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杀戮之中突破
风声呼啸，有些悲凉，地上的尘土慢慢飞扬。 “快，好快的剑法！” 仲纯内心在赞叹，华山派果然是用剑的高手，就算是南宫世家，也不过如此，但是两者的区别就在于，华山的剑在于速度，南宫世家的剑在于厚重，有点类似于重剑的感觉，可是玉清观虽然走的是飘逸轻灵的路线，其中也不乏用重剑的高手。 “变阵！”风际天的心在颤抖，因为那威胁不仅仅来自于这位充满传奇色彩的漕帮帮主，更是来自于他身后一直静静没有任何动作的朔月宫主，为此，这个阵必须换，只有在瞬间给以重创，才能够挽回华山的面子。报仇或许再也没有机会，可是乘着这个机会，死几个弟子无所谓，只要哪怕是有一点点可以让人评说的绝招，至少自己这个掌门的位置是坐稳了。 随着一声喝出，原本迈着步伐的华山门人开始攻击。 剑，还是那样的快，只是脚下的步伐变得轻快起来。 “来吧！” 九重冷冷喝出这两个字，眼神死死盯着风际天，他知道，自己的已经没有足够的精力来对付风际天这样轮番的消耗战！ 一剑刺来，直接洞穿了九重的左肩。 快，实在是快。 在这瞬间，着出其不意的一剑没有人注意到，隐世的高手都还在为刚才见到的剑阵而猜想接下来变换何样的阵势，可是当鲜红的血喷出来的时候，人们才注意。 杨思邪，出剑的是他，华山用剑第一高手，难怪会这般的快。 仙儿的身体一动，顿时引来风际天的高度注视。 “师傅，快！”说话的正是绮云，虽然她沉迷于九重那样小感动的爱情，可这样的场景，还是让她选择站在公平的一面，看见仙儿动了，她就立即出声提醒赤山。 “等等再说！”赤山看得出来这位同样有些传奇色彩的朔月宫主是不会选择动手的，因为有的事情，只有修为达到他们这样高度的人才看得明白。 果然，赤山的话刚一说完，九重的刀像是灌注了千斤的巨力一般，朝着飘过的一把剑狠狠砸下去。 “这……”绮云话未说完，只见一个华山弟子已经躺在了地上！“不要！”可是话未说完，九重已经划破了这位华山派的弟子。 本来看到刚才势大力沉的一刀，绮云实在担心这样厚重的招式怎么可能击败速度快得出奇的攻势，可是话未说完便发生了断剑的一幕，接下来，便是毫无表情的屠杀，所以他才会喊出那一句“不要”。 “师傅他？” “杀戮太重，未尝不是好事！”赤山的话让绮云很震惊，可是了空等人却是一脸思索的样子。 “嘭！” 一脚踢在刚才的那个尸体上，顿时朝九重扑来的那条身影一个侧身要避开，可是自己的速度很快，要避开哪里有那般的轻松。 “啊！” 一声惨叫，再一个生命画上了句号，九重的刀再次划破了对方的躯体。 安静。 全场死一般的安静。 只有华山派舞剑的声音混杂在风声里面，显得那样的凉。 也许在别人看来九重很轻松，可是他自己知道，每有一条生命终结在自己的刀下，自己就距离死亡更近一步，流逝的不仅仅是时间，更有自己的精力。 左肩的疼痛让九重侧首看了看，那凄美的颜色让人发狂。 或许，不是你死，就是我死，世界就是这么简单！ 想罢，原本握住金钟的左手缓缓放了下来，魔在心里，就是魔，感受这份生命流逝的触痛，或许，自己的魔比起对方要置自己于死地的魔还要正道些吧！ 剑，带着呼啸声而来。 九重没有闪躲，看着那个剑尖像一个小黑点一般地朝着自己而来，面门，就是它的目标，一击必杀，就是对方的企图！ “嘭！” 倒地的不是九重，而是华山的弟子，再快的剑在他看来也不过是沿着它固有的方向而来，所以脚下才是对方的弱点！尸体，在速度极快的身形之下，将会变成致命的阻碍，所以这位华山弟子死在了同伴的躯体之下。 “嘭！”再一声响起，比起刚才还要响亮。 半跪在地上的九重的一刀柄狠狠砸在这位试图从后面偷袭他的华山弟子腿上，一刀划过腹部，血染了他满脸，看上去和魔王没有区别。 所有人都在震惊，为何以速度见长的华山派会败得如此之快？ 其实高人都明白，优势一旦被对方窥破将会变成致命的错误，只是赤山等人震惊的是，九重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瞬间就明白这样晦涩的道理？要知道就是了空，也是苦苦修行了这么些年才勉强窥破一二，这，多少也太让人意外了吧！唯一的解释就是屠龙氏的那个理由。 了空等人互相望了一眼，正要联手阻止这场无谓的杀戮时，华山的代理掌门风际天怒了。 “姓玉的，我华山精英弟子折在你的手上，这笔血账世世不休！”说罢，风际天再也管不上一旁的仙儿，仗剑便攻了过去。 “师兄！”杨思邪话未说完，便叹了一口气，跟过去！ 他不忍心，如此多的华山精英弟子会这样近距离的离自己而去，十年，二十年，三十年！或许更长，感情就在岁月之中沉淀，可如今，还留下几个？值吗？ 