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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五 男主外女主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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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汤说:“据我观察,司马曦虽然嘴上总是说,要让天下民生为第一,其实,他的心狠手辣,决不次于司马风。只是,一个是明里狠毒,另一个,则是暗中计。”

    木香担心地看着他:“夫君,如今我们夹在中间,得罪哪边都不对,怎么办呢?”

    周汤有成竹地笑道:“放心,我早有应对之策了。”

    木香知道周汤并非愚蠢之辈,但还是有些担心。

    次,周汤起得很早便出门去了。

    他带了一支部队来到城外,搭建几个临时的棚子,运来小米和锅具,安上锅炉。

    灾民早成群结队地等候在城外了,周汤令人维持秩序,让灾民排好队,一个个来领粥。

    一些兵士将小米往锅里倒,锅里的锅烧得旺旺的,米香刺激得灾民恨不得马上就吃到粥,填充早就饥饿难耐的肚子,于是纷纷插队,场面很乱。

    周汤将粥棚分成三个区,一个区用来给老弱病残领粥,一个用来给青壮年,最末一个则是领第二次的人再来领的,以及备用的。

    因为人多粥少,所以六个时辰内不得领第二次,每个人要领粥,必须拿着宗册事先登记拿了牌,再用牌来换粥。若是没有宗册,则要报上姓名再领。

    可是场面还是很乱,大家都饿得慌,纷纷都想早些去领了。

    一些兵士不耐烦了,将一些总是插队的灾民抓了出来,要拿鞭子抽打他们,周汤见了,怒道:“住手”

    兵士马上停下了手。

    那些灾民跪在地上哭诉:“将军,并非我们非要插队不可,只是我这小儿子已饿了三天三夜了,您看这队伍这么久,就怕还没轮到我们,我这小儿子就已经没气啦。”

    周汤看这孩子站都站不起来了,软软地跪在地上,瘦得皮包骨头,手伸出来比棍子还要细,脸色苍白如纸,便知道一定是饿坏了。

    可是大家都是排队领粥的,若是对他们破了例,先给他们领,恐怕会引起别人不满,人人也都要先领,如此秩序便会更加乱了。

    周汤于是扒开孩子的眼皮看了看,说:“老大娘,您先扶这孩子到帐棚里呆会吧。”

    老大娘却不肯走,抓着周汤的衣服下摆哭道:“求将军开恩哪,只求半碗先让孩子喝点吧,求将军开恩哪”

    周汤不忍心,便吩咐兵士说:“你带大娘和孩子去帐棚里歇会,给他们盛两碗。”

    老大娘听了,磕头谢恩过,便进了帐棚。

    这下可好了,别的灾民看到了,也不排队了,纷纷跑过来说自己也饿得发晕,也要先领。

    周汤大怒,说:“如果有不排队的,一律不用领了”

    灾民们骂道:“为何他们就能例外?这太不公平了”

    “是呀,我们一家人都肚子饿得慌,却还要排这么长的队,而他们就两个人,你反倒例外了”

    其中有几个故意起哄的,说:“这真不公平,不如我们上去抢了反正不抢也是饿死”

    周汤看出那几个故意起哄的,来历不明,一看他们便不像是灾民,便令人去通知暗中埋伏的兵士先出来一批。

    兵士多了起来,灾民们有些害怕了,周汤又令人将那几个故意起哄的抓起来,冷笑道:“大家看看,这几个人像不像灾民?个个肚子吃得这样肥圆肥圆的,我看一定是哪个大户人家的走狗吧,故意来闹事,想让大家都领不到粥。大伙可千万不要中这些人的计呀”

    灾民们听了,都说:“是呀,你看他们吃得这样饱,怎么可能会是灾民呢?”

    周汤大声说道:“皇上见大伙儿受了灾,于是不惜拿出国库来给大伙儿施粥,只盼着大伙都能配合,人人都吃得饱,大伙不知道吧,皇上已经派人给你们重建家园去了,不出七,大伙便都可以高高兴兴地回家了”

    灾民们听了,都乖乖地排队去领粥了。

    周汤知道人群中一定还会有几个不安分的,便将自己带来的兵士分成三队,分别对他们说:“你这一小队去看着那老弱病残,他们一般比较安分,想闹也没力气闹。至于你们,要看管好那些男女壮年,如果闹事会发生也只会在他们队伍中发生。如果发生什么事,千万不可打我们的灾民,先抓起挑头的,过来禀报我,由我来解决。至于你们这一队,则四下巡逻,若有哪些假装是灾民的,你们便抓他们过来,让我面审。”

