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冤家路窄
历史老师在黑板上用粉笔画着大事件表格,林曼困得两眼模糊,眼皮重得一张一合的,脑袋做着标准的小鸡啄米招牌动作…… “林曼同学!西戎和滇国的勾结攻占了大韩的哪几个城池?”突然,历史老师回过头来,严肃地盯着林曼。 林曼猛然站起来,两腿发麻,耳朵里像塞了团棉花,老师刚才的提问,林曼根本没有听清楚,“不,不好意思,老师,您刚才问……” 历史老师拉着脸往上推了推眼镜,“西戎和滇国哪年一起发动了孟池之战?” “公元……公元……”林曼真够后悔昨晚看小说看到了凌晨两点。 “林曼同学,请站到教室后面去,以免影响其他同学看黑板。”历史老师阴着脸说。 林曼用手推开凳子,正要往教室后面走,突然被凳子绊倒了…… 林曼腿脚一激灵,一下醒了过来,“原来是个梦!”林曼长呼了一口气,刚要向床榻走去,发现腿脚又痛又麻,林曼稍坐着,用手轻轻地敲打着腿,看着桌台上被自己勾勾画画的人名单,猛然间想到了梦里历史老师的提问。 林曼情不自禁地用手拍拍自己的脑门,“哎呀,原来,我想起了现在的时代。和梦里相同的是,历史老师确实讲过这段历史。和梦里不同的是,自己并没有被提问,而是比梦里幸运多了,自己偷偷趴在书桌上睡得迷迷糊糊。” 林曼使劲地回想着那天历史老师的讲课内容,但是除了梦里的西戎和滇国发动孟池之战外,其他什么都想不起来。在所有的课程里,林曼最喜欢的就是历史课了,每次课程她都听得认真,唯独那次课她因为前一天晚上熬夜看网络小说导致第二天太困而迫不得已睡着了。 林曼后悔得不得了,真可谓是苍天无情,造化弄人啊,林曼唉声叹气着。 第二天一早,林曼用完早膳就拉着叫苦不迭的乔儿出了府。 “乔儿,就当跟着我出去散心啦!”林曼边上轿边说着,“看我是把你惯坏了,想当初你可不敢跟我半个不字的!” “好好好,我的少奶奶,您最疼乔儿了,乔儿非常乐意随少奶奶去。”乔儿嘟着嘴似撒娇状。 林曼笑着放下了轿帘儿。不一会儿,就到了新相府翁显祖宰相家的府门。 就在乔儿搀扶着上官玉茹下轿时,越相府的二小姐越程程和丫鬟正从府门路过,看到上官玉茹和乔儿提着礼盒进了翁相府,越程程停住了脚步。 “上官玉茹果真没安什么好心,枉我多年还把她当姐妹!先是加害于我父亲,现在跑到翁相府中送礼求荣。”越程程不禁自语道。 “二小姐,怎么了?”丫鬟也随着越程程停下了脚步问道。 “没事,走吧。”越程程不再盯着翁相府府门,继续往布庄走去。 到了布庄,布庄老板娘见是越二小姐亲自来店里,赶紧去迎接,“越二小姐,您亲自来了,我还想让伙计亲自把布样给您带到府上去呢。” “不用了,我来店里挑着更随意一些。”越程程说着便冲着店里的新布样走去。 “呦~这不是越相府的二小姐吗?看来我们还真是有缘呀,来京城后头一次来布庄竟然能碰上越二小姐,真是荣幸至极啊。”越程程回过身,原来是原滇国七王子拓跋渝。 越程程有些看不惯他,他们滇国还没归附朝廷时,越程程就对有野心的七王子没有好感,如今有两次碰面,他跟自己的想象不太一样,虽然并未看出什么野心,但拓跋渝一副花花公子,玩世不恭的样子,让越程程更是反感。 越程程向他点点头,并没有搭理他,继续来回走着看布样,而拓跋渝并没有感到不快,他继续一脸堆笑着。 越程程指着一款素雅不失清新的布料说,“老板娘就来这个布吧,稍后把这匹叫伙计送到府上吧。” 老板娘稍有尴尬地说,“越二小姐,这个布料刚才被客人全部买下了,您看,您再挑别的吧。” 越程程一脸诧异,“全部都买了吗?别的我都没有看中,就要这个,等上些时日店里有货了直接送到府里吧。“ “恐怕今年等也没有了,这匹布料为云绫锦,百名布匠个把月才能织上几匹,加上本就货源少,各地布庄提早预定,今年恐怕已经争取不来了。”老板娘无奈地讲着,随之眼珠一骨碌,转向了另一卷布样,“越二小姐,这个为蜀锦,论材质,论做工,绝不亚于云绫锦,您不妨瞧瞧这个。”说着,便把一卷绚丽多彩的布样捧在越程程面前。 越程程看了一眼,摇了摇头,“这个花样我不喜欢。”这时拓跋渝笑着走过来。 “越二小姐看上的布料怎能没货呢?这个直接让伙计送到越二小姐府上去吧。也算是补上上次给越二小姐的见面礼吧。”拓跋渝指着越程程看中的云绫锦说着,眼里含着阴阴地笑,让越程程看得不舒服。 越程程刚要回绝,只见拓跋渝笑着和一个随从徜徉而去。 “哎呀,这下就十全十美了!”老板娘笑着叫来伙计。 “这拓跋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莫名其妙!”越程程和丫鬟走出布庄。 而再次路过翁相府时,恰好碰见上官玉茹两手空空从府里出来。 林曼刚要上轿也看到了从远处过来的越程程,多日未见,林曼看她面容憔悴,想必越相的病情让越程程着实辛苦担忧了很多。 林曼站住脚步,望着越程程朝自己走过来,虽然自己不是罪魁祸首,但还是有些心虚,刚要跟她打招呼,越程程先开了口。 “列夫人,真是冤家路窄呀!看到我心很虚吗?怎么害了我父亲,就来讨好新相了吗?”越程程脸上充满了怒气。 “程程,我说什么你都不信,那我的解释也是白搭,但是那个东西真不是我的。如果你还是这么生气,我也没有办法。”林曼说着,越程程没有原谅自己也是林曼意料之中的,所以她并没有感到委屈,“我来翁相府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是……” “是不是你的东西,你自己最清楚,你来翁相府是来做什么的,也没有必要跟我解释清楚!”林曼话还没说完,就被越程程夹枪带棍地堵了回去。 看着越程程生气地走开,林曼心里很不是滋味,她没有怨恨她。从林曼穿越过来的这些日子,虽然与越程程接触不多,但越程程除了帮过自己,并没有对自己有什么不善。这次越相的被人害到身患重疾,越程程的心情林曼也深有体会。林曼只想查出真凶,还自己一个公道,也好遏制住真凶的下一步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