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往事
左手猴儿酒，右手烤山鸡，脚踏达摩打坐石，身靠少林绝技墙。嘴里哼哼唧唧的唱着一首两年未变的歌谣：……一座少林寺，最大就是我。 六岁的空明喝的有点多。 自打两年前被老火头唬住，跟他学习江湖绝学“大日决”以来，达摩洞就成了他们一老两幼的聚集地。 随着时间的推移，空明越发觉得老火头不简单，敢于大摇大摆出入少林禁地达摩洞的除了他自己，真没别人。连他师兄每次进来都要强逼着空明沐浴更衣焚香祷告半天才敢恭恭敬敬的进来，这老火头儿，真让空明刮目相看。特别是他居然在达摩洞最里层藏了数坛猴儿酒，这可真让空明扎耳挠腮，只恨当初嫌这里太黑，异味儿太大没再往里走走。 前世的空明嗜酒如命，当兵时曾喝遍全师无敌手，穿越转生之后，第一自己的职业是和尚，根本找不到酒，第二自己现在这小身子骨，能喝酒么。空明真不敢尝试，真喝出个小儿麻痹来，那自己这刚刚开始新人生就悲剧了。 看到空明因酒而流出的口水，老火头乐了：好这口？ 空明头都没抬，还是目不转睛的看着酒坛子，心里做着强烈的斗争：“废话！只是我这小身子骨估计不行。唉，你喝吧，我闻闻味儿。” 空明觉得不喝更悲剧。 老火头突然觉得空明可爱了很多，这笔生意也不是那么亏本，起码有酒友了，以后不用自己喝闷酒了，心下大乐：“别人怕，你怕什么，你小子外有先天真气护体，内有易筋经，洗髓经，易经伐髓。别说喝酒了，喝毒药你都死不了！” “我靠，你早说啊！”眼冒绿光的空明扑了上去。 “哎，小光头你不练功啦？” “喝完再说！”空明举起一个酒坛子。 …… “老火头，你这什么大日决到底有没有用啊？小爷我练两年了，变化也不是很大么！”空明靠着墙壁，醉眼迷离。 “没变化？哼哼，小光头放臭屁。你看看你和释信，一起练的风神腿，现在他是什么层次，你是什么层次！墙壁上这少林七十二绝技你练会了多少！释信才会多少！佛爷我告诉你，大日决乃武林第一奇功，练成之后，气脉悠长，近乎无穷无尽；真气游走奇经八脉护体保身，不需刻意修炼就能成就金刚不坏之身；而且轻功身法胜过世上所有轻功精妙高手；更是疗伤圣典，百毒不侵，专门克破所有寒性和阴性内力。佛爷我看得起你才传授与你，就连你师兄空闻，师伯空见都没这福缘。哼哼，小光头，你便宜捡大了你知道么，还挑三拣四！”老火头一恨空明浪费酒，二恨空明不识货，所以从不放弃打击他的机会。 “我靠！”空明顿时精神了，“这******不就是……九阳神功！！！我******在藏经阁上蹿下跳那么多年，我说怎么找不到，原来被你捷足先登了！你早说啊。早说我能这么不上心，我日，白瞎小爷两年时间，才练到第五层！！” “小光头识货了？佛爷我告诉，当年佛爷凭借这一功法，横行天下，什么魔教，邪门，五大剑派，要扁他们佛爷我手到擒来！佛爷我当年大日法王的盛名可不是吹的。只是这功法名头太冲，你一个小孩子将来独创江湖漏了底对你不是好事，所以我才改名传授。你要没有佛爷我这两下子，就别说你练的是九阳神功，省着让人扫地出门堕了这门奇功的赫赫威名。”老火头不屑道。 “我靠！小爷我会被人欺负？我回寺里喊一声，全寺上下一人一脚就能把那些狗屁魔教邪门踹成破布袋子。回头我就传给释信！以后打架也是一帮手！”空明大笑道。 老火头突然暴起，空明后脑毫无疑问的挨了个爆栗，没办法，水平还是有相当大的差距啊，躲都躲不掉。 老火头非常严肃道：“你少林内功练了个遍，还没看出这九阳神功乃是道家功法，释信将来是要作主持的，让他学，自己砸自己牌子啊！” “主持？”空明愣住了，“他才多大，再说他上面有那么多师兄，师伯，师叔祖呢。别说你，我挺他估计都没戏。” “这你别管，佛爷我自有法子！反正你给我老实点，教坏了那孩子以后就别想和佛爷的酒！”老火头吹胡瞪眼道。 “知道了，至于么你！我还想努努力让那小子将来来个少林武功第一，去当达摩院首座呢。没想到你来了个更牛！行，听你的！