风际中当年当上华山的掌门，手段就有些让人不齿，要不是如此，华山怎么可能分崩离析，风斩云大师兄也不会一气之下带着半数的弟子远走西域。可如今，一个堂堂漕帮帮主的夫人，他，风际中也敢有不敬，是死性难改还是禀性难移？忍心看着这么多的同门为了风际天一人的私心而死去？双鱼佩与其说是被人抢去的，还不如说是风际中自己败落的，到底该不该那样做？ 就在杨思邪思考的时候，只听见一声悲惨的吼声传来。 “不可能！风际天不可能败得如此之快！”杨思邪到现在仍然坚信速度是他们华山的优势，可惜，他没有达到了空那样的高度，所以，看不穿很正常。 只见九重一拳重击在风际天的胸膛上，骨骼断裂的声音很清脆，他，风际天注定了下半生只能在痛苦之中度过，因为九重停手了，他，居然没有用手中的刀了结这段被认定为世世不休的恩怨。 杨思邪刚才的一个走神，换来的却是风际天的重伤，内脏可能已经破碎，也许这辈子他风际天都不可能有机会用武，或许，残废是他唯一的归宿。 “师兄，你撑住！”说罢，杨思邪挺剑朝着九重刺了过去。 南宫向一个伸手，便将跨出一步的了空拦了下来，眼神交流之中，了空自然读明白了南宫向不愿意插手的意思，虽然这些隐世要出世，可是用不着对这些江湖门派大清洗，他们的血不会是这些隐世出世的标志，况且作为出家人，了空自然看不下去这样的屠杀，就这么一息之间，华山派已经折没了大半的精英弟子。 “明性，为这些英灵诵经超度吧！”说罢，一干少林寺的弟子纷纷坐了下来，念起了经文！可是这丝毫没有打扰场上的比试。 “杨师兄，怎么办？”一个华山弟子身形战抖，眼前的这人不是人，明明是一个杀人的恶魔，只有他，才会那么血腥地击碎人的肋骨；只有他，才会那么无情的划破对方的躯体；只有他，才会势大力沉地击断对方的腿骨，然后无情地踢出去…… “杀！！！”简单的一个字，却是饱含无穷的怨恨，或许刚才他还在思索这样做对与不对，可是现在，看到九重残忍的杀人方式，心内的魔开始爆发，杀，一往无前的杀才是释放的最好方式。 “可是我们的人手不够！五岳的他们……”这时候，这位看上去很小的弟子将眼光看向那些刚才站在华山后面的其余四个门派。 “哼，你要是怕了得话，回华山吧！”杨思邪话一说完，便感觉自己处于危险之中，九重居然主动攻击。 为什么？难道是杨思邪的话激怒了他？可是他明明没有入魔，刚才还有一段停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仲纯若有所思。 只见刀光闪过，一声闷哼，杨思邪的脸上全是鲜血。 “师兄，我不会躲，也不会走，我是华山派的人！”说话的就是那位华山最小的弟子，而九重的刀在划破他腹部的瞬间，明显停滞了一下。 “卷云！卷云！”杨思邪卖力的呼喊，只换回这位小师弟欣慰的笑，那种生命即将消失的美好让他五脏俱焚般难受，不是自己的话，他，小师弟怎么会这般？ 九重的躯体就像是雕像一般立在那里，刀，已经掉落在地上，眼神里面全是空洞的神色。 震惊，再一次的震惊，没有人说一句话，场上诡异的一幕让每个人选择了这样默默的观看。 这还是一个孩子，可是他却死在自己固执的意念之下，是自己杀戮成性还是这份冲动的恶魔吞噬了自己善良的灵魂？再看看其他死状凄惨的尸体，难道真的就不会受到来自灵魂，来自良心的谴责？他们和自己又有多大的仇恨？虽然一开始风际天的话确实让那个自己明白，不下死手，对方是绝对不会干休，那么躺在地上成为一堆rou酱的就是自己，可，毕竟这还是一个孩子！ 九重在忏悔，那份杀戮的气息渐渐散去，流露出来的是一种悔过的神态。 了空和赤山等人眼神交流着，头，不时点着，因为他们确定了一点，那就是这位玉帮主真的是异人，而且，就在刚才，他突破了，一种由人入魔，由魔见性的突破。 “嘶”一声撕布的声音响起，众人这才回过神来，只见九重居然将自己的帮主衣服撕开，扯下一块洁净的布，朝着那位躺在杨思邪怀里的小弟子探去，很明显，这是在帮他止血，可是，九重刚才那一刀的伤害带来的流血能止住？ “嘭！”杨思邪一推，居然将毫无准备的九重推在地上。 九重知道，刚才那一刀自己是朝着杨思邪而去，这位小师弟突然窜出来挡了这一刀，自然不是正对的位置，所以还不足以致命，要是不及时止血的话，那才是致命，可是这丫死活不让自己靠近，那么就只有动手了。 可是就在九重一拳朝着杨思邪打过去的时候，五岳的其他四大门派动了。 “五岳剑阵！”愈大成的一声喊出，让在场的人充满了鄙夷，可是也充满了好奇，或许他们在期待，期待一场更加精彩绝伦的比试，这一次，这位神秘的朔月宫主应该再也看不下去，要忍不住动手了吧？于是不少的目光转过来看向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