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魔王的心

    日本派黑色骑士团的联邦东区驻军已经兵临洛阳城下，在洛阳的东部市郊，骑士团收到了联邦近卫军的警告信号。近卫军副指挥官邢风将军发出了警告，如果骑士团踏过洛阳东郊的边界线，便将被视为敌对行为。邢风将军和林峰大将不同，这位五十多岁的老将军是一位联邦自主派，坚持相信着联邦人民的安全必须由联邦军队来保卫，他不相信黑色骑士团，同时也对黎星刻这位身兼骑士团东区驻军统帅的联邦执政官没有任何好感。

    此前因为林峰大将的协调总算让黑色骑士团的军事改革得到了实行，可是如今，大将死后近卫军群龙无首，而资格最老的邢风将军就成为了实际上控制近卫军的人。

    骑士团的副司令扇此时正在洛阳东郊临时军部中焦急的等待星刻的消息，此前星刻发布的镇压近卫军的命令让他吃了一惊，可是更加让他焦急的是随之而来的撤军令和撤军令发布后近卫军采取的敌对行动，这让扇不得不往最坏的方面去猜想，即近卫军已经彻底控制了星刻和天子，并且逼迫其发布撤军令。

    扇却不知道，星刻并非是不想同外界联络，而是根本没法进行联络。此刻，在洛阳市东区的地下秘密避难所中，星刻正如同困在笼子中的猛虎般来回焦急的踱步。他棕色的眼睛紧紧的盯着作战地图，避难所周围都分布满了近卫军的KNIGHTMARE，而朱禁城更是被近卫军围了个水泄不通。参加他婚宴的各国贵宾们只有约四分之一随着他来到了避难所中，其余的贵宾们大多都以为联邦的政变势力不会对外国代表实施敌对行为，可是那些贵客们万万没有想到这次发生的不是单纯的政变，策划实施这次事件的是一个残酷嗜血的恶魔，从青龙广场那场恐怖的屠杀中逃出的贵宾十不足一。

    星刻将所有的事件梳理了一遍，他迅速地得到了结论，尽管他没办法完全由这个结论还原出事件经过的完整过程。“鲁鲁修！虽然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从地狱回来的，你所做的一切绝对无法原谅！”星刻猛的一拳砸在金属办工桌上，桌面凹陷了一小块，而他的指关节流出的鲜血在慢慢填满那个凹坑。他低下头来，看着自己染着血的手，正是这双手杀死了联邦人民都爱戴着的，全心全意同他合作的林峰大将。如今，外面到处都是暴怒的声音，洛阳的市民们都走上了街头，他们集合成队列涌到了朱禁城前，纷纷要求严惩杀害大将的凶手，要求联邦军队彻底驱逐践踏了******信仰和联邦尊严的黑色骑士团。

    “一切的罪都由我来承担！如果说只有血才能平息人民的怒火，那么该流血的人非我莫属！还有你，鲁鲁修·V·布列塔尼亚，一切结束前我必将送你回地狱！”星刻暗自下定了决心，他脸上的愤怒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平静。他扭头看了看一旁正在默默流泪的天子和天子身旁安慰着她的神乐耶，转身走出了作战室，准备安排信使秘密突围后同外围的骑士团取得联络。

    同一时刻，洛阳市中心朱禁城广场。鲁鲁修·V·布列塔尼亚静静的看着从四处合围过来的近卫军，他的脸上带着一丝微微的无奈。本来按照他准备好的剧本，在星刻杀死林峰后他就会将录像向全国公布，然后借机cao控近卫军强攻朱禁城，让所有参会贵宾在朱禁城中和星刻一起“死于非命”。可是兰佩路奇和朱雀的出现彻底打乱了他的剧本，把他这个导演给一下逼成了亲自上台的演员。

