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五三 新婚燕尔
一五三新婚燕尔 木香听了,静静地看着他,等着他说下去。/一起读小说点com 周汤将手从木香肩膀上移到自己前,放在自己膝盖上,凝视着夜空,说:“之前,你曾经问我,我过去可有看中府上哪个奴婢,让她通了房,我说没有。这是真的。你可还记得?” 木香点点头:“是的。我也相信是真的。” 周汤说:“我从小就不相信任何人,包括周府上的奴婢。我对她们从未感兴趣过。所以,我并没有什么通房丫头。” 木香看他言又止的样子,将手放在他肩膀上,说:“我也没有怀疑过呀。我知道你眼光可是高得很。” 周汤将她的手捧在手中,轻轻揉捏着,说:“可是,后来你问我,是否我从没有近过女子的体,我却没有回答你。” 他说到这句时,脸上红了一下。 木香点点头:“是的。我想起来了。怎么了?” 他说:“其实,我曾经近过女子的体。你不会介意吧?” 她摇摇头:“我不介意。你愿意坦诚告诉我,我很高兴。” 他吻了下她的手,说:“你是我的妻,我自然要将此事告诉你。只是,为何你不问,这个女子是谁?” 她笑道:“你愿意告诉我,就告诉我。” 他低了头:“这个女子,是如花。” 什么? 如花是青楼名ji,长得妖娆而感,一般男子的确见了她,都逃不开她的魅力,可是,难道周汤也不例外么? 他继续说道:“我告诉过你,我曾经中蛊毒,被如花救了起来,那时候,我昏迷不醒,如花一直在边照顾我,她将我衣服换下来,为我包扎伤口。我从来没有这么接近过一个女人。那时,我还太年轻,我什么也不懂。不知不觉,我就发现,我和如花就——睡在一张上了。后来,我的确与如花过了一些同居的子。” 木香心里一沉,虽然她并不介意,可是猛然听到这事,她还是有些不开心。 他说:“后来,我伤好了,我就离开了她。可是,她一直跟着我。如花虽然是ji女,可是,她是卖艺不卖,她便打心里,认为自己是我的女人。我不知如何才好。只好告诉她,我并不喜欢她。她被我气跑之后,还是死心塌地地为我做这做那。可是,我真的很对不起她。我不想再让她为我做任何事。” 木香问:“那如花,还要跟着你么?” 他叹了口气:“我与她已说得很清楚了,可是,她却是个死心眼的女孩子,她心甘愿为我做了很多事。可是,我从未过她。这次我们成亲,我估计她也知道了,也许,她会找上门来,为难你。所以,我必须先和你讲清楚这事。” 木香温柔地说:“你能对我坦白,我很高兴。瑾玉,既然你已与如花讲得很清楚了,我知道应该怎么做。” 周汤说:“那好。时候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 “哦。”木香应了一句,却没看到他站起来。 她想,也许他的意思是,让她先上去。 她便起,将被褥给铺整齐,坐在上,说:“铺好了。瑾玉。” 周汤站了起来,向她走来。 烛火晃了一下。 她脸上烫得厉害,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周汤捧起她的脸,深深地吻了一下,解开她的腰带,然后将她抱上,将帐放了下来。 烛光照在她羞涩得通红的脸上,他说:“你躺下休息吧。” 他的一只膝盖原先是放在上的,被他收去了,他从下找来一张草席和一被褥,在地上铺开。 透过四散垂落的帐,可看到他脱下了红色外衣,挂在架子上,然后,躺在那张草席上,吹熄了烛火。 他没有上来。 微弱的月光照在地上那堆被褥上,被褥里包着他的体。 他没有上来,与她洞房,却睡在了地上。 为什么? “瑾玉。”她叫道,声音里透着深深地不解。 “嗯?”他应道,语气里却是睡意明显。 “你不上来睡么?”她问。 “我不上来了。”他答得很冷淡。 “今,是洞房之夜。”她提示着。 他说:“我知道。可是,我今体不适。木香,你不要想太多,我要睡了。不要再说了。” 他霸道地命令着,好像她是他的兵。 空气安静下来,她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声。 她知道他已经睡下了。 她盖好被子,却睡不着。 从没有一个女人,是这样过洞房花烛的吧? 她不能理解了。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走下,摸黑来到他边,跪在草席上。 微弱的月光照出他熟睡的脸。 她伸手抚摸着他的脸,在他边躺下来,用手支住头,凝视着他。点com 月光给他铺上一层魅惑的影,她伸手摸了下他的鼻子。 忽然,他的那细长好看的手,抓住了她的手,他一个翻,将她压在上。 “原来你没有睡着。”她仰望着他,几乎要哭出来了。 他温暖的唇负上了她的嘴,深深吸着,手隔着衣服抚摸着她小的体。 “你哭了。”他吻到了她脸上的泪。 她推开他,坐了起来,掉过头去,问:“为何不愿意上休息?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他装出轻松一笑,扳过她的肩膀,凝视着她,扬眉笑道:“你不要胡思乱想。我只是不想伤害你。” “什么意思?”她问,“为何你可以碰如花,却不愿意碰我?我现在可是你的妻” 他双手抱膝而坐,说:“你与如花不一样。我没有过如花。可是我你。” “既然我,为何又……”她不解地看着他。 他凝视着她,笑得很诡异:“你是不是想这样?” 只见他的手已撩开她的衣服,她的部展露在他面前。 忽然这一展露,让她有些不自在,她下意识地用手遮挡住部。 他轻轻抓住她的手,将她的手放在背后去,强有力地箍住,另一只手伸到她前,对着她那两座山峰揉捏着。 “你是不是想这样?”他说得这样轻佻,好像不像平那个她所熟悉的瑾玉。 她打开他的手,他却按住她的手,将她抱了起来,抱到上。 她听到他踢去了鞋子的声音。 鞋子坠落在地,在沉静的夜里发出响声,格外刺耳。 他爬到她上,抚摸着她的部,亲吻着她的脸,她的脖子,她一动不动躺着,不知他要做什么。 他坐了起来,喘了口气,笑道:“差点把控不住了。” 又下了,躺在那张草席上,说:“别闹了,木香。好好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再说吧。” 又安静了下来。 木香躺在上,擦干泪水,让自己不再想,睡着了。 醒来时,阳光照进内,隐隐听到柳青的声音:“少郎,要不要叫醒少夫人?” 周汤说:“不必了,让少夫人多睡一会儿。” 木香坐起来,只见周汤坐在案前,在吃一些糖果。 阳光很明艳,透过棱窗照进屋内,在地上投着碎影。 屋内的红色纱帐还是没有收走,门上、窗上的大红喜字还是整整齐齐地贴着。 是的,她成亲了。 她真的成亲了,和自己心的人,这并不是梦。 “你醒了?”周汤看到她坐起来,叫柳青过来扶侍木香起。 “其实你可以再睡一会儿的。”他一拢冰蓝绸衣,墨色缎袍外披,玄纹云袖,席地而坐。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与绣口的竹叶纹滚边交相辉映,气定神闲又高贵富华。 柳青柳红上前叫了声:“少夫人。” 这一句少夫人叫得她很幸福。 她梳洗完毕,正要去膳房吃东西。周汤递给她一袋子红包,说:“等下拿去分给婢女,好让大家拥戴这位新来的少夫人。” 