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王婆驱邪（二）
在我们回头的时候，王婆爬起身来就是挥动着木剑在四周一扫，咔嚓一声。 木剑似乎碰到了什么硬物似的，竟然从中断裂了。 阴风越刮越激烈，而王婆站在风中先是深吸了一口粗气，接着轻喝一声“跑” 随即咻咻两声便追上了我和小胖，紧接着超越，远去； 而我和小胖两条小短腿还没来得及反应呢，就见得王婆已跑进了我家屋里去了；那速度，哪里有一个六七十岁老人应该有的迟暮了，这反应，这速度，参加个小学生百米冲刺，拿一块两块的金牌毫无压力啊！ 正在我和小胖奔跑的同时，我感觉我被一双手抱了起来，随即转眼的就朝我家门口奔去；原来是我父亲发现不对，抱着我跑动起来；当然，因为太急促并没有带上我身后的小胖，毕竟别家孩子不值钱啊。。 当我跑到屋门回头时候，我再回头去看小胖，却见得小胖不知什么时候竟然站到了那棵榕树下，也就是王婆方才施法的地方；风吹动着树枝哗哗做响；无数的树叶随风席卷；小胖呆呆的站在那里；毫无表情；似乎失去了生气一般； 而风依旧在刮着；而在这风中隐约的那婴儿的哭声时时便会在耳边传荡，隐约的似还夹杂着一阵阵老人的叹息声； “哎，怎么还不来，怎么还不来呢” 随着这种种声音而来，一缕白烟从小胖脚下升起，白烟遮住了小胖的脸，我似乎看到了一个婴儿正趴在小胖的头上；那婴儿一身血红，双眼直直的盯着我；我吓惨了，那种目光，实在太让人恐惧了，明明，明明只是那么一眼，我竟然感觉我全身上下所有毛孔都放大了数倍； 这时父亲方才抱着我要进门去，却见得从我家懵的窜出来一条人影；只是一闪间，那老瘦的老太婆的身影便就朝那榕树下跑去；而这人正是王婆，在错身瞬间，我似乎看到了王婆手中此刻似乎抓着一把红色的粉末状的东西。 灯光下，王婆那佝偻的身子跑起来却一点都不显迟钝；我父亲此时也停了下来；将目光望向了王婆那边；便见得王婆一边跑，一边嘴中还不断的念叨着一些听不懂的话语，同时那只空出来的手，握着那把断剑不断的朝空气中劈砍；而随着王婆的不断向那榕树下的小胖靠近，小胖嘴中不断的发出一阵阵怨毒的叱骂声；同时方才面无表情的小胖忽的变得害怕起来；而在那头上的那红色婴儿已然不见了踪影； 王婆跑至榕树下，便是将手中的红色粉末朝小胖身上撒去；便见得小胖全身被那红色粉末一沾身便开始颤抖起来，而那红色粉末触到小胖身上便噼噼啪啪的一阵爆裂声音，而在那爆裂处便会奇异的闪过一束束红色的光，红光一闪即灭；而风中那婴孩的啼哭声，老人的叹息声似乎越发凄厉起来；直至小胖一声低吼之后，声音开始渐渐变小，直至消失。随着小胖的抖动减轻，风也开始变小了；风中的声音也消失了； 四周陷入了短暂的安静； 见得小胖没有动作，王婆这才算松了口气，她蹲坐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毕竟不管她如何了得，终究是个老人；这跑来跑去的自然也是累极；想来事情也该这样完了吧！ 然而，取而只见的小胖突然动了起来，他伸出双手就朝蹲在身前地上的王婆脖子上掐去。王婆根本反应不过来，而且他一个老人家的，经过刚才的一阵忙活已经筋疲力尽了；她脖子再被小胖这娃仔一掐，便难受之极，挣扎的就站起了身来，然而小胖毕竟还是个小孩，一双小短腿的也才一米多的身高。王婆这样一起来就把小胖也拖了起来。这下可苦了王婆，她用双手拖住小胖，口中朝着我们这边似乎想嚷什么，不过硬是说不出来。 