    在直接驾驶着KNIGHTMARE参战并屠杀各国贵宾之后，鲁鲁修等人的身份变得有些尴尬了。此刻四周合围过来的近卫军都全副戒备着朱禁城中那两具陌生的KNIGHTMARE。“哼。懦夫，你的所作所为不过是徒劳的插曲而已。”鲁鲁修看到对面近卫军统帅旗舰上发出的投降警告，冷冷的笑了起来。魔王分析了一下局面，如今他的手上还有一张牌，那就是星刻杀死林峰和骑士团兵临城下这个既成事实，如果好好利用的话，那么这场舞台剧的高潮就可以如期上演。想到这，鲁鲁修心中已经有了新计划，他拿起一个暗红色的信封，然后对杰雷米亚和洛洛下达了着陆后离开KNIGHTMARE的命令。

    鲁鲁修带着杰雷米亚和洛洛踏上了青龙广场青灰色的大理石地面，他扭头看了看另外一边那充满破烂的车辆和血rou残肢的立交大桥，桥下的罗恩格林已经不见了。“也罢。朱雀，兰佩路奇，就让你们再多欣赏一下我的表演！当愤怒，憎恨和死亡布满这片大地的时候，再让我亲眼瞧瞧你们脸上的表情！”鲁鲁修嘴角一扯，一个得意残忍的微笑跳上了他的脸，可是想到那个绿色的魔女被塞进弹药舱前那双看着自己的金色大眼睛，他脸上的笑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冰冷。

    近卫军的临时统帅邢风将军看着屏幕上那三个男子，他那充满了岁月刻痕的脸上看不到任何表情。在确认了三人没有携带任何武器之后，邢风命令士兵们将三人押进禁闭室暂时看管，他那双棕灰色的眼睛定定的看着鲁鲁修，多年的经验和战场上一路走过来见到的生死之事告诉老将军，他眼前这个金发紫眸的少年是个危险的人物。

    “尊敬的将军，我这里有一封林峰大将此前留下的信。他说如果他遭到横祸，便让我将这个交给您。”鲁鲁修没有在意对面卫兵们带着敌意的目光，他拿出了此前准备好的近卫军统帅部专用信封，上面有着林峰的私人签章，可是没人知道底下不过塞着一叠白纸而已。邢风看到了信封面上的印章，他冷冷的命令道：“卫兵，把他们带过来，有异常动作立刻射杀！”，无论这封信中写了什么，面前这三人驾驶不明KNIGHTMARE在联邦首都到处开火就让邢风预先做出了此三人绝非善类的判断。

    卫兵们押着三人来到了满头银发的邢风跟前，鲁鲁修微微一笑，这样一来最后一颗棋子就凑齐了。他正视着对面的老将军，那双紫色的瞳孔中闪出了暗红色的CODE，暗红色顿时倒映在邢风和四周的近卫军高级军官们眼中，“将军，天子陛下临时授命了我钦差督军的身份，她要求您诛杀卖国求荣并杀害林峰大将的黎星刻，并将黑色骑士团彻底驱逐出联邦。为了人民的福祉，为了公理和正义，我们应当并肩作战！”鲁鲁修微笑着将命令植入了军官们的脑海，邢风脸上顿时露出了一副誓死报国的悲壮，他对鲁鲁修点了点头，说道：“为了联邦人民，吾等万死不辞！督军大人，同您并肩战斗是吾等之幸事！”鲁鲁修微笑着点了点头，向众人交代了一下初步部署，转身朝停在广场上的“提亚西”走了过去，魔女的脸出现在了他脑海中，他的嘴角不由得抽了抽，脸上的表情冷得降到了冰点。

    鲁鲁修大步走到提亚西的跟前，顺手按动了一个控制按钮，提亚西腿侧的金属弹仓上平滑的盖子弹了开来，里面的魔女软软的倒了下来。魔女在刚才掩护兰佩路奇从断桥上落下的时候手臂，肋骨和大腿都骨折了，虽然拥有CODE的她能够恢复伤口，可是此刻她依旧没法站起来。鲁鲁修抓住了魔女胸口染着血的蕾丝礼服，一把将她轻柔的身体给提了起来，他冰冷的紫眸映着C·C毫不在乎的脸，一股狂暴的怒火从他心底升起。对洛洛交代了外围的警戒任务之后，他一把横抱起魔女大步走进了朱禁城。

