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心死燃
谢玉下狱了之后梅长苏忽然有些轻松了下来，可以一边逗弄飞流一边听童路详报京城的动向，他再想那个消失在家族命运中的女子尽管她曾经也是个摇摇摆摆在他腿边抓过他的衣角的小meimei，可那些记忆实在是太久远了，久远的都记不清了。【】 只是想到谢绮就又想到了她，那个他最亲最爱的meimei啊，也因为命运孽缘的漩涡消散在了这个时世，在她年方正好还没有见识到人世美好的年纪就没了。一想到这些梅长苏的眼神漠然而幽深，盯着窗外正要绽开的花骨朵。 璨璨，再等我一年……哥哥就来找你…… 朝局一天一个变化夏江回京之后居然破天荒的入宫为谢玉求情，正在花园里悠闲地修剪花枝的梅长苏还未等他翻弄被春泥弄脏了的衣服，誉王就怒气冲冲地大步走了进来控诉梁帝处置谢玉的不公。梅长苏为他倒了一杯茶安安静静地听着随口说了几句话稳定好了誉王的情绪，顺便达到了自己想去见谢玉的目的。看着手中誉王为他列出的历年诸事清单，看起来似乎很随意的阅览了一遍顺口问道：“有些人，只怕桌鼎风也不知道谢玉为什么要杀吧？” “没错。有些连本王都想不通他杀了要做什么，比如那个……那个什么教书先生，还有他居然胆大包天在天子脚下杀了禁卫军虽说只是个十夫长，也真的是奇怪。” 梅长苏像是记不清楚似的重新拿着纸单找了找，“哦，殿下说的是这个李重心和马陆辉？贞平二十三年杀的差不多十二三年了，还真的是一桩旧案，说不定是私人恩怨呢？！” “要说那个禁卫十夫长在无意间得罪了谢玉，本王还能够勉强相信一下宁国侯这个小心眼让卓家人去杀了他。那个教书先生？！能跟宁国侯有什么私人恩怨，先生在说笑话吧？！” 又说了一些事之后梅长苏送走了誉王，缓缓的斜靠在椅背上慢慢垂下眼帘，在思考那个第一次知道的禁卫十夫长，端起手边的白瓷茶碗递到唇边小啜了一口，叫进来甄平吩咐了几句。 梅长苏路过寒字号房的时候假意问了一句，得到了早就知道的答案却还是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仿佛真的能看到过去那位从小就是少年偶像的兄长毅然决然的喝下那杯毒酒，那位从小受到万千宠爱没人敢让她受到一丝一毫委屈的少女在这里声嘶力竭的哭嚎，梅长苏都不能够想象那时候林璨的模样，因为他从未见过。 简单的引诱出谢玉说出当年李重心模仿聂锋笔迹的这件事让隔壁的那人听之后，梅长苏不尽意的有说：“那……那个叫什么马陆辉的禁卫军又是怎么回事？！” 谢玉一怔沉默不语梅长苏见状冷笑一声说：“难不成是这人的得罪了侯爷？！也是足够大材小用的让卓鼎风去杀。” “十三年前夏江暗示我要除掉李重心的时候，正好被同昌郡主林璨，也就是赤焰军主帅林燮的幼女听见了。”谢玉站在唯一有阳光照进的窗前感受着那几乎没有的温暖，想起了当年那个活泼可爱像小太阳一样喊着他的小姑娘叹了一口气又道，“那时候小郡主天真无邪还什么都不知道，先生应该听闻过十三年前那收复西虢的同昌郡主吧？！” 梅长苏压抑住心中的怒火攻心，假装面色平静的回答说，“当年郡主才华举世闻名，苏某怎会不知？！” “当年我与夏江担心她在时候会察觉出什么，可是那时候太皇太后爱护郡主。我们就算有本事也不能明着对居于深宫的她动手，而夏江也说他有办法。果然没过多久同昌郡主就出宫被软禁在了晋阳府，马陆辉就是当年守卫晋阳府的一名禁卫军，深夜让他潜入晋阳府的后院内假装对外面的禁卫军放上一支箭引诱禁卫军有理由打了进去。”谢玉一顿忽然回头看着沉默不语梅长苏，“我们的人自然就有机会闯进，最后以晋阳府内的人抗命禁卫军镇压。同昌郡主见无力防抗所以就引火**烧着了整座府邸，那同昌郡主也就以这样合理的由头消逝在这世上了……” “侯爷真是心思缜密，不放过任何一处可能成为隐患的地方。