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再和谈?
听到此话的席琳伯爵浑身一震,如果按照既定流程来看,得知帝国犯境的消息,出于对帝国军队的恐惧,拉贝尔斯二世肯定是要派军队增防的。这个时候如果帝国派出一支部队袭击他们空虚的后方,也不是没有可能。但陆路被自己所断,他们不可能绕过自己的军队。能够胜任这一任务的,想必也只有机动性极强的龙骑兵团了吧。 拉贝尔斯虽然没有空中力量,但是针对性的武器也有不少,或者说是相当丰厚。加上拉贝尔斯盛产晶矿,让弓箭附带魔法打击也可以做到。亚龙可不如它们的龙族祖先,它们对抗弓箭和魔法的能力是非常脆弱的。 但虽然有针对措施,他对于疏于训练的城市卫兵能否抵抗对方也抱着怀疑的态度,格雷托亚的这一灵光一闪,到也让革泽鲁升起了一丝紧张感。若真的向对方所说,后方被袭击了的话,对于前线战斗的士兵士气打击也很严重。 只不过若帝国真派出sao扰部队袭击后方,针对性的办法也并不是只有被动防守,加上龙骑兵团虽然是团制,数量却非常有限,仅仅只是有限的sao扰,是起不到太大的作用的。 但威胁毕竟是威胁,所以席琳伯爵虽然又将提起的新放了下来,但紧蹙的眉头仍没有散去。“有可能,但陆路我们已经守住,帝国人如果要这么做,只有派龙骑兵团了。虽然我们有针对性的措施,但对方的实力也不容小觑啊。” “请交给我吧。”格雷托亚这样说道,“两国军队一旦全面接触,这个时候的后院是不容起火的,如果将军抽调不出士兵,我愿意指挥城卫军防备帝国的sao扰。” 席琳伯爵低头沉思片刻,便答应了对方的请缨。 提出此建议的格雷托亚没有再过多的停留,马上动身返回了王都。 当第四天革泽鲁派来的传令兵一路赶来将北方变局的消息传到王都的时候,赛文图撒的脸色可想而知。 为了保住自己的国家,他已经尽了一切的努力,花了一亿拉贝尔斯金币好不容易喂饱了普鲁曼的肚子。没想到半个月之后,拿了钱的普鲁曼转头就给了自己一个惊喜,不过这份回礼却改成了刀剑。 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在得知这一消息之后,赛文图撒几乎要破口大骂,如果不是当着那么多大臣们的面要保持自己身为一国之主的形象的话,他真的会失去理智。 但尽管忍住了到嘴边的一口老血,他还是难以抑制住自己的愤怒,浑身颤抖个不停。 “普鲁曼……”他低沉的嗓音透着嘶哑,充血的眼睛透着愤怒,“竟然如此不讲信用!” “陛下,帝国人把我们当成猴一般戏耍!先前的协议竟然被他们弃如敝履,变成一纸空文了!”大臣们对于帝国的做法也感到愤愤不平,己方费尽心思讨好对方,如今说翻脸就翻脸,那一亿金币完全是打了水漂。要说这溅起的水花未免也太大了些。不仅好处没捞到,反而弄湿了投掷者一身。 “普鲁曼竟然这般不讲信用!我们的好心居然就得到了这样的回报。” “当初真不应该给他们援助,让这般帝国佬全都喝西北风去!” 在众多吵吵嚷嚷的大臣们中,佛洛林始终沉默不语。他早就对王国一位的讨好帝国而颇有微词,之前的和谈也始终保持着反对态度,但赛文图撒一心想要花钱了事,他胳膊拗不过大腿只能在协议书上签字。现如今协议书上的墨迹未干,帝国就翻脸不认人。两国开战,他对拉贝尔斯二世的怨言也加重了不少。 在他看来,这位国王在军事上的无能显露无疑,就连政治也比不上他的经商手腕。如果先王还在世,哪里能允许受这样的屈辱,普鲁曼又怎么会兴起侵略的念头? “事到如今,不要老是痛骂对方的行径,与其有这个力气,还不如谈谈应该怎么度过这一次的难关吧!”