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四二 地产哪来的
木香叹了口气,将手抚过围栏,说:“可是人是会变的,感也不会天长地久。若有一……” 周汤的手忽然捂住了木香的嘴,说:“决不会有这样一,若有,我周汤一定首异处,死无葬之处。” 木香没想到周汤会这样认真,还立了毒誓言,她心疼地说:“好端端的发什么毒誓呀我信你了便是了。” 周汤抓着她的手,说:“木香,不如这样,我叫个人来替你管理酒楼……” 木香不想放弃酒楼,可是见周汤这般不高兴的样子,便转了个弯说:“可是我现在还不是……不若等……” 都还不是你的夫人呢,你就要我放弃这放弃那跟你了,他必然是说不过去的。这样就不用放弃了。 木香没说出来的意思周汤听懂了,他沉吟片刻,说:“木香,明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木香问:“去哪?”怎么他忽然转移了话题? “去了你便知道了。”他说着看了下窗外的月亮,说,“你去忙吧。今我在这儿等你。” 客人都走了以后,木香和大家一同收拾完便跟着周汤走了出去。 凉凉的夜风袭来,路边的菊花开得正好。 木香折了一朵魏紫放在鼻间嗅着。 这大好的圆月,碧透的天空,天空下两个人。 周汤搂着木香的肩,两个人慢慢地走着,木香手里拿着魏紫,都没有说话。 今比较闹,很多人搬了桌椅在门口,聚在一起赏月亮。 周汤先开口说道:“我们也坐下来赏下月亮吧。” 木香笑问:“为何不回府上赏月?” 周汤说:“府上的赏月宴一定还没有完全退去,我怕太喧嚣,打扰了我们。”说着,拉着木香在香樟树下坐着。 木香有些发困,便倚在他上看月亮一个变成两个,迷迷糊糊中听到周汤说:“木香,虽然我没说什么,可是我一直在努力做着。对着这中秋的月,我要给你一个承诺,我一定会给你一个名分,让你做我名正言顺的妻。” 木香却趴在他肩膀上睡着了。 就这样睡在外成,像什么话? 周汤便抱着她,就这样抱着走路。 她体软软的,薄薄的衣衫将她的体的曲线美给衬托出来。 到了周府,他抱着她进入芳泽院,柳青柳红正在等着木香回来。 见周汤抱着木香走进来,连忙为他将房门打开。一面去端茶倒水,将毛巾绞干。 周汤接过她们递上来的毛巾,压低了声音说:“木香没事,只是她太累了,睡觉了,你们不要吵醒她。” 她们便退下去了。 到了夜深,风显得格外地冷,周汤将木香的被子掖好,拉上窗帘,坐在木香边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便走了出去。 次一醒来,木香见自己睡在自己的房间里,头还放了一束魏紫,只是花瓣有些风干了,但那一抹黄灿色还是流泻着,知道昨夜一定是睡着了,让周汤给送回来了。 柳青柳红端着洗具过来了,说:“姑娘,周少郎昨夜吩咐过,说是今要带姑娘去一个地方,所以要奴婢一早便过来催促姑娘起。” 木香这才想起来。 梳洗完毕,木香问柳青:“昨夜府上闹么?” 柳青答:“闹是闹,可是周夫人似乎来芳泽院来了好几趟,一直在等着周少郎。” 木香一怔:“那周夫人什么时候走的?” 柳青说:“周夫人很晚才走的,脸上很不高兴,还说了些难听的话。”“ “什么难听的话?”柳红进来了,木香说,“给我准备一碗粥就好,加点瘦网和鸡蛋。” 柳红便去办了。 柳青说:“奴婢不敢说。” 木香听了,便说:“你只管说,我不会生气的。” 柳青只好说:“那奴婢可就说了,姑娘可不要往心里边去吧。周夫人说,这芳泽院上的狐狸精将她的棋局搅得一团乱,她迟早要将这只狐狸精给除去了” 木香知道周夫人说这话的意思,可是却不想让下人们乱传是非,免得让周夫人更加怪罪于她,便对柳青说:“周夫人可没明指着是你,你们万不可代入了去也不要在奴婢间乱嚼舌头” 柳青便说:“是。”在心里却有些不服气,你也不是和我一样的奴婢出么?要不是靠了个男人对你痴心一片,你哪来的福气做庶商?凭什么对我这样凶巴巴的 木香刚刚吃完,在痰盂里漱了口,周汤就进来了。 