父亲见状也是三步两步便奔了过去；接着伸手抱着小胖就扯小胖的手；然而此刻的小胖力气似乎出了奇的大，父亲硬是一时间也没能拉开； 而王婆却也趁着脖子松点的时候朝着我这边嚷了一个字：“尿” 我方才跑上前来，听到王婆叫尿，我脑袋上就是冒出来一个大大的问号？？？ 我一个劲的挠着头，什么意思。 父亲似乎想到了什么，连忙朝着我嚷嚷道：“脱裤子，快，快脱裤子撒尿” 我懵了，不过也噢的应了声，接着照实的脱了裤子，掏出小水龙头就放起水来，尿急一下子就将地上一块泥染湿了。 “错了，你个傻娃仔，怎么不开窍，是撒在小胖身上啊”我父亲也是被我这举动弄得哭笑不得了； “啊！咔咔！额”我脑袋上冒起一窜大大的感叹号！！！ 不过此时的我因为刚才太急，已然一泡到底给撒了个弹尽粮绝，哪里还挤得出一滴； 怎么办，怎么办，眼看着王婆那老身板摇摇欲坠，两眼都要翻白了；我看了地上湿哒哒的泥土一眼，忽然脑中便是灵机一动，伸出手忍着恶心就是从地上捧着把尿泥就往小胖身上砸去；那湿哒哒的尿泥一触及到小胖的身上，小胖就是嗷嗷的大叫着去抓自己的身体，抓自己的脸（咳咳，由于我也在他脸上抹了两把）；那疯劲，只看得我心惊胆战，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大事； 而小胖这一松手，王婆便恢复了自由，她微一稳神就是捡起旁边的木剑，再沾了些本大师遗留下来的尿泥后，便朝着小胖额头双肩点了三剑；接着便见得小胖全身一颤，昏倒在地；同时王婆又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把朱砂粉，朝那榕树下的那方形的棺印中一撒，将一块红色的布盖在了那坑上；便一把瘫坐在地，大口的喘气起来； 这事情总算是折腾完了； “姨娘，真是麻烦您了”父亲连忙上前将王婆扶起。 王婆擦了把额头汗水叹了口气“木似了，希望木似了，我这条老命差点给断送在这里。对了，过会在坑上撒层朱砂，明天差不多就没似了，你们家蛟崽子（我哥）命缺火容易招不干净的东西啊！最好给他找一个八字盛火的干爹镇着！” “肯定肯定”父亲应付着也是从兜里掏了准备好了的钱塞给了王婆。 …… 之后王婆收着钱被父亲送回内村去了。至于小胖这倒霉的孩子，到现在我都没有让他知道那晚上我对他做了什么！ 按照王婆的吩咐父亲现是找了些糯米铺在了那方形的泥坑上，接着用土将那坑给填了上；待填上坑后，又在土上撒了一层朱砂粉；便按照王婆交代种种做完，便睡觉去了； 夜沉，朦胧酣睡中，听得雷声轰鸣，不知什么时候，窗外下起了雨来。 第二日，哥哥的烧果然是彻底的退了。这让父母喜出望外，之后为了安心，还向王婆指教我哥哥脚上那个印子的事情，王婆倒是说这个不打紧，是邪气侵体造成的，过两天自然就会消失；在经过王婆确定以后，不会再发生怪事之后，父母便彻底放下心来！之后也就不在意了，连续数天也再未发生什么，父母也渐渐的淡忘了此事，而我经过那夜后，当真是一开眼界；那时候虽然时不时听到别人讲一些怪事，但却是第一次经历见识到这种事情；在伙伴同学们面前吹嘘一番后便也渐渐淡忘了，对于这未知的事物；在经过一段恐惧之后，反而感觉好奇起来； 于是乎，我便将王婆那把遗弃在我家里的木剑给拼接了起来，时不时挥动木剑去院里耍上一番，来一句妖孽休得张狂，看本大师怎么收你；也就这般做一做道士梦儿。 转眼便又过去了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