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我杀的
伍大奎一把扯住少年的手腕，将他拉到自己身边，另一只手就去剥他的衣衫。少年哇一声就哭了出来，伍大奎扬手就是一巴掌。只听一声惨叫，这一掌直将少年扇到地上，牛小戈都觉得心子把把都抖了一下。 他有些想闭上眼睛，可少年不得不压抑的哀鸣声，让他不自觉的发抖。他没想到自己会在这种场景里，表现出软弱的一面。 伍大奎一巴掌打后，待少年抬起身又是凶狠的一巴掌，彻底的将少年打得大气都不敢出了。 他两把就撕烂了少年的衣服，露出少年雪白的肌肤。牛小戈叹息一声，把伍大奎还吓了一跳。他回过头笑看了一眼牛小戈，“妈的，你搞半天还真活过来了。大官人你就瞧好吧。” 兽性大发的伍大奎也顾不了这么多，就又去扯少年死命想裹紧的烂衣服。还一边喘着粗气一边骂道：“小兔崽子，你还不让你爷痛快了，一会有你好受的。” 少年哇哇开始乱叫，拼了命的不从。 两人在撕扯间，伍大奎已经意识到，自己面前的其实是个少女。他的笑声变得更yin邪，像如获至宝一样。那少女越是哭泣，越是让他兴奋不已。 牛小戈在一边闭目不语，听着这旁边令人揪心的声音。他只觉四周像一个冰冷的洞窟，吞噬了所有的光线和热度。 自己真不是一个人，连这都可以袖手旁观。当然也许不能说是袖手旁观，但起码这应该就叫冷漠。 自己不是曾经信誓旦旦的在国际关系中，发表过诸多慷慨的见解吗？不是热血沸腾的也参与过网络骂战吗？也冷嘲热讽过别人的冷漠。而现在，自己所表现出的冷漠，跟那些自己骂过的人有什么区别。 旁边少女的呼喊声渐渐的停了，可能已经被迫屈服了。毕竟伍大奎这样一个壮汉，要制服一个小姑娘，也是易如反掌的事。 牛小戈睁开了眼睛，看着伍大奎正跪地的背影，和他狰狞的笑声。突然他只觉一股血气一涌而上，他腾地就站起身来，将木枷对准伍大奎的后脑勺，就是重重的一下。只听沉闷的一声“咚”，伍大奎保持着双手解腰带的姿势，歪倒在地。 他这一倒，牛小戈也被自己惊吓住了。他慌忙就蹲了下来，也不敢再看那倒下的粗壮身影。小姑娘也止住了哭声，忙收拾破烂的衣物来遮蔽自己，赶紧躲到黑暗的角落里。 牛小戈只觉得心里怦怦直跳，他害怕伍大奎一会醒来后，肯定要找自己算账的。自己一定要吃些苦头呢。 这一紧张的折腾后，牛小戈不知怎么还觉得心里松快了很多。像堵在心口的一块巨石松动了。 他回头对那黑暗角落的小姑娘说：“你为什么不谢谢我呢？你知道我为什么帮你吗？” 小姑娘说了声谢谢，又摇摇头。 “其实，你蛮像我以前的一个同学。我一直记得很久的同学。”牛小戈苦笑了一下。 小姑娘的惊惶并没有退去，她又慌乱的低下了头，不愿再看他一眼。 “你别怕，我其实不是你们这个朝代的人，我是现代人。我不是妖怪。哪里有这么帅的妖怪，是吧？”牛小戈自说自话，让自己放松了一些。 这时，牢房里有一股nongnong的血腥味弥漫开来。牛小戈用脚踢了踢伍大奎，那粗壮的身躯晃了晃，仍是一动不动的。 啊？是不是挂了？ 牛小戈站起身来，用脚把伍大奎的身躯蹬直。只见他双眼圆睁，把牛小戈吓得倒退了两步。他后脑勺的位置还在咚咚的冒着血。 真的挂了。就刚才自己一下子，就这么一个穷凶极恶的人，一声不吭的就挂了？ 牛小戈只觉脚有些发软，脑袋有些空白。 他退回去又靠墙坐下，对小姑娘说道：“都是为了救你，我现在杀人了。一会，你得主动给他们讲，人是你杀的，好不好？” 那小姑娘嘤嘤的哭了起来，也不说话。 哎！自己好不容易听说是被陷害的，正巴心巴肠的等着那个叫盛玉响的兄弟来救我，没想到，这下杀了一个官差，还是大牢的牢头，彻底没救了。 “你怎么不开腔？我可是为了救你，你这个时候可不能躲起来。知恩图报，明白不？你就说你推开他时，他自己撞在了墙上，然后就倒下了。” 小姑娘仍一言不发，只管自己哭泣。 牛小戈长叹一声，这见义勇为的事真不好使。 这时，甘泰可能是觉得差不多了，也没听见什么动静，就探了个头出来张望。 他咦一声后轻声喊道：“伍头，伍头……” 觉得有些不对，就拿钥匙开了门，走了进来。牛小戈假装着一动不动的靠在墙壁。 他低头看清地上的黑影后，也闻到了血腥味。他走过去低头一瞧，妈呀一声叫了出来。问那个小姑娘道：“伍头怎么啦？是不是你干的好事？” 小姑娘本来吓得不哭了的，这时又哭了起来。她摇摇头也不说话。 甘泰看着一动不动的伍大奎，不太相信的回头看着牛小戈：“你看到了什么？伍头怎么就栽了？” 牛小戈很镇静的说道：“别问了，人是我杀的，他已经死啦。跟其他人不相干。” 甘泰呆愣了片刻，抽身就出了牢门，将花家兄弟推了进来，把小姑娘提溜起身，然后将牢门锁上，就走了。 花家兄弟看着地上的伍大奎，看看牛小戈，茫然的问道：“大官人，这真是你杀的？” 牛小戈点点头，笑了笑。 不多一会，牢房外涌来了好几个官差，都挂着腰刀。一个个凶神恶煞的。其中有一个头目模样的人，走进牢房后，问牛小戈道：“人是不是你杀的？” 牛小戈照样点点头，笑了笑。 那人一挥手，进来几个官差，就把牛小戈一架，就架起身来就往外走。 牛小戈心想，好吧，来个痛快的吧。一了百了，说不定自己就穿回去了。 官差架起牛小戈出了大牢门，那白昼的光直让牛小戈眼晕，他也看不清外面有些什么。跌跌撞撞的，就被人装进一个套了马车的木笼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