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舆情预警
跟随者几个警察来到了昌平区一个小小的派出所。 刘学贵嚷嚷道：“你们凭什么抓人，我要找律师，我要打电话”。 一个胖胖的警察拍了刘学贵一巴掌：“外国电影看多了？给我进去。” 把几人分开笔录。那个记者模样的人跟着看起来比较嚣张的刘学贵进了一间羁押室。 这边乔乔跟着一个警察进了另外一间。关上门后，警察在乔乔对面坐下，拿出了笔和笔录夹。 没有任何表情地问道：“姓名、年龄、住址、工作单位”。 “乔乔、27岁，国家天文台” “这几天在干什么？” “没干什么，做科研” “我可是看了你们的设备，做科研为什么不在单位做？要在别墅里做？” “我们是创业公司，私下做的，肯定不会在单位做。” “听起来还不错，那么你们做什么研究呢？有人投资吗？” “这个问题似乎不是警察该问的吧？我们犯罪了吗？” “你们影响了别人的休息和周边的良好环境，对了你们的无线电设备经过无线电管理委员会批准吗？” “我拒绝回答，你们这是违规扣押” “虽然你们暂时没有犯罪，但是有人举报你们，说明你们损害了别人的合法权益” “那也是民事纠纷，和你们的警察没有多少关系吧？” “民事纠纷警察也可以调解呀” “但是你们不分青红皂白把我们带到警察，这是对我们的人身权益的侵犯” “知识分子说话一套一套呀，那我会通知你们的单位来派出所领人。” “你这样可不对，我们没有犯事，你们这样做太不合法” “我可以告诉你，我们只是做笔录调查，并没有侵犯你，我们警察办案完全合理合法” “我要求打个电话” “找关系呀？我们不吃那一套” “你的警号是10134493，我记住了，我要投诉你” “我不怕你威胁，告诉你也没问题，我叫张大为，警号你也看到了” “你们这样太……” “好吧，如果你告诉我那些设备的用途，我就放了你们” “这个不能告诉你，研发正在保密阶段” “你少糊弄我，我虽然是做警察的，但是一看你们的设备，那么精密，还是对着天空发射的，肯定有些猫腻，是不是在搞间谍活动？” “间谍活动需要对着星星吗？” “别说我越来越好奇了，到底你们在做是什么事呢？” “看起来你们也不像是间谍，不过你们肯定做的事情很特别，否则那些设备，嘿嘿，看起来很专业呀，简直是军品级的哟。”张大为眯着眼睛笑嘻嘻的问，“我做过特种兵，看过那些专业的玩意，你买的东西绝对不一般。” “无可奉告” “那咱们就这样呆着吧，今晚我值班，给你泡杯水，晚上一起好好唠唠？” …… 其他几个房间也类似同样的事情发生着，唯一例外就是刘学贵的羁押室，因为刘学贵的态度恶劣，而那个胖警察也是一个狠主，用了一点小手段，吓坏了刘学贵。而那个跟着进去的记者有了一个重大的收获。 第二天早上，几个人被分别关在几个办公室里，并没有被关进看守所，但是折腾的筋疲力尽。中国警察的疲劳询问能力确实水平很高，特别似乎这些常年在底层打交道的派出所警察更是如此。 上午在桌子上趴着睡醒的几个人，被张大为叫醒，说的：“该着你们倒霉，最近派出所过于太平了，需要找到事情做” “你们这样太过分了”，乔乔已经疲惫不堪，气都快被磨没了。 “早餐来了”，一个小警察拿来2杯豆浆和几根油条，放在桌子上。 “吃吧，我请客”，张大为拿起油条就开吃。 “MD，这都什么事呀”，乔乔狠狠的拿起油条吃了起来。 “总要给那些投诉的人一个交代嘛，不过你们的设备肯定不能在小区里用了，不管你们是在干什么，都不可能在小区呆了。”张大为边吃边嘀咕。 “如果创业你们还是找一个正规的场地，如果你们要做研究，哈哈，我敢肯定你们在做一些很秘密的事情，我的直觉一向很准的。”，张大为大大咧咧，竟让乔乔有了一些好感。 还没有吃完饭，小警察就跑进来，对着张大为喊着：“所长，局长电话，找您，快”。 张大为边吃边走，不满的嘀咕着。 小警察小声说着：“好像是昨晚抓的几个人的事。” “哈，还真通天了” …… 一会儿，张大为回来了，对着乔乔笑着说：“你们几个可以走了，不过小区不能再做那个了。想玩换个地方吧。你们的面子还真大，害的老子被训了一顿。不过以后有事找我，我没有那么不讲理吧？” “讲理？算了吧，哥们不想以后见到警察”，乔乔喝了口豆浆说。 “哈哈，我感觉咱们还有机会见面的”，张大为在送走几个人走出派出所大门的时候说。 一路无话，几个人回到小区，在桌子前坐下，杜永春已经等候多时了。 “这TM都什么事呀，这个小区的人简直都是克格勃，一个一个猴精。”永春气着说。 “要不是我早上过来接你们，估计你们还要被关到什么时候呢。走吧，老爷子要见几位大神。”永春说着。 “你告诉老爷子我们的事情了？” “早晚要通天的，现在也没办法，正是时候了，要不然时间就不够了。” “好吧”，乔乔和王化顺也只能耸耸肩。 上车赶到老爷子杜永春父亲家的时候已经是上午11点。 进了杜永春的办公室，看到了这位经常在电视上见面的国务院首席参事。杜永春的祖父是前朝高官的后代，海外多年，归国后在**中因不堪忍受折辱自杀。永春的父亲叫杜如惠，岁数其实并不大，不到60岁，年富力强。是北大的毕业生，在住英国大使馆做过参赞，后来回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做研究工作，主要负责的是公共关系管理的研究，算是智囊团的首席专家，经常会在各种外事活动的新闻露面。永春继承了家族的聪明和沉稳，清华毕业以后在国防科工委的某处工作，工作内容一致没有给几个兄弟说过。 参事精神非常好，看起来只是50岁的样子，并没有多少官员的样子，说话沉稳有力。 “我需要验证一下，乔乔。”首席参事让几位坐下后说道，永春给几个兄弟们倒上水。 作为高智商群体，很多时候都是心有灵犀，并不需要多少解释。 乔乔点点头，闭上眼，能够很清晰的感觉到参事的心灵云，然后释放了一丝意念。 “哦，我感觉到了一个很大的卫星天线。”参事微微一错愕，然后非常坦白的说。 “那是我所在单位的50米射电望远镜天线。”乔乔解释说。 “很令人信服，能够同时给多人实现影响吗？”参事问。 “没有试过，不确定，感觉可能需要一个一个做。”乔乔很诚实的回答，这也是他这种能力的局限性所在。 “据我所知，这是第一次有可靠证明的外发影响他人的案例。过去的那些气功大师们的做法，都很主观，只有在受试者非常配合，或者说在受到暗示的情况下实现，但是无法重复。”参事看来对此类事情有过接触。 “的确让人震惊，但是这个并不能证明外星人的存在。”参事说道。 “应该并不是外星人，而是平行宇宙，在另外一个宇宙，或者说在另外一个世界，和我们的宇宙是平行的，只是有些东西能够在这个世界映射吧？当然这也是我们的猜测。”王化顺替乔乔回答。 “我知道量子力学理论，做过肤浅的了解，也知道平行宇宙假说，德克萨斯州理工大学比尔·普瓦里埃教授在前几年还提出了一个理论，不仅假定了平行宇宙的存在，同时也发现它们之间还存在相互作用。我还知道m理论，推导出平行宇宙的概念，很奇特。”参事看来是容易接受科学理论，即便这个科学理论多么的违背直觉。 “假设，我说的是假设这个平行宇宙真实存在，那么是不是就要颠覆了我们很多的思想？会不会对人类思想产生很大的混乱？”参事看事情的角度和其他人并不一样。 “不知道。”王化顺老实回答，在这个前辈面前，老大也乖巧的像一只猫。而刘学贵也正襟危坐，表情严肃。 “不要这样严肃嘛，你们是永春的最好的朋友，我只是你们的长辈。叫我杜叔叔就行。况且你们都是科学家，我很多东西都要向你们请教呢。”参事哈哈笑了起来，冲淡了一点严肃的气氛。 “我很担忧，这个事情会被人解读为迷信或者是玄学，脱离了科学的轨道给国人产生影响。”参事明显感觉顾虑重重。 “对你们来说倒是很简单，只是发现了一种现象，但是这个球踢到了国家层面，甚至全球层面，就不得不考虑为此造成的影响了。当量子力学还只是在科学圈内部被认可，并且只是理论的情况下，就已经造成了一些社会影响，如果你们这个发现公诸于众将会造成什么影响，现在实在无法研判呀。”参事不无忧虑。 “咚咚”，敲门声响起。 秘书走了进来，拿着一叠报纸，上面红笔圈了一篇文章，递给参事，还附上一个图表。 “参事，舆情显示，这个文章的关注度今天上午忽然增加。有了一个很高的峰值，热词统计也显示特异，舆情系统已经发出红色预警。” 参事拿起了图表，快速看了一下，然后看了一下报纸的标题。脸色骤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