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一鼓作气势如虎
“噢…” 坐镇弈剑塔第二层的长老林冬青应和一声之后就不再理会莫凌泉。在他看来，莫凌泉和其他弟子一样，并未领悟到隐剑阁前辈创立弈剑塔的苦心。 “前辈，弟子还想继续闯…” 莫凌泉对着紫袍长老一拱手。 “闯不闯与我何干！” 林冬青林冬青闭上双目，不再理会莫凌泉。 “……晚辈告辞。” 林冬青的突然翻脸让莫凌泉一噎，随即行礼告退。 第三层三个铜人组成一个神秘阵势，围攻莫凌泉，在被他看透阵势的运转之后，挥手破之。 第四层依然… “呼…” 莫凌泉长吁一口气，第八层的神秘阵势总算是被他看破，眉心处月轮流转得越发的迅疾。 “铮！铮！铮！” 手中三尺青锋化作漫天剑幕，剑光霍霍，顷刻间就将八名铜人所组成的神秘阵势破去。 “咔咔咔…” 身后的石门缓缓开启，在坐镇这一层长老惊讶的目光之中，莫凌泉毫发无损的走出。 “还想闯？” 紫袍长老一脸笑意的看着莫凌泉，心中惊讶不已。 以半步天境的实力安然无恙的闯过第八层，莫凌泉剑道上的天赋让他惊叹不已。 要知道，即便是号称隐剑阁青年第一高手的凌云，在这个境界，也不过是堪堪闯过第八层，决计没有莫凌泉这么轻松。 “是！晚辈想要试试第九层。” 莫凌泉一脸认真的看着眼前的坐镇长老。 “去吧！老夫都有些期待你的表现了。” 那名坐镇长老微微一笑，一脸期许的看着莫凌泉。 “晚辈告辞！” 对着看着拱手行礼之后，莫凌泉亦然踏上了第九层的石阶。 “你来了…” 莫凌泉刚刚踏上第九层石塔，一道苍老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天际传来。 “我来了。” 莫凌泉一脸平静。 “去吧！” 这名发须皆白的坐镇长老一挥手，大殿边缘九道石门应声而开。 九个铜人从石门后缓缓走出，将莫凌泉团团围住，组成一个神秘的阵势。 在这阵势形成的一瞬间，莫凌泉感觉到强大的压力。 身形晃动，眉心处的月轮流转，将第九层的一切纳入感知中，脚下踏着剑步，九名机关铜人组成的神秘阵势中穿梭。 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滑落，九层古塔，一层比一层玄妙，一层比一层难闯。 “铮…” 莫凌泉手中三尺青锋豁然出鞘，抵御着九名机关铜人的攻势。 眉心处月轮流转不休，在入微感知力下，第九层发生的一切变化都瞒不过他。 镇守第九层弈剑塔的老者目光中闪过一抹惊容，莫凌泉的表现已经超乎他的想象。 若不是知晓机关铜人不会手下留情，他还以为眼前的一切都是莫凌泉和机关铜人串通好所演的一场戏。 每每在莫凌泉闪开之后，机关铜人的攻击才到达先前到达之地。 “料敌先机！” 蓦然一个想法出现在老者心头。莫非他已经悟出了弈剑之道？ “铮！铮！铮！” 莫凌泉手中三尺青锋快速的挥舞着，他发现每一次交击，九名机关铜人之间那种神秘的阵势联系就出现一丝波动。 良久，在有意的触动下，莫凌泉总算是看透了这九名机关铜人的阵势的奥秘。 只见他剑锋一转，剑法一变。青锋斜削，俨如狂风扫叶，剑尖直刺，有如暴雨摧花，剑光忽东忽西，忽聚忽散，翩若惊鸿，宛如游龙。镇守第九层弈剑塔的老者也是吃了一惊，这后辈当真剑法奇绝，看他如封似闭，却又如进似攻，实是让人捉摸不透。 “铮！铮！铮！” 一连串交击之声响起，嗡鸣之声不绝于耳。 蓦然，漫天剑影消失了莫凌泉收剑而立，九名机关铜人动作一缓，手中长剑一收，退回各自的石门之中。 “这是什么剑法？” 镇守第九层的紫袍长老站起身来，一脸激动的看着莫凌泉。 “心剑…” 莫凌泉抬起头，一脸平静的看着眼前的老者。 “心剑…就是这个么？” 紫袍长老一怔，从怀中掏出一物道。 “是！” 莫凌泉一脸平静，虽心中有些不解这本秘籍为何会落在老者手中，却没有开口问。 “上面除了对于基础十八式的见解心得，便是借力卸力的法门。何来剑招？” 老者一脸奇怪的看着莫凌泉。 “秦前辈的心剑之道本就是无招胜有招，又何必要剑招？” 莫凌泉微微一笑，一脸淡然的看着镇守这一层弈剑塔的紫袍长老。 “无招胜有招…好一个无招胜有招…” 紫袍长老听完莫凌泉的话陷入了沉思。 “前辈，晚辈有所领悟，就此告辞。” 莫凌泉对着老者一行礼，便要转身离开。 陷入沉思之中的紫袍长老并未理会莫凌泉，并指成剑，缓缓地比划着。莫凌泉的那一句无招胜有招给了他很大的起发。 顺着弈剑塔的石阶缓缓而下，每下一层，莫凌泉都会给镇守的紫袍长老行礼。 弈剑塔外，不知是谁把凌云陪伴莫凌泉闯弈剑塔的事情传了出去。 从在弈剑塔里面闯塔失败而出来的弟子口中，大家知道了莫凌泉一层一层的挑战着弈剑塔。 “莫师兄真冲动！” 看了一眼前来看热闹的隐剑阁弟子，匆匆赶来的梦嫣然一脸无奈。 “梦师妹此言差矣，老弟这是自信，正所谓一鼓作气势如虎。” 因为先前莫凌泉提到过，对于这个善良的师妹，凌云颇有好感。 “可是凌云师兄，莫师兄毕竟刚刚修炼出内力…” 梦嫣然一脸担忧，毕竟闯弈剑塔可不是绝对的安全，死亡不至于，可一个不小心受伤是在所难免的。 “我相信老弟。” 凌云一脸平静的看着弈剑塔，缓缓道。 “废物终究是废物，只不过是运气好获得老祖的垂青罢了。” 梦嫣然的话让一直和莫凌泉不对付的唐子谦大为恼火。即便是凌云在场，他还是忍不住开口讥讽道。 “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你也不过是运气好获得一副好皮囊，在我看来，除了稍微拿得出手的资质，一无是处。” 凌云可不会给唐子谦面子，要不是为了留给莫凌泉做试剑石，敢在他面前出言不逊，他直接动手教训了。 面对强势的凌云，纵使高傲如唐子谦也唯有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