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打到你们断代（上）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整个中国大地上的高手陆陆续续地聚集到了中华武士会。除了那几个在日本军部重点关注的高手外，来的还有现在还不出名，但周舟知道的武术大师。 这些人中有王子平（1881－－1973）河北沧州人义和街人，字永安，武术名家，伤科医生。出身武术世家，自幼习武，擅长查拳与太极。 此时他刚刚28岁，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未来在1919年，他将在北京打败在中山公园设擂的俄国力士康泰尔。 1919年，号称“世界第一大力士”的俄国大力士康泰儿在北京中央公园献技，势甚嚣张，王子平激于义愤，当众挫败之。后又挫败西方力士马志尼、阿拉曼、柯芝麦、沙力文。在青岛时，曾遭日帝宪警围攻，王子平把他们一一掷至楼下。 后来他在济南击败日本柔道家宫本后去了上海，以治伤正骨为业。后又在精武体育会，中华武术会，王子平暑期武术讲习所和精强武术会等处教拳。 韩慕侠，八卦掌高手，天津人，是与霍元甲同乡并齐名的大师，武林大师张占奎弟子，解放前黄埔军校首席国术教官，击败无数外籍高手，打死天津擂台俄国大力士。 他同时还是周恩来的拳法老师。 周恩来曾提笔为韩慕侠的武馆，写下“韩九师堂”四字。1917年周恩来东渡日本后，还将他学拳期间与韩慕侠等人在武馆的合影寄给拳师，以示思念之情。韩慕侠曾感慨地说：“翔宇(周恩来)年少志高，深谋远虑┄┄我教他怎样强身，他却教我怎样做人。” 李圣五，化名李化天，小名吉顺。20世纪30年代初至40年代末活跃在中国山东的着名飞贼，一代轻功高手。外号“李燕子”，民间讹传其亦为“燕子李三”。 黄麒英，广东十虎之一，黄飞鸿的父亲。 此外还有很多历史上籍籍无名的武者。 同一时间，日本军部的大名单也出炉了，日本九州、四国、北海道、殖民地琉球各地高手已经坐轮渡，陆陆续续到达了天津。 这份大名单惹怒了那些没有上榜的日本武道家，他们急于证明自己的能力，组成了临时联盟，自费来到了天津。 到达天津后，这些日本人把刚举办完全国运动会的临时体育场租了下来，摆了一个擂台，说是要挑战全中国的高手，今天正好是第一天。 周舟和孙红梅这天也去了。 只见体育场里人山人海，前些天全国体育比赛刚刚结束，很多从各地来的观众还滞留在天津。这些人里有日本人、英国人、美国人、山东人、广东人，南半球人、北半球人、世界各地，南来北往的人凑在一起，使得体育场就像是一个联合国。 只听得南腔北调、英文日语、叽里呱啦，乱糟糟一片。 小贩用纸袋包着rou包、茶叶蛋在看台周围叫卖。 体育场中央已经起了一个擂台，擂台有两个篮球场大小。擂台前有一张长桌，长桌之后坐着一个头戴瓜皮帽的年轻人，在年轻人的身后还坐着一排日本武者、他们身穿传统武术服、双手抱在胸前，一脸趾高气昂的翘着下巴，擂台的一角则立着一根高高的旗幡，上面白底黑字写着：打遍九州无敌手。 在旗幡的下沿用朱漆写着一个大大的正字。 “那个正字什么意思？”周舟从男小贩那买了一个茶叶蛋，随口问道。 “倒霉喔。”小贩叹息着摇了摇头：“说明日本人已经赢了五场，刚刚上去打擂的五个好汉，都已经残废了。这些日人真是残忍，明明都已经打赢了，还要故意下狠手。” “没有王法了吗？”孙红梅皱眉道。 “怎么管？生死状都签了。死生都是他们自己的事，这不，那几个残了的还躺在那呢。”周舟顺着小贩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在体育场的角落里躺着几名大汉。 这些大汉的身体折损的惨不忍睹。 一个手臂折成了三节、一个大腿和小腿向前对折超过九十度，还有一人只能移动上半身、趴在地上呻/吟。 这些伤即使尽力救治，也会留下残疾。 周舟攥紧了拳头，指节摩擦发出嘎嘎嘎的声响，然后撇开大步向擂台走去。 “哎，年轻人，你也要去上去打擂？！别去啊很危险的！”小贩试图拉住周舟，但没有成功，周舟走得太坚决、太快了。 “姑娘，妳也不劝劝妳家男人，细胳膊细腿的，上去铁定完蛋。” 孙红梅笑了笑，眼里却没有笑意。 周舟来到擂台前的长桌之前，长桌之上从左往右摆放了好几叠纸，每张纸上都写着生死状三个字，每一叠纸上都写着不同的日本人的名字：坂三太郎、板垣一雄山井一郎、泽井剑心。 周舟用大拇指从砚台那里沾了点墨汁，就要按在生死状上。 头戴瓜皮帽的瘦削年轻人阻止道：“你要挑战哪一位高手？这几位日本老爷个个都很有本事，其实选哪个都一样，不过上去之前要告诉我们你是哪门哪派，这样老爷们赢了以后才有说头。” “高家腿（孙红梅家的腿法）、形意拳。”周舟漫不经心地道，说着在瓜皮帽目瞪口呆的目光中从左往右把所有生死状都按了一遍。 日本“高手”们放下了环在胸前的臂膀，其中一名“高手”轻蔑地撇了撇嘴角，动了动下巴，示意身边的日本“高手”上擂台。 周舟早就等在了擂台上。 一名日本“高手”爬上台，对周舟鞠了一躬道：“钢流，板垣大雄，请指教。” 刚刚抬头就见周舟快步上前，迅速一个回旋踢。 板垣一雄举起粗壮的右手，灌注力量到右臂之上，像是盾牌一般挡在从肋部一直到下巴的区域。 ————完美！无懈可击！ 板垣大雄一边自我称赞，一边带着笑意直视前方，随即一阵巨力撞击在他带着笑意的右边腮帮上。 他的整个身体被这股巨力带了一个侧空翻，然后头下脚上翻下了擂台。 同时他的牙齿珠子般叮叮哒哒落了一地， 当他倒在台下的时候，脸上还带着赞许自己的笑容，只不过他的嘴里只剩下稀稀落落三两颗牙齿，使得这笑容像是无牙老太一般。 台下的日本武人全都站了起来，吃惊地看向周舟。 体育场也快速地安静了下来，所有观众都把视线集中在了擂台上。 “卑鄙。居然趁板垣没有准备好就偷袭！”又一名日本武人跳上了擂台，义愤填膺道。 周舟不屑地撇了撇嘴道：“你们干脆一起上吧。不把你们日本武术界打到断代我就不姓周。” 他像李小龙一样用大拇指擦了擦鼻子，斜睨着这几个矮小的日本武人。 二十秒后 周舟头也不回地跳下擂台，留下连环车祸现场一般的擂台，还有鸦雀无声的体育馆。 孙红梅快步来到周舟身边道：“接下来怎样？” “干脆把名单上面的那些高手一并解决了吧。”周舟抬了抬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