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反叛与征服
乔伊莎也不知道威廉森夫人是怎么了，几乎只要遇见薇拉，威廉森夫人就溜的比兔子还快。不过见有人能制住威廉森夫人，乔伊莎心里还是欢喜的。毕竟现在她的身份是女儿，说的太多也不好，多一个薇拉她也能省心不少。 乔伊莎学的很用心，薇拉教的也费心思，虽然说不上进步多么神速，乔伊莎的变化是有目共睹福的。这也是威廉森夫人丢了那么大的脸，还讪讪的不敢对薇拉哼哼的原因。值得一提的是，威廉森夫人终于告别了她那蛋疼的，哀愁可怜模样。每次端着架势准备嚎的时候，都会脸色发青的生生憋回去。看的乔伊莎暗笑不已又有点心疼，自家母亲还是自己宝贝啊~。 “哦，可爱的威廉森小姐，我想绅士们不会喜欢淑女演奏这么热血激情的曲子。”乔伊莎心血来潮的想挑战高难度，学习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谁知道一向对乔伊莎学习热情从不阻止的薇拉说了这么一句，可是给乔伊莎愣住了。 “可是，音乐首先要让自己愉悦不是吗？”纤长的手指随意的在键盘上敲了敲，眼儿微微眯着，懒洋洋的像一只慵懒的猫儿，十分招人稀罕。 薇拉并没有因为乔伊莎姿态不雅而训斥她，略呼啦几下她的小卷毛儿，眼底起了一层淡淡的烟岚，迷迷蒙蒙的，谁也看不真切“我可爱的小淑女，你似乎曲解了叫你学琴的意义！” “唔？”乔伊莎不是很明白，脑袋略偏着。转头等薇拉解答。 “亲爱的，你以为那些贵族小姐为什么要学钢琴，和这些才艺？他们学习那么多，最后为的不过是想将自己嫁的好点，有钱的绅士喜欢体面漂亮的姑娘，才艺只是本钱之一。” 乔伊莎听的蹙起眉头，不是很喜欢薇拉的解释。她不是多清高的姑娘，也做不到视钱财如粪土，只是想着自己现在做的一切努力全是围着男人打转，心里就不怎么舒坦。 薇拉是多精明的人？在那样的地方滚过一圈回来，能现在站在乔伊莎跟前，绝对不是靠那些钢琴才艺什么的就够的！当然，乔伊莎不知道薇拉有这么过往，现在就将她当成一般的家庭教师看待。 “是不是不服气？”薇拉似笑非笑，指腹轻轻刮过乔伊莎的脸颊。她的手指略有些粗糙，轻柔的，如轻风拂过的柳叶一样，轻sao着她的脸颊。酥酥痒痒的，莫名叫人红了脸。 薇拉半靠回椅子上，吃吃的笑着，金色的发丝懒懒的搭在她纤瘦的肩头上。那双眼睛……那双眼睛……乔伊斯怔怔的看着薇拉忽然变得魅惑万分的双眸，就恍惚听见了海妖的歌声一般，那是完全无从抗拒的诱惑！ 不过眨眼的功夫，那分魅惑之色收取殆尽。乔伊莎清醒过来，还有一刻晃神。仿佛刚才那双妖媚蚀骨的双眸不曾出现过。薇拉还是那样端庄的在凳子上坐着，温和而典雅。 “看傻了？”薇拉掩着嘴唇轻笑“只要你坚持每天盯着晃动的钟表看，你也可以！” 她抬手拢住乔伊莎散落在肩头上的发丝，身子略探着，分明是不雅的动作，但她做起来又是一层风致“你说，若你是位可爱的绅士，你是会喜欢刚才的我，还是会喜欢那些死板的恪守规矩的木头美人儿？？我知道，我们可爱的小乔伊莎不屑于取悦男人。但是，亲爱的。社会就是这样，不管那些高嚷着“妇女权益应该受到保护”“男女地位应该平等”的人口才多好，你又看见哪家的女孩儿据有选举权的？” 乔伊莎不是很舒服的咬住嘴唇，“是的，薇拉。你说的没错，但是我心里还是不服气。” “我从没叫你服气不是吗？”薇拉给了乔伊莎一个拥抱“叫你学会如何取悦他们不是因为他们多值得讨好，我亲爱的乔伊莎。一味的反抗永远不如征服来的有意义。你需要做的是，学会它们，用这些你认为是讨好别人的东西，去征服那些自以为是的男人们！！！” 乔伊莎此刻是震惊的，在她眼中，薇拉一直都是面试时有些忐忑，又分毫不让的薇拉，却不想薇拉还有这么一面，且存在着对这个社会来说惊世骇俗的想法。 “薇拉……，你……为什么会这么想？”这完全和她刚开始给人的印象完全是两个概念。就是她这个晚出生一百多年的人，也没她那么前卫的想法。 “觉得很惊世骇俗？只这样没错。但是，亲爱的，现实从来不是美好的，他就是如此，从来不会因为你的讨厌儿改变，也不会因为你的欢喜而消失。只要你不想一辈子只为了讨好一个男人，你就只有比别人强，而且是任何方面！”不管你是有多厌恶，只有你全然了解了才能更好的利用！ 乔伊莎大概体会到了薇拉的良苦用心，但心里不免有个疙瘩，薇拉的过去，乔伊莎没兴趣追究。但这样要重新认识一个女人的感觉，真是不太好。 于是，接着几天，乔伊莎对薇拉的态度，都带着几分怪异，几分疏离。就算他自己不想这样。但心里别扭就不觉带进了实际行动中。 薇拉却不惊不燥，继续尽着自己的义务。并不时带着她家可爱的薇薇安过来串门子。就那么磨磨蹭蹭过了几天，见薇拉还是以前那个温柔典雅的薇拉，心就那么忽然的释怀了释怀。 她本就不喜欢人挖她的过去，那她又有什么资格去追究威薇拉过去的是什么样子呢？不管薇拉是什么样的人，至少她现在认识的是不会错的。她是位好母亲，也是位好教师。她比任何人都知道，薇拉是有多珍惜这份工作，她这时候亮出这一面来又是什么意思？是最后的试探，还是坦率想告？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薇拉对她乔伊莎，是用了真心在里头的！ 乔伊莎就是个爱钻牛角尖的，自己一爬出来，就什么事儿都没了，反是与薇拉亲近了许多。两人经常脑袋凑到一块儿，嘴里嘀嘀咕咕个不停。叫威廉森夫人看了都不觉得眼红。但她现在在薇拉跟前胆子可小着呢！她能有什么法子？站在一边干瞪眼的呗！ 这事情才过去一个星期，乔伊莎的安排的那些课程，又进行了一次调整。每个星期的星期二和星期四都会给乔伊莎进行秘密训练，不许人打搅。这威廉森夫人哪里能同意，扯着乔伊莎叫喊过几回，但被薇拉那凉凉小眼神一扫，淡淡的小调调一贬，憋屈的都不敢多放一个！心里那个恨啊，但恨又能怎么样？还是得忍着呗！谁叫人就是能制住她呢！！可不就她受气的份么？ 乔伊莎倒是没有功夫理会这些，她啊，正被薇拉堆出的那堆东西折磨的死去活来呢！！