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3章 还怕了他不成?
在他的地盘上,他段澜还想翻出什么浪花来?找死! 凌风抱拳应下:“是。” “退下吧。” 凌风转便要退下,谁知还没走出门,便见一个探子已经匆匆到了书房的门外,和凌风耳语了几句,凌风面色微变,便又进来了。 “主子。” “何事?”穆侯楚头都没抬。 凌风咽了咽口水,这才道:“暗线来报,说是段澜的车驾似乎往平阳王府来了,估摸着是想要登门造访。” 穆侯楚眸光一抬,眸中的寒意尽显,看的凌风腿肚子都跟着一抖,连忙站直了子,讪讪的道:“按着道理,朝廷派遣官员下来,拜访藩王也是所应当的。” 穆侯楚冷冷的掀了掀唇角:“他倒是一刻都不愿意安分。” 段澜当然不想安分,自从前几已经到达禹州的消息被穆侯楚察觉了之后,他几乎办什么事都有人盯着,就算他有心想仔细查查禹州藏着的猫腻,也是没有半点办法,完全施展不开。 段澜发现自己到底还是小瞧了穆侯楚,短短六年,穆侯楚竟然还真能把禹州给打造的铁通一般,这诺大的禹州,谁敢说一句这不是穆侯楚的地盘? 现在只怕就算皇帝亲临,威望也不一定能大的过穆侯楚去。 民心所向,百姓力捧,就根本无懈可击。 更难得的是,得民心,还能得贵族的心,这些贵族的心思可不想百姓那般,他们只盼着自己能有更好的利益,对家族有更长远的发展,而这种利益和发展一般都只能践踏百姓来实现,穆侯楚能让这两拨完全应该对立的人心一起收拢,可见手段高明。 更别提,禹州现在处处都有穆侯楚的暗哨,他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眼皮子低下,段澜若是之前还没有暴露来禹州的行踪,倒是可以趁机好好查一查,现在,他还不如游山玩水消磨下时光。 “大人,皇上让大人秘密来禹州暗查,现在大人直接明目张胆的登门造访平阳王,这不是自己昭告天下吗?”一旁的青云忍不住道。 段澜骑着马优哉游哉的在街道里穿梭,淡声道:“他早已经知道了我来禹州的消息,还想暗查什么?登门造访,算是表表诚心,毕竟多年不见,也算是老朋友了。” 青云面上的神色都跟着僵硬了一下,老朋友? 青云嘴角抽了抽,到底是没说出什么话来。 “可这要是让皇帝知道,只怕·····容易引起猜忌。”这才是青云担心的事。 “猜忌什么?猜忌我和穆侯楚站一派了?”段澜嘲讽的掀了掀唇:“满天下的人都知道,我和他,这辈子就是不死不休。” 这话倒是让青云无话可说了,只能讪讪的闭了嘴。 青云偷偷看了一眼自家面色淡然的主子,心里其实明白,少爷不过是想去看看季姑娘罢了。 这么多年了,外人都看不透少爷的心思,只有青云看的最清楚不过,主子做了这么多,至始至终,也只是为了一个她罢了。 青云不在心里叹息一声,真是造化弄人。 而此时段澜骑着高头大马走在街道上,兴许是因为容颜出众,倒是也引来不少人多看一眼,人群里甚至都议论纷纷了起来。 “咱镇上还有个这么好看的公子?怎么这么面生?我都没瞧见过,也不知是哪家的少爷!” “应该不是禹州人,方才我听到他说话了,好像是京城口音呢。” “京城来的呀?难怪我瞧着面生呢,长的真好看,一看这通的派头便知道是个贵公子,也不知到底是哪家的公子。” 这人群里的议论声很快就传入了段澜的耳里,不过他也没怎么在意,自从他六年前开始在京城名声大噪之后,也是议不断,这些事他都无所谓了。 青云瞧着这景象,心里更是叹息,果然不管在京城,还是在禹州,少爷都还是很受姑娘们喜欢的,只是分明这么受姑娘们喜欢的一个人,就偏偏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唉! 青云正叹息着呢,便忽而见一个荷包直直的砸向了段澜,青云下意识的就连忙给拦住了。 路边的茶楼上有个羞答答的女声响起:“送给你旁边那位公子的。” 青云顿时目瞪口呆,这禹州的女子未免也太大胆了吧!当街冲着男人扔荷包? 青云呆呆的看向段澜,段澜显然先也是愣了一愣,随即淡声道:“送你了。”
“啊?” 谁知话音刚落,便又有好几只荷包砸过来。 段澜这次算是真的体会了一把禹州的姑娘们的,怕被这些荷包给砸死,立马策马疾驰走了。 不然穆侯楚为什么现在越来越喜欢坐马车? —— 小厮前来通报:“王爷,段大人登门造访了。” 穆侯楚的脸色依然冷若冰霜,垂眸看着手上的公文,没有回话。 小厮感觉到这压力,便讪讪的道:“那不然,小的先出去回绝了?” 穆侯楚冷冷的抬眸看了他一眼,这才索扔下了手上的公文,道:“先请到前厅去。” “是。”小厮如蒙大赦,忙不迭的跑了。 凌风道:“这段澜来者不善,主子若是不想见,不见就是了。” 穆侯楚淡声道:“他都已经千里迢迢的来禹州了,你以为我们的碰面是可以避免的吗?迟早的事儿,有什么不能见的?”他难不成还怕了他 凌风点点头:“主子说的是。” “而且······”穆侯楚的眸光幽深了几分,隐隐带着几分杀气:“我也该和他好好谈谈了。” 六年了,任何时间可以解决的问题都早该解决了,时间解决不了的问题,也就只能有他亲自来了。 不过穆侯楚虽说把人请进来了,但是却没打算立刻出去见,又不是什么多讨喜的人,他还巴巴的去见不成? —— 段澜被请进来的时候,倒是也没想穆侯楚立即出来见他,所以一路走的倒是优哉游哉的,从进入平阳王府的那一刻起,他的心里就似乎升起了一种不同寻常的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