周围大臣们如同菜市场般的争论在佛洛林耳里愈发的不顺,感叹他们没有任何治理国家能力的他不禁在心里发出又一次的叹息。 “还能怎么过?派遣军队增防王国边境,把帝国佬堵在山的另一边啊!”一位大臣气急败坏的吼道。 佛洛林斜着眼睛看着这位大臣。他记得对方的产业似乎距离北部的边境相当的近,如此心急的想要增兵,其用意任傻子都能猜得出来。他对此嗮笑一声,不作回应。 虽然这大臣带着私心,但他的提议也的确是眼下唯一可行的办法了。赛文图撒一方面命令王国正规军立刻北上以外,还让负责联络雇佣军的大臣立刻发出布告,招募雇佣军增加军事实力;又命令后勤官员加紧调配物资。总之,议政殿里面因为普鲁曼的变卦让赛文图撒和大臣们手忙脚乱,而国王发布的各种命令又让他们鸡飞狗跳好一阵子。 议政殿那边热闹非凡,而处在王室居住区的赛芙琳忒却显得异常安静。 花园中,她正和雅思塔她们玩棋。是的,在大人们为了拉贝尔斯的存亡而感到焦头烂额的时候,她却和一帮自己的“**”们享受着愉快的下午时光。 她在玩一种名叫军棋的游戏。通过自己那已经快被遗忘的过去,她成功地将这款益智类游戏在这个世界鼓捣出来了。看着尤古朵拉的棋子被自己的师长、军长一步步蚕食,她感到异常的开心。 作为裁判的雅思塔对女孩带有明摆着欺负人的心态感到无语,同时又带着同情的目光看着被虐的体无完肤的尤古朵拉,让少女感到非常不舒服。 被一直以来自己看不起的兽耳女仆所同情,自己这盘棋得有多大的劣势啊。 “不要这样看着我!”她大叫着,将手上最大的司令推了上去,准备吃掉对方的棋子,结果发现那居然是个炸弹。于是很可惜的,在失去了最后的抵抗力量后,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军旗被赛芙琳忒的工兵挖掉。 “啧,尤古朵拉你真是废物。”一旁的艾萨芮恩看不下去了,从开局到现在,她只看见少女的棋子被赛芙琳忒一个个拔掉,那种恨其不争的表情完全写在了脸上。 “你也输了,没资格说我!”少女转头就是一瞪。 “但我撑得比你久。”艾萨芮恩讥笑道。 “殿下,我恳请您让我和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来一局!”尤古朵拉对赛芙琳忒说道。 “诶?好啊。”女孩倒是没反对。她在过去玩这个游戏也有些心得,能够在这里再次玩到也勾起了她对过去的一些回忆。不过这种游戏若是她一个人玩未免也太过无聊,所以她才拉上了这几人。雅思塔倒是挺聪明,听了几遍讲解后对规则也了然于胸,尤古朵拉和艾萨芮恩则是在实际cao作后才逐步上手。但水平却非常的烂。 赛芙琳忒倒是表现的非常有兴趣,毕竟有几个稳定的棋友也是好的,但技术太臭也让她赢得没有丝毫成就感。 尤古朵拉提出要和艾萨芮恩对局,赛芙琳忒自然乐意让开。 两女排好棋子,带着nongnong的火药味很快就陷入了鏖战中。 作为裁判的雅思塔,一边忙于比对两人的棋子,一边则还要防备赛芙琳忒的sao扰。 的确是sao扰,因为女孩的两只手实在是没地方放。 对于自己的行为,赛芙琳忒丝毫不以为耻,用她的话说,反正你是我的,那么我动属于我自己的雅思塔,你干嘛反对。 兽神在上,这算是哪门子的解释? 兽耳女仆对此非常无奈,但她已经上了“贼船”了,对于女孩的sao扰也只有任命的份。反正她也只是搂着自己的脖子而已。光天化日的,也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来。 只是在耳边的呼吸让她感觉痒痒的,很不舒服。 这时,从花园的另一侧传来了骂骂咧咧的声音。雅思塔的耳朵本能的抖了一下。 “普鲁曼欺人太甚!难道我拉贝尔斯就是个软柿子吗!想搓圆就搓圆,想捏扁就捏扁?” “陛下息怒,席琳伯爵在前线全力阻截帝国军队入侵,在我们的领地作战,我们有地利的优势,只要伯爵大人能够拖上一两个月,帝国想不停战都难。” “我看他还有什么话说!到时候使者再来,晾他一两周。真是气死我也……” 少许,一身国王长袍的赛文图撒阴沉着脸出现在了凉亭,身后紧跟着王国骑士团的副团长昆塔斯。 赛文图撒显然没有想到会在这个地方碰见赛芙琳忒,他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又冷哼一声,对赛芙琳忒见到他不行礼而不满。 “你怎么在这里。” “房间里闷,出来透透气。”赛芙琳忒也对怎么在这种地方碰见这么个煞风景的人表示无奈。平常的时候,女孩都是绕着赛文图撒走,今天却不巧撞上了。面对父亲的问话,她这样回答道。 “没事就回屋去!别整天就知道疯玩。”说完这话,他目光转向了台面上,看着那一粒粒的黑子问道:“那是什么?” “回陛下,是一种军棋。”尤古朵拉恭敬地说道。 一听到是军棋,赛文图撒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他现在一想起帝国的背叛就浑身不在,尤古朵拉的话更是让他像吞了只苍蝇般难受,伸出手摆了摆:“拿走!” 四人连忙收起东西匆匆离开。 看了一眼远去的赛芙琳忒,赛文图撒摇摇头。尽管是找了一个夫家,但自己这女儿却还想着行军打战,当真是恶习难改! “气死我了!” 一旁的昆塔斯见拉贝尔斯二世怒气冲冲的模样,小声说道:“陛下,您既然这么不喜欢公主殿下,为什么不早些把她嫁出去呢?” 赛文图撒看了一眼这个副团长,心知他肯定还有话要说,“想说什么就说吧,我们十多年的君臣关系你不用犹豫什么。” 昆塔斯是赛文图撒在还是王储的时候认识的扈从,两人的关系也算半个朋友。和革泽鲁不同,他虽然也是一名骑士,但明显要比刚直不阿的圣骑士要懂得变通,或者说为人比较圆滑。也正是因为如此,赛文图撒才会时常将他留在身边作为护卫或者参谋。 “属下的意思是……”昆塔斯斟酌着措辞,“与其让公主殿下等那个什么新兴骑士订婚,倒不如用作联姻……” “你是说让她嫁到普鲁曼那里去?”赛文图撒猜出了下文,便有些意动。拉贝尔斯这次即便是能够签订合约,和普鲁曼帝国的关系也会变得空前紧张,这个时候如果将赛芙琳忒作为外交手段嫁给普鲁曼皇室,无疑能够将两国的关系重新恢复到开战初的时候。 而且自己再也不用见到这个讨厌的家伙。 纵观大陆的历史,曾今彼此是死敌的国家通过联姻的手段组成攻守同盟携手共进的例子也不少,而且这也能将赛芙琳忒可能继承拉贝尔斯王位的权利彻底消除。昆塔斯的主意看上去也不错。 “您不是非常忌惮公主殿下的能力么?这可是一个绝好的消除隐患的机会啊。”昆塔斯解释道,“至于撒门图斯骑士那里,陛下您不妨实话实说,让他以国家利益为重,再赏赐他一些钱财,应该就没有问题了。” 赛文图撒点了点头,副团长的话句句都说到他的心里,赛芙琳忒若是个男孩也就算了,偏偏一个女孩子对军事这般热衷,实在让他感到深深的担忧。儿子还小,哪有能力镇住他的jiejie和那些父亲的支持者? “你去准备吧。”打定主意,赛文图撒这样说道。“派遣我们的使者去普鲁曼,向他们表示停战的意思。” ### 修改了第四话的一个星期,改为一个月。毕竟后来想了想,一个星期喊得虽然爽,但是因为大陆的面积设定问题,一个星期太短,不够后来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