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谈话
面对自己的武魂觉醒，凌影却没有丝毫的惊喜，只是有些懵了。 武魂大陆这么大，天下武魂种类这么多，应该也不会有自己这样的吧。武魂会说话这就是闻所未闻，而且竟然还没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自己是武魂，这…… “你别急，容我想想。”那漆黑的身影在凌影的丹田之中也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凌影陷入了沉默，自己种情况也不知是福是祸。不过转念一想，凌影却是放心下来，自己从一个废弃武魂变成了拥有武魂，似是天大的喜事，自己有了武魂之后父亲和二叔也不用为了自己再付出那么多。虽然这武魂看上去很差劲，但勉强也应该算得上最低级的武魂，应该能让自己修炼到武师阶段吧，那就很好了。 想了许久，那黑色的身影似是回忆到了什么，沉声道：“我是萧寒雨！” 一句简单的话，凌影一拍床榻，瞬间站了起来，错愕的瞪大眼睛，惊恐的道：“你……你是萧寒雨？你是一万年前那大陆的恶魔萧寒雨？” 萧寒雨，这个大陆谁不知道萧寒雨，一万年前无恶不作的萧寒雨，传说他杀人无数，遇人便杀，遇村便屠，手持一柄屠魔枪，枪下亡魂何止千万，吃人rou喝人血，最终大陆当时九大顶尖高手忍无可忍，才一起出动，不息任何代价将其斩杀在生死崖。 “不错，没想到你还听过我的名号，已经一万年了吧！”萧寒雨声音中有些寂寥，随后又有些错愕的道：“谁说我是恶魔了？我萧寒雨一生以拯救苍生为己任，怎么到你这小娃娃嘴里，我便成了恶魔？” 凌影现在已经是彻底懵了，沉默中大脑开始飞速转动。这家伙真的萧寒雨？但萧寒雨却是一个人，这东西明明应该是自己的武魂，但武魂又怎么会知道萧寒雨？凌影越想越糊涂，全然没把萧寒雨的话听进去。 思考了一会，凌影试探着问到：“萧前辈，小子只是一介平凡武者，你说你一天地大能，我也没啥给你图谋的，你在我身体里也没啥用，要不你出来离开吧！” “哈哈，你这小娃娃真好笑，你以为我想在你身体里么？”萧寒雨一笑，道：“不过现在我却出不来，我已经死了，一万年前就死了，现在的我不过是被噬魂吞噬，与噬魂融为一体的一丝灵魂，你若想摆脱我，或许只有一死了。” 萧寒雨听出了凌影的试探和语气中的谨慎，一时间觉得好笑，自己一代救世主竟成了他眼中的恶魔。 听完萧寒雨的话，凌影瞬间瘫坐在床上，出不来了？唯有一死？自己能死么？不能！自己还有父亲，有二叔，有凌安，自己有要保护的人，自己还未曾获得力量保护他们，又怎么能死？ “你现在是我的武魂？”凌影声音瞬间低沉不少。 “不，准确的说你的武魂是噬魂，我只是融入噬魂中的一缕灵魂。”萧寒雨极为认真。 “哦！”凌影嘴上淡淡的回答，心中却掀起惊天骇浪，噬魂！天地第一魔魂，一代魔王的武魂，在这世间武魂之中霸主地位从未被撼动。自己的武魂若是噬魂，自己不就是下一代魔王？ 思考之后凌影继续问到：“你能给我力量么？” “可以！” “多强的力量？” “翻手之间，天崩地裂！” “好！” 对话极为简洁，凌影心里的骇然、恐惧却全然被自己扼杀，自己渴求的力量上天不是给自己机会了么？自己为什么要恐惧，只要拥有力量，魔王又如何？只要自己能保护好自己想要守护的东西，与天地为敌又如何！ 克服了心中的恐惧和震惊之后，凌影又坐在床上开始发呆。即使这东西真是噬魂，而且还是还是融合了萧寒雨灵魂的噬魂，但却好像落在自己身上只会是祸事，武魂之中的霸主又如何，凭借自己现在的力量，要是这噬魂被发现，那自己还不瞬间就得灰飞烟灭，要知道这噬魂可是天下人人得而诛之的魔魂。 想了好久，凌影讪讪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那个…萧前辈，这噬魂虽然是极为强大的武魂，但晚辈现在的力量貌似太薄弱了，要知道这噬魂的风头可是不小，想要毁灭噬魂的人也不少，晚辈这只要一冒头，估计就被五马分尸了。” “哼！”黑影一哼，显然有些不高兴，喃喃道：“你这小娃娃，这噬魂可不知道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武魂，如今你小娃娃走了大运竟然还担心这个担心那个的，而且还说萧某是第一代魔王，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 凌影也有这不乐意了，你是魔王又不是我一个人说的，萧寒雨乃一代魔主，凭借武魂噬魂强大，无恶不作，枪下亡魂遍布半个武魂大陆，这可是每本史书之上都有记载的！ 