苏某佩服！”梅长苏面上虽是淡然那盯着谢玉的眼神却充满了狠毒，恨不得自己马上能上去撕碎了他纵是千刀万怪扔到阿鼻地狱也不为过，他能够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紧握得双拳全身的骨骼都在吱吱作响。 答应会履行承诺之后梅长苏便不愿再多看谢玉一眼，生怕自己下一秒就冲上去按住他的脖子。转身就出了牢房在旁边玩稻草的飞流，连忙跟了上来，梅长苏有意无意地向隔壁的黑屋里看了一眼，但脚步没有丝毫的停滞很快就消失在了石梯门口，因为他知道在隔壁的两人并不会比他好到哪里去。 夏冬脸色苍白连走路都走不好因为扶住了那阴冷的墙壁才为摔倒，而萧景琰已经不能用面色苍白来形容了，要不是拼着最后一口气强忍着早就倒下或者进去杀掉对方了。几步就能走完的路让两人格外的难受，与蔡荃简单告别之后，备受打击的二人快步奔离策马而去。 =========================== 回到苏宅后的梅长苏拿出了个雕刻精美的檀木盒子，普通人见到这个盒子之后都会惊讶于上面栩栩如生的梅花木雕，可梅长苏并未观赏半刻立即打开了盒子只不过打开之后里面空无一物。轻轻的按了几处盒子的内外雕饰刚刚还空无一物的盒子里探出了一个暗格，梅长苏拉出之后一块被清洗的已经褪色的破袋子出现在了价值连城的班家特质机巧盒子里。 十二年间这个被他摩挲了千万次已经快被磨穿了的荷包，是梅长苏是林殊心里最脆弱的那个地方唯一的慰藉。当年他第一次去梅岭的时候林璨几天不眠不休戳破了多少次手指，为她的哥哥缝了这个绣着赤红羽毛的荷包。父帅也因为这个荷包吃醋，当年的林殊是那么的高兴，从此这个就是他的护身符。这个为了林殊第一次去北境梅岭而做的荷包，第二次去梅岭的时候跟着林殊一起坠下了悬崖，满满的沾上了聂真的血、林燮的血、无数赤焰将士的血，当然还有林殊自己的鲜血，无数次挫骨削皮他握着meimei的荷包，和爹爹亲自为他刻上名字的赤焰手环才苦苦地撑下。 刚到三更的时候萧景琰就敲门了，他快速起身打理了一下自己的形容藏好荷包，便让飞流开了暗道的门。萧景琰坐在他常座的那个位置看了眼梅长苏，开口讥讽了句：“先生好像早就料到我回来。果然是麒麟之才，连谢玉那样的人都被玩弄在了股掌之中。” 梅长苏淡淡回了几句成功引起了萧景琰心中沉积已久的怒火，纵然心中感慨万千梅长苏依然面色平淡一一辩驳打击。忽然萧景琰盯着油灯摇头叹道：“当年在他们最需要我的时候，我却不在………不然又何至于此？！只恨我不在国中……” “幸好殿下不在国中，否则难免受池鱼之灾。”梅长苏神色漠然，“此案虽由夏江引起，最终却是皇上处置的，殿下想要平反只怕不易。不如听苏………" 还未等梅长苏说完萧景琰站起身来，走到了门廊出说：“当初我真的以为是她性子烈。”萧景琰在梅长苏面前眼中含着泪水盯着天上的月亮，“**……！这样多疼啊？！她是这个世界上最怕疼的人了！每次只要小殊受伤连看着都会觉得疼，她是多么爱漂亮的人啊？！选择这样难看痛苦的方式死去。我居然一直都以为她是太痛苦了，死了一了百了！可是如今才知道她是被那些人杀死的！这样一想，她会不会根本不想死？！在想着等我回去，回去陪着她，那她就不会一个人在这残酷无情的金陵城中了！这样的孤立无援！” 静静地听完萧景琰说完这一切的梅长苏眼眶里也打转着泪水，偷偷地背着他擦干了眼泪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安稳情绪。转过身的萧景琰看着面色苍白凝重的梅长苏语气也不由的软了下来，没有像之前那样咄咄逼人的表达要查案的语气了。