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三 终获自由身
有不少读者问到这书接下来的走向是什么,在下舒舒稍微剧透一下,接下来的走向大致可用一句概括:几度沉浮于东晋靡靡之世,与君并肩闲看云。读看看小说网请记住我):。 本书比较长,节曲折,男主会刻画得尽量真实,尽量像一个古人,不是那种女生小说常见的完美男主。谢谢大家喜欢—— 木香拍拍阿水的肩膀,说:“阿水哥,我们还是可以做好朋友,好兄妹的,是么?你会找到一个更好的女孩子,来好好着你的。” 阿水拼命摇着头,眼中已是滴下泪来,说:“木香,为何你会变成这样?你不可以走,你不可以说走就走,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我对你付出那么多真,你怎么可以说一句话就能走呢?” “这——”木香哑口无言了。 你付出的那么多年真,又不是对她过去的木香早就死了 周汤在一边不耐烦地说:“你一个男子汉大丈夫的,作什么哭哭啼啼的?还缠着女孩子不放作什么?” 阿水指着周汤大怒:“周少郎,我知道我比不上你,我没你有钱,没你有才,更没你好看。可是,我对木香是真心的,你这些纨绔子弟却只是玩玩的,你给得了木香名分么?” 周汤抓着木香的手,说:“是不是真心,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只是木香根本就不你,你何苦如此纠缠不休?” 阿水脸上备受侮辱:“周汤,不管怎么样,我不会让你抢走木香的”说着,冲上去要拉木香。 周汤将他用力推开,他又撞在了柱子上。 木香对周汤说:“瑾玉,这其中有些事,你不知道。算了,瑾玉,要不,改**再来恢复我自由吧。我先好好劝劝阿水哥。” 周汤看了墨云一眼,冷笑道:“木香,若是我此行没办成此事,反而打道回府,就真的中了纪墨云的计了。” 木香眼中是不忍:“可是你看阿水哥这样子……” 周汤说:“我不想因为任何人,阻止了我和你的幸福。” 阿水从地上爬了起来,说:“周汤,我阿水打不过你可我也不会活着看着你们好的” 说着,朝窗台冲去,抓着窗槛就要往下跳。 木香冲运去拉住阿水:“阿水哥,你不要这样” 阿水哭着说:“连你也不要我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这时,周汤上前几步,啪用胳膊肘敲在了阿水的后脑上,阿水顿时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木香说:“你对他做了什么?” 周汤说:“放心,我只是将他打晕了而已。过一会儿,等我们办完事后,他自然会醒来的。” 木香放心了。 周汤拉着木香来到墨云面前,墨云正在细细打量着自己手指甲上的丹寇涂得全不全,有没有脱落。 “纪墨云,你花招玩得够多了,轮到正事了”周汤来到他面前,从怀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纸,扔在墨云面前,“你在这上面签字,就可以了。” 墨云打开这张纸,仔细看下去,看着看着忽然冷笑起来:“周少郎,你还真够狠的,不但要我将木香转卖于你,甚至于,还要将整个辰溪酒楼也买下去” 周汤眉毛一扬,也冷笑道:“你好生看看这价格,我出的价格也算高了。你拿着这钱,大可以重开一家更大的酒楼。我对你,已是够客气了。” 纪墨云哈哈大笑:“周少郎的确是够客气了,不但将在下的得力厨师给收走,还bī)在下将经营了半年的酒楼也给卖了,在下过去当真低估了周少郎的狠毒了。” 周汤眉毛一拧:“纪墨云,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我背后都做了什么坏事你私通赵姨娘,将栈道做了手脚来害我,我这笔帐还没有跟你算呢你若是不签字,你今,就作我剑下亡魂吧” 说着,抽出长剑来,唰地一声,将案边一角砍断,掉在地上。 墨云一怔,眼中闪过一丝惧色。 