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熏腊rou
“枪哥,真的不过去看看?” “枪哥,去打打气也好啊。” 方宏翻白眼:“人四十岁的老师傅,在业内成名十多年了,还需要我去打气……” 烹调方法上擅长烧、炖、蒸,而爆、炒菜少,重油、重色,重火功。 其中比较大,而大家也比较熟悉的一块是红烧。 “张光顺在徽菜业内都是数一数二叫得上名号的,他的手艺度过阿根廷这一关,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 “那枪哥你准备在这地方撸猫一天?” 方宏看了看麻将:“你去撸一个试试?” 麻将大将军怎么会轻而易举的让人撸,昨天才见面时麻将还主动跳到方宏怀里,今天就站在驻地篱笆上,一副这都是朕的大好江山的表情。 “麻将不适合撸,麻将肌rou太发达了。” 方宏:“今天我们有事情做呢。” “什么事情?” “你们看。” 驻地的空地上,堆放着一堆柏树枝叶和柏树锯末。 “这是要熏腊rou啊!” “SC腊rou,属于川菜系,做法有三,其一是挂起来风干,属于风rou,其二是挂在灶台用烟火熏烤,其三就是专门烘烤然后风干。现在大家都用煤气天然气灶台了,第二种办法已经很少能看到了。” 三种做法,要做出风味,第一种最难,因为没有烟熏,要达到那种特有香味的地步,就需要专门照看和特殊的腌制配方,而且也不容易长期保存。 “全国很多地方都有自己的腊rou做法,SC腊rou也分成好几种不同流派,各地的熏rou方式不同,就我吃过的来说,口感最好的是川北mianyang和deyang的腊rou,熏味最浓郁的是nanchong到山城这一带的腊rou,而rou味最浓的是CD的腊rou,还有凉山的腊rou最劲道,各地的腊rou吃法也不同。” “我今天做的是川北往东的下河菜腊rou,不过我要加以改良,让它们有川北那种腊rou的口感,做起来很麻烦。” SC的腊rou其实有很多流派,其中就有两广派、客家派、江西派、湖北派、陕西派、湘西派以及融合改良派。如果以SC最主流的腊rou做法而论,SC腊rou与其他地区腊rou如湖南腊rou最大的区别是SC腊rou更重香料。 你甚至想不到,剑门也出火腿,和金华火腿类似,做法也是仿效浙省的做法。 实际上自己做腊rou的老百姓一般都不清楚这些,这也侧面了说明了川菜的特点,有容乃大,海纳百川,任何好的技法和吃法,都能被学习过来。 之前有一段时间,全国人民都特别注重食品安全,就有闲的没事做的人冒充专家到处龇牙咧嘴,其中就有人说腊rou亚硝酸盐超标,不适合食用。 实际上超标原因是因为工业化熏制加了着色剂导致的,自己熏的腊rou是绝对安全的,而且富含各种微量元素,实际上大补。 “我们的rou已经提前腌制了一晚上了,腌制的时候要用到,盐、花椒、桔皮。”方宏从桶里提出一块rou:“加盐腌制后,rou会出水,盐腌制本来就有脱水的作用,让rou中的血液同水一起流出来,才会让腊rou纹理清晰好看,那些rou内部都黑的,就是因为没有腌制出水分,当然了大凉山那边就喜欢那种风味,所以故意没有做这一步骤,而有的地方需要腌制超过十天,每日翻晒。” 这就看你需要的是什么了,腌制越久,熏出来后越香,但是口感就会降低,会变得很柴,不过香味是可以用香料补足的,所以方宏不准备腌制那么久。 将架子搭起来,将腊rou放了上去:“整好今天阴嗖嗖的,可以烤火。” “枪哥,熏制的时候有什么讲究没有?” “当然有,反正时间还长,慢慢给大家讲。” “你们看现在放rou上去,如果熏制的时间长,就rou皮朝下方,如果熏制的时间短,就rou皮朝上。”方宏采用的是rou皮朝上的方式。 “大家注意熏烤的时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一定要有人盯着,不能有明火。”有明火,腊rou就会被熏黑甚至烧焦。 本来就是熏rou,rou温度升高,就会有油滴下来,就容易着火。 整个隔着rou的架子下面都是柏树枝叶,一旦猪油滴上去,一会儿就能燃起来,所以随时都要有人盯着。 “在大部分的做法里面,都是直接在熏rou的时候烤熟rou,少部分做法是熏一段时间然后挂起来,在漫长的时间里让化学反应让rou边熟,这个过程长达三个月。” 方宏可没有时间等那么久,这些腊rou后面的比赛用得着,所以要直接熏熟。 实际上西方人也没有那么讨厌熏rou,美国培根大家讨厌,是因为他们做的烂,加拿大的培根就比美国培根好吃的多。
不过西方人的做法有问题,培根容易致癌。 他们的培根就是真二八经的亚硝酸盐过量。 已经烘烤了两小时了,方宏随时都要注意不让他们燃起来,这股炊烟也飘在了村庄上空,不少游客闻着味道找了过来,一些闲暇的厨师也找了过来。 而此时,方宏正在灰烬下面闷红薯。 “枪哥,这个红薯肯定很好吃。” “我们这种做法和烤红薯类似,不过不叫烤红薯,叫耙红薯,和耙耳朵一个字,意思如软、糯。很香。” “枪哥熏腊rou都被围观。” “我就喜欢看这些外国人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方宏哈哈乐了:“让他们看把,他们就算知道我要做什么菜,也无可奈何,更何况他们不知道。” “枪哥你灌的香肠也是用来比赛的么?” “给他们吃浪费了,这是熏来我自己吃的。”方宏:“在欧洲香肠文化也很浓郁,不过被视作上不了台面,就和狗rou似的,好吃,但是上不了酒宴。” 当然了,以德国为首的香肠狂热爱好者肯定不同意这个说法,但是德国的食物能比英特兰好到哪儿去,没见这次比赛没有德国的队伍么。 “枪哥,来一盘腊味合蒸,吓死他们!” 方宏耸肩:“那是胡南菜,还没有到展现十八般武艺的时候,赢他们,川菜就够了。” “腊rou肯定是炒啊,不炒的腊rou和咸鱼有什么区别。” “胡说,腊rou肯定是用来蒸啊,不蒸的腊rou哪儿来的口感!” “得。”方宏:“比赛还没开始,炒党和蒸党就争起来了,有什么区别,我就不告诉你们什么部分用得到什么部分用不到了,免得你们猜到我要做什么菜。” 方宏整个熏了整扇猪rou,一条前腿一条后腿,半个猪头,一整列排骨,还有五花,里脊,二刀三刀,坐墩。 方宏用树枝将闷了很久的红薯掏了出来:“这些东西,那一点出来比赛就行了,其他的都是我们驻地接下来十多天的口粮。” 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