    兵士们听令去办了。

    周汤看着密密麻麻的人,心想,皇上还说先领个七天的粥,可是灾民这么多,只怕不到三便要没粥了。到时候,哪怕他将自己府上的粥先拿出来,也不够灾民们吃的。

    这可怎么办。

    这时,青壮年中果然又有几个闹事的,兵士跑来报告:“将军,不好了,几个灾民将我们的锅给掀翻了,说是这粥太少了,连填肚皮都不够”

    周汤听了,大怒,亲自赶来,果然又是几个看起来不像是灾民的人在带头闹事。

    周汤令暗中最末一批埋伏的部队出来,将这几个闹事的抓起来,灾民还是很不满,周汤加多兵士,灾民又安静下来。

    周汤将那几个闹事的带到面前来,说:“我知道,你们是谁派来的。你们这样闹事,搅我的局,不也是为了钱么?如果你们听我的话,我给你们一人一百两银子。我想,那边的人,怕舍不得给你们这么多吧?不少字”

    那几个人听说有一百两银子,连忙跪下,说:“还请将军吩咐。”

    周汤说:“你们先前带头闹事,害得大家都很不满。现在我令你们带头维持秩序,你们办到了,晚上便可来领这一百两银子。”

    这几个人于是纷纷上前,带头排除,对大伙儿说:“周将军可是太好人哪,大伙儿还是排着队,一个个来,都会轮到的”

    灾民们说:“你之前要我们不要排队,现在抓到帐棚里就反而为他们说好话了,可是收了他们什么好处不成?”

    那几个人忙说:“周将军为我们大晋做了多少事,你们全忘记了么?若不是周将军帮我们保家卫国,我们还会在这里说风凉话么?要说得好处,我们哪个没得周将军的好处?”

    这几个人口才还真是好,周汤听了得意一笑,说:“看来小人用得好,也会发挥很大的用处。”

    灾民们便都规矩起来了。

    领了一天的粥,因为灾民实在太多,粥都差点不够,周汤自己都没吃上饭。

    他却没直接回府,而是驱车赶往太子东宫。

    司马风正在发脾气,对手下说:“叫你们办一点点小事都办不好连闹个粥棚都会失败你们还有什么用么?来人,拉下去全斩了”

    手下哭着求饶,可是司马风根本不听,于是人头一个个落地。

    司马风棕色的脸,棕色的长发披在宽阔的肩膀上,玄色的衣袍宽宽地垂在地上,一条玉缕带宽松地系在腰上,威风凛凛地立于风中。

    他的形壮实,不似司马曦那么柔美,高领玄袍下露出麦色的肌肤,五官刀削一样深邃,眼睛不大,但是很锐利,配着一双剑眉,透露出强烈的男子气息。

    月光照在他颧骨突起的侧脸上,虽算不上英俊,却自有一番骄扬跋扈之气,好像他便是太阳,头顶上的月亮不过是他的陪衬。

    他骂道:“司马曦,本王决不会让你得逞的”

    可是明眼人都知道,司马曦提出的这个施粥之策,真是大得人心,不但满朝文武、当今皇上都大为夸奖,就连百姓也极为拥戴。

    可是他司马风立太子以来,什么功都没建,什么名也没有,恶名声倒是有一个,就是传出他残暴不仁、滥杀无辜。

    这时,有人来报说周汤求见。

    “周汤?”司马风大怒,“就是那个司马曦总是帮着他的周汤?司马曦的走狗?不见”

    奴仆说:“太子下,这个周汤将军可并不算是司马曦的人,只是司马曦一向想巴结他而已。而且此次,由他来掌管施粥之事,太子下不如权且见下他,也看看他想说什么。若是听着不中意,再将他哄出去,也不迟。”

    这个敢向司马风进谏的奴仆,就是司马风最信任的人,叫豫伯,是司马风的门客。

    司马风见豫伯也这样说了,便挥挥袖说:“让他在大厅等我。”

    周汤来到大厅,见大厅里全是暗色摆设,降色珠帘密密垂下,正中放了一个丹顶鹤玉壶,陈檀木案几,两排放着的植物却是最不起眼的仙人掌,十分奇怪。

    大厅正墙上斜斜挂了一把粗大的宝剑,闪着青光。

    珠帘微动,司马风来了。

    周汤跪拜:“见过太子下。”

    司马风坐定,瞥了周汤一眼,说:“你有何事?”

    周汤不紧不慢地说:“末将此行,乃是有要事相告,还请太子下屏退左右。”

    司马风见周汤说话一点也不怕他,十分生气,便令左右退下,却没让豫伯退下。

    周汤不等司马风让他站起来,私自站了起来,不卑不亢地选了个位置坐了下去。

    司马风生气极了,拍案怒起:“周汤,你当此地是你自己的府上么?”

