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喜收一徒
陈衍骑着夫诸往东海九龙岛而去,飞到一城时往下一瞥,见下方人来人往好不热闹,脸上流露出怀念之色,突然,陈衍心下一动“现下乃是商朝,还未有大贤降世教化万民,如若吾此时著书立传,开启民智,可会有功德降下?若是没有也无事,就当为吾华夏做好事吧,毕竟不管前世今生吾都是炎黄子孙!”当下化成一六十来岁的老翁,侧坐在夫诸身上,悄悄降下城去。 相城有一学子名叫九吾相,其父本为一诸侯国‘九国’君主的兄长,因十年前争夺王位失败,被国主迫害,遂与母亲、幼弟逃亡此处落户。九吾相待人谦恭有礼,其又聪慧异常,左邻右舍人人夸奖,可他却整日闷闷不乐,别人问他,他也不说。这日九吾相心情烦躁,往城外走去散心,停在了河边,此时正是春暖花开之时,他见这百花争艳,小桥流水之景,心中烦躁立时消散一空。 “小哥儿,且近前来。”九吾相正得看入迷时,耳边突然想起一苍老声音,转头一看。只见一耄耋(màodié)老者坐着一四角白鹿向其招手,当下就往老者那走去,还未开口,只见那耄耋老者当其面把一只鞋子踢下桥去,闭眼对他喝道:“捡上来!”九吾相平时就是个非常谦恭的人,又见这老者已到耄耋之年,只好下河捡鞋,弄的全身湿透才上得岸,把鞋放在老者面前,故作不知,言道:“老丈,鞋吾已捡回,切要留心,莫要再掉下去了,吾却要回家了。”九吾相说完,正欲转身回城,却不想那老者竟伸出右脚,对其又一声大喝:“穿起来!” 九吾相再怎么谦恭也是气急,但转眼一看其满头白发,怜心又起,只好蹲下帮其穿上,穿好后九吾孙正要向其告辞,突然,这老人一声大笑道:“好,好,你明日清晨来此处等我。”讲罢,就骑着白鹿掉头而走。 夜里,九吾孙辗转反侧,不得入眠,便坐起半晌,“罢了,罢了!”当即穿衣摸黑往小桥处走去。 清晨,天蒙蒙亮,九吾相迷迷糊糊中被人推醒,揉揉眼睛,只见昨日那老者笑眯眯的站在一旁看着他,赶忙站起,作了一大揖,还未说话,那老者就抢先问道:“吾通三书,一曰《政要》,乃安邦定国,平治天下,权谋之道。二曰《兵略》,乃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三曰《纵横》,乃趋利避害,运亡为存,异智之道。你欲学哪一道?” 九吾相呆了一呆,紧接着一阵狂喜从心中涌来,几乎要忍不住跳起来,又死死的忍着,生怕这老者生气,再也不肯教自己,自己之所以整日诶声叹气的,不就是找寻不到一良师教导吗。当下赶紧跪下大拜:“弟子九吾相拜见老师。”又恭恭敬敬的磕了九个响头。那老者也没阻拦,笑容满面的看他磕完这九个响头,道:“为师姓陈名衍,自号‘达观子’,本为天柱山善渊观练气士,前日去拜访老友之时见万民愚昧,思及吾也是人族出身,就欲下凡教化一番,昨日听你贤名,在此设局考验,发现你果然不俗,今来问你欲学何术?” 九吾相听到陈衍如此说,吓的一身冷汗,要是昨日没过考验,今日这机缘可就从自己手中白白溜走,悔之晚矣!至于这三术该学何术,九吾相心中已有腹稿,立马道:“老师这三术,弟子都不欲学,只愿跟在老师身旁日日随侍,学那教化万生之术。”“你倒有些慧根,既如此,那你就回去把家事安排好救与吾走吧!”陈衍微笑着说道,“吾在此地等你。”“请老师稍待,弟子去去就回。”九吾相说完当即往回跑去。 当日,陈衍与夫诸在相城外降下,想到如若教化万民,必须要有书籍著作,就进入天人合一境根据华夏历史上的经典,推演出了《政要》、《兵略》、《纵横》、《数术》、《礼记》和《华夏》六书,那卷《数术》就是后世的数学,陈衍把其推演到大学的层度。《礼记》就是秦汉时期的《礼记》、《周礼》与《仪礼》结合体,约束人民的礼仪规范。而那《华夏》是专讲民族主义,却是陈衍打算从现在教起,不希望以后再出那么多的汉jian。而这些凡物不用太多时间,陈衍用了两个时辰就推演好了,进入相城时,正好听到人人在说九吾相聪慧,就学着黄石公三试张良考验了九吾相一番,有了先前那一幕。 且说那九吾相狂奔回家与家中幼弟、老母亲道别,相母也是深明大义,默默帮他收拾好衣物,不仅不怪其自作主张,而且还劝九吾相莫要想家,见九吾相还眼含热泪,一步三回头,当即对他大喝:“如若没与老师学到学问,就不许再回来。”喝罢,关上大门。九吾相朝其母处磕了三个响头,起身就往陈衍处跑去。 陈衍等到了九吾相后,也不换回本相,就让九吾相牵着缰绳,他骑着夫诸,往都城朝歌而去。这中间还出了一件大事,让陈衍在天地间出了次大脸。话说,陈衍带着徒弟在一小城中住宿,做了毛笔,又伐了些竹片,写上《千字文》,陈衍不仅在原本一千个字的《千字文》中又加了两千个常用字,而且觉得甲骨文太过简陋,就用秦时的小篆来写,决定以后要推广小篆。这本来是打算给九吾相学习用的,没想到当其用绳子把竹片编成竹简时,天上突然天雷滚滚,金花乍现,一束功德从天而降,陈衍得了一半,毛笔竹简得了一半。 原来陈衍写了千字文,又做了毛笔与竹简,有助推广文化,开启民智,天道降下功德奖励陈衍。陈衍面露喜色,即使原来就有猜测,可真当来临的时候也是忍不住大喜,当下再接再励,把推演好的六本书通通写了出来,而那功德也一束束的下降。天下群修无不侧目。 首阳山八景宫中,一位老道往陈衍那方向瞥了一眼,抚须一笑,就继续盯着自己面前的丹炉,昆仑山玉虚宫,长着两束美髯的中年修士,睁眼说了一句:“根基深厚。”又自管自己打坐,东海金鳌岛碧游宫,一面露刚毅的大能正为下方修士讲道,那些修士正听的如痴如醉,却突然一顿,只听那大能念了句:“福缘深厚。”又继续开讲,而下方修士纷纷在心中私下猜测。西方须弥山,八宝功德池旁,只见一位身高六丈,瘦骨支离,面皮黄色,容貌清癯,头挽双髻,眉间白毫宛转,神色悲悯的道人与另一位挽双抓髻,面黄身瘦,髻上戴两枝花,手中拿一树枝,只见其非枯非荣,不青不白,洒然自在的道人对视一眼,尽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