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五回 小马超名传武威地 老左慈誉满十三州
对于自己现在是谁，马超不是很关心，用佛家的话来说，那就是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自己是张三李四王二麻子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一颗佛心，经上有云：心字笑呵呵，工夫不用多，一勾如月样，二点有偏颇，禽畜皆由此，成佛也是他，世人高著眼，一点是弥陀，天地覆载我，多生消不得。 所以从打一降生，他就明心见性，保持着一颗禅心通透清明，每天除了默念大乘真经以外就是打熬筋骨，三个月觉着差不多了，就开口说话，七个月站起来走路，到了一岁的时候儿就开始找书看，把马家所有人都惊的不得了，马成特意地请了两个老儒生教他认字儿，结果没两天全都跑了，这孩子太聪明子，一日学千言，信手成万字，没法教！ 也是，他们教的那些东西都是这个马超扔了不要的东西了，那时候没有百家姓千字文儿什么的，一开始教也无非就是论语一类的书，之，乎，者，也之流的，这些东西早在马超上辈子三四岁的时候都能逐字的注解了，所以先生开个头儿，后面就是他给先生讲了，最后先生给学生一恭到地，掩面而去，回家种地抱孩子，太丢人了！把圣人的脸都丢光了！在茂陵这个小地方也没什么成名的大儒，也没人能教他了，他就自己看书，让马成惊为天人，四处打书给他看，有用没用的一车一车往家拉，光拉书的牛就累死了两头，您说他得看多少书啊！ 到了他二岁的时候儿，有一天没事儿在院子里散步，你别看他岁数小，可是从来没有过小儿之态，处处都透着一股大人样，长的也快，刚刚一岁多二岁就长的跟四五岁的孩子差不多大了，特别是现在长的也好看了，就跟个银娃娃一样，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胸有丘壑腹有良谋，有一次马成从旁边儿路过，一阵清风从身边儿吹过，马超张嘴说了四句诗：身行幽径上，心可达十方，处处清风起，步步莲花香。当时马成就傻了！二岁就会做诗了，这真是奇才啊，赶忙把家院叫过来，说道：“快，去我们马家的墓园里看看，看看我们老马家的祖坟头上是不是冒出青烟了！” 功夫不大，管家跑回来了，气喘吁吁地说道：“老爷，咱们老马家祖坟上是冒了青烟了，冒的太厉害了，都看不见人了！”马大娘子一听，说道：“那一定是有人放火呢！”甭管怎么说吧，打那儿以后，这老马家上上下下的都把这孩子当成神童了。 后来，马超又很准确地预测了几次很重大的变故，比如说，提前告诉马成，今年哪儿哪儿要地震啊，别往那里去了，结果那里真的闹地震了；说这个月鲜卑人又要开始来抢东西了，把我们离着边塞近的东西都收回来啊，果然不久鲜卑铁骑就南下抢劫了，一次次都很准，让马成把他当成活神仙了，大事小请的都去问他，不管多急，先去问马超去，有一次墙倒了把马大娘子砸到底下了，马成伸着脖子喊：“都先别动啊，我先去问问我们家活神仙今儿能不能动土……”都迷信了都！ 等搬到了武威城以后，马超没事儿就出来溜达，一看！哎呀，这里的老百姓太惨了，衣衫破旧，衣不遮体食不裹腹，家无隔夜之粮啊，这日子怎么过呀！回家就跟他大伯父商量，说这里的百姓太惨了，这样儿吧，我给你出个主意，你这么这么办，然后再这么这么办，保证你发了家了，发家可是发家，你必须每个月的逢五，逢十开粥场周济百姓，逢年过节的还要派发点儿东西什么的。 马成一听愣了，说道：“这能行吗？”马超把脸一昂：“你听我吧，听我的没错儿，我是活神仙，什么不知道哇！”于是马成就按照马超的办法去做了，马超给马成出的什么主意啊，要说也非常简单，那就是教他做玻璃球儿。说那时候儿能做出来吗，还真能，这个说起来也简单。 玻璃的历史源远流长，传说中玻璃是这样形成的。说一个商队在经过沙漠时，中途休息，遂取干枯的沙漠植物生火做饭及夜晚御寒。过后用沙子把火埋上了，到了第二天早上，临行前人们在沙堆中意外发现前夜沙里所埋皆为晶莹剔透亮闪闪的宝贝，于是众人欢呼雀跃，这晶莹剔透的宝贝就是现在我们熟悉的玻璃。 西凉这个地方找别的没有，找沙子有的是，马成用马超教的方法去试了试，果然烧出来很多晶莹剔透的很不规则的玻璃，这让马成乐坏了，这是宝贝啊！