木香接过,藏好,便走了。 遇到奴婢,都改口叫了“少夫人”。木香给她们一人一个红包。 奴婢们大喜,议论道:“这新进门的少夫人人可真好,真大方。” 木香知道,这是周汤帮她在树立威信。 吃完了饭,回房,周汤在看一捧竹简,边看边说:“好了,换上一件衣服,我带你去拜访亲戚。” “拜访亲戚?”木香一怔,“为何要拜访亲戚?” 周汤笑道,目光从竹简上抬了起来,“当然是要让大家都知道,我新娶了一位美丽可的少夫人了。” 木香知道,昨天来参加他们的婚礼的人,并不多。 木香穿上牡丹翠绿烟纱碧霞罗袍,逶迤拖地粉色水仙散花绿叶裙,披金丝薄烟翠绿纱。低垂鬓发斜插镶嵌珍珠碧玉步摇,脖子上还挂了枚翡翠玉。 既然是去拜访亲戚,可不能打扮得太简朴,让周汤失了面子。 周汤对她这一打扮很是满意,便抓了她的手,说:“好,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先去我叔父府上。到那边,正好赶得上用午膳了。” 对于周汤忽然娶妻的事,想必那些亲戚们都是很感意外的。 就连城中的百姓,也不免要议论一番。 在车上,木香就听到路两边的行人纷纷议论:“听说,周府上出了件大事了。周太守的儿媳妇这可是突然便进了周府,一个奴婢出的女人,忽然就摇一变,成了士族人家的少夫人。这真是太稀奇了” “是呀。我活了这么长,听都没听说过这种门不当、户不对的事呢” “你可别小看这个叫木香的少夫人,她可不是一般的女人哪。~她厨艺了得,会做生意,还是瑾添香酒楼的大老板呢” “是呀,若是一般的女人,这样的出,哪就会有这等福气呢?” “就算她再有本事,她也是奴婢出,子不干不净的,我看这周家二少郎是趁着周太守夫人都不在府上,才来了先斩后奏的。等太守回来,还有好戏看呢” …… 木香听到这些议论,心里不悦。尤其是听到什么“子不干不净”这话,更是气愤不已。抬头看看周汤,却发现周汤的脸沉极了。 他分明是在强压怒火,眉毛僵硬地锁着。 木香想到他为了娶她,要承受这么多的压力,便觉得自己应该更多的理解和体谅他。 这样,昨夜他不与她同的事,便成为可以原谅的事了。 既然已成了他的妻,就应该凡事包容。这是她的原则。 为了让他转移开注意力,不再听那些闲言闲语,影响了他的心,她让车子停下来,掀开窗帘,就近摘了片梧桐叶子。 车又往前开了。 周汤问:“你摘梧桐叶作什么?” 木香笑而不答,手腕却在迅速转动,不一会儿,便用这梧桐叶作成了一只树叶飞机。 她轻轻一投,树叶飞机飞到了周汤的上。 周汤接过,问:“这是大鸟?什么鸟呢?” 木香笑道:“这只鸟的名字叫飞机。” “飞鸡?鸡也能飞?”周汤不解。 木香说:“折出来的鸡就能飞。” 周汤把玩着这树叶飞机,很好奇这飞机是怎么做的,木香便教他。教着教着,他们便有说有笑的了。 “木香,你真好。总会给我无穷乐趣。”他将她搂在怀里。 “你是我夫君嘛。”她说。 “嗯,夫人。”他吻了吻她,眼神里是赞赏和。 到了叔父那里,叔父叔母迎了出来,看到木香。 周汤介绍道:“这位就是我新娶的夫人,叔父叔母可以唤她木香。” 叔父母看了木香一眼,尴尬地笑笑:“侄媳妇好。” 木香也作了揖,说:“叔父母好。” 进了屋,倒上茶,叔母问周汤:“汤儿,为何成亲这样大事,不见你父母亲来通知我?却只收到你的一封急信?” 周汤答:“双亲有要事,前去京城了。这成亲之事便托给孩儿去办了。临行匆匆,只能办个朴素的,以后等双亲回来,再办个隆重的。” 叔父问:“莫非这成亲也可办两次不成?” 周汤说:“非也。一次便作数了。只是若要办两次,也无不可。” 