他看了木香一眼,眼中是极为不舍,长叹了一口气,问:“木香,你当真要跟了他么?” 木香坚定地说:“还请二郎成全。” 墨云跌坐于席上,伸手在太阳上抚了下,苦笑道:“木香,只要你不后悔,我便签了它吧。” 说着,拿起笔来,咬了咬唇,在纸上签了字。 周汤将纸给收了起来,脸上冷峻之极:“纪墨云,这店里的酒保,你若是不带走,我可以再支给你一笔钱。” 墨云冷笑道:“你将我最好的厨师都带走了,还有谁值得我再带走?” 周汤说:“你放心。我等下自会问过他们,如果他们愿意留下来,我就让他们留下来帮我,如果他们不愿意留下来,愿意跟着你,我会放他们走。这额外的钱,我会另外付给你。” 墨云眼中闪过一丝羡妒:“这有钱人说话的口气就是不一样呀,这又有钱又有权的人说话的口气可就更不一样了” 木香在一边忍不住说道:“二郎,你应该不会忘记王妈之死了吧?” 墨云一怔。他不明白为何她会在这个时候谈起王妈。 木香继续说道:“你杀死了王妈,我本应该为王妈报仇的。可是如今,我终于可以获得自由了,并且,你过去也救过我多次。若不是你,我说不定也早就死在纪家了。所以,之前的恩怨,在今,扯平了,我们两不相欠了。” 木香说着,从怀里掏出那只粉玉簪子,放在墨云面前,说:“这是你送给我的簪子,现在还给你。” 墨云怔怔地看着这粉玉簪子,这可是永不再见的意思? 他眉毛拧成一团,上前一步,因为走得太急,将案几给打翻了。 啪 声音刺耳。 “木香,你可是再也不愿意再见我了?”墨云眼中闪着痛苦的光来,“我为你,也做了很多,丝毫不比周汤少,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木香叹了口气,说:“本来,我们可以做朋友,做兄妹的,可是,你杀了王妈,所以,我无法再面对你了。” “木香——”墨云上前一步,要抓木香的手,周汤推开了他。 “够了不要猫哭耗子了”周汤说,“你现在可以走了,这辰溪酒楼已经不再是你的了” 墨云脚步哆嗦着:“好,你有种。我走,我走。” 这时,传来一阵脚步声。关辰溪不知什么时候已上了楼了。 “夫君,你这是要去哪里?”辰溪见墨云在收拾东西,问。 墨云叹了口气,说:“辰溪,这家酒楼如今,已是周少郎的了。我还留在别人的酒楼里做什么?” “夫君你说什么?”辰溪一脸不解,对着周汤行了礼,问:“周少郎,夫君为何说这酒楼已是您的了?” 周汤说:“刚刚,我已和纪墨云签订了协议,从此,辰溪酒楼已在木香的名下,而木香,也已是我的人了。” “什么?”辰溪一下子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看着墨云说:“夫君,为何事会变成这样?” 墨云冷冷地说:“你不要一味地在这里问东问西好不好?我只是一个庶商,我的命,就在这些士族大夫们手中,我还有什么权力保护好自己的酒楼的?” 辰溪看着周汤,也冷笑道:“你们这些士族子弟,平里造福百姓的事一件也没有做,只知道利用权势压迫百姓。过去,对面的纪家酒肆只因县太爷的一句‘酒中有毒’便害得关了门,如今,你过来只凭一句话就让我们酒楼易了主” 她说得气愤,周汤冷笑道:“你且问你夫君,纪家酒肆到底是怎么关门的关辰溪,你最相信的人就是一只狼,你都看不清楚,你没有资格在这里怨我们士族” 辰溪不解:“纪家酒肆不是说因为‘酒中藏毒’便招致关门的吗?” “好了好了,妇道人家,别问了”墨云害怕周汤他们将纪家酒肆关门内幕道出来,这样就取不得关家人的帮助了,连忙打断了辰溪的话,拉着辰溪走下了楼,坐上车便走了。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周汤回头看了木香一眼,从怀中掏出那张纸,说:“木香,你不但自由了,从此这家酒楼也是你的了。” 木香嘴一撇,说:“我哪里自由了,不是还在你的名下么?” 周汤会意,提起笔在纸上写了几个字,画了押,递给木香,说:“你看,你这不就是自由了么?” 木香接过一看,纸上写着“木香回归自由,不再为奴”的字样,大喜,跳了起来:“想不到,我真的可以获得自由从此,我的生命我自己作主了” 周汤搂着她,说:“什么时候跟我去见我爹娘?” 