    刷地一声抽出腰上的剑,可是周汤却冷笑道:“太子下,这便是您招贤纳士之道么?”

    话音刚落,豫伯对太子揖道:“太子下,周将军见之不俗,还请太子下以礼相待。”

    司马风倒是很听这豫伯的话,他收剑坐了下来,冷冷地说:“既然豫卿这样说,我便暂且放过你。周汤,你此来,既然以贤士自居,难道还是来向我献策不成?”

    周汤冷冷地说:“可惜太子下太让末将失望,末将怕是来错了地方。”

    司马风又要发火,豫伯说:“太子下,请太子下以礼相待。”

    司马风压下火气,说:“来人,上茶。”

    周汤喝了口茶,还是不想说话,豫伯赔笑道:“周将军,你知道我们家太子的脾气,只是中人,容易发火,可是从不记仇。将军不如有话直说。”

    周汤想,这个豫伯怎么有这么大的本事,能让暴躁的司马风言听计从?

    便说:“末将此来,只是想告诉太子下,如今皇上虽说将施粥大事交于末将,可惜粥少人多,怕是不出三,这粥便要没了。末将此来,乃是想请太子下捐出东宫粮食,以解燃眉之急。”

    司马风冷笑道:“你口口声声说是来向我献策,总算露出狐狸尾巴了,这哪是向我献策,分明是帮司马曦完成任务吧”

    周汤说:“不然。太子下,这表面上是帮六王爷,其实是在帮太子下您。”

    司马风大笑:“怎么就帮了我了呢?”

    周汤说:“如今满朝文武百官都认为,六王爷心系天下民生,但是六王爷只是提出施粥计划而已。如若太子下捐出自己的库粮,则满朝文武、天下百姓必然会认为太子下的恩泽更大。所以末将认为,太子下若能献上府上米粮,则是扭转声威的最好方法。”

    一席话讲下来,司马风看了豫伯一眼,豫伯点点头。

    司马风便问:“你是司马曦的人,为何要为我献上这条计策?你就不怕司马曦报复你?”

    周汤淡淡一揖:“末将只知,末将是大晋将军,末将是为大晋效力,为君分忧。”

    司马风听了大喜:“你这话,本王听。你放心,你今来献策一事,我决不会让任何人外泄,司马曦一定不会知道。”

    周汤便起告辞了,心想,这司马风一会儿又怒,转眼又大喜,果然是绪化得很。想不到在皇宫之中,还会有如此单纯、将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的皇子。

    不过,看来这米粥的事也得以解决了,并且,接下来也不会再有人来闹事了。

    木香这天在府上没出去,她安排奴婢们将房间里的脱落的珠帘全撤去,换上了软竹排帘。夏天就要到了,这些竹子制作的帘子有利于降暑气,也有利于蚊蝇阻隔。

    新来的奴婢个个都很听话,木玉也混在其中干得很起劲。

    木香有意不让木玉和别的奴婢呆一块儿,免得木玉又挑拨离间,打发木玉一个人修剪园艺去了。

    木香说:“木玉,这往后,你就住在我边上的厢房好了。每,你管理整个府上的园艺和花园的清洗。别的事,你不必插手了。”

    木玉答:“是。”

    木香心想,这全府上的园艺可有得你忙的,看你还有什么闲工夫挑拨离间?

    并且特意让木玉与她住得近,她要亲自监视木玉,看她还敢耍什么花招。

    木玉得了厢房的钥匙,整理上的被褥,木香说:“这个厢房够宽敞得吧?不少字”

    木玉说:“的确是宽敞极了,奴婢多谢夫人。”

    木香打开窗户,窗户正对着她的窗户,还能看到院子里的几棵香樟树。

    木香想,若是有乌鸦停在树上,她也能一眼看到,看木玉今后怎么与墨云通风报信?

    木香安排妥当,也累了一天了,吃了点饭,周汤便回来了。

    木香迎上去:“夫君,你用过膳了么?”

    周汤说:“忙了一天,还没用过膳呢。”

    木香急忙令厨子将饭菜温,端过来。

    周汤席地而坐,问:“你怎么知道我还没用过膳?”

    木香调皮一笑:“我就知道夫君忙于公事,一定没时间用膳,所以便让人迟些做晚膳,这不,饭菜都还着呢。”

    周汤将她搂过来亲了亲,说:“那你不也很晚才吃了?”

    木香点点头,说:“可是你还没吃呢,你比我更惨。”

    周汤说:“虽然牺牲了一顿饭的时间,可是却将事给解决了。”

    木香笑问:“哦?夫君是如何解决的呢?”

