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天现异象
根据专家团的各小组的评估，最有可能发生大预言事件的时间范围应该在晚上9点到12点左右，这是北京区域的观测时间，新疆观测站要延后3个小时，其他时区的观测也会以此类推，各地的当天都发布了本地观测时间。武仙座方向在北天是最大的一团星座，所以如果天气良好都能观察到。 不过专家组通过媒体提醒大家，有可能rou眼观测很难观测到，需要用科学仪器或在射电望远镜观测，根据专家组推断，这个大预言最大的可能性为射电信号，波段在5GHZ~60GHZ波段，不过普通人很难接收到，有些人试图改造收音机的方式也是很难听到的。可见光观测的可能性不大，因为武仙座距离6.5亿光年，除非有超新星爆发，否则不太可能改变恒星的发光亮度。这个判断当然让人们觉得很遗憾，不过大多数仍然相信了科学家，在家里的电视机上看直播报道。 这次事件最大的影响力其实是在天文领域，产生出来大量的天文爱好者，形成了短期内的天文热，下午开始陆陆续续的天文爱好者就已经开车出发，去到离京城百公里的野外准备观测，其中很多人聚集在密云水库北岸，靠近基地的地方作为观测点，这里是乔乔工作的地方，竟然被有些人称为圣地，当初不无调侃的意味，国人毕竟受到几十年的唯物主义教育，对于权威和神学具有很强的抵抗力。 下午6点开始开始乔乔和方台长以及指挥部成员聚集在指挥部的大屏幕前。 “兴隆LAMOST开启准备完毕” “贵州FAST开启准备完毕” “新疆南山准备完毕” …… “DSN准备完毕” “乌苏里斯克RT-70准备完毕” “澳大利亚默奇森准备完毕” “绿岸GBT准备完毕” …… “国际空间站准备完毕” “天宫二号准备完毕” …… 随着现场调度员的报数和观测台站的回复确认，大屏幕右边的小小的各台站的标志图表逐次点亮，在2个小时后将逐次进入观测时间窗口。这次的协调组人员庞大，由各不同国家和国际机构的协调员参与，需要协调和准备非常复杂，将信号接入也非常复杂，各个观测站的信号规范和模式都不一样，要进入庞大的异构数据库进行存储以及统一的指挥调度在过去根本就不可能。 为此天问工程指挥部紧急组织计算机科学和天文科学国际专家组，形成了信号采集和指令规范草案0.1版，作为本次工程的临时应急规范，在以后会逐步完善，过去此类国际性的规范如果不争吵3到5年根本就不可能达成，在短短的2天达成简直就是奇迹。各个协作观测站都根据规范临时编写了接口程序，紧急应对此次事件。 作为全球性的天文协作工程，“天问工程”投入了大量的资金，并且有很多NGO和各种基金会参与，所以项目的资金非常充裕，在国际社会充分合作的前提下，工程进展非常顺利。 现在大屏幕上已经展现了天空的星空图，而武仙座还在地平线以下，还需要2个小时进入北京的经度可观测范围。 屏幕切换到日本长野山宇宙电波观测所，84台呈T型排列的太阳观测NRO射电观测望远镜，以及45米的毫米波射电望远镜，指向武仙座，现在正在日本的正上空。信号显示没有任何异样，一片宇宙背景噪声，功放音响低声播放了一会儿射电观测采集的噪声，然后切换到澳大利亚新南威尔士州的帕克斯天文台，64米的射电望远镜望远镜静静的跟踪着武仙座，信号仍然是一片噪声，南半球不是最佳的观测武仙座的区域，而北半球观测角度最好，不过因为地球表面的弧度限制，在南半球，视角太低，观测受限，只能作为辅助性的观测站。 指挥室内方台长和拉齐奥、杰拉德以及约翰.强森都很紧张，这类观测不确定性很大，几个大佬也都忐忑不安，如果这次没有任何观测结果，回去怎么交代？如果有结果将会如何？ 随着时间推移，接近晚上9点，所有在观测窗口的观测站，全部开机，郭守敬天文台的信号已经在大屏幕上显示，虽然叫做大天区巡天望远镜，但是其实视场只有5度。而武仙座面积很大，几乎占了北天区的大半，所以只好切换到几个低倍率的瞄准观测镜，这样整个天区就展现出来，同时在星图上标注了ζ星的位置，这个位置是乔乔们作为信号传送的目标星，所以称为重点关注对象。 全世界的电视节目都已经切入到了北京的观测台，相关主持人和专家都在各个演播室紧张的分析着。 9点整，天区没有任何反应，恒星横亘天际，甚至没有丝毫闪烁，从国际空间站传回来的图像也同样显示了武仙座的平静，射电望远镜依然噪声一片。 