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单相思
任凡来去如风,刚才菜市场上的人们一见“羊羊侠”又来了,但在被众歹徒又是扬石灰又是动砍刀的时候,都替“羊羊侠”捏了一把汗,可是一转眼的功夫“羊羊侠”不见了,只留下躺倒一片痛苦挣扎的歹徒,还有一地的白得晃眼的石灰痕迹…… 众人都松了一口气,原来“羊羊侠”这么厉害啊,白替他担心了,可是话说,这“羊羊侠”究竟是怎么取胜的? 刚才谁看到“羊羊侠”出手的动作了? 没看见……我也没看见…… 人们纷纷摇头,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身处议论纷纷的人群当中的卢晓丹却咬了咬下唇。 呵,他又出现了,别人不知道羊羊侠是任凡,可是我知道,任凡啊,你可是一连两次出现在市场上见义勇为了,很明显不是巧合,难道是……是为了看我…… 卢晓丹尽管清楚没人能看穿她的心事,可是一想到这里,不由自主地羞红了脸。 她哪里想得到,任凡能两次出现在这里见义勇为,是为了守护母亲,却被不明情况的卢晓丹误会了。 “丫头,人都离开了,还看什么呢!” 卢晓丹的母亲姜苗可不是个省油灯,从女儿的神色中判断出一丝端倪,用带有几分调侃的语气打趣女儿! “我有没看他……” 卢晓丹用连自己几乎都听不清楚的声音反驳。 “吓,不是看他就好,反正来去如风的,抓也抓不住,而且保不齐哪回就被人弄死喽!”姜苗撇撇嘴,小样,跟你老娘斗! “啊……妈你可别瞎说啊……”卢晓丹当即变毛变色地看着母亲说道。 “还说不是看他呢,看你急得,我只不过就是开了个玩笑,你没看刚才多悬,我可不想找个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女婿,听妈的,以后找人也要找个稳当的,英雄是好,在心里想想就算了,过日子还是稳重一点儿好。” 卢晓丹听母亲这一说,神色不由得黯淡了,是啊,虽然说哪个少女不思春,可是人生在世,吃喝拉撒,都要脚踏实地地去做,不切实际的幻想,还是趁早放下才好。 “妈,我们不说这个了,反正要高考了,我得考上个大学才是正经。” “这对嘛,我女儿终究是长大了,说好了,今天是最后一天啊,从明天开始就不用你来了……” 任凡拎着邵阳一路狂奔,一气跑出去了能有二里多地,看前方是一座小山,虽然地处市中心地带,但小山上的树木保存得非常好,山上也修了一些水泥路和石梯,还有凉亭,是市民休闲和锻炼的不错去处,任凡看中了这个僻静的地方,拎着邵阳顺着山坡一头扎进了树林。 等到树林深处,任凡这才一松手将邵阳丢在了草丛里,站定之后,做了几次吐纳,消耗的体力这才恢复了一些。 筋骨明劲圆满层次的实力,抗疲劳能力远非筋骨明劲中期所能比,但任凡通通过刚才经历的凶险,明白自己的处境以及对手的凶残,所以想尽量多保存体力。 “说吧,谁让你这么干的?” 任凡仍将面具留在脸上,虽然不惧最凶残的敌人,可是任凡清楚自己现在的身份是学生,如果过早将自己这张脸暴露,那么极有可能引发一系列的麻烦,从而不得不中断求学,这跟他孝敬父母这一目标是极为矛盾的。 “小子,你要么杀了我,要么放了我,要是我说出是谁,我岂不是太不够江湖了吗,往后就没办法混社会了。” 邵阳现在已经完全吃透了自己的处境,在“羊羊侠”面前,自己就是一个蝼蚁,没见刚才他几乎把何老大手下的精锐一扫而光,自己虽然平常三个五个不能近身,可是跟“羊羊侠”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不知为什么,邵阳觉得应该人死架不倒,输人不输阵,就想在“羊羊侠”面前抗一抗。 “哼哼,我不杀你也不放你,这两样哪样都便宜了你,刚才你可真狠啊,连撒石灰这种损招都使出来了,还跟我讲江湖!”任凡说到这里心里也是一阵后怕,刚才哪怕是有那么一丝丝的大意,着眼睛肯定要被烧坏了,目力受损,更主要是眼睛受伤后剧烈的疼痛会摧垮一个人的斗志,肯定会被这帮歹徒活活地刺死,即使逃过这一劫,任凡现在仍觉得角膜阵阵地灼痛,心里一股火气仍没有平息,对着邵阳的大胯就是一脚。 任凡凭着筋骨明劲圆满的实力,不但可以轻松地踢断碗口粗的大树,而且还多了一丝暗劲,任凡曾经封锁鲍美的嗓喉,防止她喊叫,用的手法非常接近这种暗劲,现在则更加接近了内气暗劲,因此一股极为刁钻冷脆的劲力顺着任凡的脚,透射到邵阳的胯骨内。 “滋……” 邵阳当即瞳孔放大,脸色惨白,豆大的汗珠跟断了线的珍珠一般落了下来。 天啊,要说自己自从跟着何老大混以来,打过人也挨过打,可是哪回受伤都没有“羊羊侠”踢的这一脚疼啊。 “嗯……” 邵阳根本忍受不住这种刁钻的疼痛,当即呻吟起来。 “这就受不了了?”任凡嘿嘿一笑,换脚朝邵阳的另外一边的大胯上踢了一下。 邵阳“哎哟”一声侧向倒地,身子蜷缩起来像个大虾。 任凡丝毫没有怜悯,抓着邵阳的衣领使他坐起来,右手掌盖住邵阳的百会xue,开始施加劲力。 虽然不是精纯的暗劲,也能够在静止的状态之下,源源不断地往邵阳的头顶释放劲力,一丝丝劲力就像是一根根钢针一般连续循着邵阳的百会xue游走到全身经脉。 邵阳疼死也不明白,对方究竟施加了什么手段,明明对方的手是空的,可是为什么一盖在自己的头顶之后,就感觉好像有一波波的蚂蚁,钻透了自己的头顶,然后循着自己的血管噬咬着自己的神经和肌rou,又像是无数根烧红了钢针,从头顶钻进来之后,反复在体内游走。 这简直就是世界上最痛苦的刑法! 任凡看出邵阳支持不住了,他微微一笑,在圣古境,修炼者们总喜欢用这种办法折磨一些在对战中失败的一方,这种办法不但能让人痛苦不堪,甚至有可能会摧毁经脉,不但不能再修炼,甚至成为连生活自理都非常困难的废人。 “我说……” 任凡正准备告诉邵阳,如果再死扛下去,就让他彻底变成废人,邵阳崩溃了。 “我还以为你是多么难啃的一块骨头,这么快就要招了,那你说说,是谁让你这么干的?” “就是我们的老大,老何。” “说详细一点!” “老何,是道上的兄弟对他的称呼,他大名叫何富甲,黑白两道都有朋友。” 任凡一听到何富甲这个名字,不由得张大了嘴巴。 这才叫不是冤家不聚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