两人互表心意之后梅长苏咽下喉间涌起的热块静静地在灯下坐了一会儿，才缓缓起身向着萧景琰行大礼对方也有些感动的回礼。 两人还未起身外面隐隐传来撞钟之声萧景琰惊跳而起，急急忙忙的跑到廊下梅长苏也紧追其后站在中庭冰凉的青石板上，仰首向天细细地听着。这时黎纲等人也听到了动静，纷纷跑了过来钟停之后梅长苏轻声问道， “响了几声。” “二十七。” “金钟二十七，大丧音，宫中已无太后，那么就是………”话音未落萧景琰口中喃叫了声太奶奶红着眼跑去密室，而身后的梅长苏则是站也站不住在黎纲的搀扶下才进走室内。脸色煞白的闭了闭眼睛忍了一忍但却没有忍住，猛得喷出一口鲜血洒落衣襟。 周围的人顿时慌作一团，有人快速飞奔去找了晏大夫，黎纲将他抱起安放在了室内的温度床榻上。晏大夫刚要为他行针的时候，梅长苏坐了起来摆了摆手要他们都出去让他自己静一静。最后只有飞流不肯离去待在了室内，等到重归平静的时候梅长苏才缓缓抬起头，从枕下拿出荷包来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看，眼眶红红的溢着点点泪光。 “飞流。”他亲拍着少年的头，喃喃道，“我的太奶奶，终究还是没能等到我回去………你苏哥哥我在这世上又少了一个最亲的人了……” 三十天的孝礼，梅长苏是在自己房中尽的。太奶奶的薨逝与meimei夭折的真相双重打击着他，三十天内没有一天梅长苏不是惄焉如捣，痛苦难忍，目眢心忳，犹言泪竭神伤。整个苏府都忙碌起来费劲心思的在为梅长苏cao心，生怕他在孝礼中身体撑不住。出殡当日梅长苏跪于廊下行礼，眼眶红红的但却没有落泪。跪了三十天梅长苏的两条双腿已经无法伸直，小腿处一片淤青肿胀膝盖更是黑紫狰狞，看上去就十分骇人好在身体不骇人，让苏宅内的所有人都微微放下心来。 ==================靖王加封，太子被废，誉王失恋（误 腊月言阙每日都在为那位麒麟才子忙得团团转，去各家府邸不留痕迹的打探消息。刚刚回府言阙换了一身常服就去了书房遣了仆役拿来了一套茶具，从书架后拿出一罐茶叶神色轻松的为自己烹上一壶香茗茶，还没喝上一口他的心腹管事就敲门而入。手捧一盘精致可口的糕点走了进来，可是言阙假装不在意的看了一眼糕点，又随口吩咐了下去说他疲了想要打坐休息一会儿要仆役们都离得远些。 然后拿起了糕点盘上的一块栗子糕，要是言豫津在这里的话一定会惊呼出来，因为他知道他爹言阙平时最不喜欢吃的就是栗子糕，与爱吃栗子糕的言豫津完全不同言阙素日只要看见栗子糕就心烦，更别说吃他了。不过现在的言阙自然没有吃下这块让他不喜的栗子糕，而是将糕点掰开拿起其中的一张小纸卷，打开纸卷有盯着旁边□□家经典《抱朴子》翻看。 一刻过后言阙猛的一下站起打翻了还没有喝上一口的香茗，瞬间满室飘散着沁人心脾使人感觉舒畅的莲香，然而言阙并没有被感染露着难堪的神色捂着胸口，像是受了什么打击一样又瘫坐了下来……思考许久直到了外间仆役来问晚膳的时候，这时言阙清醒过来吩咐在前厅用饭之后，又叫来了心腹管事低声在耳边吩咐了几句。 腊月二八一支戒备森严的药材商队中混着两架囚车，一场混战的足足像是让巡防营的士兵看了一场戏。随手救了黎纲的言豫津晚膳的啃着肘子啃的真欢乐的时候，一不小心说漏了嘴又在机智的言阙逼问下说出了全过程，面色晦暗的言阙沉默了半晌对着儿子说， “快要过年了，该把年礼送去给苏先生了！”话音刚落言阙就走了出去好像是去吩咐年礼事宜一样，前厅只留下言豫津一个人傻傻的坐在那里呆住了，须臾过后才自言自语的喃喃道，“年礼……早就送过了呀……” 第二天清晨萧景琰一早入宫请安，终于知道了疑惑了半日的那个悬镜司的两名重犯到底是谁。