叔父问:“可是,为何这般匆匆办婚礼呢?为何不等你父母亲回来了,再办不迟呢?” 周汤听了,笑道:“我也不小了,想趁早办掉,也好早些有个孩子。城里像我这样大的,孩子都不小了。” 叔父母还是奇怪得很。 叔母细细打量着木香,看得木香很不好意思。 叔母笑道:“这生得还真标志。怪不得我们汤儿什么大户人家的女儿都看不上,就看中木香姑娘。” 周汤见木香有些尴尬,便笑道:“怎么不见娴meimei?”故意引开了话题。 叔母说:“已经去叫了。娴儿不知你要来,若是知道,必然早早迎接出来了。” 这时,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扎着双角发髻走了进来,一看到周汤便大叫:“堂哥来了?我一听堂哥来了,什么也丢到一边去了,来赶着见堂哥。” 周汤笑道介绍:“这位是我堂妹周娴,这位是我的夫人,木香。” 周娴打量着木香,笑着绕着木香走了一圈,周汤的叔母在一边说:“娴儿,不得无礼。” 木香说:“娴meimei怕是很喜欢我,所以绕着妾走了一圈。叔母勿怪。” 周娴上前一步,拉着木香的手,笑道:“汤哥哥的眼光可真好堂嫂长得可真标致竟比那山间的凤凰还要美” 木香不好意思地说:“娴meimei长得更好。” 周娴对周汤说:“汤哥哥,我借用你夫人一个时辰如何?” 周汤一怔,周娴调皮地眨了下眼睛:“我一看便喜欢上堂嫂了,堂哥便让我和堂嫂去院子里玩玩嘛。” 周汤看了木香一眼,木香说:“夫君,娴meimei这样,我岂能拂了她一片心意?” 周汤便说:“娴meimei,你嫂子可是私文人,你可不许刁难她。” “放心吧,堂哥。”周娴笑道,“我一定将嫂子照顾得好好的,让嫂子都不舍得走了,在这里住下去” 周汤见她们二人一见如故的样子,便笑着让她们走了。 叔母笑道:“看来新媳妇还很听汤儿的话,比咱们家娴儿可要听话得多。” 周汤谦虚一笑:“哪里哪里,若是玩久了,你们便知道她的脾气了,也是倔强得很。” 这样陪着周娴玩了一会儿,吃了午膳,便走了。 一个下午拜访了好几家,到了晚上,才回去。 周汤在车上问:“娴meimei带你去做什么了?” 木香笑道:“夫君,你曾说要我不要每事必问你的事,如今,你却自己做不到,每事必问我的事。” 周汤将她双肩拢到旁,说:“我还不是关心你。再说了,夫为妻纲么。” 木香笑道:“夫为妻纲,我觉得不公平。” 周汤笑道:“又来了。这夫为妻纲,一直都是这样的。就是你说不公平。” 木香撒:“那我们改一改,不要夫为妻纲好不好?” 周汤笑问:“那你说改成什么样?” “改成男女平等。”她说。 周汤大笑。 “你笑什么?”她不解,“这有什么好笑的?” 周汤摇了摇头,说:“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过,男女平等。” “我们应该敢为天下先呀。”她坚持着。 他笑道:“好了,木香,玩笑归玩笑,这男女平等的话,往后可不要再说了。除非,你想让我被人看不起。” 木香明白了他的意思。 在他心里,若是实行男女平等,大家必然会小看他,觉得这个男人没用,还要事事听夫人的话。 这不是他的错,这是社会的问题。 中国几千年一直是夫为妻纲,直到孙中山**才思想大解放,实行男女平等,可是,现在还是在晋代呀,她怎么能要求一个晋代人,就具备一千年后人的思想呢? 可是总是夫为妻纲,却让她有些压抑。 周汤是关心她,可是她却不能对周汤的事多问。 这算什么道理呀。 周汤问:“今拜访,觉得如何?” 木香说:“他们人都极好,待我也极好。尤其是娴meimei,与我一见如故。我们到了院子,折了很多树叶飞机。”