木香一想到周汤他爹娘,便泄气了。 周府上的人,怎么可能会同意这样的事呢?而且当时晋朝的世俗也是不同意一个士族娶一个无家世的女子的,虽说她现在已退掉了奴族,可是,她有过奴族的经历,也是不行的。 晋朝可是比任何一个时代都要讲究门第观念的。 士族是连庶族的人都不能娶为正妻,更何况还是一个曾经当过奴隶的人呢? 可是她不想给周汤波冷水,也不想让自己一下子心低落起来,毕竟今可是值得一辈子记住的。 “还是等我好好将这酒楼给管好了,再说吧。”她对周汤笑道,“毕竟现在我是这酒楼的主人了,不再是墨云了。能不能管好,能不能做大,可是个问题。” 周汤想了想,点点头,说:“也好。我先帮着你将这酒楼给治理好,再带你去见我父母亲。只是到时候,你可不许耍赖,又有什么借口不去了?” 她点点头,脸红了。 这是幸福的事,她怎么会耍赖呢? 这时,阿水醒过来了,还要纠缠不清,木香将酒楼转移之事告诉了阿水。 阿水不敢相信地说:“木香,如今,你变成了辰溪酒楼的掌柜了。真是恭喜你,原来你离开我,就是为了这个。” 木香不想再和阿水争辩下去,便说:“阿水哥,这些事就不要提了吧,从此我们往前看,不要往后看。阿水哥,你不要走,留下来继续帮辰溪酒楼。我将你当成哥哥一样看待,这薪水一定比过去高上几倍。” 阿水挽起手臂,给木香看手臂。 手臂上全是一道道伤痕,木香问:“阿水哥,这些伤是怎么回事?” 阿水冷笑道:“这两年来,我为了闯条路出来,经历了多少磨难,全在这手臂上反映出来了。我只有一个信念,便是赚了钱,回来将你赎出来,娶你。可是,没想到,你已不再是我的了。我要你的薪水还有什么意思?” 木香叹了口气,说:“阿水哥,为什么我们就不能成为兄妹呢?” 阿水说:“我忘记不了过去和你青梅竹马亲密无间的子,虽然你变得这样快,可是,我忘不了。” 木香说:“阿水哥,你当真要走?” 阿水说:“阿水虽是个粗人,可是却懂得忠诚二字怎么写。二朗待阿水不薄,阿水不能在这个时候离开他。” “可是阿水哥,纪墨云不是你想象中那样好的,你跟着他,有一天他可能会利用你做坏事,他会害了你的”木香眼中流露着不舍。 阿水说:“士为知己者死。今生得遇这样好的主人,纵然让我马上死去,也在所不惜。”说完,阿水走下楼梯,快步走开了。 木香扑到周汤怀中,哭了起来:“瑾玉,我是不是对阿水哥太残忍了?” 周汤擦拭着她脸上的泪水,说:“你若是对他不残忍,便是要对我残忍了。” 也对,这感的事,没有谁对谁错,只有真心不真心。 木香说:“你怎么不问,过去我和他有过什么?” 周汤听了,脸上浮上了一丝不悦,语气有些重地说:“过去的事我不想知道。” 木香见他忽然不高兴,有些不解,周汤眉毛一拧,说:“木香,我希望你以后,都不要再见阿水和纪墨云这两个人。” 木香想不到他会说出这话来,上前温柔地笑道:“瑾玉,你怎么了?我和他们,什么事也没有呀。” 周汤忽然一把将她搂在怀里,手指掐住的腰,差点掐疼了她。 “木香,我只想让你知道,你是我的。”他深深凝视着她,眼中那抹清冷浮上深深柔。
“我知道了,原来你是吃醋了。”木香笑道。 周汤撇了下嘴:“我哪里吃醋了?” “就吃醋了。你看到我对别的男人好,你就不开心,是么?”她抬起脸笑道。 他扳过她的头,对着她嘴唇吻了下去,说:“是的,我不开心。木香,你太容易相信人了。也许他们对你好,都只是装出来的,别有用心的。” 木香听了,有些不高兴地说:“瑾玉,你说纪墨云是装出来,别有用心的,我不反对,因为纪墨云为人太深不可测了。可是,你说阿水哥是装出来的,我就不太开心了。终究是我对不起阿水哥。阿水哥一直都在照顾着我。” “可是你怎么知道他对你是真心的?”他语气变得重了,声音也提高了,“他若是对你是真心的,就不会离开你两年了。” 木香觉得阿水很可怜,自己对他有亏欠,可是周汤却还在诋毁阿水,便说:“你不要总是把每个人都想得这样坏好不好?” 周汤气得往席上一坐,从壶中倒了杯水,喝了下去,一声不吭。 木香也生气了,她走了出去,没有理周汤。 木香下了楼,将酒楼所有的员工都叫了出来,包括桂儿,对他们宣布了酒楼易主的消息。 “以后我就是辰溪酒楼的主人了。如果各位想要留下来帮我,一切职位薪水不变,若是想走,可以马上结了工钱离开。”木香说。 员工们都很惊奇,可是平时里员工都和木香混得很熟,都知道木香是一个很好的领导,也很有才能,所以,大部分还是选择留了下来。 这时,桂儿从人群中走出,对着木香一揖,说:“桂儿恳请师父放桂儿离开。” 木香正等着桂儿说这话呢,这里就属桂儿最不能留了,因为她是墨云的眼线,是墨云的心腹,是来她边偷师的。 木香拉着桂儿的手说:“既如此,我也不勉强你了。等下来我房内结下工钱,我好好送送你,也总算是师徒一场。” 桂儿忙说:“多谢师父好意。不必送了,桂儿以后会常来看望师父的。” 桂儿可不想让木香送,免得让木香发现了她住在哪里。 木香点点头:“那你自己小心点。” 木香忽然想到了什么,从怀中掏出那个梳妆盒,就是上面写着“琴棋”二字的梳妆盒。 本来这梳妆盒已经还给墨云了的,上次又在栈道边拾到。 她将这盒子塞到桂儿手中,脸上一副伤心的样子,说:“这个梳妆盒是我过去上最贵重的东西了。现在送给你,也算是相识一场。以后你若是想起我,便掏出来看一下。” 说着,还翻出来让桂儿看看这梳妆盒如何精致作工。 这一看便是一个档次极高的梳妆盒,桂儿想不到自己一直是假惺惺对待木香,木香却将这样好的东西送给了她,心头感动,便紧紧抓着木香的手,说:“多谢师父。桂儿一定会好生保存着她,一直带在边。” 看着桂儿依依不舍离开的样子,木香嘴角一斜,在心里说:桂儿带上这个梳妆盒,以后墨云一定不会再相信她。 木香知道得很清楚,纪墨云这样白白离开了辰溪酒楼,是决不会善罢甘休的。他一定会想方设法重新崛起的。 他是一个复仇心如此强烈的人,他这次又带了这么多钱离开,想必再重新崛起不在话下。他又怎么可能放过木香手中的辰溪酒楼呢? 他栽培桂儿从木香手中偷师了那么多厨艺,不就是想任用桂儿为厨司么? 既然这样,木香就要挑拨墨云和桂儿之间的关系。 若是让墨云看到桂儿边放着他当天不小心遗失在栈道旁的梳妆盒,怕是会认为是桂儿捡去的。桂儿怎么会捡去这梳妆盒呢? 怕是桂儿份不明,也极有可能是墨云的内鬼。 木香就是想利用墨云的多疑,达到与桂儿相互猜忌的效果,这样,连主人和手下都相互猜忌了,那么,这场战,他打得赢才怪 木香将人员都配制好,便先上楼,看看周汤现在还有没有生气了。 一上楼,便看到周汤站在楼梯口在看着她,脸上挂着笑容。 “我刚刚一直在看你和他们说话,果然有领袖风范。”他赞赏地笑道,拉了她的手捧在掌心,说,“还生气么?” 她说:“我哪有这么容易就生气的?这话应该由我问你才对。” 他见她脸上果然没有怒容了,便说:“刚刚是我不好,你别生气。” “那下次不敢不敢这样不信任我了?”她微抬下巴,撅起了樱桃小嘴。 “下次若还是这样,任凭夫人打骂。”他用手指勾了下她的嘴。 这一声“夫人”叫得她脸红:“还不是你夫人呢” “很快不就是了?”他搂着她,回到房内。 木香和他坐好,便取出纸来,在纸上写着什么。 他问:“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勤奋了?” 她笑道:“我一向很勤奋努力的好不?” “在写什么呢?”他将体凑过来。 她说:“在写接下来酒楼的计划。以后要自己管控这酒楼的命运了,接下来必定会发生更大的商战。我正在想对策。” 是呀,现在她是老板了,可不是打工的了。 她现在可不能再留一手了,可要将空间里的东西全用起来,用尽全力,好好赚钱,实现自己的理想了。 她写了一点,叹了口气,伸了个懒腰,说:“一时没想好。看来这酒楼不是那么容易开的。” 他说:“若是有什么问题,你叫我一声,我帮你。” 她点点头:“生意上的事我来处理,若是要用上官场,可能还要你帮忙。” 他握了她的手,眼中是无限宠溺,笑道:“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何必分得这样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