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回归之前的告别
那次圣杯战争已经结束许久了，得到第三法的雪千夜，在战争完结之后将大圣杯彻底解体，从而结束了这段长达二百年的漫长悲剧。而参加战争幸存者们也走向了各自的道路。 观市子市，一所医院的休养的小路上，两女一男正在上面行走着，也许用行走不怎么准确，因为其中有一位有着病态外表的女士仍然坐在轮椅上。 阳光的映照下，她那苍白的皮肤也似乎出现了血色，她是巫条雾绘。 “外面的风景怎么样？”雪千夜推着她，问道。 “很美呢！谢谢你带我出来。” 虽然阳光并不强烈，但在她的眼中还是有些刺眼，也许是因为她第一次出来的缘故吧！ “那就快点恢复吧！到时候就能见到更多了，这个世界美丽的景色非常多。”他笑了笑，继续推着她前进。 “嗯！” “是哦！尤其是晚上的景色。”另一位女性，浅上藤乃也来到了她的身边。 “晚上的景色更好吗？”一直以来都在病床上渡过的她，不曾见到所谓的夜景。 “没错，跟千夜在一起渡过，说起来，你不是已经是千夜的人了吗？”浅上的脸上露出了魔女一样的微笑，嘴上也说着让她误会的话。 “哎！那个，那个，我的身体还不是太好，但是，如果千夜坚持的话，我...”她的脸上开始出现红晕，显然是误会了什么。 虽然她的实际年龄比眼前的少女大上一轮，但在这个方面，她没有任何的经验，所以只能沦落到被这位魔女调戏。 “别太过听信这个大脑不正常的魔女说出的话，我没有那样的爱好。”不同于以前，这一次，雪千夜果断的否认了。 “怎么能这么说！”对于这样有些类似偏袒的行为，浅上有些不高兴，语气中也有些生气的味道。 “两位的感情果然很好呢。”这个时候，巫条轻轻的笑了起来。 “嗯！” “好了，继续向前看看吧！” ..... 时钟塔，位于英国伦敦的魔术协会的总部，这里是雪千夜行程开始的地方，也是一位同行的墓地所在。 虽然在此之前，远坂家的大小姐已经来了，而想要成为正义的伙伴的卫宫士郎也因为远坂的推荐来到了这里，为了系统的学习魔术。 但他们却并非雪千夜的目标。来到这里，他要拜访的不只有那位同行的埋骨之地，还有曾经的亚瑟王。 这里是一片公墓，因为有人打扫的原因算不上荒芜，但也绝对称不上风景，因为，这里有的只有一望无际的墓碑。 其中一方墓碑之前，雪千夜缓缓放下了手中鲜花。墓碑之上除了一个记号，什么都没有，安东尼直到死前都不曾想过要留下什么。他不属于这里，这一点从一开始他就明白，所以，他才不会在这片世界中留下自己存在过的证明。 如果不是有雪千夜的话，他也许早已被所有人遗忘。即使现在，当雪千夜离开后，便也不人再有人记得他的存在了。 在这空闲的片刻，他蹲了下来，注视着眼前的墓碑，仿佛那里包含着无尽的深意。 “谢谢了！说起来，真是一个漫长的旅程啊！如果不是遇到了你，我可能也会在那无边的沉默中走向死亡吧！现在，有一个好消息你一定想听到，我终于能够兑现我当初的承诺了。我会把它新手交给你的meimei，所以你安心吧！”说完，他便无声的离开了这个地方。 时钟塔内，雪千夜只是下意识的对它在做着最后仿佛留恋似的决别。 不过，当他在走廊上看着前方的图书馆时，一位优雅的女性走到了他的身边，金色的头发，高贵的气场，只从气质上就可以知道她应该是出身于历史悠久的名门。 “哦！您就是那位圣杯战争的胜利者！回到时钟塔，是想继续学习吗？” 她的行为有些让雪千夜意外，要知道，从圣杯战争结束之后，就已经很少有魔术师会对他再次产生不好的想法，当然也没有魔术师会对他产生什么好的想法。 因为，他已经成为了魔法使，并得到了传说中的第三法，这个事实已经在魔术师的世界上传开了。艾因滋贝伦为了再次得到自己家族失传的第三法，追求了千年，但仍未得到，而眼前这个死徒却因为一次圣杯战争得到了。 即使如此，也没有人敢于过来找他的麻烦，魔法与魔术不同，那是真正的奇迹，与一位魔法使为敌，无异于自杀，尤其是这位魔法使还是之前就恶名远扬的死徒。 “学习说不上，只是来见一见朋友。你是？”雪千夜只是平静的看着她。 我在这里应该没有什么熟人吧！