唉，老火头，你以前干吗的，像你武功高绝，行事果断，不像是个籍籍无名的人啊，但偏偏寺里就没人知道。说说，干嘛的？”空明问出了两年来一直盘踞在心头的疑惑。 “想听故事？哼哼。要说佛爷我当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少林至善，天下无敌。”老火头一脸缅怀。 “至善！”空明心里惊涛骇浪，从师兄空闻那听来的传奇自脑海里浮现，师叔至善，性火爆，好打抱不平。十五岁那年打扫藏经阁时偶得奇书九阳神功，潜心修炼十载而大成。随方丈师祖澄观大师下山参加武林大会，偶遇峨眉问心师太大弟子田芳，一见倾心。还俗预成家，然问心师太多方阻挠，师叔至善不惜杀上峨眉抢走田芳。两年后，田芳诞下一女，取名静婠。一年后，惊变突生，血杀门血屠使者杀田芳于闹市，师叔至善空性大发，独自一人杀上血杀门，一晚屠尽血杀门上下一千七百口，唯血屠使者不知所踪。至善穷搜天下十数年，杀人无数都无法获悉其踪。终万念俱灰，绝迹江湖。其女静婠被送回峨眉，五十年后的今天，已是峨眉掌门静婠师太。 这也是空明穷搜藏经阁找九阳真经的原因！这么霸道的功法，不练不白穿越一回！ “师叔！你什么时候回的少林？你的血仇最后报了么？”空明小心翼翼的问道，面对曾经为妻子在武林上掀起腥风血雨痴情凶魔，他也不由尊敬了许多。 “没有，我寻觅多年，终无法找到他，万念俱灰下，我杀尽血杀门余孽，把女儿送上峨眉，便回来向师兄请罪了，师兄罚我后山面壁，永不得下山。”至善眼睛有些充血，他为此抱憾终生。 “那你不担心你的女儿么？” “静婠被田芳的师傅收养，没什么不放心的！不用跟着我风餐露宿，那孩子应该会过的很好吧。她像他娘，成就绝对不凡。”提及其女，至善一脸温情。 “恩，听师兄说，峨眉掌门叫静婠。”空明一语，石破天惊。 “什么？峨眉掌门？哈哈哈哈，好！对得起她娘！唉……转眼五十年过去了，田芳尸骨已化作焦土，可我还未能找到仇人。我对不起她啊。”一掌拍在石壁，无声无息，手掌没入墙壁。 “空明，答应师叔两件事。” “师叔你说。” “日后你踏上江湖，一，我希望你能善待峨眉，二，如果你能达到那个高度，穷搜天下，帮师叔抓出血屠使者。凌迟！！！我要他受千刀万剐而死！！”至善一改往日慈眉善目。咬牙切齿，凶相毕露。 “好！我答应你。可是师叔，为什么你总说我日后会如何如何，难道你知道我将来的路已被定好？难道你知道我的身世？你知道我是谁？”空明有些急切，虽然身世对穿越而来的他来说并不十分重要，可是他也要对这个身躯负责，借尸还魂也得交租金不是。 “呵呵，这个，时候到了，你自会知晓。现在的你只管完成你师兄给你的任务即可。来，我再教你一套掌法。”至善岔开话题。 “你快告诉我，你还能教我什么？墙上的我都学会了！”空明急了。 “打赢我我全告诉你！”至善傲然道。 “好！接招！”风神腿全力施展，虽然还不如九阳神功的神速，但也相去不远。 “小光头，你敢踢佛爷小脑袋！我，我，我使绝招啦？” “我管你使什么，小爷我今天跟你拼了！” “好，让你见识一下你没见过的！八卦游龙掌！” ………… “太师叔祖，太师叔祖，快！寺里来了好多女施主。”释信一股风般冲了进来。 “什么女施主，小爷今天没兴趣，非废了这老秃驴不可！”空明与至善难解难分。 虽然至善内力深厚，身法快绝天下。但空明一口先天真气精纯无比，兼且武艺繁杂，不讲套路。左手大力金刚指，右手可能就是龙爪手，加之风神腿神出鬼没，让老jian巨猾的至善应对起来也有些吃力。 “哎呀，太师叔祖你不是说和我们年龄差不多的女施主都不能放过要来告诉你么！现在峨眉派掌门亲自登门，还带来好多师姐师妹呢！”释信急切的说。 “什么？峨眉派掌门？”这是至善。 “师姐师妹？”这是空明。 “还打不打？”至善问。 “打个球，明天再说！”空明一股风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