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不能坐吃等死
不论生活在哪个时代，欠债还钱都是天经地义的事，不还，就是耍无赖。对于无赖，王东有他的手段。 民国成立伊始，王东走南闯北的，什么三教九流的角色没见过？别以为王东就是个游方郎中赤脚医生，在那个混乱的年代，走江湖的谁能没点本事？王东就练的一手内家拳。 在客厅里看了会电视，王东洗洗便回屋了，但他并没有睡觉，而是趴在地上做起俯卧撑来。重生到这个世上，王东已对于华夏已经有了充分的认识，虽说现在是法制社会，不允许好勇斗狠，更不允许舞刀弄枪，但王东觉得身手好一点是件不吃亏的事。 而王东现在这副身子，体质太弱，像文弱书生，即便他脑子里有若干打斗技巧，这具身子也是施展不出来。想想开发商还欠自己家三万块，王东就更加需要锻炼身体了，也难怪讨要几番无果，就这样文弱身板，哪经的起大波澜。 夜深，加班的父亲回来了，已躺下的母亲起身给父亲热了点饭菜，稍后洗洗便睡了。王东也停止锻炼，擦了下身上的汗，也睡了，他知道提高身体素质这事不是急的来的，得循序渐进，不然一脚踏空后果不堪设想，虽说不会出现什么走火入魔，但很大程度的制约了日后的发展。 就像造楼一样，地基不牢，如何能砌出高楼大厦来？ 躺在床上，或许因为锻炼劳累的缘故，没多一会儿王东便睡着了。 夜里，他做了一个梦，他梦到了解放战争，梦到了自己解甲归田，梦到了一家团聚。 第二天，五点多钟，天蒙蒙亮，王东起床了，简单洗漱了下，就去楼下锻炼了。起床做早餐的王妈有些诧异，大东向来赖床，到上班都没能改变，今儿这是怎么了？不过锻炼终究是好事，所以王妈并没多说什么，只是叮嘱王东注意安全。 等到王东锻炼回来，爸妈还有meimei都已经出门了，他冲了个澡之后，弄了点早饭吃下，便坐下来思考问题，该怎么谋生？总不能就在家里，坐吃等死吧？而且家里也没这条件。 前段时间刚出院，自己就收到聚宝斋老板的电话，说自己被解雇了。对此，王东感到还是蛮意外的，但家里人却一点也不意外，聚宝斋无缘无故的为什么解雇自己？难道是因为自己的失忆？还是有其他原因？王东没去想，因为想了也不知道答案。 总结了下自身的优势和特长，王东发现在这个文凭敲门砖的当今社会自己还真的很难找到一个合适的岗位，不然昨天也不可能去当铺把和田玉给当了。 想了一大圈，王东发现自己还是老实巴交的去卖死力气吧。在现代这个社会，赤脚医生已经没出路了，即便想搞，也得有人信你，搞不好还会招来卫生局的执法同志。 等等，自己脑子里不是有个全能仪器吗？好像第一技能是全能扫描，那自己是不是可用来利用下？对阿，就用这个什么全能扫描技能去应聘另一家的学徒，或者自己去古渡街捡漏。 不行，偶尔去古渡街街捡捡漏还行，去古玩店做学徒似乎不太可能，做学徒眼力劲差点兴许还可以，但知识一定要全面，而张向东对于古董知识知之甚少，用不了多久便会露馅，最终打消了去其他古玩店做学徒的打算。 古渡街，这是日记本中提到的，在上一个月聚宝斋的老板张长顺在那捡了个漏，三万块买进的，十五万卖出的，一转手转了十二万多，比暴利还暴利，王东打算下午也去碰碰运气，工作的事晚会再考虑。 说不定下午就捡了个天漏，要是这样的话，工作都不需要找了。 拿定注意，王东躺在沙发上歇了会，看看时间十点了，便忙起午饭来。 十一点半的时候，王妈回来了，看到王东在厨房里忙得有声有色，不由的一诧，再看儿子做的菜，还有几分卖相，尝了一口味道还不错，啧啧称奇，不解的问道：“大东，什么时候会做菜的？以前怎么都没见你下锅厨的？” “妈，还记得我大学那会记的过吗？不正是因为在宿舍使用违禁电器电磁炉吗？”王东笑呵呵的回答道，王妈一愣，可不是有这事，当时吓得她还以为要被学校开除的。 “对了，妈，昨天说的那个欠条找到了吗？兴许看到欠条，我还能想起其他的一些事来。”王东岔开话题道。 “找到了，被你爸收到柜子里了，我这就拿来。”王妈见王东又想起以前的一些事，高兴的眼泪都要掉下来，急匆匆的要回房间拿欠条。 “妈，不着急，先吃饭，待会老爸就要回来了吧，我还有一个汤烧下。”王东说道。 “好，我来盛饭。”