拉着她便坐上马车。 木香说:“今不去军营?” 周汤说:“早上已去过了,将事交待下我便走了。反正今的任务是晚上巡城,白天不必去。” 马车一颠一簸进往前开。 木香说:“巡城?瑾玉,莫非城里发生了什么事,要你去巡城?” 周汤听了,眉毛有些皱了起来,说:“木香,往后我的事,你不要每事必问。我有要告知你的,我自己会告诉你。” 木香没料到周汤会这样说,她一向是自由惯了的人,与周汤说话更是想都没想便会说,只是周汤过去从不曾这样,今忽然这样,她有些失落,便掉过头看车窗外的风景。 周汤知道木香在想什么,便拉了她到自己的怀里,问:“想什么?” 她紧抿着嘴不回答,似乎在无声地抗议:“反正我说什么你都不喜欢,不如什么都不说好了。你不是喜欢哑巴么?” 周汤笑着捏了下她的脸:“好端端的一大早脸上就写满了委屈。” 她白了他一眼,说:“你不是最喜欢哑巴么?” 周汤脸上还是笑的,说:“看来改要请一个老师调教一下你。” 木香不满地说:“为什么要叫老师来调教我?我觉得我很好呀,被你一说好像有多顽劣一样。” 周汤脸上很严肃,说:“过去只因与你还处于相处期,所以便与你随意些。这以后若是真要持家,木香,这一切还应该按照礼节来。” 木香没听明白他的话,张大眼睛看着他。
周汤看她那黑幽幽的水眸子,又让人怜又让人心疼的,脸上再也严肃不起来了,一笑,继续说道:“我要你做我的管家婆,你这子太随意了,可不好。你懂了么?” 他扳过她的双肩,深深地凝视着她,又加了一句:“正因为我是你的,所以我对你期望很大,你可知我的良苦用心?” 她叹了口气,从他的角度来想的话,他是士族出,从小深受封建礼教熏陶,一定是希望她懂点大体和礼节。 过去一直与他是自由恋的,以为他和别的男人不一样,喜欢她的随意,现在想来,根本不是这样。 她便委屈地嘟了一句:“随意有什么不好的?难道一定要学紫烟那样,做个大家闺秀,做只金丝雀才好么?” 周汤说:“随意也有随意的好处,我也喜欢随意,只是却不可过度了去。比如方才,夫君的公事,做夫人的,是不应该每事过问的。” 他的意思就是说,他想去哪便去哪,她以后不能问? 她很委曲,可是他却已在她脸上乱亲着,这一阵温存让她忘记了委曲,反而笑了起来。 车停下来了,下了车,一看是无际的田地。 “为何带我来这里?”她仰起脸问他。 他伸手指了下说:“从这片树林那那片树林,中间的这些田地,都是我的名下。今我且要带你去见见这些雇农,以后,你好向他们收租。” 什么? 从这片树林那那片树林中间那么多田地都是他的? 她一怔,想不到他这么有钱,可是他这么多钱哪里来的?周夫人未必会给他这么多钱。 看着她眼中的疑惑,他解释道:“其实这些田地原本都不是我的。原本是我哥哥的,后来成了周康的。” 她更加不解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汤眉毛蹙了起来,眼中闪过一丝犀利:“我哥哥死后,当时我还很小,母亲为了纪念我哥哥,便硬要从父亲手中取得一些地产,写在哥哥的名下。我不知母亲是什么用意,可是后来,母亲将康哥哥扶持上来,成为当家嫡子后,便将这些田产也给了康哥哥。我恰巧在门外听到了母亲这话,母亲当时是和康哥哥说的。 康哥哥很高兴,这田产于是便成为了康哥哥的。母亲这种做法,深深让我痛苦。也不是因为这田地,只是我才是母亲的亲生儿子,她却故意排济我。于是,我一气之下,便去偷走了地契,拿刀bī)康哥哥,要他将这田地写在我的名下,并说,如果他不同意,我便将他不是嫡子的事告知天下。这样,才将这地给抢夺了过来。” 木香算是听明白了,便说:“周康看来很怕你会将他不是嫡子的事宣泄出去,他有这个把柄在你手中,所以,他一定很想要加害于你,好杀人灭口。” 周汤点点头:“我正是利用了他这点心理,才有了这些地产。可是康哥哥如今官至四品,深受王衍的喜,他现在手上的地产,我是不能与他同而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