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五 辰溪的耳光
八十五辰溪的耳光 于是,大家怀着各样的心思而来,有的是因为好奇,有的是慕名而来。百度搜索读看看)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大家过来试吃凤舞香罗的心理也大变了。 刚刚推出凤舞香罗的时候,来试吃的人是抱着挑剔的心态的,所以,因为这种心态,哪怕再好吃也要硬挑出毛病来。 可是如今来试吃的人都是怀着敬仰和学习的态度而来的,有什么缺点便都会忽略不计,处处讲优点了。 这就好像为什么现在有的书明明写得不错,可是因为还没有名气,所以大家都会东挑西挑来挑点毛病出来,以此来满足自己高人一等的心理。但有的书明明缺点百出,因为是名人写的,大家都将缺点忽略不计了,直接来学习了。 不过,这凤舞香罗也的确是好吃,于是,在炒作之下,大家慢慢接受了这样新事物。 本是一件高兴的事,没想到这炒作越演越烈,渐渐地,有背离初衷的质了。 木香呆在厨房里,对外面的流言流语并不知晓。可是这天,墨云忽然掀开了厨房门的碎花猩红布帘,脸上是愠怒,说:“木香,你过来一下。” 本以为墨云会大大地奖赏一下她的,没想到他的脸色会这样难看。 难道又不是什么好事? 跟着墨云进了店主厢房内,墨云盘膝重重一坐,好像压抑着满腔怒火一般,看也不看木香一眼,端起水壶里的菊花露倒了杯水,喝了一口,将杯子重重放下,溅得桌上都是水。 木香见他这样,也不敢坐,也不好说什么,只是愣愣地站着。 墨云将头抬了抬,说:“你作的好事。” 声音生硬,冰冷。 木香福了福:“奴婢不解。” 啪 案上的一本闲时翻看的小册子重重地被墨云掷在地上。 木香将册子捡起来,只一味拿在手中,没放回去。 他都这样生气了,再放回去,搞不好又被他给扔了。 “你当真不解?”他冷笑。 她最讨厌有人卖关子了 “当真不解。”她答,目光中毫无惧色。 他哼了一声,深吸了口气,沉沉地说道:“你可知,现在满城都在传,周汤和你有不轨之?” 什么? 不轨之? “奴婢不知。”才叫不轨之。 他泠声笑道:“周汤为了你,去县令处发布公文,此事传遍了广陵城,连周太守都出面调解谣言了。真想不到,你会去勾引周汤。” 这算什么话? 她生气了,说:“奴婢恳请二郎查明了再说。奴婢站得直,行得正,从未勾引,也从未想过勾引任何人。” 他听了,紧绷的脸稍微和缓了一下,问:“你当真和他没有不轨之?” 她正色道:“二郎认为奴婢是这样没档次的女子么?” 他听了,嘴角上扬,好像很希望听到这句话一样,起走下来,拍拍她的肩说:“你可知道,如今城中处处在传你和周汤……算了,你说没有,我相信你。可是,你知道我听了,心里有多不好受。” 说着,他抓住她的手,将她拉入自己怀中,忘地搂住她,说:“我真的好难过,你知道,我会照顾你,保护你,对你好的,只是希望你可以永远属于我一个人……” 木香想挣脱他的怀抱,可是他搂得很紧,一时挣不开。 这时,珠帘掀起,帘上的圆润珍珠撞在门槛上,发出“当当”的声音。 关辰来在这个时候进来了 墨云手一松,木香便挣开了他的怀抱。 “见过纪夫人。”木香颇有些尴尬,对着辰溪福了福。 墨云的脸上也有些尴尬,他立在一边,盯着辰溪看她的反应。 辰溪的脸刷地惨白,她愣在那里,看着墨云又看看木香,仿佛一下子还不相信自己所看到的这一幕是真的。 约摸看了半晌,辰溪眉毛一紧,上前一步,“啪”对着木香的脸狠狠刷过去。 木香板本就弱,辰溪个头比她大,手臂又比她粗,又是用尽全力打过去,木香顿时被她打倒在地,嘴角流出血来。 “你这个jiàn)人,竟敢勾引我夫君”辰溪气极败坏地叫道。 墨云连忙扶起木香,擦拭掉木香嘴边的血,关切地问:“你没事吧?” 见木香被打得头晕晕的,心里火气一下子便上来了,伸手“啪”地一声,还给辰溪一个响亮的耳光 辰溪被打倒在地时,墨云愣了一下,这才惊醒过来。 “你——你竟然为了她,打我……”辰溪痛苦地哭道。 墨云忙上前扶起辰溪,说:“对不起,辰溪,我——” 这时,有人来报:“二郎,关老爷来了。” 