那么，你来的意是？不过，单单就是敢于上来和我交谈这样的事，就可以说有勇气了。毕竟在人类的眼中，我的名声实在不怎么好。 “失礼了。在下露维亚瑟琳塔·艾德费尔特。”女性的魔术师充分的展示了自己的优雅。 “艾德费尔特，芬兰的名门？” “没错！阁下所说的朋友莫非是那位远坂家的大小姐？” “算是吧！” “那可真是遗憾哪！这位乡下的小姐似乎因为在那里生活了太久的原故，所以和现在的环境格格不入。” 背后说人坏话最好不要让当事人听到，显然，这位大小姐没有明白这个道理。 “露维亚，谁是乡下人啊！” 凛不知从什么地方出现，貌似她还听到这位大小姐的话。 “不就是你吗？” 可能要更正一下，这位大小姐应该是喜欢正面说话的类型。 “你这个家伙！想找茬吗？” “难道不是吗？能力不足的乡下人。” “能力不足！你的意思是要比比看吗？” 雪千夜没有理会她们看似斗气，实则是培养感情的争议，默默的离开了这个地方。 不过，当他走到院内的一个广场时，他的面前又有一位女性魔术师挡在了他的面前，而且，单单从她的表现上来看，这位还是来者不善。 “没想到你敢厚颜无耻出现在里啊，死徒！” “巴瑟梅罗·罗蕾莱雅，魔导元帅，你又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呢？”雪千夜一口就说出了她的名字。 这个名字所代表的东西，在魔术师的世界相当的有名，同样是传承千年以上，但不同于艾因滋贝伦，他们是以战斗力而闻名于世。千年以来，这个家族一直是君临于时钟塔顶点的一族。传说中，这个家族只认为第一魔法使才有资格与自己平起平坐，而且当代的家主甚至歼灭过两位死徒之祖，单从战斗能力上来说，应该比雪千夜曾经见到过的安翰斯更强。 眼前的女性骄傲的说道。 “看来你一点自觉都没有啊，第十祖！” “原来是为了我而来吗！” “很奇怪？身为巴瑟梅罗的当代家主，我没有理由看着一位祖在魔术协会自由走来走去吧！” 虽然从其他人的口中得知这位魔导元帅是一个相当有个性的大小姐，但没有想到，她会为了雪千夜而来。 “话虽如此，但死徒和魔术师并没有直截的冲突，不是吗？”如果可以的话，雪千夜并不想进行没有必要的战斗。 这样的无妄之灾只不过是浪费自己的精力和时间。 “是这样没错，所以这次只是我的个人爱好。” 就像是贵族喜欢打猎一样，身为贵族中贵族的巴瑟梅罗，普通的猎物已经满足不了她了，她希望狩猎的东西是死徒，而且是非常强大的死徒。 “也就是说，贵族的兴趣使然吗？” “你可以这样理解。” “好吧！既然你都说到这一步了，再不回应的话，就太过无礼了。” “明白就好。”看到对方终于回应了自己，她的脸上出现了愉悦的笑容。 不过，雪千夜下一句话就让她的笑容戛然而止。 “只是切磋，那我们速战速决吧！等一下，我还要去一个故人的墓地。” “这是何等狂妄的发言啊！你真的明白自己正在面对着谁吗？吾名巴瑟梅罗·罗蕾莱雅，巴瑟梅罗的家主，当代魔导元帅。本来只想试试你的手段，既然你这么想死，我就成全你好了。”雪千夜的话语彻底的激怒了巴瑟梅罗。 作为‘当代魔术的最高巅峰’，此前还从未有过一个人曾经对她说过与她的战斗可以速战速决。 雪千夜明白，这样的魔术师只会欣赏和理解更为强大的能力，为了避免接下来可能出现的麻烦，他决定直接使用由第三法延伸出来的术式。魔术师始终是魔术师，超越不了自身，他们就成为不了行驶奇迹的魔法使。而雪千夜现在可以被称为魔法使。 “还真是任性的大小姐。算了，就当作离别前的运动好了。魂体具现，黑暗侵蚀。”他微笑着回应了眼前的魔术师。 说完，他的身后出现了的形态各异的火焰，不到一秒，那些火焰就幻化成为了实体的刀剑，形态各异的刀枪剑戟上无一例外的都散发着古老的气息和耀眼的光芒。 再用了不到一秒，刀枪剑戟全部被黑色的液体所侵蚀，原本的光辉已经消失，武器之上只剩下黑色的实体和暗红的纹路。 虽然没有之前的光芒，但现在的它们更加的让人感到危险。 “这个是？”巴瑟梅罗本身的武器就相当于一件宝具，所以当这个死徒背后的空气中出现如此多的宝具之时，她吃惊。 “你把它当作‘王之财宝’的另一种形式就好。”