但当下凌影却不好说破，只得挠了挠头，略有尴尬的嘿嘿一笑。 萧寒雨双手背在身后，双眼看着前方，极为萧瑟的接着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一万年前一战是萧某败了，他九大家族诽谤我来掩盖他们的恶行却是有些天理不容！” 萧寒雨叹了口气，又对凌影道：“小娃娃，你可想知道一万年前的真相？” “愿闻其详。”凌影本不想听，但却又不敢惹萧寒雨这尊大神，只得顺着萧寒雨的意思走。 “一万年前，我乃是噬魔第八代之主，醉心武道一途，修炼速度可谓是一日千里，在当初的同辈之中，乃名副其实的天下第一。”萧寒雨声音中明显有无法显示的骄傲，他顿了顿，接着道：“三十出头之时，我的实力在当时的大陆以属顶尖行列，天下之人，无一不为之惊叹。但却也因我实力的展露，当时大陆上的九大家族开始有了危机感，感觉我威胁到了他们的地位。” “呵呵，那时的我虽算不上善人，却也能算上一个侠客吧，见到欺男霸女之事便会出手解决一二，为此也杀了不少九大家族之人，甚至连九大家族的高层也有不少死在我的手中。” “那时的我是多么的心高气傲，好似一把出鞘的利剑，锋芒毕露！因为我的武魂，也就是魔主——噬魂，乃是天下武魂之首，稳压九大家族的九大武魂，也就是这个大陆之上唯一一个可以威胁九大家族地位的武魂，九大家族个个自危，一致决定要对我出手！因为那时的我虽是大陆巅峰之列，却还未达武道巅峰，虽对九大家族有威胁，却还不能凭借一己之力对付九大家族，而若是我达到武道巅峰，噬魂完全成长起来，就算九大家族所有家底都加在一起，也全然不是我的对手。” “于是九大家族实力最强的九个老祖宗全部聚集，先是八个伏击暗算我，最后在我突围逃出之时，剩下的一个，也就是实力最强那人瞬间出手，对我千里追杀，最后在生死崖便我便以全然无求生之念，全力发动一击，而后身亡，死后的我和噬魂便也是被他封印了一万年！” 萧寒雨说完之后便陷入了沉默，静静的立在凌影的丹田之中，似是在回味一万年前的那一战。 而凌影听到萧寒雨的叙述之后，却是彻底的惊呆了，这到底是多么巨大的一个秘密，跟史书之上记载的全然不同，萧寒雨不是魔王？只是因武魂强大，危及到了九大家族的地位便被围攻，而后还被污蔑，遗臭万年。 凌影咽了口唾沫，好半晌才问：“那你屠魔枪下百万亡魂，你吃人rou喝人血，是真的吗？” “呵呵，我一柄屠魔枪下亡魂又何止百万，我曾以一人之力屠戮一个宗门，整整杀了三天三夜，血流成河，血气冲天！”萧寒雨一笑，显然并不在意。“但萧某却不吃人rou，不喝人血，只因那宗门整宗修炼的都是邪功，以女子为rou鼎，萧某看不惯，便屠了他满门。” “那你真的是魔王？”凌影有些迟疑了，如果真如萧寒雨所说，那这些人真该死！ 萧寒雨一顿，淡淡的说到：“这世上就没有魔王一说，弱rou强食，魔王一说是对弱者而言。这大陆上的强者，有哪一个成长的背后不是遍地尸山血海，哪一个不是踏着人头走上来的！你心里若还有什么魔的想法，你便注定是一辈子的弱者！” 凌影心中一惊，立马明悟，对，这是个弱rou强食的世界，枪下亡魂百万又如何？这世间并无魔，魔只是弱者因为的恐惧而诞生！ 这片大陆只有弱rou强食，只有成王败寇。武道一途，有尸山血海，有巅峰强者！而你是哪一种，决定权便把握在你手中，心慈手软，你注定是别人武道一途中的尸山血海！ 我一直渴望着力量，现在上天给了我这个机会，难道我就接不住么？凌影心中暗暗咬牙，微微朝着前方虚空一拜，好似萧寒雨的身影正在他前方一般，他认真的道：“萧前辈，晚辈受教了！纵然有魔，纵然成魔，纵然屠魔枪下亡魂千万，晚辈也想踏入巅峰之列，因为……我有要保护的人。” 凌影丹田之中的萧寒雨哈哈一笑，显得极为欣喜，道：“不错，不错，孺子可教也！还有你大可不必担心，噬魂尚未成长起来之前，它的形态会自己变化，别人绝对不会认出他来。” “那现在的噬魂属于几品武魂？” “二品！” 凌影一笑，淡淡的道：“二品足够了。”二品武魂，这下能够让父亲二叔放心了吧。 紧接着凌影捏紧了拳头，低下头，眼中满是决绝，心中暗暗说道，这一次，赤阳城王家，等着我来结束我们的恩怨吧！还有凌家！等着我凌影变强吧！ 感觉出凌影的决绝，丹田之中的萧寒雨显然极为满意，点了点头，原本看不清的漆黑身影竟然慢慢变得清晰，定睛看去，竟是一只红色的猿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