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诸位，很忙
詹森很忙，忙着展开他强大的交际手段，作为头儿的代言人来与各方势力交流，做整个圈子里的联络官外交官。 约什很忙，忙着创造功绩，忙着享受从一个犯人到官员的过程。 大胡子很忙，忙着自己的事业同时还要忙着将假面舞会细节化。 老西特很忙，忙着作为唐言的代言人在流浪汉老工人等群体内收集汇总大量看似毫无作用的情报。 丹尼警官很忙，他已经开始运作三十年堆积的人脉和功绩，准备一次性升个大的。 埃罗神父很忙，他将家底都拿了出来配合唐言的运作成为西方大陆最强大帝国帝都内的大主教，只要不出错，成为神圣主教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艾伦校园警卫很忙，他要将冰冰粉的路铺到大学城每一所大学的每一个角落，同时也要知道那些学生们脑子里想的是什么，一些拥有特殊身份学生的秘闻。 马修很忙，商业大学的校长，他势在必得，背后有了那么多‘同僚’，他信心更足，一旦彻底掌控商业大学，假面舞会的特殊培训基地就可以设置在这里。 弗恩很忙，一些他的心腹开始在各个行业内升职，服务员成为领班，擦鞋童有了两个徒弟，报童开始接触报社印刷…… 海德和汉克很忙，刚刚传来消息，他们已经正式在前线落户，海德忙他的计算，汉克忙他的训练。 唯一一个闲人，不忙的家伙，就是这该死的一切背后cao控者唐言，所有人都诅咒唐言，诅咒他木有小JJ，大家都忙的要死，他一整天都在闲逛。 实际上呢？ 他的脑袋，从早到晚没有一刻是停下来的，真正的累，往往是外人看起来的闲。 …………………… “喂喂喂，雷纳德，诸神在上看着，你不能无耻的偷偷抹掉我一个已经到达你腹地的侦察小队。” 泰格侯爵的家中，诺大的书房内有一个十几平方大小的沙盘，退休在家的侯爵便拉着唐言推演沙盘，归来后第一次见面几分钟的时间，唐言什么都没说，正好当时这沙盘有一场未完成的胶着战况推演，他上去兵行险招的摆了几下，老侯爵就看得入神，甩手将他征战南北盔甲内趁着的软甲扔给了唐言让他拿走。 这一次边线开战，老侯爵又坐不住了，几次请战都被查尔斯三世以老侯爵年纪已大当好好休息为由退了回来，手痒厉害怎么办，推演沙盘，家中的晚辈和帝都内的部下都被他找了个遍，寂寞无敌的老侯爵突然想到了唐言，这不，差人紧急将唐言拉来，就为了跟他推演沙盘。 “什么叫偷偷，你懂不懂，在我的腹地，我随时可以吃掉你的侦察小队。”老侯爵面不改色心不跳，刚刚‘不小心’手将一支侦察小队的旗子推倒，是身经百战的他看到了这一颗钉子所潜在的杀伤力。 唐言嘴里嘀咕了几声，撇着嘴将老侯爵皇室雪茄点燃叼了起来，接下来的招式就完全不是大规模的集团作战，在他手中，兵不是兵，将不是将，人命不是人命，各种阴损毒辣的招式层出不穷。 时间不长，书房内就传来老侯爵的咆哮和某人高兴的笑声。 …………………… 雪莉这些天一直在努力的给自己信心下一个决定，普约尔发了一封信回来，那对战场的描述和军营内气氛的描述，都让雪莉暗暗为之倾倒，她突然觉得自己也该去，该去那里尽自己的一份力。 从小到大，雪莉都不是一个盲目的人，当她决定实现某个目标时，一定会将准备工作做好。学习，生长在军人家庭，雪莉不缺少学习的机会和资料，白天的时候进行一些基本的训练，晚上进行学习，对唐言的到来她并没有表现出如何的亲近，一个对战争始终没有表现出该有英勇的男人，她无论如何也看不上，哪怕是从小就一起过家家扮王子公主的伙伴。 嘭！ 剧烈的响动让整个侯爵庄园内的人都为之侧目，就听得老侯爵的怒吼声从别墅内传来：“你这根本就是惨绝人道，你不配当领兵的将军，你不配……” “雷纳德，输了就输了，战争不会跟你讨论人性道德，胜利者书写历史，我赢了，这是事实。” “放屁，****，该死的，这都是谁教给你的！” “你早就该死了，刚才那一股侦察兵就已经将你斩首！” “不可能，是我的部队灭掉了你的侦察兵。” 玛丽和雪莉跑到了书房门口，看着沙盘被掀翻，桌子白拍得四分五裂，墙壁上的书架因为吵架的咆哮而气愤出手砸倒，老侯爵手插着腰，眼珠子瞪得大大的，鼻孔大幅度的涨开。 而对面呢，唐言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想要走被老侯爵堵住了出去的路。 “你给我说明白……” “说什么，你的主帅被我杀了，军队死伤过半，失去战斗力的兵源超过九成，接下来，就是我将你的兵将全部坑杀，还说什么。” 老侯爵听得此烟，火冒三丈，一脚将墙壁踹塌，灰尘之中唐言扫了一眼雪莉，迈步顺着塌陷的地方走了出去。 “战争，本就是以胜利为最终目的，过程如何谁会去在意，现在的重点是我的人还在，你的人都死了。” 雪莉刚想追出去，被老侯爵若有所思的叫了回来，唐言最后那句话，倒像是给自己这个要上前线的孙女说的。 “你不是要去前线吗？跟我把这盘重新摆出来，看懂了看明白了我就让你去。” “真的。” 半个小时之后，雪莉脸上没有了笑容，她摇着头：“不，他怎么可以这样，英勇的战士应该光明正大的在战场上决战，他怎么可以这样？” 半个小时的时间，足以让老侯爵平复心情，瘫坐在椅子上，看着刚刚自己因为气愤而掀翻的沙盘，最后的景象就是现在这个样子。 老侯爵长出了一口气，平静的说道：“按照你的方法，敌我双方十万人，无论谁输谁赢，双方折损必然超过八成，也就是说你的英雄方式，在输赢没有定论之前，就会有八万帝国优秀的士兵战死。用我的方法，可赢，伤超三万，死过两万，敌军战死过半，可惨胜。按照他的方法，伤亡总数加起来不会超过两万人，而敌方除了少数人能够逃得掉外全军覆没。” 雪莉抬起头，她能够感受到沙盘反应出战场上的那种气氛，无法接受眼中带着泪光：“雷纳德，怎么会这样？” 老侯爵叹了口气：“是啊，怎么能这样。” 怎么能毫无底线，怎么能用传染性病毒，怎么能在整条江都下毒，下游的百姓怎么办，怎么能分兵散到二十人为一队自由猎杀，怎么能纵火，怎么能决堤，怎么能越境屠杀他国百姓而让敌军分神，怎么能让每一个小队都带着迎风散开不分敌我的剧烈吸入性毒药，一旦被困无法脱身这小队就会化为毒人，怎么能组织伤残士兵展开自杀式冲锋撕裂包围圈，怎么能不抓俘虏全部就地处决，怎么能坑杀放下武器的俘虏，怎么能在敌国境内大批量的散布谣言搭配水源毒药，怎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