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幕 七哥你想怎么死?
一地鲜血,一地的残肢,一地的自己的兄弟,与对方的兄弟。能够出生入死,我认为就是兄弟。不管是对立的,还是一起的,敢跟着自己老大玩命,那都是自己的好兄弟! 聂爽也很艰难的凑到我身边,我看他身上,也是好几处明伤,:“小九儿,辉哥,死的人,受伤的兄弟太多了。我们得马上转移,时间长了,不行啊!” 窦天利:“爽哥,不要着急,我通知你的时候,已经通知会文了,我相信他正带着兄弟快到了。” 听完这个,疯人辉欣慰的看着我,看着窦天利,不愧是特种兵出身,作战,逃跑都安排的非常有序,随机应变的能力,十分强大。 老袜子此时提起七哥的脑袋,照头上就劈了一刀,不知道是刚才的打斗,让蒙古刀已经破了相,还是七哥脑袋硬,老袜子的刀身完了,7哥的脑袋就是破了口子,外面冒血。 这一刀,我看着老袜子砍的,可以说是用尽了力气,我知道他要为老长报仇。老长救了他,为他死了。 老袜子看见自己的刀弯了,往地上一扔,从地上捡起石头又要砸。疯人辉走到他身边想夺走他手中的石头,老袜子的手使劲的不放,恶狠狠地盯着七哥,疯人辉一把拽住老袜子衣领子咆哮着:“老袜子,你听着,这个傻逼他暂时还不能死!想死也没那么容易,我们死了还怎么多兄弟,我要让他们100倍还回来。” 会文,终于到了,他跟兄弟们一下车,看着满地的惨状,惊呆了。鬼知道我们经历了什么。有的兄弟已经开始吐了。 会文扶住我,我突然感觉十分的虚脱,我看着会文,一种特别无力的感觉,一种交付生死的感觉。会文,在不来,我估计也撑不住了。 “辉哥,爽哥,让能动的兄弟赶紧上车,往回安置兄弟们。其他重伤的一个车,死了的一个车,死了这么多人,我要给蒋先生打个电话。”我有气无力的说着。 疯人辉:“车不够的兄弟,留下来打扫,把血迹等等,全收拾干净,等车来接。” 聂爽:“快把我们重伤的兄弟,送进医院吧!”聂爽抱着一个兄弟哭了。这个兄弟是跟聂爽同车来的,在聂爽带头冲出来的时候,他紧跟聂爽,这是他第一个办这样的事,他很紧张,在围攻火哥的时候,帮聂爽档了一刀,这一刀扎的很深。 跟会文来的兄弟,有的留着眼泪,有的继续呕吐,有的骂着要报仇! 当我靠上车座位的时候,使劲抬起胳膊拉开上衣的拉链,费力的拿出电话,拨通了蒋先生的电话:“师傅,出事了,云南人带头的抓住了,仗打赢了,但是我们死伤了不少兄弟。” 蒋先生默默的,没有出声音:“把死人拉到山庄,你俥哥会安排的。受伤的兄弟,你安排赵市几个医院,我会安排给他们医院的一把手打招呼。赶紧回来。” 我继续说:“我怀疑有内鬼!有人把我们出卖了。” 蒋先生貌似心中早已知道“先治伤,把云南人,也带回山庄,但不能告诉任何人!” “我明白了!”挂了电话,我招手让一个兄弟把会文叫来,在他耳边默默的安排了两件事。 第一,死人赶紧上车,全部拉到山庄,我们自己的人留下人名及地址,回头安排安家费。第二,把七哥打晕蒙上眼,也跟死人弄到山庄。这里就交给会文了。 四辆车,拉着我们和重伤的兄弟飞速的往赵市开去。耗子已经安排各个兄弟在医院门口对接,让重伤的兄弟一一送进手术室。 这一夜,我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外面的兄弟来回的忙碌着。我什么都不想想,什么都不想干,就想这么平静的呆着。感觉自己很累,很累。 会文在凌晨4点来到我床前,感觉到自己的眼前隐隐约约的有人影晃动,睁开了眼,会文坐了下来,悲痛的说:“咱们死了7个兄弟(碾子、二红、……),重伤残废了6个(狒狒、丧狗……),其余的需要修养2个月。对方死13个,重伤残废21个,其余的跑了,七哥送到山庄了,还有一个申大壮,我找地关押起来了。” 我眼角的泪不自觉的留了下来,这些兄弟的面容一个接一个的出现在我面前。他们比我小上1-2岁,一个个都青春年华的青年。这些兄弟跟了我都半年多了。 “辉哥那怎么样。”说着,我就要起来,会文扶着我站起来,走出病房的门口。一出病房,很多兄弟们一见我,就快速的拢过来了,他们的眼睛红红的,因为今天去世的这些兄弟,都是他们手足,有的是发小,有的是战友! “兄弟们,都辛苦了。没事都回去休息吧!”我无力的说着。 会文:“九儿哥,去看看其他受伤的兄弟,其余的兄弟都回去休息,养足精神,为今天去世的兄弟报仇!” 兄弟们让开一条道,斜对过三个房间是疯人辉的房间,我慢慢地在会文的搀扶下走过来。疯人辉的兄弟也慢慢的靠拢了过来。主动扶着我,主动开开门。 我一开门,看见了一个女人和一个5岁左右的小女孩。我很惊诧,从没听人说起过疯人辉结婚生子了。 此时的疯热辉靠在病床上,抚摸着小女孩的头。看见我进来了。微笑着:“小九儿,没事吧。给你介绍,这是我前妻闵爱华,这是我闺女!” 我想向前恭弓身子,闵爱华扶住我,“别客气,你多注意养伤!” 闵爱华这个女人,年龄在30岁左右,身材很匀称,说话温和,长的圆圆的脸庞,短短头发,眼睛明亮。 我看疯人辉无大碍,妻子,孩子都在,也不便多说什么,就出来了。 往房间走的时候,我心里想啊,这刚刚和云南人接触一下,就伤亡这么大。往后的日子更加艰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