    鲁鲁修抱着魔女走进了朱禁城的一个客房，他毫不温柔的将魔女丢在床上。尽管床很软，但是断骨处传来的疼痛依旧让她的细眉皱了起来。“告诉我，你愿意为那个连力量都没法掌握的懦夫做到哪一步？”鲁鲁修冷冰冰的对床上的C·C说道。他紫色的眸子里全是怒火，这个女人从来到他身边起就不断阻碍他的计划，此刻又掩护着他恨之入骨的双生子逃生，甚至不惜用自己的躯体来保护那个懦夫，想到这里，他脸上的怒火一下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微笑，他不等魔女回答便轻轻的说：“而当我被他围在大厅中的时候，你却在一边冷眼旁观。”魔女看着那双阴冷的紫色眼睛，慢里斯条的回答道：“那时，他的心中根本没有杀意。而你呢？”

    鲁鲁修的脸顿时扭曲了起来，他一把将魔女扯起来，然后按到暗红色的墙角，用压抑着愤怒的声音说道：“所以魔女想要保护天使，对不对？”C·C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看着他扭曲的脸说道：“鲁鲁修，你所做的一切到底有什么意义？你要的究竟是什么？”魔王张了张嘴，但是却没能吐出答案，他对面那双金色的大眼睛似乎能看透他的心底，然而此刻在他的心底，本来清晰的答案却模糊了。

    “你在这个世界上从来就不孤独，但是你却将一切美好的东西都遗忘了，选择让黑暗来填满空缺。”魔女看着少年微微惶惑的紫眸接着说道。“住口！你到底明白什么？！你明白鲁鲁修·V·布列塔尼亚这个名字背后的痛苦和绝望吗！”鲁鲁修打断了魔女，歇斯底里的对面前的人喊道。父皇那张不屑一顾的脸，贵族们藏在虚伪笑容下的厌恶和杀意，最爱的母亲最后在C的世界中吐露的真相，meimei最后看着他那厌恶的眼神，朱雀出卖他时的冷笑，扇和藤堂最后在修乃泽尔面前要处死他时冰冷的脸，昔日的一幕幕在他脑海中闪过，他的脸因为极端的愤怒和憎恨扭曲了，他近乎失控的对魔女喊道：“你明白‘鲁鲁修·V·布列塔尼亚’这个一出生便背负诅咒的名字背后的痛苦吗！我是被这个世界抛弃的鬼影，是父母从来没有爱过的棋子，是永远藏在‘鲁鲁修·兰佩路奇’后面无法在世人前露出面目的影子！”他用力抬起魔女的下巴，让她正对着自己愤怒的脸，接着说道：“然而那个懦夫，却享受了一切，一切！在温暖的阳光下扮演温柔善良的哥哥，若即若离的恋人，受欢迎的同学！而我呢？！我却终日被遗弃在角落中！我戴上了ZERO这个染血的面具！我背负着痛苦和憎恨去抹杀一个个生命，去制造一个个谎言，只为了保护‘我们’在这个充满痛苦和不公的世界中最后的一块生存之处！”

    说到这，鲁鲁修冷笑了一下，压低了声音：“可是最后，我所做的一切是为了什么？我曾经背负过的痛苦、悲伤和绝望是为了什么？为了‘他’一个简单赎罪，我所做的一切都被否定了！只能同他一起到那个永劫的黑色地狱中去忍受无穷无尽的孤寂！”鲁鲁修的脸开始扭曲起来，一丝带着无穷无尽恨意的泪水从他紫色的眸子中淌了下来，而他的脸上却带着一丝莫名的微笑，他放开了捏着魔女下巴的手，用平静下来的声音对她说道：“所以，这个世界给我的痛苦，我必将回报！直到这世间的悲伤和绝望流成河，汇成海！”

