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回 锄jian十四

    我狠狠地喝了一口酒，把酒杯放了下来又说道：“我爹这个败军之将的头衔也是拜他所赐。明明知道边关的局势，防御都马马虎虎，竟然要边关的守将主动出击。孙传宗死了，几员大将死的死，被抓的被抓，逃的逃，这就是他要的结果吗？为了灭口，为了不让边将势力壮大，他竟然可以牺牲边关十几万的将士，还有数以百万的老百姓。也差点毁了他的江山，使边关差点易主。他算不算一个昏君？”

    王承恩有点担心地望了望一边的小太监，小太监会不会把这些话记下来告诉崇祯皇帝朱由检？没想到这时候的几个小太监都是一脸的迷茫。原来这些小太监是同一批进宫的，而且都是难民。当初为了防止魏忠贤的势力，所以那一批的进宫小太监没有按照规矩从京城和天津附近找。这些小太监刚好来自北方，也就是因为那一次战乱才离开故土的难民。他们暗自在一起排了排大小，结成了小联盟。几个年纪比较大的依稀记得，他们的父母都是东北的老居民，在家乡虽然生活不太富裕，但是温饱基本没有什么问题。要不是朝廷下令边防军主动出击，导致不可挽回的局面，他们不会居家离开家乡。他们没有离开家乡的话，就不会成为太监，不会成为现在这个样子。更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真正仇人，害得自己家破人亡的原凶竟然是这几年一直对他们关爱有加的主子爷当今皇帝。而这个年纪不大的将军，不但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而且好像是边关的守将的后代。

    我当时并不知道小太监的想法，我继续说道：“为了我的爹，为了我家的老老小小，为了我的家乡。我明明知道这是老五的阴谋，我还是依然接下了军令，出任边关守将。当时的情况大家都知道，谁是守将谁就是天下第一难做的人。打胜了功劳是大家和前任的，打输了一切罪责就是自己一个人的。我为了老五，十四岁离开家人一个人去边疆。我为了他这个皇帝，十五岁出任边关守将。我很威风吗？我是很倒霉。他在京城吃香的喝辣的，我在边疆和我的老爹、士兵们一起流血流汗。好不容易战事平息了，他又要我的老爹为这次战事承担一切责任。要不是我手里有点实力，又主动去找他讲条件的话，我的爹早就人头落地了。为了控制我，为了让我听他的话，他把我的爹长期扣留在京城。他当过我是兄弟和朋友吗？他又一次把我给利用和出卖了。要知道因为那次战斗，大明边关的实力只剩下了原来的三成。”

    不但小太监，就连王承恩也是第一次知道我和崇祯皇帝朱由检之间的这段往事。要是真的和我说的一样的话，这个崇祯皇帝朱由检真的实在对不起我，真的太对不起边关的将士了。太对不起边关主将孙传宗和诸位将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