墨云一怔,脸顿时变白,他忙抚摸着辰溪脸上的红印,心疼地说:“辰溪,打疼你了么?我该死都是我不好”边说边打了自己几下。 辰溪见墨云都认错,还打自己了,心下不忍,忙抓了他的手说:“夫君,别打了,别打了” 墨云擦干辰溪脸上的泪,难过地说:“辰溪,你知道么?我方才是一时糊涂,打在你,痛在我心哪” 辰溪感动地说:“夫君,妾不怪你了,你也不要怪自己了。” 墨云见她这样说了,高兴地说:“辰溪,一夫妻百恩,家丑不可外扬,等下爹爹来了,你可千万不要提起这事呀要不然,爹爹不会放过我的” 墨云知道的很清楚,他现在还不是关子兴的对手,只能利用不能惹火,而关子兴最在意的,便是他的这个女儿。 辰溪低着头不说话,眼睛却恶狠狠地瞄向木香。 关子兴掀帘进来了,墨云抓了辰溪的手,迎上去:“见过爹爹。” 木香也福了福:“见过关老爷。” 关子兴一见到木香,便高兴地说:“木香,你果然没辜负我们所望快坐下,不要傻站着” 说着,自己坐了上位。 辰溪说:“爹爹,这个jiàn)人……” “辰溪想说的是,爹爹今忽然到来,未能远迎,是我们的不是。”墨云马上接口道。 “都是自己人,远迎做什么?”关子兴随口说道。
关子兴是个粗人,没发现辰溪脸上残留的泪痕,他将一杯菊花露喝尽,便对木香说:“木香,你干得好如今满城都在说我们辰溪酒楼,满城都在说我们酒楼的菜肴想不到你一个小小的奴婢,竟能攀上周太守的儿子,为本店贡献不小呀” 木香见关子兴在得知她与周汤的谣言后反而高兴得很,便知道这样的炒作可是令酒楼的知名度大大提高了,生意也大大提高了。 “奴婢只是运气好。”木香说。 辰溪哼了一声。 “辰溪,墨云,”关子兴笑得满脸的都成一团了,“可要给木香重赏呀月例可要再加一些人小,本事却不小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哪” “是,爹爹。”墨云应道。 关子兴走后,墨云对着辰溪又是好言相抚了半天,并亲自将辰溪送回府去。 并且,墨云也不再让辰溪来辰溪酒楼帮忙了,一切帐务上的事,由阿水负责。免得辰溪与木香一同在酒楼里引起不愉快。 木香只是觉得太受气了,明明是墨云硬要搂着她的,可是辰溪却不顾青红皂白就打了她一耳光。 作主子的就是有权利打奴婢,她这样一个签订了死契约的奴婢,哪怕被主子杀了,也是不犯法的。 想到这里,她就感到寒心。 她炒弄着锅内的菜,忽然觉得这样的子不能再过下去了。 作人奴婢什么也不会有,就算会赚钱,赚到的钱也都流入主子的口袋,而主子可以支配奴婢的一切,包括人,包括婚配,甚至于一切都可以支配。 她之前一直想抱着墨云这根大象腿,天真地以为只要有才华,墨云又是明主,也是懂礼之人,她会一天天强大起来的。 现在才发现,事远没有她想象中那样简单。 墨云,还有墨云的妻子,都可以决定她的生死,她必须想尽一切办法讨好他们,可是她怎么可能同时讨好得了两个人呢? 看来,要想成就大业,她首先得摆脱奴婢这样一个份。 可是,在等级森严的晋代,一为奴,便终生为奴,她手无缚鸡之力,又能如何反抗,翻为主呢? 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 可是她真的不想再做奴隶了。 于是一连几天,她都唉声叹气的,很不高兴。 看着店里的生意越来越好,她却没有像过去那样开心,反正不是她的店生意好 她心想,若是她就这样逃走,去一个没有人认识她的地方做厨司,这样也许就可以不被当作奴隶了,而是像李桂那样是个自由,只是酒楼的雇佣工,做了多少得多少薪水,不做便没有薪水,只签订一个短期合同,这样多好 可是又想,这样她便成为一个通缉奴了,她私自逃走,在这个时代的法律里,是违法的。她将永远不得抛头露面。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怎么办才好呢? 正想得出神,忽然从窗口跳进来一个白白的、毛茸茸的东西,仔细一看,还会直立,哇是玉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