    魔女没有说话，她轻轻抬起手，温柔的为对面的魔王擦去脸上的泪。鲁鲁修抓住魔女的纤手，冷冷道：“我不需要你来可怜我。”随后他用力将魔女推到床上压着她的双臂，俯视着她白皙的脸和金色的大眼睛，故意用膝盖碾压着魔女刚才救兰佩路奇的时候折断的小腿骨，他带着一丝微笑看着身下魔女微微颤抖的身体，然后低头侧在魔女耳畔说道：“看来你真的对他一往情深，居然可以做到那种地步。不过我想知道，有一样东西你有没有给他。”说罢，他笑着扯开了魔女的薄如蝉翼的蕾丝礼裙，露出了下面的风景。

    鲁鲁修没有去看魔女裙下的躯体，而是看着那张白皙的脸上的表情。他在魔女脸上没看到他想要的表情，于是便笑着放开了身下的人站了起来，说道：“果然是不死的魔女，这些都不过是经验而以对不对？不过你放心，我们的契约会实现的。等你能体会到最珍贵的东西破碎的时候，我再来好好享受这份乐趣。”说罢，他拿起通讯器，看着躺在床上的绿发魔女发出了命令：“我的骑士。弄一个大点的保险箱过来，把这个魔女装进去。”C·C坐了起来，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破碎的衣服，然后对正要离开的鲁鲁修说道：“有一样东西是我没有给他的，你想要吗？”说罢，她金色的大眼睛看着转过身来的鲁鲁修，向他伸出了纤手。

    鲁鲁修注意到，魔女额头上的CODE在闪着红光，他疑惑的看着魔女侧着的脸上的表情，那张白皙的俏脸上带着一丝微笑。鲁鲁修嘴角向下斜了斜，他知道这个女人玩不出什么把戏，于是伸出修长的手握住了魔女的纤手。

    C·C握住鲁鲁修手的一瞬间，她头上的CODE放出了耀眼的光芒。鲁鲁修感受到自己周围的空间在扭曲，似乎一只巨手再将他的灵魂拉进另一个空间似的。等到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身处于一条看不见尽头的白色走廊中，而魔女出现在了他对面。随着魔女的身影，一幅幅油画开始在走廊两侧的墙壁上浮现出来。此刻鲁鲁修明白了，这里是C·C的回忆走廊，魔女心底最隐秘的世界。绿发魔女走到他身旁轻轻的拉起他的手，然后用另一只手按上了一幅油画，那幅画上是曾经的布列塔尼亚帝国白羊宫风景。

    鲁鲁修感到眼前闪出了一道白光，等他重新睁开眼睛的时候便已经身处于他回忆最深处那座漂亮的宫殿里了。鲁鲁修明白，这一切都是魔女的回忆，如今的他就像在看电影一般。电影的主角出现了，那是年轻时的玛丽安娜和皇帝。两人正站在花园中央的亭台里，青年时代的皇帝留着一头棕色的长发，而玛丽安娜的脸上则带着幸福的微笑。皇帝抱着一个黑色头发的男婴，那个男婴还没有学会说话，而是依依呀呀的喊着，小手不时会淘气的去扯皇帝的棕色长发，皇帝却没有生气，而是微笑着转过头来对身旁的皇妃说道：“玛丽，你看。这孩子以后说不定可以把我头上的头发连带着王冠一起扯光。”玛丽安娜笑着从皇帝手中接过了孩子，然后在孩子的耳旁说道：“别听他的，当了皇帝连陪爱人的时间都没有，你长大后可不能那样哦。”皇帝无奈的笑了起来，轻轻的揽过玛丽安娜，亭中的母子三人都带着微笑，他们的身后是白羊宫美丽的花园。