    周汤便将今天发生的事经过说了一遍,边说边吃,不一会儿便吃好了。

    木香崇拜地看着周汤,说:“你可真厉害,现在两个皇子都成为你的朋友了。”

    周汤叹了口气,说:“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倚,谁又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呢?过去一直想建功立来,如今才知道,这朝廷的官,也不是这样好当的。”

    木香说:“夫君,不要想这些了。你看,你浑都是汗臭,可要好好洗洗。”

    周汤色迷迷地吻着她,说:“当然要洗洗了,今我要与夫人一同沐浴”

    木香不好意思地撇撇嘴,说:“呀,你——”

    周汤将她抱了起来,走到浴池边上,放下她。

    浴池里温波袅袅,烟气迷离,周汤一衣袍尽数脱下,露出玉白雄壮的肌,将木香的衣裳一撩,也全数脱下。

    木香被他横抱起来,他走入水池中,她抱住他的脖子,半浸没于水中。

    水很温暖,水汽里还有着玫瑰花的清香。

    他轻轻撩一捧手,洒在她光的体上,嘴唇吻着她的脸、脖子和部,双手抚摸着她。

    她只觉全发软,倒在他怀里,任他抚摸和亲吻。

    水声哗哗地响,他透过烟气看她,此时的她半睁眼睛,迷离而魅惑,像只妖精一样牵动着他的心。

    他温柔的吻让她全发烫发软,不觉呻吟着。

    在水里翻滚了几下,他抱她上岸,将她横放在草席上,压在她上,继续抚着她。

    当他进入她体里时,她又一次被卷到风头浪尖上,一阵酥麻和快乐。

    她发上美丽的气息袭入他鼻内,更加撩起他的**。

    二人翻滚了好久,他将她软软的体抱起,为她穿好衣衫,她才将气喘定,依在他怀里,喃喃道:“夫君,明,好想与你一同去看施粥。在府上一个人,怪闷的。”

    是呀,过去她还有瑾添香可以管,有厨房可以做美食,现在什么都有奴婢来弄,她倒显得过于清闲了。

    她不是一个闲得下来的女子,所以不安。

    周汤说:“司马曦不是约紫烟后去六王爷府上参观赏花宴么?你若是觉得寂寞,不如陪紫烟一道儿去,紫烟一个人,反正也孤单得紧。”

    她点点头,说:“也好。只不过,这些贵族人的宴席,我不知有什么规矩没有。你知道,我一向不怎么懂规矩的。”

    周汤说:“那明我请一个典仪过来,教你一下各方面的礼仪,如何?”

    她答应了。

    次,周汤走了,府上又剩下她一个人。

    周汤所请的司仪是李嬷嬷,原先是在宫里的,后来出了宫,现在给周安管理府上的一些礼仪问题。

    李嬷嬷一听是夫人要学,有些不敢下手,木香说:“李嬷嬷,不要拘束,你就当我是新人,只管教我,教会了才有赏。”

    李嬷嬷笑道:“夫人冰雪聪明,老奴教夫人怎么够格?”

    木香笑道:“既然你不敢教我,那你与我一同交流,总行了吗?”。

    无非就是将“教”改成“交流”两个字而已。

    李嬷嬷这才同意了。

    李嬷嬷说:“这个礼仪么,首先是这个走路的姿势。女人若是要走得美,必须要这样走。”

    李嬷嬷作了个样式,木香便学着走着了本淑女步,李嬷嬷教了半天,却不敢说什么。

    木香知道自己走路不够抬头,背也不够直,便问:“李嬷嬷,这宫里女孩子学走路,都是怎么学的?”

    李嬷嬷说:“宫里新来的,都是将鸡蛋放在头上学走路的,所以走起来,好看得很。这男人哪,一看到这样走路的,这眼睛也都瞪直了。”

    木香听了,便说:“那我也用鸡蛋来试试。”

    “什么事非要鸡蛋不可了?”传来柔弱的声音。

    一道圆门里走来一个柔弱无骨的女子,是周紫烟。

    木香笑道:“紫烟你来了正好,我正在学走路呢。”

    紫烟听了,说:“怪不得说是要鸡蛋呢。小时候我也学过,怕是要想走得好看,一定要在头上放个鸡蛋,才能学会。”

    这时,鸡蛋端上来了。

    紫烟亲自将鸡蛋放在木香头上,说:“嫂嫂,你可要小心了,不能低头也不能抬头,甚至连头都不能偏一下,不然这鸡蛋便会掉下来,就算失败了。”

    一七五男主外女主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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