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六章 发现端倪
唐战点点头,目光看向被他重伤的武道宗使者,刹那之间,明明没有任何动作,却有大量元能疯狂压缩,涌入受伤的使者体内。` 短短时间里,重伤的武道宗使者好像容光焕发,全身上下元能涌动,之前沉重伤势正迅速恢复。 这一幕让所有人更加心惊,对唐战敬畏更深,心里深深信服,的确不愧“神鬼莫测”的称号。 武道强者致人重伤轻而易举,但想要在短时间里治疗刚才那种程度的伤势,却未必能够做到,怎么可能像唐战一样,手脚不动,只是用眼睛一看,就能让人迅速恢复,甚至有痊愈的趋势。 “多谢前辈饶恕!是晚辈冒犯前辈了!” 刚才还面如金纸,浑身冷汗,连站立需要人搀扶的武道宗使者,此刻挣脱同伴的搀扶,中气十足的向着唐战说道。 他现在真的懂了,唐战不迎接他们,没有其他原因,他们确实没有让人迎接的本钱,就算武道宗高层,对方不想迎接,也可以不迎接。 三大圣宗掌控神武大陆,门人不多,但各个都是强者,然而,这并不是说,武道宗的强者就比所有人都强。 神武大陆繁衍万古,隐藏的强者不在少数,此刻武道宗众人,已经把唐战等同于这样的存在。 “展鹏飞、薛丰留下,其他人都散了,忙你们的去吧!”唐战沉声道。 他其实并不知道,拥有展鹏飞过去灵魂的人,名字是否仍叫展鹏飞,只是试探的一说,没想到展鹏飞的名字的确没变。 “前辈认识晚辈?”武道宗众人里,一人疑惑的询问道。 此刻众人沉浸在唐战的强大中。自然没人敢反对,留下展鹏飞也不像要对他不利,因而没有强硬的非要留下,再次躬身后慢慢离开。 贺龙章将他们送出门后,收到唐战传音,也独自回到自己的住所。他现在也满心震撼,刚才已经意识到,前来拜访的这些人,不仅有剑宗高层,甚至还有武道宗使者,这和他想象的有些不同,唐战的身份在他眼里变得更加神秘。 小院里所有人离开,只剩下薛丰,展鹏飞和唐战自己。 薛丰惊讶唐战会留下展鹏飞。展鹏飞自己也心中诧异。 “我从未见过前辈,但对前辈却又莫名的熟悉,也不知到底怎么回事?”展鹏飞心里暗暗想到。 正在这时唐战开口,问道:“你认识我吗?” 薛丰听到这话,脸色一变,心里已经想到一个可能,留下的展鹏飞相比也是圣域进入古地的众多天才之一。` 同为圣域,薛丰和展鹏飞虽然都有天才之名。但本质上还有巨大差别。 薛丰是真正站在圣域顶端的那一小部分绝代天骄,而展鹏飞更多的只是在圣域某一个小区域扬名的天才。两者不可同日而语。 尽管展鹏飞如果拥有薛丰的修行资源,未必会差许多,但修行就是这样,天才的扬名绝不仅仅是靠着自身天赋。 身后的背景,资源的获取等等,都不能忽视。甚至在一个天才成为天骄的过程中,起到的作用很大。 展鹏飞脸上疑惑之色更浓,仔细看了看唐战和薛丰,迟疑的说道:“晚辈确信没有见过前辈,但是又好像无比熟悉。实在怪异!” 唐战能够以居高临下的态度,询问展鹏飞,也是得益于之前表现出的实力,如果换一个没什么身份地位,又没有实力的人这样询问,你看展鹏飞会鸟他才怪。 唐战闭上眼睛,魂力激荡,完全笼罩展鹏飞。 对于魂力的存在,无论展鹏飞还是薛丰,都只能隐约感觉到。 一无无形压力从天而降,薛丰知道唐战在使用手段,展鹏飞却噤若寒蝉。 唐战的魂力带着意志力量,在无声无息中,直接侵入展鹏飞识海,终于发现了展鹏飞会出现这种情况的根源。 唤灵池,或许应该变一个名字,唤灵也是换灵。 在展鹏飞的识海中,唐战亲眼见到,过去展鹏飞的灵魂被唤灵池水溶解,逐渐被新生展鹏飞吸收。 所有的记忆都被隔离,唯独留下曾经对武道的感悟,对自身修行之路的理解。 通过展鹏飞的记忆,唐战知道了,所谓的唤灵池并不简单,事实上他也早有预感。 凡是十八岁的成年武者都能够自由进入唤灵池,而且不分地域,完全不收取任何费用,唤灵成功的武者,在之后的时间里会迎来一个修为增长的爆发期。 如果没有这个爆发期才是怪事,吸收之前的灵魂,不仅灵魂之力增强,还获得前一世的感悟。 唤灵之后,的确就像一个人跳过轮回,从一世直接跳转到下一世。 唐战微微沉吟,以他的魂力,现在的确可以解开展鹏飞身上的束缚,将他的记忆从隔离中拉出,但是他却不打算这么做。 隔离记忆的力量虽然不算强大,但在唐战的感觉中却牵扯到很大很强的东西,也属于灵魂力量的应用方式。 这不是某一种宝物或者药物能够做到,必然有一个强大的灵魂隐藏在背后,他打算首先找到这个存在,了解事实的真相。 这和唐战进入古地的目的,本身并不冲突,他对是否获得传承抱着可有可无的态度,本身就是为了探寻天地之间的秘密而来。 随着唐战的沉默,空间中的压力越来越大,甚至已经超出小院的范围,沉重的气息感染了薛洋和展鹏飞。 哪怕薛洋明知道唐战不会对他不利,也不自觉的汗流浃背。 心中不免叹息:“短短一年时间,唐战的实力更加深不可测,倒真有几分神鬼莫测的景象。” 正在展鹏飞感到难以忍受的时候,唐战终于睁开眼睛,双眼中金色光芒一闪而逝。 “好了你先回去吧,什么也不用问,该知道的时候自然之道。”唐战缓缓说道。 他现在表现的道真相一个隐世无数岁月的老古董。 展鹏飞自然不敢多说什么,行礼后,恭敬倒退而行,直到临出门时,才小心的转过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