    鲁鲁修惊讶的看着这幅场景，他紧紧的握住了拳头，当时年幼的他没法将这幅场景刻在脑海里，这段记忆只存在于他曾经的梦中而已。紧接着魔女出现在了他跟前，拉起他的手将他带进了下一幅回忆，那是克洛维斯的水瓶宫，年长的克洛维斯正在和幼年鲁鲁修下棋，克洛维斯眼看胜利无望，于是便准备借机转移鲁鲁修的注意，他突然指着鲁鲁修背后的大门说道：“鲁鲁修，娜娜莉来了哦”，然后打算偷偷将棋子给移几个位置。可是鲁鲁修却早有准备，他故意先回过头去，然后在克洛维斯动手的一刹那突然转过身来拿出相机，把三皇子那紧张的、偷偷摸摸的表情和动作给照了下来。“鲁鲁修，千万不要公布啊，如果传出去就不会再有女孩子仰慕你这个风流潇洒的哥哥了！这样，我用帝国最高艺术水准为你和娜娜莉还有玛丽安娜皇妃画一幅合像来交换相机好不好？”

    鲁鲁修看着这一幕场景，脸上也忍不住微微笑了起来，他还记得后来克洛维斯为他和母亲、meimei画像时，他坚持不让这个皇兄参进画像中来，因为这个风流著称的皇兄居然想把他自己画在娜娜莉身旁。但是克洛维斯用种种花言巧语哄得娜娜莉的大眼睛充满了水光，最后他不得不同意娜娜莉的求情。可是鲁鲁修脸上微微的笑意马上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表情。这个世界早已物是人非，他不再是以前的他了，而曾经笑着和他下棋的皇兄成了他枪下第一个牺牲的生命，那副全家福画像也随着白羊宫一起在“芙蕾雅”中消失了。

    鲁鲁修眼前的场景一闪，又回到了走廊中。魔女在走廊里等着他，她轻轻的牵起他的手，拉着他走进了一道充满白光的门。等到鲁鲁修再看到东西的时候，他已经回到了朱禁城的房间中，而魔女依旧衣衫不整的坐在床上，他握着魔女柔软的纤手，微微低下了头沉思着什么，可是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

    魔王放开了C·C的手，转身走到门口打开了精致的红木门，门外是他最忠诚的骑士。“陛下，这是您要求的保险柜。”杰雷米亚指了指身旁那个厚重冰冷的金属柜子，然后准备动手将魔女塞进去，虽然柜子狭窄了点，但骑士有信心将那个不死的魔女折叠成合适的形状。“等等！”鲁鲁修拉住了正要动手的骑士，杰雷米亚微微不解的回过了头，看着鲁鲁修。鲁鲁修沉默了一会，然后说道：“还是让她暂时呆在我身旁吧。她的CODE说不定对我们的行动有帮助。”

    杰雷米亚没说什么，他对主君行了一礼，然后拖着那个沉重的金属箱子退了出去。鲁鲁修看了看魔女，顺手将房间的门给上了锁，然后追着他的骑士离开了房间，准备去做战斗部署。魔女坐了起来，她看着窗外喧闹的世界，自言自语道：“契约吗？我都已经快忘记期待的感觉了。你们俩许诺下契约，谁能够先实现呢？”突然，魔女的脸上露出了微笑，她金色的大眼睛倒映着远处天空中一抹湛蓝色的影子。

    同一时刻，罗恩格林的座舱中。鲁鲁修·兰佩路奇下意识的回头西望，似乎那里有什么在召唤他。朱雀乘着鲁鲁修应对近卫军的间隙找到了兰佩路奇，然后带着他乘坐着残缺的罗恩格林突出了近卫军城市外侧的包围圈，他们准备前往骑士团指挥部重整态势，然后再做打算。“等着我，我一定会将你从那个人手中夺回来！为了我们之间的契约！”兰佩路奇从刚才莫名其妙的回望中回过了神，用力握紧了拳头，他紫色的眼睛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