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2章 聚灵失败

    “呜呜……爷爷，我错了！我错了！爷爷，然然求你别生气，我去采药……找到芝葶果，我……炼更多的清元丹好不好？你不要吓然然。”

    “师父，你怎么了？”莫丰扶着灵善，也有些焦急。

    “你这傻丫头，清元丹那么好炼吗？”灵善叹息不已。

    “怎么搞得这么凄惨，又哭又吐血的，这都怎么了？”万良最后一个进到屋里，一时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灵善长老？”一声微弱的询问从床上传来，是李婉儿已经醒来。

    “玥公主？你感觉怎样？能运气调息周身吗？”灵善关切的问道，完全忘了自己现在的情况也很不好。

    李婉儿虚弱苍白的脸上浮现一笑，“灵善长老？真的是你？我现在叫李婉儿，你也算是长辈，就喊我一声我婉儿便好，不必称呼公主了，这里毕竟不是……”后面的话，李婉儿停住了，不自觉间李婉儿眼角有泪光闪动。

    这是一万年来李婉儿，也就是影清玥再次见到曾经熟悉的人，虽然在漓天时，灵善也就来看望过她几次，可是她还是很感激，因为灵善是她除了母亲长凤公主外唯一见过的凤族人，唯一还关心过她的族人。

    生生世世的轮回，除了心中的执念万年铭记，她在轮回空间中就是无尽的寂寞，茫然和蕴灵的痛苦。所以此刻李婉儿的心里还是激动的。在称呼这一点是灵善还是有些固执，不管李婉儿如何说，灵善还是只尊李婉儿为玥公主，他似乎有什么事要说，把莫丰，盛然和万良赶到外面去了。

    屋里只剩灵善和李婉儿两人。灵善突然就跪下了，惊得李婉儿连声说请起，她直接改口不叫灵善长老而是跟盛然一样称爷爷。“灵善爷爷，你这是怎么了？婉儿如何受的起你这大礼。”

    四大尊神族共有二十个大长老，这些大长老地位高崇，几乎与族长平起平坐，而灵善，更是长老阁首座长老，只有神王才有资格受首座大长老的跪拜，李婉儿知道自己的身份，只是一个看似尊贵却被放逐的小小公主而已。

    然而灵善却一副虔诚的模样跪拜得坦诚自然，还恭恭敬敬的行了三次礼，李婉儿无法阻止，“小公主啊，总有一天你会知道一切，但这得让你回到漓天并且拥有一定实力的前提下。”灵善心里暗自感叹着，决定无论如何也要把玥公主带回漓天。

    “灵善爷爷，你真的不必如此。既然你已经来到人间了，想必你是已经知道我只想救回琅别海。这是最后一世，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这百世轮回的聚灵，想要成功，大概本就是奢望，对吗？”李婉儿想起出现在莫丰身上若有若无的同心脉，若是聚灵成功，不应该只有一缕同心脉，那么就是聚灵失败了？

    想到这一点，她已然是心灰意冷。

    原以为还要在茫茫人海中寻找，然而琅别海熟悉的同心脉气息就在自己身边，人事际遇变幻莫测，不料期许成空物是人非。

    天命如此，李婉儿认了。身份不身份，还重要吗？一心以为聚灵失败的李婉儿，突然失去了目标，自己坚持的执念落空，像抽空了她身心的一切。所以救治心脉受损的李婉儿才会如此耗费灵善的灵力，皆因被救之人放弃生念。

    灵善见到李婉儿一副自弃模样，一时又气又急，恨铁不成钢的他严肃的告诉李婉儿。

    在当年愫邛之谷那场阴谋之后，整个漓天都乱了，特别是凤族因为遗失了族中至宝更是内忧外患，再加上蓝湖结界被破，逃往各个地方的妖魔恶煞作恶多端，各族族人生活于水深火热之中。连凰岚也在蓝湖结界破碎之后不知所踪！

    而灵善之所以追寻至人间，也是因为受长凤公主的重托，要在千年祭之前找到影清玥并把她带回漓天，而现在距离千年祭还有不到三年时间了。当千年祭开始时，六界通道将封闭一百年。

    其实灵善在十八年前就来到了人间，只是没想到原来是凰岚对影清玥却是如此呵护，用自己的灵力为她下了生命之印，再加上风念的刻意保护，以至于灵善一直无法发现李婉儿的踪迹，阴差阳错间却只无意间救了奄奄一息的盛然。

    “灵善爷爷，我是为了聚灵选择轮回，要回去漓天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容易，我只能通过时空轮的轮回隧道回去，但时空轮已经破碎，没有凰岚姥姥，我甚至都不知道哪里能找到时空轮的线索，更不用说开启时空轮，何况我也无灵力可以支撑自己去穿越轮回隧道。怕是还未进入轮回隧道中，我就将幻灭。”

    这是事实，但李婉儿真正没说的是，既然琅别海聚灵失败，对于漓天她确实是有些心灰意冷，虽然身为漓天的凤族公主，有些责任她无法推卸，但现在她自己已是无能为力。

    族人待她凉薄她可以不计较，即使自己真想做些什么，怕也是有心无力了。只是听到凰岚姥姥失踪，她心里还是一阵难过，毕竟凰岚对她如师如母，她做不到忘恩负义。

    可她太了解这个现代世界了，跟漓天完全是不同的世界，且不说有灵力被禁制，单是她轮回过百年这事，在这个世界若是被人知晓，还不知道是会被当成疯子还是会被当成怪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