王妈心情十分舒畅，儿子的失忆症逐渐好了，能不高兴吗？ 汤烧好后，王东将菜端到端到桌上，王妈也盛好了饭，便坐着等王爸回来。没五分钟，王爸回来了，一开门看到午饭已经做好了，不由一诧，“今儿怎么这么快的？还以为要等会的。” “今天可不是我做的，是宝贝儿子大东做的。”王妈一脸的得意。 “他做的？”王爸一诧，显然不信，“他什么时候会做菜了？我怎么不知道的？” “瞧你那记性，还记得大东大学那会背的记过处分吗？不就是在宿舍里用电磁炉烧菜吗？”王妈提醒道，王爸想了想却是有这回事，当时为记过的事去了学校好几趟，最终才没影响王东的学业。 “爸妈尝尝，看看味道怎么样？”王东笑呵呵的说道，老爸一怔，坐下坐下夹了一口，“咦？还不错。” “我也尝尝。”王妈跟着尝了口，“真不错，没想到大东还有这手艺。” “好吃就好。”王东欣慰的笑了笑。 吃着饭，王爸想起件事，“大东，工作的事有什么想法？还是找专业对口的古玩店工作吗？” “急什么急，大东的伤才刚好没多久。”王妈护犊子道。 “妈，我已经没事了，可以找工作了。”王东笑笑说道。 “来我们厂怎么样？听说好像正在招资料保管员，平时也没什么事，就坐坐办公室，工资也还行，实习一千五一个月，转正两千，有三险。”王爸叨叨的说道。 王妈听不是什么重力活，便没多说，王东应了声，说回头投份简历，随后一家人安心的吃饭了。 下午母亲上班前，王东向母亲要了五百块，母亲没多问，爽快的给了，倒不是他们王家有钱，而是王妈知道王东不会乱花钱。 母亲出门之后，王东换了身衣服，也出了门，去古渡街街。 古渡街街是一条老巷子，早在清朝那会就存在，前些年阳城将发展战略定位成旅游城市，重新修葺了古渡街街，前年又重新休整了一遍，已经成为阳城‘小西湖’景区之外的最热门景点之一。 来这里的游客，除了能够感受到青石板砖，古风建筑，还能吃到阳城独有的特色小吃，所以又戏称为‘吃货一条街’。当然，古渡街并不是只有吃的，还有玩的，街两边开了不少的明间艺术品店，偶尔老板也会把艺术品当古玩卖卖，鱼龙混杂。除此之外，有两家正儿八经的古玩店，一家叫宝和斋，一家趣雅轩。 在这样人流相当大的景点街，自然滋生了摆地摊的行为，城管部门虽然来管过，但这东西就像小草一样，韧性十足。你来，小摊贩走，你走，小摊贩来。最终没办法，在老街里的一条巷子里开辟了一点空间，虽然位置比不上直接摆在古渡街街上，但小人物也有小人物的智慧，小摊贩也懂得退让一步海阔天空的道理，真把执法部门惹急了，小心连人带货一块逮走。 阳城捡漏，多发生在小地摊、艺术品店。他们的货源，一部分是从厂家进的，一部分是从农村‘铲地皮’收的，这部分就可能存在着这么一两件老物件，运气好眼力足的话兴许就能捡到漏。 眼力什么的，王东不缺，有全能扫描技能，打不了眼，关键还是要看运气。经过这几天的刻意实验，王东彻底了解了全能扫描技能的使用方法，想扫描物件时，脑袋里只需想着这是什么，便能得道扫描结果，唯一注意的地方必须有身体接触。 来到古渡街街，今天不是周末，古渡街街上的游客相对少一些，王东直接摆地摊的巷子口，希望能有运气捡到漏。 拐进地摊巷，王东扫了一圈，在一家卖瓷器的地摊蹲了下来，地摊老板热情的招呼道：“小伙，随便看随便挑，我这地摊上的绝对是好东西，价格也公道。” “老板，我先随便瞧瞧。”王东朝老板笑了笑，没接地摊老爸的茬，自顾自的看着。 “小伙子，你手里拿的那山羊瓷器件就不错，绝对是件不可多得的老物件。”生意在于主动，王东不搭理地摊老板，但地摊老板一张嘴却没闲下来，不依不饶的介绍着王东手上的物件。 王东笑笑，依旧没接茬，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甭管是不是好东西，卖东西的总会跟你说他这的货正，绝对没问题。王东走南闯北，什么三教九流的没见过，能被地摊老板三两句话给虎着了？ 瞧了半天，王东也没能从手上这件山羊瓷器上找到一点象征老物件的标致，没有落款，成色过于鲜丽，不像老物件，便把山羊瓷器放下，拿起另一件瓷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