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锲而不舍
“可是时间已经来不及了,你看看这张光盘,请一定要看!” 周美玲看着在车门外等着赶她走的司机,连忙急切将光盘扔到了椅子上,一边走出去,一边说道。 阿德尔曼并没有理睬她,随即重重关上了车门,汽车绝尘而去,只留下周美玲一个人沮丧地站在原地。 远远地,周美玲看着阿德尔曼将光盘扔到了一边,心情顿时沉到了谷底。 实在是太令她失望了。 果然还是不行啊,这么鲁莽的办法……… 周美玲看着汽车背影,抿紧了嘴唇。 “现在的自由球员,已经不择手段到了这种程度了么?” 车到达了火箭队主场丰田球馆,阿德尔曼冷哼一声,显然周美玲的这种推荐球员的做法非常不符合他这种老派教练的价值观,他顺手将周美玲放在车里的光盘扔出了车外,他还有许多麻烦事要处理,其中并不包括考察一个不知道哪里跑来的亚洲女孩送给他的球员,否则搞不好火箭队的主教练先生什么事都做不了,只能代替火箭队的球探,每天考察球员了。 看着阿德尔曼走进了大楼,司机汤普森从驾驶席走了下来,捡起了阿德尔曼扔掉的光盘,放进了汽车的储物箱中。 …… “你去哪里了?”看着一脸沮丧回到餐馆的周美玲,朴英从厨房里探出头来,说道,“我看你这几天每天都早出晚归的,你不会真的去帮陈嘉找球队给他试训机会了吧?” “你不要问了,我累死了,给我倒杯水吧。”周美玲疲惫地说道,几乎是瘫倒在了椅子上,身体和心灵的双重疲惫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是不是不顺利?”朴英和周美玲相处已久,只要周美玲一个眼神她几乎就可以知道周美玲的想法,看周美玲这样子,朴英大致也猜到周美玲遇到了困难,“要不你告诉我们,大家一起想想办法?” “不行!”周美玲听到了朴英的关心,却仿佛被抓到了尾巴一般跳了起来,说道,“我说要帮助陈嘉得到一个席位我就一定要成功,不管遇到什么困难!” 周美玲看上去是在和朴英说话,但是这番话的更多的成分却像是给自己加油打气。 “真是个倔强的家伙!”朴英无奈地摇了摇头,“跟你这种人争男朋友,还不是件容易的事啊……” 说到后来,朴英的声音自然小了下去,周美玲却明白无误地听到了她的话,眉毛差点都竖了起来。 “这算是,挑战书么?” “挑战你个鬼,你再歇会,我忙去了,我记得你好像是这个餐馆的老板来着,对不对?”朴英笑着走进了厨房,说道。 #### 休斯顿希尔顿酒店的停车场保安有些惊讶,因为他的面前出现了一些不寻常的情况:一个亚裔漂亮的可以成为电影明星的女孩子,举着一块牌子,出现在了停车场的门口! 一般而言,在美国,示威游行这种事并不是非常罕见的,抗议老板没有加薪,抗议某个来访的独裁者,抗议加税,抗议老板又让加班,抗议上司潜规则这些都可以是示威游行的理由,你只要愿意,就可以举着一个大牌子成为美国自由民主的象征站在那里,只要你不闹事,谁也不能拿你怎样。 但是这个女孩的示威行动却有一些不一样:第一,一般而言,在希尔顿酒店这种地方抗议,都要选择人流最多也是上流社会的人物最多的地方也就是大堂门口之类,很少有人会站在停车场这种地方的,呼啸而过的各种车辆只会迅速开过,恐怕没有人会注意到这样一个孤独的示威者;第二,这位示威者的牌子上没有写着世界和平珍惜资源抑或者谁去死之类的标语,而是写着“看那录像带吧”,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呢?难道这位年轻漂亮的亚洲女孩寄给了某个富老头威胁录像所以才要这老头看那录像以便他可以敲诈勒索? 保安卢卡斯即便是想破了头,也搞不懂这位示威者想要表达的含义,当然,如果他看到进得停车场的阿德尔曼的座驾,也许无聊的卢卡斯先生会觉得自己的猜想应该是真的,说不定他会发出一些诸如“嫩草都被老牛啃了”的感叹吧。 “阿德尔曼先生,那个女孩又来了?”司机汤普森极力寻找自己的目标,最后终于发现了在停车场最显眼的地方举着一个牌子的周美玲,心中不由暗喜这位女孩果然没有放弃,但是却不敢造次,用一种无所谓的语调对坐在他车后的火箭队里克-阿德尔曼说道。 “哦…” 不过阿德尔曼只是随便应了声,显然火箭队主教练并没有如同汤普森一般惊喜,而后就什么话都不说了,陷入了沉思中。 第二天. 保安卢卡斯又看见了昨天那个女孩。 “现在的年轻姑娘们还真是够劲啊。”卢卡斯不由得咽了咽口水,说道,“不但身材火辣,而且还很执着,哈利路亚,又多了一个?” “你怎么来了?”同样惊讶的还有周美玲,她看着站在对面,同样举着牌子的朴英,说道。 “我们都是陈嘉的朋友,为什么只让你一个人努力呢?”朴英笑着说道,“关心他的,不止你一个人吧!” 周美玲心中只觉得温暖了少许,脸上却没有任何喜悦的表情,反而是表现出了几分恼怒,说道:“我答应的事,一定会做到,你就不要插手了!” 朴英没有说话,只是温和你笑着看着周美玲,周美玲是无比熟悉这种表情的,这代表着这位韩国女孩不会再和自己多说什么,但是会坚持自己的想法或做法。 “阿德尔曼先生,那个女孩又来了。” “住口汤普森,我有眼睛,我可以看到车外的动静!”阿德尔曼颇有些恼怒地对司机汤姆森说道,让后者立刻紧紧闭上了嘴巴,阿德尔曼同时看着窗外,心里有些不一样的感觉,却没有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