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如此盛装的夏沐妍,南宫煜天还是头一次见,只见他呆愣在原地,竟被勾了魂似的。【】 “你……有事?”夏沐妍只觉得身后似乎有着一道灼热的视线在紧锁着自己,一转身,见到的便是南宫煜天那深幽的眼眸。 “呵……没事便不能来此?”南宫煜天低沉一笑,上前几步,莞尔道。 “怎么会?这里是四皇子府,你的家,自然是你想去哪里便去哪里?”夏沐妍不习惯与他(#‵′)靠得如此的近,不着痕迹的后退几步,客气疏离。 “呵……你很不喜欢我的靠近?”南宫煜天将她的小动作全都看在了眼里,笑着说道。 只有他自己明白,此刻,他的内心,是多么的荒凉。 “你想太多!”他们两人之间,本就不该有如此多的接触,已经太过逾矩了,不能再如此下去。 “想太多……”南宫煜天心头一窒,差点就又不受控制的冒起火来,好在他极力的告诫自己,一定不能在此时发火,那样会吓到她的,搞不好她就会离自己更远了! “嗯,最近我是容易想太多!”他转换了话锋,这一关,算是过了! “我还有事,先走了!”南宫煜天不在开口,夏沐妍受不了这样死寂的气氛,便开口打算走人了! “嗯……我送你!”南宫煜天说了这话后便直接朝着夏沐妍居住的融园走去,他知道,自己若是不走在前面,只怕夏沐妍会找借口不让他送。 这几日来,两人在一起的时间实在太少,他受不了这种明明人就在身边不远处,他却不能靠近的灼心之感。 唉…… 夏沐妍在心中一声薇薇叹息,跟在他身后朝着融园而去。 “谢谢!”到了融园,夏沐妍客气的道谢,南宫煜天原本想要进去坐坐的,可在夏沐妍的眼里,他看到了不耐和焦灼,和他在一起,她似乎真的很不快乐。 “那好,我改日再来看你!”思忖了一下,南宫煜天退而求其次,转身离去。 温水煮青蛙,有些事,不能c之过急,否则,只会将她越推越远! “……”夏沐妍看着那落寞远去的背影,竟差点叫出了声心下大惊,何时起,她竟不希望他失意落寞了? 难道她的心,真的在变? 这样的认知,使得夏沐妍内心慌乱不已,不可以,怎能如此。 她爱的,是东羽哥哥! 一直都是,从未改变! 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会是! 她得守好自己的心,绝不能失守! 否则,她还有何脸面再见东羽哥哥! 南宫煜天离开融园后,直接进了皇宫,之前和夏沐妍的事情弄得他很没心情去想那些事,可现在一静下来,他才恍然,若是不能够快些将那些事给解决了,只怕九霄阁会c手,而他也就会失去许多。 身为男子,本当有保卫家国之心,国若不存,家,又该如何安放,家若不保,又何来的国! 心中有着太多的隐忍无人倾诉,南宫煜天明白,他是时候去皇宫走一趟了。 之前宫内已经来了许多人,一直都是帝王派来叫他进宫公商国事的,他都一一回绝了。 在他刚才遇到夏沐妍之前,宫里又来了人,只是他仍旧不想搭理,但如今夏沐妍的态度却是让他改了主意,快速的将这里的事给解决了,而后,与她天涯共携手。 他知道,依照夏沐妍的性格,是绝对不会住在四皇子府这个所谓的金丝笼之中的。 金丝笼!呵…… 进了宫,很快帝王便召见了他。 “臣参见皇上!”南宫煜天淡淡颔首,疏离的语气,四处透露着的,是漫不经心与不屑一顾。 “唉……天儿,你……” “不知陛下召臣前来,有何要事?” 帝王见南宫煜天来了,心中一喜,这个儿子,怕是整个大陆之上唯一可以与洛萧匹敌的人,竟会是他的儿子,实在是很让他惊讶。 奈何,这孩子自打回来到现在,都没有与他说过话,哪怕是只言片语,也是没有的,甚至眼神,他都不屑给一个。 “天儿,这好歹也是你父皇,你就……” “与你何干?” 南宫煜天面色一沉,不屑的目光扫向了一旁的开口说话的妇人。 她正缓缓朝着这里过来,队医自己的嘲讽,表现得是丝毫都不在意。 月白色与淡粉红交杂的委地锦缎长裙,裙摆与袖口银丝滚边,袖口繁细有着淡黄色花纹,浅粉色纱衣披风披在肩上,裙面上绣着大朵大朵的紫鸯花,煞是好看。 