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九十五章 命运
“客官，你说什么？”听到秦凡的回答，那茶楼小二不禁是当场愣了愣，因为怎么看秦凡都不像是那种没有钱结账的人。因为虽然他不知道秦凡的实力如何，但在后者身上的那一种自然流露的气质让人折服。 “以后我会在这里卖茶，持续一个月，以抵过今天的账单。”秦凡只是微笑着说道。 “这我得问问东家……”茶楼小二还是一愣一愣地说道。 “不用问了，我答应这个请求，只是不知这位公子如何称呼？”就在此时，一个华服中年人微笑缓缓走了过来，他一直在留意着秦凡，他能够看得出了秦凡的不凡。 秦凡看了一眼这个中年人，知道此人应该就是这满香楼的老板了，而看到此人举手投足之间有着一种英气，风度十足，此时对他的态度也颇为尊敬，让他也微微有些好感。 “在下范秦，见过东家。”接着秦凡微微致意说道，如今他乃是一岛之主了，几乎整个秦皇岛没有人不知道他，所以他自然不会说真名，这个名字乃是当初他在武天大陆首次见方小晴时的化名，是秦凡两字倒过来了。 “呵呵，原来是范公子，在下沈苏，这满香楼正是在下的产业。其实我看范公子并不像是落魄之人，如果一时不方便，这一茶不妨让沈某相请，大家做个朋友。”满香楼的老板沈苏这时候又说道，他见多识广，眼光毒辣，一眼就看出秦凡并不像是缺钱之人，只是他怎么也想不到对方会是一岛之主而已。 秦凡来这里之前自然没想过要吃霸王餐，想留在这里做茶师也只是临时起意，知道会引对方怀疑也是正常。他笑了笑，又道：“多谢东家了，这一杯奇迹之茶我的确不能白喝了，我会留在这里每天煮茶抵债，不过我每天只卖十杯茶，持续一个月，这样想必也能够将这茶钱完全抵过了。” “呵呵，自然是可以抵过了，既然公子有这样的雅兴，那沈某也不妨行个方便，如果中途公子想退出，也完全没有问题。”那沈苏断定秦凡非一般人物，还是显得十分客气，像他这种人，在茶楼见过三流九教的人，看人是最准的。 “那不知公子泡的是什么茶？我们满香楼的奇迹之茶远近闻名，却是不能随便坏了招牌。”这时候那酒楼小二却是说道。 闻言，沈苏瞪了那酒楼小二一眼，不过秦凡却是先没有说话，而是伸出手掌摄起一个空的茶壶，然后在桌子上放下两个茶杯。 叮叮叮——接着他在茶壶上轻轻敲了几下，过了不一会，整个茶楼三层便是开始茶香扑鼻，闻到这淡淡的茶香便是让人顿时神清气爽，好像所有烦恼都在一瞬间消失似的，一双双茶客的眼睛不禁投射了过来。 而那沈苏和小二的眼睛更是亮了，其中出现了无比惊讶之色，要知道，这茶壶可是空茶壶，里面没有水也没有茶叶，现在却竟然散发出茶香了！ 到了此时，他们两个哪里还不知道秦凡是个超级强者，单单是凝水这一手也至少是半神境界以上才有可能做得到，要知道这里是武圣城，灵气相对凋零，一般半神强者没事情都不愿意来的。至于那茶叶怎么进入茶壶，他们更是完全看不出个玄虚来了。 这对于秦凡来说，要做到这个却是完全不难，将要达到丹道最高境界的他，现在甚至已经可以像当初的葛本那样直接凝结出灵药材料了，何况是区区几片茶叶？ 咚咚咚——随即他又在茶壶上轻敲了几下，然后拿起，开始是往茶杯之上倒茶。茶水缓缓倒进茶杯之中，这时候整个茶楼中的香气变得更为浓郁，甚至有人这时候感觉到自己以前有很多东西开始彻然大悟，有人境界提升，可谓意象万千。 带着淡淡青绿色的茶水进入杯中，一杯完满，茶水还会在杯中缓缓流动着，浮现出一个好像八卦图案一样的小漩涡，看着它旋转会让人如入玄秘。 两杯茶倒完，秦凡放下茶壶，再微微一笑道：“这是我泡的奇迹之茶，东家不妨试试。” 这时候的沈苏还完全在惊呆之中，他呆呆地看着这一杯茶，听到秦凡的声音，他才好不容易反应了过来，然后谨慎地伸向那一杯茶，生怕会让自己惊动了这一份玄秘，更是犹豫了许久才将茶杯送到嘴边，然后恋恋不舍地喝下了一口。 