在强忍片刻之后萧景琰心中的那团怒火被点燃了，殿内梁帝在对着靖王怒意横发，夏江表面淡然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时不时的点了几把火，而一遍的誉王表露着疼心惋惜的颜色其实心中是乐开了花。真正担心急得直跳脚的人就是蒙挚了，可是他又不能开口说些什么也怕说错什么。最后还是机智地看穿一切的高公公发动了技能，成功的让梁帝注意力转移摆架去了芷萝宫泡足浴。 宫内一场在咸安殿内没有硝烟的战争刚刚结束，梁帝去了静妃宫中想起了当年的宸妃感慨道，“当年景禹出生不到一年你就进宫了，你自然是知道朕对她们母子有多好.....前日殿祭，朕看见了言阙，他一年到头也难得在朕面前出现，朕差不多都把他给忘了.....结果前日一见才发现有些事情根本就忘不了的。” “臣妾正奇怪陛下今日怎么如此的感慨呢，原来是因为见到了言侯......” “这倒不是。朕之所以想起这些事情来，是因为夏江今日进宫，告诉朕他抓到了两名当年漏网赤焰逆犯......” 静妃大吃一惊忙低下头去稳了稳心神好半天才道：“十多年了......不只是哪两名逆犯啊？” “其中一面你可能记得，是当年璨.....是当年林家的女武官岸芷汀兰中的岸芷。” 静妃微微一怔半晌之后才喃喃的问出了一句，“怎么会？当年晋阳长公主府的那场大火怎么可能会有人活下来呢？” “朕也是这样想的特意问了夏江，他说当年岸芷在大火的时候掉入了后面的地沟阴渠。”梁帝说着说着就安静了下来想起了当年的林璨那可是他真心疼爱了十七年的孩子，每当他从远处走来的时候她总是会像一只花蝴蝶一样到他的身边还边跑边用太阳一般的声音叫着“舅舅，舅舅.....” “那.....还有一名呢？” “那个你可能不认识，是当年小殊...呃....赤羽营的一名副将叫什么卫峥。据说他在那一日奉命到南谷公干，所以才有了一丝逃命的机会。若他还在北谷估计现在连半块骸骨都没有，说道卫峥梁帝才没有了刚刚提起宸妃和林璨时的温情。 一旁放下心的静妃听着就觉得遍体生寒，为什么当年北谷的赤羽营会比主营更加的歼灭彻底静妃的心里是明白的。 梁帝不会放过十三岁即上战场有着不败威名的赤羽营主帅林殊，一直在金陵等待消息的晋阳长公主在听闻夫亡子死的那一天携剑入宫，当着林璨的面自刎在朝阳殿前血溅玉阶。然而太皇太后的病重和晋阳长公主的鲜血并没有阻止一切的开始，三日之后萧景禹被赐死宸妃自尽，当夜林璨就在晋阳长公主府内点火**。 曾经朝气蓬勃、英才济济的祁王，名声赫赫、军工震主的帅府就此烟消云散。还有金陵城中最耀眼的天才少年，和那因为无双智计被称为军中瑰宝的同昌郡主也就此烟消云散了。 =================== 密室内 “听殿下之意，是决定要救卫峥了吗？” “是。” “哪怕为了救他代价惨重，甚至可能把自己也拼进去也未必救得了呢？” “不试试怎么会知道。” “卫峥只是赤羽营的一名副将，这样值得吗？” “我不想等我死了之后见到了林殊，当他问我为什么不救他的副将，难道我能回答说不值得吗？” “殿下重情，我已深知。可......” 靖王像是想起了什么打断了梅长苏的话：“这件事情外边并不知道，夏江还秘密带回了另一个人是赤焰帅府的一名家奴，想必先生也许知道当年晋阳长公主府的大火，夏江带回来的人就是当年晋阳府中**而亡的赤焰少主身边的侍女。我想知道当年长公主府内到底发生了什么，她能逃了出来那会不会.....” 挡在萧景琰面前的梅长苏又忽然气息不平稳剧烈的咳嗽起来，连站都站不住了萧景琰连忙扶着他坐了下来。 两人大概的商定了方向之后，梅长苏神情更见疲弱，靖王也必须要准备明日参加年尾祭典的事。两人都不再说些虚言絮语，简短告辞后，便各自分手。从密室回到卧房，梅长苏体力不支，径直就上床休息。