难得的宝贝，要说这个马成也不简单，立刻就想到很多东西，比如说产量啊，保密工作啊，这些就不是马超要*心的了，马成就把这里面那些个儿大的，好看的都挑出来，派心腹人拿到中原这么一卖，好家伙，那叫一个火！价值万金！从此以后马成就发了家了，买房子买地买奴隶，成了西凉的首富。 这个马成本身心眼儿也不坏，按照原来说的，每逢五逢十的就开粥场，到了那个青黄不接的时候，那是三天两头儿的周济街坊邻居们，很快就被人们称为马大善人了，马超呢，也不是无所事事，没事儿就上街看看，有那个贫病交加的就给看看病，结果一来二去名声比马成都高了，另外一个就是他大开方便之门，开始普渡众生，大力弘场释门，在马家教小孩子们认字儿，传道授业。 这时候儿马成却不高兴了，不是因为马超比自己还有名儿，是因为马超现在干的这些事儿让他不高兴了，医卜星相那是下九流啊！想我们老马家家大业大，有的是钱花，哥两个守着这么一根独苗儿，怎么能够*此贱业呢！本来是想教训一下马超，结果让马超把他给教训了，给他灌输了一套众生平等的理论，什么富人思来年，穷人思眼前，舍去一时名利，修来百世安然，把马成发展成了这个时代的第一个佛教徒，是真正的佛教徒，不是跟笮融一样的那种伪佛教徒。 ……………………………………………………………………………………………… 一切都打听清楚了以后，左慈心里头有了底了，心说看来这个马大善人家的小公子就是我要找的救星了，向人打听了一下马家住哪里，左慈穿街过巷到到了马家大宅子的头前，抬头一看，好家伙！真是气派非凡，高大的门楼儿，黑漆的大门，门前两溜拴马的桩子，两边儿的角门儿大开着，人来人往的好不热闹。 左慈迈步上了台阶儿，走到一个看门儿的家丁身前，抱拳拱手，说道：“这位小哥儿请了！”家丁一看，赶紧还了一礼，说道：“啊，不敢，请问您有什么事情吗？”左慈一听，很受用，心说看来这马家还真不一搬，连家奴都如此的谦恭有理！左慈说道：“烦劳你往里通禀一声，就说门外有左慈要见你家马老爷！” 家丁看了看左慈，衣衫很破旧，对他说道：“我进去给您回一声儿啊，我们老爷事情忙的很，要是没功夫见您我也没办法啊！”说完了转身进去了，时间不大，就听里面蹬蹬蹬蹬脚步声响，紧接着中门大开，一个富富态态的中年人从里面跑了出来，叫道：“哪位是左慈仙长，那位是左神仙，哪位是左大师？”说着四下看了半天，就是没往左慈这里看。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本宅的主人马成。 左慈心里头这个气，心说我这么大活人你看不见啊！清咳了一声，上前一步，说道：“山人左慈在此！”马成看了看左慈，过来行了一礼，说道：“哎呀，仙长大名如雷贯耳，您的名声如同皓月当空啊，真想不到今天您到寒舍来了……”把个左慈吹的心花怒放，接着马成话锋一转，说道：“只是为什么仙长搞的如此狼狈啊？” 好悬没从台阶上摔下去，心说有你这么说话的吗，先把人捧的高高的，然后摔的吧唧吧唧的，也就得说是左慈脸皮厚，清咳了一声，说道：“呵呵，外表只是一副皮囊而已，不用太再意它！”马成深以为然，点头说道：“哎呀，仙长果然非是凡人哪，您这话说的和我那小侄儿完全相同！”左慈把眼一瞪，心说你沾我便宜啊！ 赶紧把左慈让到里面去，先是吩咐下人给烧好了开水，准备好了衣服，让左慈洗了个澡换了身衣裳，然后有事儿再说，左慈提鼻子在自己身上闻了闻，嗯！是该洗个澡了，身上的味道相当的古怪，估计着这会儿要是跑到狐洞里头都能把狐狸给熏跑了！上回洗澡是哪年来着，计不太清楚了，好象是光和元年正月初一吧？下去洗澡换衣服，这里马成吩咐人安排酒席，叫人去请自己的兄弟，左慈那可不是一般的人啊，那可是当时的大明星啊！ 功夫不大，左慈洗干净了，换好了衣服，再看，一副仙风道骨，与前大不相同，伺候左慈洗澡的家丁问道：“仙长，您洗下来的那四十斤仙泥还要吗，要是不要我可种花儿了啊！说不准种狗尾巴草能长出灵芝来！”左慈一脚踩空了差点儿没摔死，爬起来说道：“你们老马家人是不是说话都这么损啊！” 功夫不大，马腾也从外面儿回来了，跟左慈见了面儿，把他请到上座，酒宴排开，左慈也不客气，甩开腮帮子一通儿猛造！等酒过三寻，菜过五味，心里头也有了底儿了，左慈把筷子放下，马成这才问：“仙长啊，不知您千里迢迢来到西凉有什么事情吗？”左慈手捻须然微微一笑，说道：“不瞒你们说呀，如果不出差错的话，我来这里就是为了你家的小公子——马——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