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同床共眠

    “嗯。”蔡洪生跟她也是无话不谈，“我吸取在兴北的教训，已经学了一些防身术，所以应该不会再发生像在兴北那样被杀手刺伤的事情了。”

    “千万不要麻痹大意。”龚蓓蕾说，“我也经历过生死劫，所以现在做什么事情，都特别小心。呃，蒙丽集团的情况还是可以的，应该说一切正常。在副总裁李锦明的打理下，各方面工作都井井有条。业务和规模在不断扩大，但发展速度不是很快。我们想到外地去寻找发展机会，却不认识可靠的人。嗳，蔡市长，你哪里有开发房产，投资基础设施等方面的机会吗？我一直想打电话给你，想让你帮忙留心一下这种机会，却怕打搅你，所以一直没敢打。”

    “有啊。”蔡洪生坦诚说，“我今天打电话给你，就是想给你提供一个房产开发的机会。”

    “真的，那太好了。”龚蓓蕾开心地叫起来，“什么机会呢？”

    于是，蔡洪生把古寺街道B2地块竞拍的事给她说了一遍，然后说：“今天是星期四，你跟李锦明一起，这个星期天到右河来一下，我带你们考察一下这个地块，再介绍一下情况，你们赶紧测算策划一下。”

    “好的。”龚蓓蕾有些激动地说，“不管能不能成功，我都代表蒙丽集团全体员工，对你这个前董事长表示感谢。”

    “不要谢，还不知能不能拍到手呢。”蔡洪生如实告诉她，“这次竞拍，安全是公平竞争，不允许暗箱cao作。所以，我只是起到引荐的作用，对你们能否竞拍成功，一点忙也帮不上的。”

    龚蓓蕾说：“没关系，我们愿意公平竞争，也希望公平竞争。这样赚钱，才赚得安心嘛，对吧？蔡市长，你是我最敬重的一个同事与领导，你叫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蔡洪生以公事公办的口气说：“我只是给你引荐一下，一切按照国家有关规定办。”

    “好的，我知道了。”龚蓓蕾带着暗示性的语气说，“蔡市长，如果我们竞拍成功，我也不搞什么特殊，只是按照现在社会上流行的程序处理一些事情就行了，对你，对别人一个样。”

    蔡洪生敏感地听出了她的话中之意，连忙旗帜鲜明地说：“龚蓓蕾，千万不能按照社会上的流行程序处理，那不仅落俗，而且是犯罪。”

    龚蓓蕾愣住了。

    蔡洪生索性点明说：“社会上这种事多得很，我知道。哪个领导帮哪家房产公司取得地块，或者批文，贷到资金，等等，那家房产公司都要送巨额资金和许多房子给这个领导。如果是美女老板的，甚至还要以身相报。杭州的那个副市长不就是这样的吗？所以人家都叫他‘许三多’，即钱多，房子多，情人多。”

    龚蓓蕾听得屏住了呼吸。

    “但结果怎么样呢？不是进去了吗？而且被判了无期。”蔡洪生像在自说自话，一个人拿着手机在那里滔滔不绝，“他几个亿的资金，一百多套房子，一百零几个情人，他还能够享用吗？这些人真是太傻了。”

    “蔡市长，你的思想还是那么好啊。”龚蓓蕾感慨地说，“但也有人说你这样的人太傻了，有权不用，过期作废。”

    “现在是什么时候？只有所谓太傻的人，才能在官场上真正混得下去，也真正有希望。”蔡洪生突然有些严厉地说，“龚蓓蕾，你是知道我情况的，所以希望你不要给我添麻烦，否则，我就不让你来参加竞拍。你要知道，我遵纪守法，按规定办事，别人知道了我们的关系后，还有可能抓住机会，大做文章呢，不要说搞这些东西了。”

    龚蓓蕾被他这样一说，醒悟过来说：“嗯。蔡市长，你的头脑怎么一直这样清醒？真是难得啊。相信你这样下去，一定会更有前途的。”

    她知道，要是换了像以前韩少良这样的贪官，有这样的机会，这样的权力，不仅大捞特捞，还会趁机提出非分的猎色要求。蔡洪生现在是抓城建的副市长，要变成杭州的“许三多”是很容易的。

    想到这里，龚蓓蕾有些激动地说：“蔡市长，你跟一般官员真的不同，我太感动了。好吧，我会按照你的要求去做，不给你增添任何麻烦的。”

    “好，那你星期天下午两三点钟赶到右河，我请几个美女来陪你，给你介绍情况，领你去考察地块。”

    “是吗？”龚蓓蕾神秘地压低声说，“你的红颜知己？”

    “不是，你想到哪里去了？”蔡洪生笑了，含蓄地说，“跟与你的关系一样，只是淡得来，工作上能互相帮助的异性朋友。那叫红颜知己吗？那个算的话，你不也是吗？”

    “嗯。”龚蓓蕾也笑了，“我相信你，因为你有一个谁也比不上的绝色娇妻嘛。啊？咯咯咯——”

    给唐贞贞打电话，又是一种口气。因为蔡洪生跟她有过一段暧昧恋情，也就是女部下对男上司的暗恋。而男上司呢？也对她动过心，甚至还想离婚后跟她正式结婚呢。

    但他们只拥抱亲吻过一次，虽然同床共眠过，但没有突破男女关系的底线，所以算不上真正的出轨。

    “唐贞贞，你好。”蔡洪生突然拨通她的电话，客气地说，“你听得出我是谁吗？”

    唐贞贞一听就听出来了：“啊？是蔡洪生，不，是蔡市长。你，你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她激动得不知说什么好？以为他旧情复发，要跟她恢复暧昧关系呢。

    蔡洪生嘿嘿地笑了：“我听说你老公当了一个房产公司的总经理，是不是啊？”

    “是的，那是给一个股份制企业打工的。”唐贞贞说，“不过，也有百分之五的股份，所以收益不错。嗳，你怎么突然问这个事呀？”

    两人有过肌肤两亲的关系，说话就就是不一样。

    蔡洪生说：“我不是在右河市当副市长吗？我负责城建这块，现在有个地块要竞拍，我想邀请你们房产公司来参加竞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