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好事总要成双才最妙
生活就像一盒各式各样的巧克力，你永远不知道下一颗会拿到什么。 秦叶没有想到，他最近一直在烦恼的问题会以这样的方式得到解决——作为他18岁生日这天收到的生日礼物。 这一刻，他忽然不知道自己应该生出什么样的想法，又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直到一根手指轻轻地弹在他的额头上，将他惊醒过来。 “怎么了？傻了？”苏壤好奇地看着他，“该不会不喜欢吧？” “哪有！”秦叶想都不想就否认了，“怎么可能不喜欢？我只是在想，在想……” 他到底在想什么呢，他自己也不知道。 所以，他支吾着说不出话来，半晌后忽然道：“这花了不少钱吧？” “那是呢！”苏壤点了点头，颇有些感慨地说道，“小叶你这事拖的时间有些久了，但最主要的还是——无论是出生的时候，还是成长的过程，又或者是现在，你都在英国，这一点造成了不小的麻烦呢！找人，找关系，送礼，特别是碰到一些按照规定必须你本人到场的环节时，真是花了不小力气的。不过也没办法啊，户口和身份证总得有吧？你不提，我这做jiejie的也不能忘了啊！但又不能让你亲自回国奔波，现在这年头偷渡多难啊！你要是回去了，搞得不好就回不来了。听说现在国内好一点的单位都硬性要求学历了，我们俩都没上过大学，要是回国打工，一个月说不定就两三千块钱工资，哪比得上在这儿打工呀……” 苏壤并没有故作轻松。 在秦叶不必回国奔波的情况下办好他的户口和身份证，这件事做起来并不轻松。 时间，精力，还有她辛苦打工攒下来的钱。 谈钱俗吗？ 在这里，一点都不俗。 没有谁的钱是大风刮来的，每一分钱背后代表着的都是汗水与付出。 苏壤没有故作轻松，但也没有丝毫施恩的意思，她只是把秦叶当作最亲近的人，跟聊家常一样，絮絮叨叨地对这件总算办妥了的麻烦事感慨抱怨了一番。 秦叶在一旁安安静静地听着。 末了，他说道：“苏jiejie，等我赚钱了，我就把钱还你。” 他倒没有其他的意思，他只是单纯地觉得，这份生日礼物实在太重了。 那些钱都是苏壤打工赚来的，都是她的辛苦钱。 秦叶舍不得花她那么多钱。 “你说什么呢！”听到秦叶的话，原本神色颇为感慨的苏壤顿时秀眉一皱，直接赏了他一记爆栗，“你jiejie我送你件生日礼物，还用得着你还不成？你这样说，我可要生气了啊！” “可是……”秦叶想要争辩。 “有什么好可是的？”苏壤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一件礼物而已，你收下就是了！放心，之前那么多年都熬过来了，以后的生活只会越来越好！” 苏壤都说到这份上了，秦叶也就没再提，只是默默将这份沉甸甸的礼物记在了心里。 “这样就对了！你瞧，我呢，现在是餐厅领班了，小叶你呢，也已经毕业了，这几天还挣了钱，咱们又都还年轻，以后的日子肯定会越过越顺的，所以你也不用太纠结啦！”苏壤道。 “200英镑而已……”秦叶无语。 “一个童话故事200英镑还不高呀？”闻言，苏壤更无语，“你又没有卖掉版权，这200英镑只是《英格兰儿童读物》刊登你的童话后，给你的报酬。我看你也就花了十几分钟时间写这故事而已……十几分钟就赚200英镑，超级厉害的好不好！而且按照塔莎总编的说法，200英镑是他们杂志社规定的给新人的最高稿酬，以后还可以再涨的哦~” “还想再涨？”秦叶摊摊手，表示无奈，“这一期《英格兰儿童读物》首日销量直接跌了将近四分之一，可以说惨不忍睹。舆论基本都将原因归结于编辑部冒险将《白雪公主》作为封面作品这一行为上，按照现在这情况，别说涨稿费了，能不降就已经是烧高香了。” 话音刚落，苏壤还没接口，秦叶的手机铃声忽然响了起来。 “是塔莎总编的电话。” 跟苏壤说了声后，秦叶有些疑惑地接起了电话。 现在都快晚上九点了，编辑部打电话过来干嘛？ …… 两分多钟后，秦叶面色有些古怪地挂断了电话。 “怎么了？”见他这模样，苏壤问道。 “事情好像有了转机。”秦叶收起手机。 “什么意思？” “第二天的销量是6万3726本。” “然后呢？” “以往是4万出头些。” “涨了2万？” “是的。” “第一天是跌了3万，现在涨了2万，一下子扳回了一大半呀！” “嗯。” “嘻嘻！好事情啊！明天说不定还会继续涨呢！” “塔莎总编也是这么说的。” “咦，怎么回事？”听秦叶这么说，苏壤不由问道。 秦叶笑着将塔莎跟他说的一些分析与判断和苏壤说了下。 听完后，苏壤有些恍然：“所以说，这次销量大跌其实是编辑部自己的决策失误咯？是他们这期将新人作品作为封面作品，导致封面不够有吸引力，甚至给一些读者造成了本期内容无看点的假象？” “嗯，这好像与他们杂志的刊登惯例和读者印象有关。” “但《白雪公主》的优秀却是实打实的，所以现在开始迎来反弹了？”苏壤笑吟吟说道。 “她说，反弹迟早会出现，但……”秦叶摊摊手，“她也没料到会来得这么快。” “我记得，之前有新闻报道说，这一期电子杂志的首日销量其实是不减反增的……”苏壤忽然想到了这一茬。 “大概是因为网络上口碑流传得远比现实中快吧！”秦叶猜测道，“所以网络上的反弹在第一天的时候其实已经悄悄开始了。” “只不过因为电子杂志销量这一块实在太不起眼了，所以没人注意到。”苏壤接口道。 原本杂乱的线团一旦找到了线头，许多事情就像抽丝剥茧一般，很容易想明白了。 果然，在接下来的几天里，《英格兰儿童读物》的销量跟抽了风似的，一次又一次打破以往的常规惯例，让人大跌眼镜。 第三天，5万1066本，比以往涨了约2.5万本。 第四天，2万5201本，比以往涨了约1.5万本。 第五天，2万7325本，比以往涨了约2万本。 …… 强势的反弹让一切尘埃落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