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看片会
叶子荣怀着复杂的心情与众人一起进入放映室，试映开始，影院内逐渐安静下来。 《甲方乙方》四个字出现在大荧幕上，紧接着出品人一栏出现了叶子荣的名字，随着葛友饰演的姚远一段自白，影片正式开始…… 一开始大家不明白电影中光着脑袋的葛友在打理一辆破吉普是什么意思，以至于让众人以为在看战争片，直到徐凡饰演的周北燕在指挥雇工假扮美军士兵才明白过来，原来这都是假的。 等到英达坐着一辆挂着美军军旗的破车行进在演戏部队当中时，被一个演习士兵一本正经向上级报告：“洞幺洞幺，我是洞两，在我的左翼发现了美军！” 结果上级回了一句：“不是美军，那是拍电影的！” 现场出现了第一次笑声，看来冯氏喜剧的魅力已经开始征服观众了。 就是叶子荣看到英达咬着雪茄大言不惭的咋呼：“我知道这是德国，这周围到处都是我们的坦克嘛！”时也不禁露出一丝微笑。 冯氏喜剧和周氏无厘头是两种截然不同的表现形式，周氏无厘头更加要借助肢体的夸张表演来达到需要的喜剧效果，而冯氏喜剧则主要依靠语言上的轻松调侃，让人获得愉悦的享受。 二者没有高低之分，有的只是艺术的表达方式不同。两人都是中国著名的喜剧大师，未来必然会在中国电影史上留下属于各自的华丽篇章。 电影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叶子荣从现场观影人的表现看出：《甲方乙方》成功了！ 仅仅一个小时时间内，现场已经自发响起了多次会心的笑声。听着现场的笑声，让一直提心吊胆的导演冯晓港终于放下心来，这部电影应该是他倾注心血最多的一部，也是他期望最大的一部，真不敢相信票房失败的话他自己会不会发疯。 影片很快就进入了尾声，王燕的表演同样让人惊艳，尤其是那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给整部影片增色不少，现场不少人看到这一幕都忍不住扭过头来盯着她看，从来没有这样的经历的王燕如坐针毡。 “不用紧张！放松！这没什么，将来你要学着适应这样的生活。” 不知怎的，王燕一听叶子荣的安慰心神不由得平静下来，她转过头去冲着叶子荣露出一丝感激的神色。 两个多小时的片子终于完了，随着冯晓港带着主创人员登上讲台，全场响起一片热烈的掌声。靳国平、谢金等一大批上沪电影人纷纷向叶子荣表示祝贺，国内著名导演、上沪电影制片厂的导演谢金老先生拉着叶子荣的手不停地夸奖着。 “你们这部片子拍得好啊，让我看到了国产商业片的希望。我们内地的电影人不能一直搞文艺片，搞文艺不能当饭吃，电影厂要生存就离不开商业电影的发展。我还听说你提出来了贺岁片的概念，这很好！作为新时代的电影人就要有敢为天下先的勇气，只要不违反国家的法律法规，任何有益的措施都要用于去尝试！” 能够得到德高望重谢导的肯定，这让叶子荣感到十分荣幸。他一脸谦虚地站在谢导面前，一点也不敢露出任何骄矜之色。 “作为后进之辈，小子可不敢在您这样的前辈高人面前谈成绩，我们眼下取得的一切成绩都是站在前人的肩膀上获得的。” 此时以冯晓港为首的《甲方乙方》主创人员正接受现场记者的密集轰炸，记者们都想从他们嘴中得知一些内幕消息。冯晓港等人没让众人失望，纷纷爆起料来，让现场记者大呼过瘾。 试映之后，在场发行公司的负责人心里也有谱了，虽然一开始大家是冲着‘面子’过来的，但看过片子之后，大家才算是放下心来。这年头各发行机构除了每年留给国营厂子固定的荧幕数外，其他大部分都用来放映港片或者好莱坞大片。 毕竟前者乃是‘政治任务’不得不完成，后者则关系到大家的财路，由不得不上心。唯有那些既没背景又不是国家支持国产影片往往会遭到发行公司的刁难，除非影片足够优秀，否则的话你就等着被对方拿捏吧！ 如果刚开始那些发行公司还占据谈判的上风的话，那么经过一场试映会，《甲方乙方》已经稍稍搬回一些主动权。将现场的媒体记者请出去之后，叶子荣代表《甲方乙方》开始与发行公司代表进行谈判。 眼下全国大概有1300块荧幕，按照叶子荣的估计《甲方乙方》大概能够拿下1000块左右。估计比原版《甲方乙方》上映条件要好的多，毕竟当时国内电影市场已经极度萎缩，全国荧幕已经缩减到1000块左右。 经过一番唇枪舌战，叶子荣和上沪百分之九十的发行机构签署的放映协议，按照规定票房收入的百分之三十归叶子荣，剩下的大头都被发行机构得到。对于这种极不合理的分配方式，叶子荣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看到这种情况，他更加迫切想要拥有自己的院线。 结束上沪地区的宣传，叶子荣顾不得休息，随即奔赴临安进行新的宣传。这就是中影失去发行权之后带来的弊端，电影公司必须一个省份一个省份，一个城市一个城市的跑院线。以前那种只要向中影办一次试映的情形一去不复返了，极大地加重了电影制作公司的负担。 几场宣传跑下来，叶子荣等人早就累得不省人事。好在传过来的消息让大家暂时忘却了身体上的疲惫，北方地区因为有北影厂居中调和，也取得了非常大的成绩。继上沪取得开门红之后，临安、蜀都等各大城市纷纷传来喜讯。 经过一番估算下来，《甲方乙方》史无前例的拿下了1200块荧幕，得知这个数字之后，叶子荣和冯晓港等人喜极而泣，一个月来的艰辛付出总算有了回报，接下来就看观众的反应了。 剩下来了的一段时间里，全国媒体对《甲方乙方》展开了铺天盖地式的宣传，一些参加过试映的记者、编辑、影评人纷纷在报纸上对其撰文赞扬，呼吁观众进电影院观看大陆第一部国产贺岁片。 “看了这部电影之后，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为什么呢？因为这部电影让我看到了国产电影崛起的希望，同时这部电影标志国内又一位顶级喜剧大师诞生——冯晓港导演，我必须向他致敬，他为我们奉上了一部老少皆宜的作品！” “没有好莱坞大片华丽的场面设计，也没有港片特有的暴力和颠覆，有的只是冯氏喜剧独有的幽默：精彩的对白，好看的剧情，再加上一位青春靓丽的美女，都让这部电影充满了独特魅力！” “葛友不愧是影帝，他的表演无可挑剔！在我看来，仅凭演技葛友已经领先国内其他演员很多，虽然他没有俊朗的外表，但凭借着出色的演技，葛友征服了所有人！” “另外值得一提的就是演员王燕，说实话在这之前，我对其没有一丝印象，但我相信当你看过电影之后，青春靓丽的王燕一定会给你留下深深的印象！虽然她的演技还很稚嫩，但我想经过几次打磨之后，她会成为影视界一颗耀眼的明星！” “另外，我们不得不提到唐朝影视的董事长叶子荣先生，正是他一力促成了《甲方乙方》，作为新一代电影商人，他没有选择留在条件更好的好莱坞，反而毅然决然回国发展。他这种为国产电影的牺牲奋斗之精神，值得我们每一个人学习！我相信只要我们不懈努力，国产电影早晚会超越好莱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