9:10分，依然如此，人们有些混乱； 9:30分，等待的人们开始骂了起来，一个欧洲电视台的主持人直接说乔乔是骗子的话，网络论坛也是反复刷屏，甚至舆论开始反转，认为这是中国制造的一场骗局。 9:45分，各地传来的信号毫无异样。 10:00分，武仙座依然如故。方台长转头看向乔乔，一脸的紧张。 10:05分，武仙座ζ星闪烁起来。射电望远镜的噪声忽然一顿，“嘟嘟”有节奏的声音从功放传了出来。 “来了。”方台长声音有些颤抖，从嗓子眼挤压出来的声音明显变形。 紧接着武仙座的天域的星星出现闪烁，并且亮度明显增加，大屏幕上显示出几乎占据北天1/3的天区的星星显现，平时根本没有显现的星星开始出现，并且亮度迅速增加，从6~8等，瞬间亮度增加到-4星等。一副画面显现出来。呈点阵分布的一个头像展现在天际。 杰拉德噌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手指着屏幕说不出话来。拉齐奥直接从座位上跳起来，跑到拉着厚实窗帘的窗户前一把拉开窗帘，北天一副简单的中国水墨风格的点阵画呈现在面前。 “哗啦啦”的凳子想起，很多人跑过去挤在窗户前，张大嘴巴，愣愣的看着天际。 方台长捂着胸口喘着气，使劲的吸着窗外的空气，他心脏剧烈收缩，心脏狂跳，无法抑制。有几个科学家直接跪俯下去，画着十字。 乔乔紧跟着人们跑到窗口，看着天上闪烁的由几十颗星星组成的闪亮的星星在背景暗弱的星光下闪烁着一个人像，那就是自己，乔乔震惊的想着。 电视台的直播间也是安静一片，包括专家嘉宾和主持人都一片震惊，哑然无语。星空图案呈现在世人面前，根本就不需要直播，所有跑出屋外的人都能清晰的看到。这个时候无论信仰什么宗教或在无神论者都在这个神迹面前停止了思考。 这是人类历史上第一次被所有人看到的神迹，30分钟以后仍然在闪烁，指挥部的人员逐渐反应过来，立即返回座位继续工作。 杰拉德在指挥席寻找一个人，而这个人已经不在指挥部看台上了。 方台长告诉大家，乔乔回去了，以防止不必要的意外。 指挥部的人员在大屏幕上将截取的星图素描，和乔乔的头像做了一个简单匹配。所有人都看出来了，那个素描是如何的神似乔乔。虽然点阵数不多，但是中国画的典型人物勾勒出了乔乔的轮廓，额头、眼睛、嘴唇。所有人都能一眼认出这个就是这两天在电视上反复播出的乔乔的头像。 指挥部外响起了喧嚣，刚开始杂乱无章，然后逐步同步为“乔乔、乔乔……”的有节奏的喊声。 1个小时过去了，异象仍然继续着，亮度没有任何改变。这时候所有的观测设备都已经启动。 “LAMOST发现武仙座群星光谱变化，FAST射电望远镜接收到有规律的强信号脉冲，密云射电望远镜观测到，信号谱系高度一致，离轴观测信号消失，复位后跟踪信号出现。确认信号来自武仙座方向。” “新疆南山观测站开始接续接受信号，信号谱系一致，离轴观测信号消失，回复后出现。澳大利亚默奇森跟踪到射电信号，信噪比极高，日本长野山跟踪消失，在消失前检测到信号，信号谱系和北京观测一致。” 12点的时候，在中国内地的观测台站已经无法获得信号，中继接续观测的是叶夫帕托里亚RT-70射电望远镜观测到射电信号、加那利大型望远镜光学跟踪到信号，红外信号跟踪正常。大屏幕切换到加那利光学望远镜，这是现在世界上最大的光学望远镜，口径达到10.4米，成像清晰度极高。 “智利的帕拉纳尔天文台观测到目标，跟踪正常，观测正常。” “国际空间站已经调整姿态，上升到同步轨道跟踪。” “哈勃望远镜姿态调整正常，跟踪正常，信号采集正常。” …… 这个晚上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不管是人们还是各个组织团体，包括教皇和政府领袖，都在召开紧急会议，应对这场神迹所带来的影响。 乔乔回家的时候，张大为紧紧跟着他，张大为刚刚看到了那个神迹，在震惊之余，想起了自己的使命，跑进去找到乔乔，拉着乔乔就走，赶快离开人群多的是否是关键。外面“乔乔”的有节奏的呼喊声连续不断，但是张大为无心关注。就在刚才，一级应急预案既红色等级发布，乔乔的安保力量达到了最高等级。一个连的武警已经等候在门口。在接到乔乔以后，呼啸着向外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