到欧阳流雨的时候,欧阳流雨光溜溜的身体正躺在地上。 他的下身一片血rou模糊,命根已经脱离他的身体。 他的两只眼睛里还喷着血,眼珠子正含在他自己的嘴巴里。 他的双手和双脚被切断,仿佛一只大青蛙被肢解了。 何琴头发散乱,衣衫被扯得七零八落。 她的边上站着一个女人,正在帮她整理头发和衣服。 赵麒终于忍不住一阵呕吐。 吐了一刻钟的光景,他的脸色已完全惨白,身体近乎虚脱。 他看着那个女人,就像看着一个恐怖的鬼魂。 “你,你是如何,找到这里?”他的声音很微弱,不知是因为呕吐得失去了力气,还是因为内心充满了对这个女人的恐惧。 那女人已经盘好了何琴的头发,理顺了何琴的衣服。 她看着赵麒,冷道:“纵是找到了这里,两个姑娘的身子却已经被你们玷污了。” 赵麒道:“放过我,你要什么我都可以满足你。”他的声音近乎乞求。 那女人道:“你放心,我不会伤你半分。” 赵麒似乎不敢相信,道:“当真?” 那女人道:“自然当真,可是两位姑娘会对你怎么处置,我就说不准了。” 赵麒绝望地看着何琴,这个三日前被他凌jian了两次的姑娘,这个刚才脸上还挂着动人笑容的姑娘。 突然,他抡起巴掌,使劲地往自己脸上抽去! 边抽边哭喊着道:“何姑娘,你饶了我,你饶了我,我是个不如猪狗的东西,我是个无耻下贱的杂种,求求你饶了我!” 何琴面目冷峻,瞧也不瞧他一眼,只对那女人轻声道:“慕容姑姑,我去看看荆歌。” 原来那女人是慕容小清! 慕容小清道:“去吧。” 但荆歌已站在门口。 她不认识慕容小清,但她知道,她们得救了。 她走到赵麒跟前,看着他扇自己的脸,看着他哭喊求饶。 她看了很久,就像方才赵麒静静地看着她一样。 赵麒的嘴角已经流出了鲜血,他的脸上也被那血糊了一脸。但他不敢停手,他还在不停地抽打自己,辱骂自己,哭着求饶。 荆歌忽道:“够了。” 赵麒停住了手,哀求地跪在荆歌面前,仿佛一条落魄的丧家犬在乞求着收留。 荆歌道:“你随我来。” 她出了房间,来到庭院中间一棵榕树下。 这棵榕树异常粗壮,高近十丈,垂下许多树条,有些粗大的树条甚至直接入地扎根,蔚为壮观。 赵麒不得不从,也跟着荆歌到了榕树下。 戌时的天色已完全暗淡,些许月光洒在庭院。 何琴提着两盏玻璃烛灯走了过来。 她的手上还拿着一把剪子,这把剪子上还留着血渍,因为刚才慕容小清用它剪去了欧阳流雨的命根。 她把烛灯挂在榕树上。 荆歌看着全身发抖的赵麒,道:“把衣服脱了。” 赵麒一听这话,两腿一软,又跪在地上,哭着到:“荆姑娘,你饶了我,你饶了我!” 荆歌笑道:“方才不让你脱,你偏要脱,现在让你脱了,你反而不脱,你这人怎地如此反复无常!” 赵麒道:“我是畜生,我是禽兽,你饶了我,饶了我!” 荆歌道:“你若是脱了,我便不杀你,你若是不脱,马上要了你狗命!” 赵麒仿佛看到了一线希望,道:“当真不杀?” 荆歌道:“少废话,快脱!” 赵麒站了起来,迅速脱去了全身衣物,一丝不挂。 荆歌道:“站到树条下。” 赵麒站了过去,害怕至极,又重复了一遍:“当真不杀我?” 荆歌道:“你是死是活,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她用藤条将赵麒的手脚紧紧绑住,又去了房间里拿了些布条,将他整个腰部绑在一根入地的树条上。 赵麒已经被冻得牙齿咯吱抖个不停。 赵麒道:“荆姑娘,你,你,你拿件衣服,给我,披上。” 荆歌一看他抖得不行,竟真的心疼起来,去拿了一床棉被过来,用布条系在他身上。 荆歌看着何琴,道:“jiejie,把剪子给我。” 何琴却道:“你歇着吧。”说完,她走到赵麒面前。 两盏烛灯挂在赵麒左右两边,烛火闪烁。 赵麒看着何琴,惊恐道:“荆姑娘说了,说了不杀我。” 荆歌却笑道:“我不杀你,但jiejie要怎么处置你,我可不敢保证。” 赵麒开始挣扎,岂料何琴忽地狠狠甩了他两巴掌! 他被打得愣住。 就在此刻,何琴迅疾抓住他命根,使劲一拉,用力一剪,人根分离! 就在赵麒痛得就要发疯之时,何琴已紧紧抓住他的***使劲一拉,用力一刺,囊破丸落! 赵麒受此剧痛,疯狂挣扎,惨叫几声,便晕死过去了。 何琴离开赵麒数步,冷冷地看着他。 慕容小清道:“让他在此冻死便是,你们去把手洗净,我们离开此地。” 戌时正,三人离开狮子山。 亥时,赵麒的两条腿已经被血覆盖,地上亦是条条血流。 一个时辰前,他和欧阳流雨准备今夜又是一番兴奋的泄欲。 何府上下已被尽数拿下,毫无威胁。 他们也确定慕容小清去了绍兴府,因为柳金刀、白化骨和李梧桐三大杀手已到绍兴,越府长史周忱随时会被暗杀。 他们当然不会料到,慕容小清竟没有离开慕容山庄。 他们也不会料到,慕容小清能够找到这个隐蔽在狮子山深处的私宅。 就算有人发现这个私宅,也绝不会发现有何异常。因为这个庭院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浙江都司指挥使大人李全。 只可惜,他们没料到的事情,不仅发生了,而且要了他们的命。 天地萧瑟,山河无光。 黑夜中的赵麒血已流干,被冻成了一具干尸。 一个人站在这黑夜里,冷冷地看着他,仿佛看着一头被屠杀后挂在架子上的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