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0章 这就是她家?
季东惊的瞪大了眼睛:“啊?那丁氏肯定不能放过咱吧?” 季心禾冷哼一声:“谁管她放不放过?今日给明日就得给,谁给他惯这个毛病?若非是当着客人的面,我得给自己留点脸面,不然我当场就把他们给轰出去。” “那也得我去,哥怕你去受欺负。”季东连忙道。 “哥你收拾碗筷吧,这事儿我拿手,我啥时候受过他们的欺负?”季心禾眨了眨眼,便飞快的跑出去了。 季东想想倒是觉得也是,自己meimei自从清醒以来,还真是变了不少。 季心禾到了厨房里将蒸着的两个馍馍拿出来,拿了个小篮子装着,便径直去了上房。 季小宝因为记挂着季心禾他们的rou菜,一直饿着肚子到现在颗粒未进,巴巴的盼着呢,季大山好哄歹哄,他都不乐意吃,十分嫌恶的将粗面馍馍给推开:“不吃,我不吃这个!我要吃rou,我不吃这玩意儿!” 季心禾刚刚走到门口,便听到这声儿了,心里冷笑一声,慢悠悠的进去了:“爹,娘,我给你们送菜来了。” 季小宝眼睛一亮,几乎都要冲出来,丁氏立马将他拽住了,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瞪着季心禾道:“这么迟才送来,你故意的是不是?没良心的东西,把自己爹娘饿着肚子,自己在屋里吃香喝辣,倒是痛快的很呐!” 季心禾不以为然的笑道:“这不是刚刚才散了吗?毕竟是里正的儿子,我们哪儿敢轻怠了?娘说是不是?” 丁氏冷哼一声,一副不屑的样子,可手上动作却快的很,飞快的伸手一抓便将季心禾手上的篮子给抢了过去,季小宝更是饿死鬼投胎似的飞扑了过去:“我的,我的,谁也不许吃!” 可就在他扯开篮子上的碎花小布,看到里面安安静静躺着的两个粗面馍馍的时候,小脸瞬间就垮了,指着季心禾的鼻子跳脚大骂:“好你个季心禾!敢拿馍馍来骗我,难怪娘说你是个没良心的小贱人,你还我红烧rou,你还我!” 季小宝说着,便气的要扑上来打。 季心禾忽而阴森森的笑了:“你说什么?” 季小宝小脸一白,连忙缩了缩脖子,心里莫名的爬上了一抹惧意。 丁氏的脸色一下子就黑了,掐着腰几乎要掀了屋顶似的:“季心禾你什么意思!拿两个馍馍来忽悠我的吗?!” 季心禾却是半点不怕的样子,反而眨巴了下眼睛,委屈的道:“我哪儿敢啊?只不过桌上的菜都被吃干净了,但是想着还是得给爹娘送些吃食来,便只好现热了两个粗面馍馍,虽说不是啥好东西,可也是我们一片心意啊。” 丁氏气的差点儿吐血,直接将那篮子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呸!你个你不要脸的东西,你们大鱼大rou的吃了这么一顿,反倒让当爹娘的吃粗面馍馍,好啊你,你还真是翅膀硬了是不是!?” “这是什么话?菜都是客人们吃的,也能怪到我头上来?我想着给爹娘送吃的来,我和小北都还没吃呢,娘这么说,可真是寒心呐。” “好你个牙尖嘴利的东西,我今儿倒是要去你屋里头翻上一翻,看看是不是真的没好东西来孝敬我!”丁氏撸起袖子就要往往冲。 丁氏早就想翻了,这次也不过是想借这个由头罢了,这几个小崽子手上哪儿来的这么多钱,她就算不知道来路,却也还是得先弄到手再说! 季心禾却挡住了她的去路,面上的笑容已经覆上了一层寒霜:“咱都分家了的人了,娘还把我们屋当自己家呢?哪儿能说翻就翻?” “反了你!”丁氏扬起巴掌就往她脸上招呼去。 季心禾侧身闪过,暗地里屈起膝盖,狠狠的往她肚子上捅了一脚,丁氏吃痛的“嗷呜”一声惨叫,摔在了地上。 季大山吓的连忙去扶,丁氏却一把掀开他:“你给我滚开些!你看看你生的好闺女,都敢对我动粗了!分了家她就不姓季了吗?分了家她就能无法无天了吗!?” 季大山立马虎着脸对季心禾道:“还不快给你娘道歉!”
季心禾无辜的眨巴了下眼睛:“娘不分青红皂白来打我,我不过躲开了,哪儿对她动粗了?爹就这么对我?” 季大山顿时梗在了这里,他也的确没看到······· 季心禾冷笑一声:“爹总顾着她胡说八道,却似乎从来不问问事情真相如何,罢了,索性我们也分家了,这些事儿我也不计较。” 丁氏气的直哆嗦,肚子更是一阵绞痛,季心禾不计较?!该计较的人是她才对吧! 季心禾无奈的叹了口气,蹲下身来将方才被丁氏打翻在地上的篮子给捡起来,还有两个馍馍也拍拍灰装好:“既然娘看不起我们送来的东西,日后我们也就不送了,省得回回来都得被娘奚落一次,我们分家几乎是净身出户,哪儿有什么好菜孝敬爹娘?爹娘嫌弃,我们日后不送了就是,可这也是爹娘让我们不送的,日后可被出去说什么我们不孝顺之类的话,那可真是要冤死我了。” 瞧着季心禾这么一副自己受委屈的样子,丁氏一口气憋在心里真是要憋出火来:“你!” 季心禾站起身来,眸光扫过丁氏,原本清亮的眸光骤然阴鸷下来,带着警告的语气,森森然的道:“娘可好好自为之啊。” 说罢,便看也不再多看他们一眼,转身提着篮子就出去了。 丁氏似乎被震慑住了一般,大口喘着气儿,好一会儿的功夫都没能说出一句话,直到季心禾已经穿过院子,走到了自己屋门口,这边才传来丁氏气急败坏的叫骂声,和摔东西的声音,刺耳的很。 季心禾听到动静,顿住了脚步,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矮矮的篱笆院子外面,一辆低调雅致的马车在乡间的小道上经过,听到这振聋发聩的声音,都不禁停了下来。 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挑开帘子,幽深的眸子像外看去,声音低沉:“这就是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