有时候，雪千夜还是非常喜欢那位英雄王的战斗方式的。 “这些都是宝具！”这个时候，她已经没有了战斗下去的想法，并非出于畏惧。 在她的心中深深的坚信着，如果真的战斗，即使面前的这个魔法使，她也有信心能赢，但那个代价却一定会是自己的生命，为了这样的战斗，付出自己的生命并不值得。而且这样就够了，比起一个人的人格，其特质更值得评价，她是如此想的。 “嗯！被黑暗侵蚀之后，它们失去了往日的光辉，现在只能被称为灾器。”雪千夜也看出了她眼中消失的战斗欲望，所以才会有心情跟她解释。 战斗最终还未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分割线------- 德国，这里是被人遗忘的国度。如今，人类的时候已经进入了工业时代，在强大工业能力的帮助之下，人类把自己的足迹遍布了几乎整个星球。在这个时代，像这样的一片遗世独立的森林非常的稀有。 这里是曾经真祖们聚集的地方，不过几百年前，白公主因为被罗阿所欺骗，吸食了他的鲜血，从而变得发狂。她只身杀死了所有的真祖，这座千年城也一度被真祖之血所染红。在那之后，这里便只剩下了一位住客，这里也只有一位存在，那就是白公主，爱乐奎特。 事隔几百年后，这片被人类和死徒共同唾弃的土地迎来了一位新的客人。 暗红色的头发，一红一黑的异色双瞳，身上披着黑色的风衣。他慢慢的走进了这片被称为恶魔之所的地方。 雪千夜轻轻的推开了千年城的大门，里面比他想像中的更加的清洁。本来，他以为以爱乐奎特的性格，这里绝对会是尘埃遍地，但却并非如此。这所真祖曾居住的宫殿被施加了特殊的魔术，所以即便几百年无人清洁，它仍旧会保持着原来的样子。 他的脚步慢慢的敲打在了宫殿的地面之上，那种清脆的声响仿佛述说着他急切的心情。 他想要再一次见到曾经的公主，非常非常想见到她。此时，他的心中也在想像着公主可能会用什么样的表情来应对他，又或者说她根本就没有醒过来，仍然在沉睡之中。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他的心中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冲动，想要快点再次见到她，却又有些担心她没有醒过来。 “去看看就知道了。”他这样对自己说道。 穿过华丽的大堂之后，雪千夜来到了公主的房前，根据他得到的资料，公主就是在这里一直陷入了沉睡。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之后，雪千夜慢慢的推开了这扇未知的大门。 门内，没有如同他预料中的那样，爱尔奎特也没有将自己束缚在千年锁中。 美丽的真祖正坐在自己的床上，仿佛在等待着什么人的到来。 她早已知道了有人来到这里，但，却无法得知是什么人来到这里。她希望来者是自己心中所思念的那个人，但又担心着幻想的破灭。当门被打开，来者的脸庞进入房间之中后，她终于不用再担心了。 “你来了。”她温柔的说道。 “嗯!我来了，按照约定来了。”雪千夜来到了床边，坐在了她的身边。 对此，爱尔奎特好像没有丝毫反感，反而有些欣喜。不，应该说，从那个时候起，她就已经默认了吧！那个时候，他们约定的答案，现在，已经没有说出的必要了。经历了时间的阻隔，他们之间已经有了各自的答案。 “太好了。” “是啊！”雪千夜也有些感叹。 这是一个漫长的时间。本来，雪千夜已经做好了无法完成任务的心理准备，那样的话，说不定就要永远的失约于爱乐奎特了，那个时候，他之所以没有马上前来也有这个方面的原因。但，现在他不用烦恼了，他终于有能力来完全这个约定。 两位突然不约而同的沉默了，此时，他们之间似乎弥漫着一种特殊的气氛。 不过，这样的气氛又马上被打破。 “可是，为什么要现在才来呢？你知道我一直在等你吗？”爱尔奎特的脸上有些生气，她看着雪千夜这样说道。 她的话语让雪千夜想到了一个不好的可能。 “等等，你该不会从回来后就一直在这里等着吧？”所以，他试探着问道。 那个时候他们的约定应该是让她回来恢复自己的力量，而不是让她在这里坐着发呆。 “没错哦！回来之后，我就从盖亚那里知道你还活着的消息了，本来我还以认你会马上过来的，所以我就一直等着。”爱尔奎特有些寂寞的说着。 并不是不想去沉睡，只不过她心中理所当然的认为雪千夜既然仍旧活着，那么他就一定会很快来到这里，虽然最终他是来到了她的面前，但时间上已经过去了很多。真祖没有时间的概念，按理来说即使过去了几年，她也不应该会出现这样的不满，何况现在只是过去了几十天，这一切，她只能归咎于自己的心情，她想要再一次见到他的心情。 雪千夜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评价这样的行为，或者说心情，所以他只能样掩饰着自己的失态。 “你是笨蛋吗？为什么不好好恢复自己的力量。” “可是，我以为你很快就会过来的。没有想到...。这可是你的责任哦！而且，我还从那里知道了你已经和那个可恶的爱乐特璐琪定下了契约，该不会你一直跟她在一起，所以才没有过来吧！”说着，爱尔奎特的面容已经逼近了雪千夜的脸，她的眼神非常的可怕，带着不容忽视的压力，她就这样盯着面前之人，仿佛这样才能够不让他说谎。 “你总是喜欢在一些莫名其妙的地方执着。而且，你既然能够知道在我身上发生了什么，那么我做了什么你不是很清楚吗？”雪千夜顺势抚摸着她的脑袋。 可以和盖亚沟通的爱尔奎特没有理由不知道他身上发现的事情，所以她之前所说的东西根本不成立。 “是这样！？”装傻。 “好了。抱歉！我来晚了。” 雪千夜明白，她所等待并不是一个解释，她不需要那样的解释，她要的是一个真诚的道歉。 “我原谅你。”果然，此时的爱尔奎特开心的笑了。 “现在，你可以安心的恢复了。” “嗯！那下次再见。”这一次她没有使用千年锁。 “我保证，下一次你醒来时，第一眼见到的就是我。” “这次不能说谎哦！”已经躺下的她，这样的说道。 “当然！晚安。”说完，他吻向了公主的额头。 “再见！” 当这声再见说完之后，公主已经进入了梦乡，从她的笑容来看，那应该是个美梦吧。 在身边放下一个与自己非常相似的人偶之后，雪千夜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 “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去？” 而在他的面前出现了一个虚幻的身形，那是阔别许久的阿赖耶。 “还有一个月。不过，你怎么知道自己一定通过了试练？”她歪着头问道。 “你不会与一个马上要被空间抹杀的人定下契约。” 雪千夜的答案出乎了她的预料。 “哎！我的守护者可都是死后才成为守护者的。” 虽然雪千夜说的是事实，但她不知道对方是怎么知道这一点的，难道是仅凭推测。 “那是这个世界的守护者，不是来自空间的守护者。”雪千夜平静的说出了自己的推测。 沉默，片刻之后，阿赖耶微笑着说道。 “你果然很利害，那么，你猜到自己的任务了吗？” “我的任务不是早就被你改变了吗？” 虽然最初是推测，但现在，雪千夜已经有了这样的认定。 “怎么会呢！我可无权改变你任务的大方向。”吃惊，但没有否认，不过身边人类意识的集合体，她不应该会有这样的表情，那么可能装出来的，也可能是她认为这个现在最适合的表情。 “但可以改变细节。”他继续追击着，丝毫没有留情的想法。 “唔！咄咄逼人的男孩子是没女孩子会喜欢的。” 似乎是自己的谎言被拆穿了，她像一个普通的女孩子一样，生气的转向了背面。 “我可不是男孩子，而你也不是女孩子。” “哼！本来还想告诉你你的任务是什么的，现在我要回去了。” 这次好像是彻底生气了。 不过，雪千夜丝毫没有阻止的想法，只是挥了挥手，说出了道别。 “走好！” “哼！”听到雪千夜的回应后，她消失得更快了。 不用她说，现在的雪千夜也大概能猜到自己这次的任务。 这次回到空间之后，也许还要时不时的接受这个抑制力的任务。不过，我却并不后悔，因为，这样的话，至少还可以时不时的回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