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吞噬都市（雾）

    今中午聚餐的时候被同学灌了酒，下午唱歌的时候还不觉得什么，回宿舍后困意上涌，结果一觉睡到快十一点才起来（望天），因此今天这一更就来的很晚了。唔，看到如此努力码字的羽毛，诸位不意思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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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水大介只是一名普通人。不高不矮，不胖不瘦，脸更是一丢到人群里就找不到的那种类型，此时的他，正一边诅咒着给自己加班却不加薪的主任，一边向着自己的家中走去。

    最近的冬木市可不大太平，杀人魔、诱拐犯、恐怖分子已经给这些普通的冬木市民们很大的心理压力了，更有人说其目击到了邪恶的黑骑士以及与其抗争的手拿圣剑的金发女战士，不过清水大介早已不是会摆出看上去蠢毙了的手势大叫“动感光波！”的年纪了，自然对这种说法嗤之以鼻。

    一阵寒风吹过，让其缩了缩脖子，加快了脚步，虽说对于那些莫须有的东西是不信的，但是最近不太平是真的，早点回到暖洋洋的家中，不要让家里人担心吧。就在这时，清水大介看到了一个幼小的身影。他蹲伏于有些阴暗的角落处，虽然路灯的光芒十分昏暗，但是清水大介还是能够大致看出这是一个大概6、7岁的孩子。

    他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走上前去。多年在社会中的摸爬滚打虽然已经渐渐磨平了他的棱角，在他的脸上挤出了谄媚的笑容，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已经放弃了良知，他的心还没有被冷漠和麻木充满，遇到这样的好像是和父母走散了的小孩，他无法就这么视而不见地走开，尤其还在诱拐犯如此猖獗的这几天。

    这么晚了，还是在这么冷的天气里，这孩子一定冻坏了吧，那么暂时把他带到我家，给他喝些热汤暖下身子，再让其泡个澡，睡个好觉，明天就带他去找他的父母吧。

    打定主意的清水大介走上前去，“小朋友，你和父母走散了吗？”

    “……”孩子没有说话，甚至连动都没动。

    “一定冻坏了吧，和叔叔回家好不好，明天叔叔就带你去找你的爸爸mama。”清水大介皱了一下眉头，将声音放柔和后说道。

    “……”孩子仍旧沉默。

    清水大介感到有些微的不协调感，但他仍然没有放弃，而是抓住了孩子的手腕，想要将他拉起来，但是手上感到的阻力完全不是一个孩子所能够拥有的。

    孩子终于有反应了，他抬起了头，其脸上的表情让清水大介冻住了。

    既不是哭，也不是笑，非要形容的话，只能是扭曲。在这张脸上，同时存在着身为孩子的纯真以及掩饰不住的疯狂，以及在这两者之上的痛苦，这些感情让本来可爱的脸庞扭曲得宛如厉鬼。

    “！！！”好像触电了一般，清水大介猛地放开了手，退后了几步，然而，就在他考虑到底是要高声呼喊还是拔腿就跑的时候，情形又发生了变化。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孩子的里面涌出来一样，原本还能够维持正常形态的躯壳好像吹了气一样胀大起来，宛如破茧一般，其内在的丑恶撑开了外皮，将其撕破。最后——

    开花了。

    仿佛是某种植物一样，利用孩子的血rou和灵魂催化的怪物向地面的水泥之中扎根进去，发出了令人牙酸的吱吱声。同时，其上的部分就像一朵鲜花，但是，仿佛活物一般蠕动着的【鲜花】，即使再美丽，给人的也是作呕感吧。

    这种情形，在这个晚上的冬木市各地都在发生——一孩子们为祭品孵化出魔物，利用其伸下地底的触手相互勾连刻画出笼罩整个城市的魔法阵，利用其在地面上的部分搜集生命力，这就是食人神殿的开幕。

    而在这个阵法的正中心，正是手捧着自己的宝具，发出了癫狂般的笑容的Caster。在他手中，书本上的人皮好像活过来了一样，其上大概是嘴的部分正在放声高唱。

    那完完全全不是人类的言语，甚至连语言也算不上，但是无论是谁都能立刻明白这些话语的意思——完完全全的恶意、诅咒、咒骂以及杀意。光听一个音节就会让一个普通人变为废人，即使是魔术师，也会在短时间内发狂，变成残暴的野兽。

    杀人鬼雨生龙之介早已发狂了，本来就不甚稳定的精神在受到这样的精神污染后崩溃了，而其手背上的三个令咒化为了魔力，流入了Caster的宝具中，这让充满恶意的歌声变得更加急促。同时，强行掠夺过来的生命力转化成为的、因掺有不甘和诅咒的魔力也通过阵法流进了宝具中，这一切的一切让远在其他世界的邪神将目光投射了过来，然后，通道打开了。借用青须所提供的魔力，邪神将其所要的东西传递了过来。

    那是——赤黑色脉动着的rou块。

    rou块掉在青须的脚下，然后一边扑通扑通地发出可怕的脉动一边膨胀，在碰到青须的脚后，好像很兴奋地发出了噗噜噜的声音，然后仿佛在啃咬他的躯体一般，逐渐向他的头顶蔓延。

    “没错！没错啊！就是这样！把我的rou体，把我的灵魂，把我的一切全部都拿去吧！只要能够救出贞德！”青须并没有表露出惊慌，好像正在承受着身体被一寸一寸地咬碎吞下的痛苦的并不是他，而是更加癫狂地呼唤着、祈祷着、哭泣着、大笑着，直至被上涌的紫黑色的rou块全部吞噬。

    既然神明无法拯救她的话，那么，将自己卖给魔鬼换取拯救她的力量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在完全吞噬掉青须后，已经胀大到几人高的魔物发出了“咕咚”一声，这宛如胎动的恐怖震动甚至让整个冬木市都震颤了一下。

    接下来，赤黑色跳动着的rou好像被拍扁了一般，变成了巨大的rou浪，向处于郊区的爱因兹贝伦堡的方向流动而去，并不断地将沿途的所有存在吞噬进去，即使是无机物也不放过。同时，它还发出了因自己的出生而庆贺的巨大声响——

    “～～～～～～～～～～～～～～～！！！！！！！”

    是已经超出人类可听到音域的超声波。可是意义却传到了。即使听不到，大脑也理解了那到底是什么。那是数千数万重重叠的，无数生物在穷途末路时所发出的叫喊。作为恐惧与死亡的散播者与收割者，【森之黑山羊】的子嗣以此为养料以及乐趣，并将其化为了威力巨大的武器——被这种好像临终惨叫重叠了数万次的声音敲入脑中的话，即使是圣人，也会在第一时间里SAN值归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