腰间扎着一根粉白色的腰带,突触匀称的身段,奇异的花纹在带上密密麻麻的分布着;足登一双绣着百合的娟鞋,周边缝有柔软的狐皮绒毛,两边个挂着玉物装饰,小巧精致;玉般的皓腕戴着两个银制手镯,抬手间银镯碰撞发出悦耳之声;左手小指上戴了一枚昂贵的尾戒,虽不是碧玉水晶所制但也耀眼夺目。 微抬俏颜,淡紫色的眼眸摄人魂魄,灵动的眼波里透出灵慧而又妩媚的光泽,樱桃小嘴上抹上了蜜一样的淡粉,双耳佩戴着天蓝水晶耳环;丝绸般墨色的秀发随意的飘散在腰间,仅戴几星r白珍珠璎珞,映衬出云丝乌碧亮泽,斜斜一枝紫鸯花簪子垂着细细一缕银流苏,额前的刘海处微别了一个银纹蝴蝶发卡,娇嫩洁白的小手里紧攥着一方丝绢,淡黄色的素绢上绣着点点零星兰花,衬得此绢素雅,踏着莲花碎步缓缓走入,袖口繁细有着淡黄色花纹,及到眼前才觉亦是误入红尘的仙子,更加另人目眩神迷,对其仰慕倾心。 当然,这只是对普通男人而言,她自然有引人的本领。 可这一切对于南宫煜天而言,却是一点吸引力都没有,他只是眼神不善的扫过一眼,之后便不再给她半个眼神。 “咳……”,帝王在此时轻咳一声,打断了那妇人将要出口的话。 “天儿,这台端砚乃是上品,其料取于广东肇庆高要市东南端溪之烂河山,因其“体重而轻,质刚而柔,摸之寂寞无纤响”,自问世以来,便颇受文人学士青睐。加上纹理绮丽,各具名目,加工技艺亦愈纷繁,地位越来越高,故而升到我国石砚之首。如今朕将之赐予你,可好?” 明明是赏赐,却要以极其温和的态度,不客气一些的说法便是,这是帝王在求着对方接受自己的赏赐。
“臣自幼粗鄙,不会这些舞文弄墨的东西,更遑论欣赏,这上好的端砚,若是进了我手,岂不是毁了个彻底,所以,还是……不必的好!” “你……哎,好吧,便依你好了!”帝王见南宫煜天如此的坚决,只得作罢。 心中压抑,看来,他还是不打算原谅自己啊! “楠妃,你先退下!”帝王眉心微颦,对着一旁的楠妃说道。 “是,妾身告退!”楠妃是个会看颜色的人,见帝王的样子便知此刻不是说玩笑话话,撒娇耍小脾气的时候,便不再多言的识趣走人了! “说吧,三番五次的派人,搅得我四皇子府不得安宁,你最好是给我个正当的理由!” 见那妇人离开了,南宫煜天面色不善,他的母妃死了,这个男人却好在三妻四妾着,后宫佳丽三千人,还当真是好福气呢? “你……天儿,我们父子之间,难道就只能这样了么?就不能好好的说话交谈,我……想要弥补你!” 南宫煜天笑了笑,那笑容有些苦涩,有些嘲讽。 “你欠的,不是我!从来都不是,看来,你还是没有认清自己所犯的错!” 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语,也就只有南宫煜天这样胆大至极的人,才敢说得出口了! “天儿……”看到南宫煜天离开,帝王一声呼唤,声音焦灼,却仍旧没有留得住他的脚步。 “唉……”空荡荡的大殿,良久之后,响起了一声苍老的叹息,这是帝王叹息。 对这个儿子,他确实是没有太多的感情,可对那个已经身死多年的人,他却是有着几分喜欢的。 “天儿,朕会好好补偿你的,这帝王之位,再给你找一门好的亲事,祝你稳定政权,朕……一定会办到的。” 南宫煜天不知的事,就是他这一番拂袖而去,竟让这个帝王动了c手他婚事的心思。 当他知道帝王在着手为他选亲的时候,心中竟产生了一种极度的笑意,那是觉得可笑到极致之后的无奈。 这世间,总是有那么多自作多情的人,总是将自己给当成一回事,殊不知,自己在这些人眼中,其实什么都算不上。 “四皇子哥哥……”,突然,一声呼唤响起南宫煜天转眸望去。 是齐王的meimei,也是他的meimei。 这皇家,能让他放在眼里的人不多,眼前的女子,算是一个。 思索间,女子已走上前来。 一袭青色衣裳,一件青色的石榴裙,外批一袭青色纱衣,肩上有一条用上好的淡淡的黄色丝绸做成的披风,裙上绣着白色的百合,那白里透着点红,就犹如那白皙红润的脸庞,上层头发盘成圆状,c着几根镶着绿宝石的簪子下层将三千青丝散落在肩膀上,耳坠也镶着绿宝石。 白色的玉颈,带着珍珠和绿宝石相间的项链,为玉颈添了不少风采,白皙的脸庞上粉嫩的朱唇显得娇小,可爱,为白皙的脸庞添加了不少风韵,那玉手小心翼翼的拿着那紫檀琴,散发这丝丝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