周汤说:“这就好。看来,我们成亲的事,也传得差不多了。就不知,京城的吴王,知道了没有。” 到了府上,刚进了房间,将衣服脱下来,木香接过挂到架子上去。 就有人进来在周汤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周汤面有喜色,那人走后,周汤笑道:“去京城打听消息的人回来了,说是吴王已经知道了我与你的婚事。十分生气。看来,与郡主联姻的事,不会办成了。” 木香问:“不过,周太守和周夫人一定很生气。他们一定会怪你。” 周汤说:“这一切我早就料到了。木香,我别的不怕,就怕他们会为难你。你怕么?” 木香摇摇头:“只要和你在一起,我什么也不怕。” 周汤点点头,紧紧握着她的手,说:“我会保护你的。此生我只娶你一人。你要记得我的话。不管以后会发生什么,我只娶你一人。” 木香看着他的眼睛,看不出他是在演戏。不,这怎么可能是在演戏呢? 她手里,明明是握着他的手,有力的手,细长的手指正绾着她的十指,指腹上温暖得发红。 透过指尖传来的信号,是他对她的真心。 她能感觉得到的。也许是玉兔误会了他,也许是她误会了他。 这时,奴婢来报:“少郎,少夫人,如花姑娘求见。” 周汤与木香同时一怔。 木香说:“让如花姑娘在厅上等等,我们就来。” “是。”奴婢退下传话去了。 周汤说:“木香,她一定是来找麻烦的,你不要去了,我一个人去应付就好。” 木香摇摇头:“不,她一定也是来找我的。我要去,以后不管是什么,我们都要一起面对。” 周汤沉吟道:“也好。” 进了大厅,如花独立于厅上。 如花今是淡粉色华衣裹,外披白色纱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挽迤三尺有余,使得步态愈加雍容柔美,三千青丝用发带束起,头插蝴蝶钗,一缕青丝垂在前,薄施粉黛,只增颜色,双颊边若隐若现的红扉感营造出一种纯肌如花瓣般的嫩可,整个人好似随风纷飞的蝴蝶,又似清灵透彻的冰雪。 她见到周汤,眼睛一亮,见到木香,眼神却转为暗淡,十分凄测。 “二位新婚燕尔,奴家便来打扰,委实不好意思。”她眼中透着复杂的神色,盯着木香看,似乎想看到,自己哪一点不如她。 周汤令人上茶,牵着木香的手,坐下,也让如花坐下。 如花坐了下来,长长的衣裙拖曳于地,但她发育得良好的体曲线在灯光里映衬得更加鲜明。 “二位成亲,却不叫我参加,周少郎怕是看不起奴家。”如花喝了一口茶,说。 周汤说:“此次,我与木香也只是低调成婚,本也没请几个人来参加。” 如花冷笑道:“按理说,周少郎成亲,应该是华服盛宴,佳宾满坐才是。” 周汤说:“华服盛宴固然好,但两心若是真心相,并不在于形式。” 如花苦笑了一声,把玩着自己的丹寇指,笑道:“真心相?周少郎对木姑娘是真心相,可是,妾呢?妾莫非就不是周少郎真心相之人?” 周汤冷冷地说:“我与你的事,我已告诉木香了。我与你,只能是朋友,也永远只能是朋友。” 如花站了起来,凝视着周汤,紧紧蹙着眉毛,看上去很可怜:“朋友?难道周少朗愿意认一个青楼ji女为朋友么?” 周汤说:“朋友不分贵jiàn),只在与是否交心。” 如花上前一步,说:“可是,为何周少郎可以不介意木姑娘的出,却一定要介意奴家的出?” 周汤声音清冷无比:“你误会了。我不是介意你的出。而是,我对你,根本没有。” “既然没有,为何要占了奴家的体?”如花激动起来。 周汤低下了头,说:“如花,我承认这件事,我对不起你。可是,那,也是你有心要接近我,我才……” 如花冷笑道:“那又怎么样?我是有心接近你。因为,我真的太喜欢你了。