嗡——这茶香刚刚进入喉咙，沈苏便是感觉到自己的四肢百骸在瞬间变得通畅起来，一种极其舒爽的感觉直冲脑际，而隐隐之中有一丝苦涩回味中溢出，像是人生的困惑般则是让他眉头渐渐紧蹙，不一会，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东西，双行清泪缓缓地在双眸中淌下。 许久许久，沈苏都不能言语，而整个茶楼这时候好像都突然被什么牵引着一般，竟然是变得十分安静起来，似乎有一种特殊的气氛在蔓延着，让所有人都停止了谈话。 秦凡在这时候，则是在观察，他在观察沈苏还有整个茶楼上所有人，在这时候他感觉到此前他感觉到每个人身上都具有的神秘东西显得更为清晰了，甚至他能够隐隐地感觉到这些神秘存在的变化。 因为他这一杯茶发生的变化。 这神秘东西，神秘存在，这是玄之又玄的东西，但他却是真实地感觉到了。 这也是他要在这里卖茶的原因，他在感悟人间，他在思考和分析着这每个人身上的神秘东西。 就这样，秦凡留在了这武圣城中一座名为香满楼的茶楼之中，作为一名茶师。 每天只卖十杯茶，卖给十个人。 经过这一天的这一杯让人惊动的奇迹之茶，虽然没有人知道，这奇迹之茶乃是真正的奇迹之子泡的，但逐渐地这范秦的这十杯茶很快便是通过这些茶客的口中，从大半个武圣城之中传开了，很多人闻风而来想要是见识一番。 不过秦凡还有一个要求，他每天只在这些等待喝茶的茶客之中选择十个人，并且他需要这十个人都给他讲一个关于自己的故事才可以品茶。 每一天，他都会观察这个喝了自己的茶后的人变化，关于他自身的变化，还有他身上那神秘东西的变化。其实他发现那些在场的茶客也会有所变化，不过变化不会有喝茶的那个人变化之大。 事实上，秦凡泡的茶并不是普通的茶叶泡制，而是他聚合丹脉，将几种接近茶叶的灵药融合在一起冲泡出来的，还带有丹药的效力，对人的精神气力各方面都大有裨益。 甚至还有着一些玄之又玄的效果，秦凡自己也在研究之中。 而这茶楼的老板沈苏，作为第一个喝秦凡的茶的人，变化也是极大的，现在看起来精神一天比一天好，整个人都好像年轻了许多，而且还显得斗志旺盛起来，据说境界之上也有益进，从原来的武圣境界，开始摸到了半神境界的门槛了。本来他早已经到了武道极限，是没有机会突破半神境界的。 这就是改变，沈苏喝了茶之后的改变，秦凡可以很清晰地看得到。 这一天，是秦凡来到香满楼后的第十天。 这一天的一大早，整个香满楼便已经是聚满了茶客，甚至可以用拥挤来形容，这还是老板沈苏在提升价格限制流量的情况之下，否则更加会人满为患，可知秦凡这奇迹之茶的受欢迎程度。 秦凡这时候还是淡定地坐在窗边的位置。 其他茶客全部都停留在他桌子前方五米之处，所有人似乎都感觉到一种玄妙的气场，在齐放没有开声让他们靠近之前，没有人可以靠近一步。 他们都在等待着挑选，希望成为今天的幸运儿。 秦凡看似是漫不经心地看着这些人，不过其实他在观察着，观察这些人身上的神秘存在，不过在这时候这些东西反而变得更为难以捉摸，不过他似乎又感觉到自己和这些神秘存在之间的联系变得更为紧密了。 “今天可以品茶的人，是这一位。”过了一会，秦凡神色平静地指着人群中的其中一人。 那被秦凡选中的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大汉，也是一名武圣，这样的人在武天大陆可以说是天才，但在这里可以说是普遍非常，而在武圣城之外的大城，更是属于天赋底下的了，这样的人本来注定只能平凡渡过一生。 “是我？真的是我？”那大汉听到秦凡的选择，顿时不禁脸上显出了狂喜之色，他有些不敢相信地向着走出了一步，有些忐忑又有些迫不及待。其他人则是一个个都不禁失望，但没有人敢发出异议。 “改变了，又是这样……”也就在这一瞬间，秦凡很快捕捉到了这人身上神秘存在的变化，似乎突然像火花一样耀眼，而其他人也都是有较为清晰的变化，但和这个人对比起来是黯然许多。 也就在这时候，他终于是明白了过来。 原来每个人身上那玄之又玄的神秘东西，神秘的存在，其实就是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