飞流按照事先得到的嘱咐拉了铃，晏大夫很快赶来，又细细地诊视了梅长苏一番，对他的状况还算比较满意，命他饮下睡前最后一剂汤药，方才退了出去。 等飞流退了出去他又睁开了眼睛，想到了刚刚靖王和他说的大火逃生的女武官，在想是岸芷还是汀兰呢...... 自从知道晋阳府中还有幸存下来的人之后，梅长苏这几日只要闭上眼，就能看见这个在出生之前，就和他一起依偎在母亲腹中的少女如晨曦般的笑靥。在他的梦里他们三个一起在皇宫后院的小花园里，追逐宫中的鸟儿、欺负着池塘里的锦鲤，那银铃般的笑声仿佛感染了整个皇宫。 又梦见白衣披发的少女在熊熊烈火中哭着对他喊道，“你们为何要留下我一个人？！” 制定好计划之后梅长苏让飞流在去言府送信，没想到之后飞流又拿回了一封信，这让梅长苏有些吃惊面带疑惑的拆开了信件。可是越读到后面面色越加的深沉，拿着信纸的手也在不断的颤抖吓得一边的飞流大喊了他好几声。 梅长苏才抬起头来望着惊惶失措的少年，扬起了微笑对着他说，“飞流啊！苏哥哥这是在高兴………”眼前的这位少年明显不解泪流满面的苏哥哥为何会高兴，见苏哥哥扬起了微笑也笑了起来窝在梅长苏毛绒绒的皮裘之中。 梅长苏望着窗外冬日格外清澈的日光照射在皑皑白雪之上，他在期盼着那微乎其微的可能性，但却又十分的纠结他希望她能活在这个世间，可又惧怕她活着、活在痛苦之中。这一消息就像是这阴诡地狱中忽如其来的一盏明灯，微微照亮了他这颗已经长硬了的心。 他的心，忽然像是被着清亮的一丝光明给微微的点燃了……… 作者有话要说：ipad码的，错字排序以后改…… 为了让你们快一点看he 所以剧情像飞一样，怕你们看不懂我跳脱的脑洞【主要还是不相信我的表达能力 就在这里简单的讲解一下剧情 十三年前是言阙派人冲进火海之中的晋阳府救了林璨【he不是言阙救的！这一点很重要 所以这里苏哥哥并不知道他meimei还活着，以为真的死在火海之中了，是夏江抓到岸芷他才知道【被抓原因也会说 但是他也只能认为是可能，不能确定。但是总算是一万件坏事里终于有了一件好事的心理。 而苏哥哥要言阙帮他拖住夏江就想电视剧or小说那样，言阙自然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不过有条件所以写了信 信中大概说的就是希望苏哥哥救岸芷，隐晦的说一下岸芷是当年他无意间碰见，本着我和林家关系好所以就救下了 当然言阙会只字不提还救了林璨的事情，毕竟林璨是最重要的。 这时候苏哥哥才有了百分之七十的希望觉得我妹还活着…… 但是又怕她活着，因为林璨就算再聪明也是从小娇养的，抗压能力是个渣…… 对又有人来说，活着的留下的总会比死了的更加痛苦，苏哥哥并不希望meimei承受这样孤单寂寞的十三年 以上 下一章璨璨会出现，飞一样的剧情也会让兄妹相见…… be这这里靖王又该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他们也不会在一起，起码身不在一起，但是心在一起啊……_(:)_ 这里大段大段用了原著小说里的文字，码的居然比我自己写的还累 今天带了一本小说，去上课开小差的时候筛选剧情居然贴满了便利贴摘要…… 还是第一次如此认真的看，一本小说…… btw 这边霓凰会和苏哥哥许三生，电视剧走向……嗯，be路线里霓凰的戏份并不多…… 当年是我的错，没有让霓凰快点出现，然而我现在也改不动了…… 对一些霓凰粉说一句，对不住了qaq 【自从在b站看了靖凰cp这个邪教视频，我已经不能再直视郡主了，她出来我就赶紧我家璨璨的男票要不保了…… so霓凰戏份不会很多，只会是助攻，he里面她就是小说的那个cp，对她而言算是一个幸福的结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