我为了你,付出那么多,你怎么可以说不要就不要我了呢?” 周汤站了起来,拉着木香的手,说:“如花,你不要再说了。我与你已讲得很清楚了。” 如花快步上前,拦住了周汤,说:“你现在想要躲避我了?可是你忘记了么?那半个月来,你与我,如胶似漆地生活着,那时候,你怎么没说不要我?” 木香在一边听着,心里如被刀一刀刀割开一般。 她虽然不介意周汤过去的事,可是,听耳听到他们过去的“风流韵事”,她的心还是很痛。 周汤说:“如花,你知道,那时候,我才十几岁,我根本不懂。我承认我对不起你,可是,我不能欺骗你。” “我宁愿你欺骗我,周少郎。”如花哭得脸上的粉全然退成花,“我就不明白了,我哪一点不如她了?如果说我的出不好,可是,她的出也好不到哪里去她曾经是纪家三郎纪楚云的通房丫头” 啪 周汤气得扇了如花一耳光,如花打倒于地上。 “我警告你,我不准你侮辱木香”周汤气得咬牙切齿。 如花缓缓站了起来,看着木香,笑道:“木姑娘,你还没有真正赢,他根本还没有完全相信你。如果他完全相信你的清白,不介意人的出,是不会这样生气的。” 木香冷冷地说:“你说够了没有?说够了,请你快些离开这里” 如花冷笑道:“这么快,你就摆出一副主人的腔调来了?可笑,我就不知道,等太守和夫人来了,你还能不能再住下去” 周汤指着门口,说:“你快些走快些走” 如花说:“急什么?我还想向木姑娘,细细讲述那十五天,与周少郎的如胶似漆呢。我想,木姑娘一定很想知道吧?” 周汤气得对奴婢说:“来人,将这个疯女人给我抓出去” 如花笑道:“怎么,你怕了?” 木香却拦住了奴婢,说:“不要抓她。听听她想说什么,不让她,还真当我们怕了她。” “木香——”周汤说,“你不要听她胡说。” “胡说?”如花又激动起来,“我句句属实我哪一句胡说了?” 周汤说:“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只希望你不要伤害木香” 如花哼了一声,说:“木姑娘,我讲给你听吧。那天,房间里只有我与周少郎两个人,周少郎躺在上,因为原来的衣服脏了,我便将他的衣服拿去洗了,他当时,没有穿衣服,就这样躺在上。 我来了,我脱去了衣服,坐在他边,是的,是我主动上前吻他的,可是他将我一拉,我们两个人,便倒在了上……” 木香都要昏过去了。 周汤对奴婢说:“你们还站着做什么?还不将这个疯女人拉出去?” 奴婢们连忙上前将如花拉走了。 木香站立不住,周汤扶住她,说:“木香,这事已过去好多年了,那时候,我才只有十几岁。木香,你怎么了?” 木香倒在他怀里,清醒了一些,说:“我不介意,可是不知为什么,心还是这样痛。” 周汤叹了口气:“是我对不起你。可是木香,我就这么一次。后来就再也没有了。” 木香说:“以后,若是有一个女人再来惑你,你还会这样么?” 周汤生气地说:“木香,你说什么呀?如果我有这么不堪的一个人,你就不应该我。” 木香说:“对不起。我不应该不相信你。” 周汤说:“我之所以主动向你坦白,就是想告诉你,我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你要相信我。” 木香点点头:“可是如花还会再来的,怎么办?” 周汤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我与你成亲,刺激了她。” 木香叹了口气,说:“同是女人,我也不想太伤害她。瑾玉,要不,你为她赎了,还她自由吧,也算是弥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